第58章 年夜饭
白勤宗低笑道:“真是让人羡慕。”
白铮在一旁听得下意识皱眉,小心翼翼道:“可他们两个……”
可贺旭鸿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知儿一向离经叛道,我也懒得多管。我有空管他的这点闲工夫,还不如自己多处置点公务呢!”
贺旭鸿又肃色起来:“说起来,查到张校飞线索了吗?”
白铮尴尬地摇头。
贺旭鸿咒骂:“那该死的老狐狸!等老子抓到他,迟早要剁了他喂狗!”
于是话题就在对张校飞的控诉中尴尬终结。
另一边白淑兰学京剧太敷衍,林芝兰认真教着,白淑兰软绵绵地学着,这股不耐烦劲儿都快溢出天际。
林芝兰哪会感觉不到?也是看白淑兰一双眼睛总是忍不住地朝着门外飘去,就算林芝兰再后知后觉,也能察觉到白淑兰的心到底在哪里。
可白淑兰想去和知儿玩,林芝兰却偏不如她的愿。她一直都不太喜欢白淑兰,这孩子性子娇纵,脾气也大,也是因为白家的家风就不太好,一群孩子乌烟瘴气的,心眼多。所以白淑兰也被带得心思很重。
林芝兰干脆便又拉过白淑兰,说是要带她去二楼学京剧,她好好教,耐心教,一定要把白淑兰带出来。
白淑兰听得脸色都变了,正想着要拒绝,可眼角余光却瞥见自己的母亲李氏,正警告地看着她,一边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淑兰能得到太太的教导,一定能获益匪浅。”
白淑兰彻底不敢拒绝了,陪着笑跟着林芝兰上了二楼。
林芝兰果然卖命地教导白淑兰京剧,身姿和唱腔,咿咿呀呀地教着,枯燥无味,简直让白淑兰快崩溃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五点,就听王姨喊了句‘老爷太太开饭了’,才终于让白淑兰松了口气,总算等到了年夜饭,救她一命。
白家人和贺家人围坐一团,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的菜,有从国外运过来的大海蟹,比手臂长的大虾,许多盛初禾没见到的菜,摆了满满一桌。
盛初禾本不想坐在位置上,可大少爷早就拉着她坐在次位,让她很不好意思。
开饭后,林芝兰和贺六知都给她夹菜,她面前的盘子都摆得满满当当的,白淑兰朝她投来幽怨的光,盛初禾便低着头,垂眸啃着螃蟹,一言不发。
贺六知看她埋头吃的样子,笑道:“慢些吃,都是你的。”
盛初禾抬着头对着他甜甜笑了笑。
贺旭鸿则和白铮说着明年的规划,直说现在国内局势紧张,只怕接下去的日子不太好过,一切还是求稳为主。
白铮点着头感慨,表示正是如此。
这一顿年夜饭吃得众人各有心思,白淑兰一肚子的幽怨,盛初禾吃得饱饱的,贺六知则没吃多少,只笑意吟吟地看着盛初禾吃,觉得颇有趣味。
老章等下人们也在次间开席,贺旭鸿还特意走过去敬了酒,祝大家新年快乐。
等众人都用得差不多了,老章在门口放了鞭炮和烟花。
贺六知拉着盛初禾出门看烟火,看着一簇簇烟火猛得蹿到高空,再在高空绽开,将夜幕映照得亮如白昼,惊鸿绚烂。
漫天落下的雪花和绽放的烟火相辉映,将除夕的夜点缀出璀璨光辉。
盛初禾抬着头,一眼不眨得看着一簇簇不断绽开的花火,连带着将她的脸蛋都映照上了一层温柔。
贺六知眸光软软地看着她,笑道:“许哥愿吧,盛初禾。”
说话间,他闭上眼,双手交握,也不知许了什么愿望,嘴角有止不住的笑意上扬。
盛初禾连忙也闭眼许愿,她在心中轻声说,爹,娘,阿姊,阿哥,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她一定努力报仇,早些让你们安息。
……
放完烟火,众人又回到大厅,王姨准备了坚果果蔬,让大家一齐喝热茶。
李氏对着白淑兰使了个眼色,白淑兰便站起身来,笑着说:“贺叔,贺姨,新年好。最近我新学了首歌,唱给大家听,祝大家新年快乐。”
这歌自然不是新学的,白淑兰可是精心准备了好久,便是为了今日在长辈面前展现自己的才艺。
主要是为了让贺旭鸿和林芝兰看看,白家的嫡女可不是只是长得好。
一说起这个,林芝兰便来了兴致,还让家里的留声机来唱个伴奏,配合白淑兰。
留声机不断传出低沉温柔的曲调,像流水似的倾泻而出。白淑兰适时开嗓,声音甜美,把一首情歌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白淑兰唱歌时贺六知只顾着拉扯盛初禾的头发,要么就偷吃盛初禾碗里的蜜瓜,幼稚得不行。
盛初禾瞪他一眼,贺六知则笑得没皮没脸,这般和谐,差点让白淑兰唱不下去。
等白淑兰好不容易唱完,王芝兰第一个鼓掌,小道:“淑兰果然唱得不俗。”
李氏笑道:“这孩子唱歌是还可以,上次还有个什么星探,非说要让淑兰去当歌星呢。”
王芝兰也笑道:“是不错,唱得好。”话音一拐,“说起这个,我们小禾也很厉害。”
王芝兰眼睛亮晶晶的,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神情:“小禾弹琴可厉害了,简直比什么大师还要好呢!”
“小禾,”王芝兰一边说,一边兴致勃勃看着盛初禾,“来,弹一曲。”
盛初禾:“这……”
和王芝兰兴奋的表情不同,白淑兰和李氏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
可王芝兰非常主动,她还命人去把三楼的琴搬下来,帮盛初禾架好。
王芝兰笑道:“这琴还是我前两日专程命人去北平运过来的呢,”她十分骄傲,“是荣大师做的最后一把琴,他非要送给我,可我也不会呀。”
“还好小禾会,以后这把琴,我就送给你了,你好好弹,我爱听。”
盛初禾和白淑兰的脸色都变了变,只是前者是惊喜,后者是震惊。
白淑兰挤出一道难看的笑来:“荣大师,难道是荣平大师吗?”
王芝兰点头:“就是他,他做琴挺厉害的吧。”
挺厉害的吧?
王芝兰说得轻飘飘的,谁不知荣平一把琴,千金也难求?
这还是荣平做的最后一把琴,可想而知市价价值多少!
白淑兰双手捏得紧紧的,心底涌出一丝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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