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阁楼
体检结束后,过关的学生就可以正式上课了。
三日后青云学校正式开学,开学当天,所有学生都带着自己的行李来到学校,开始寻找自己的宿舍位。
从一大早开始,学校门口的小汽车来来去去,热闹得不行。
白勤安和盛初禾约定好了一齐去学校报道,盛初禾虽然知道这次人会比较多,可还是被校门口小轿车们的堵车情况给震惊了一把。
盛初禾拧着眉头道:“怎么感觉……来上课的学生比报名当天还多?”
白勤安挑眉:“你还不知道?前两天黄浦司令部不知抽什么风,竟然说要给青云学校加码,但凡是优秀毕业的学生,是真的有机会能实打实挑到司令部谋个一官半职的。”
白勤安:“这个消息刚放出来,青云学校的报名部都快要被踩破了,就前天吧,前天晚上的时候,来报名的人硬是排到了凌晨才走。”
盛初禾目瞪口呆。她这几天只顾着自己整理行李,压根就没时间关注外头的事。
白勤安低笑:“司令部也只是在画大饼而已,青云帮如今倒是手段了得,竟然连司令部都攀上了关系,还真是……厉害。”
二人一边说,一边朝着宿舍楼而去。
白勤安继续说:“我已经拖关系打过招呼,把我和你安排在一个宿舍,三人位一个宿舍,有我照顾你,总能方便点。”
盛初禾应了声‘好’,一边踏入了宿舍楼。
宿舍楼是栋大楼,每个房间门口都写着分配好的学生名字。
盛初禾和白勤安一间间看过去,最后在第二层的第三间房间门前,找到了白勤安的名字。
可跟白勤安排在一起的名字里,根本就没有盛初禾的。
白勤安脸色微变:“怎么可能——”
他私下纸页,转身就要去要个说法,可却被盛初禾拦了下来:“别急,我先看看我在哪。”
于是白勤安陪着盛初禾继续找她的名字,可谁知找遍了二楼和三楼,都没有找到她的名字。
这个宿舍楼一共就只有三层,最顶上是个小阁楼,连装修都没有装修过,昏暗又闷热,连盏灯都没有。
白勤安咒骂一声:“这谁排的名字,竟然把你的名字给漏了?”
恰在这时,二人身边又经过了几个学生,其中一个幸灾乐祸地插嘴:“要不,去楼上的阁楼看看?”
盛初禾和白勤安对视一眼,到底是又沿着小扶梯爬上了楼顶的小阁楼。
定情一瞧,发现这阁楼的破木门门口,竟然真的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名字:盛初禾。
白勤安一把私下纸条:“他娘的——”
盛初禾却淡定地把纸条抢了过来,捏在手里。她看着纸条上自己的名字,平静道:“挺好的,我很满意。”
白勤安推开木门,便见昏暗的房间内,窗户紧闭,窗帘紧拉,乱七八糟的杂物堆满了整个阁楼。因为白勤安的陡然推门而入,还惊动了好几只老鼠仓皇地吱吱逃开。
白勤安被气笑了:“这能住人?”
盛初禾也探头看了眼,倒是给了个斩钉截铁的回答:“能。”
一边说,一边放下自己的行李,开始收拾打扫卫生。
白勤安骂了句‘操’,有些不敢置信:“你真要住这?”
盛初禾已经开始搬房间里的杂物:“要么搭把手,要么走。”
白勤安简直被气笑了,他一边说着脏话,一边到底是帮着盛初禾开始整理房间。
等把东西都清空后,盛初禾又去找了学校的舍管要床。
舍管老王大约五十多岁,眼睛下头挂着两个大大的眼袋,看上去不太好惹,应该是个脾气暴躁的老头。
他大概早就料到盛初禾会来吗,盛初禾才刚找到他,老王上下瞥着他一眼,哼了一声:“你是住阁楼的那个吧?”
盛初禾点头:“对,你怎么知道?”
老王眯着眼笑得有些鄙视劲儿:“知道为什么把你安排在阁楼吗?”
盛初禾平静地看着他:“不知道。”
老王道:“就是因为你是来报名的人里长得最矮的一个,瞧你这瘦不拉几的样儿,我敢打赌,坚持不了一个月,你就得收拾东西滚蛋!”
盛初禾只是扯着嘴角凉凉一笑,并没有反驳。
老王又指了指院子外:“你的床在那,自己搬。”
盛初禾叫过白勤安,跟着自己一起搬床。
只是她才刚走到这张床边上,脸色便微微一凝,浑身动作都陡然僵了僵。
白勤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愣着做什么,快搬啊。”
盛初禾却依旧脸色深深地看着这张床。
床头雕刻着八仙过海,是暗色的红木制成的,一张一米五宽的大床。
这张床盛初禾太熟悉了,就是她在贺六知卧房内一直睡着的那一张。
甚至就连床垫,都没有换过。
她怔怔看着,久久不曾回神。
白勤安见她脸色有些不太对劲,连忙走到她身边,低声道:“盛初禾?”
盛初禾恍然回神,可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没什么。”
她垂下眼眸,捏住床的靠板:“走吧。”
白勤安见盛初禾这副模样,自然知道她肯定是有事瞒着自己。只是人家不愿意说,他便也不再多问。
只默契地帮她扛着床板子,一路抬到了阁楼去。
等拼凑好床,盛初禾又开始给房间收拾卫生。
只是没想到这阁楼里竟然也有独立的卫生间,卫生间看上去还挺新,像是刚装的。
她心底有些明白了什么,她抿着嘴,沉默地收拾着房间,一直等到快傍晚了,才总算把房间整理得干净清爽。
只是阁楼没有装电,现在天一黑,房间就黑得快伸手不见五指了。幸好白勤安给了盛初禾一只手电筒,总算稍微解决了用电问题。
有个瘦弱不堪的小矮子被安排住到了阁楼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校,盛初禾就这么沦为了全校的笑柄。
第一个晚上,盛初禾躺在熟悉的床榻上,睁大眼看着黑漆漆的陌生房间,觉得割裂极了。
也是在看到床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是自己被单独安排在阁楼里。
这是贺六知的报复。
贺六知,这是生气了。
这个训练班的路,怕是不好走。
盛初禾微叹口气,终是闭目,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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