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心防
盛初禾从早上开始就脸色很难看,此时更是软趴趴地蜷缩在角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白勤安想扶着盛初禾,可盛初禾却冷漠地推开了他,似乎并不想和他太亲密接触。
盛初禾眸光幽深地看向站在场内的包君卓,终是站起身来,走到了场内。
包君卓冷笑着走近她,然后和她相互鞠躬。
趁着这个时候,包君卓放低声音,语气透着阴森:“盛初禾,没办法,谁让小六爷看你不爽呢。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说及此,包君卓已猛得抬起一脚,对着盛初禾的胸膛扫了过去。
可盛初禾却极快的一个翻身,成功避了过去。
周围围观的同学一个个都发出了倒嗤声,包君卓脸色涨红,眼中闪过了狠色,已是对着盛初禾下了死手,挥出的拳头一下比一下凶猛。
眼前的景色逐渐变得重叠,盛初禾依旧依靠着本能避开,可逐渐的,眼前的景象不但变得越来越模糊,甚至就连耳边的所有声音,也变得逐渐迷离。
恍惚之间,她的肚子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意,盛初禾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剧烈的痛意排山倒海般朝她涌来,可也总算勉强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抬头望去,便见包君卓又抬腿朝她扫来,盛初禾眼色陡然凌厉,猛得闪开身体,并反手捏住包君卓的胳膊,朝外重重一翻!
几乎是瞬间,包君卓嘴中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盛初禾这才猛得松开手,浑身冷汗淋漓地对着包君卓冷冷道:“承让。”便脚步踉跄地大步离开了格斗教室。
白勤安想追上去,可才刚站起身就被老应呵斥:“给我坐下!她自己能走,你去做什么?”
白勤安满脸写着不服,老应冷笑:“不服可以,只要你敢踏出这个教室,明天就给我滚蛋!”
气得白勤安作势真的要冲上去,可却被身侧的牛帅飞重重按住了手。
牛帅飞拼命对白勤安做着鬼脸,疯狂用密语暗示:“别冲动,别冲动啊!”
白勤安这才深呼吸一口,到底是重新坐了下来,只是依旧冷冷地看着老应。
这边课堂还在继续,另一边,盛初禾挣扎着走出格斗教室没几步,眼前却越来越黑,整个人猛得朝着楼梯滚了下去。
可意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传来,反而是恍惚之间,盛初禾的鼻尖蔓延着一股苦涩的冷冽味道。
恍惚之间,她迷茫地睁开眼,便见自己竟是被贺六知,抱在了怀里。
贺六知看着她此时的模样,正待冷笑嘲讽,可谁知还不等自己说话,盛初禾彻底昏了过去。
他眼含厌恶地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嘴边却柔声道:“小禾苗,你看看,不选择我的下场多惨,可你却背叛了我。”
盛初禾的脸颊却是滚烫,脸色也透出不正常的潮红。
他皱了皱眉,想将她直接扔掉,可看着她瘦得露出的尖下巴,竟鬼使神差不由自主地扯着她的肩膀,朝医务室走去。
只是拉扯时有些太用力,露出了她一小段的胳膊,只见上面青青紫紫,肿得有些恐怖。
贺六知拉扯她的动作陡然便是一顿,他眸光阴鸷地盯着她胳膊上的伤,许久不曾别开眼。
可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却又忍不住发出低笑来。
这是怎么了,贺六知。
这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这些伤口,你看到了难道不该高兴吗?
盛初禾背叛了你,和别的男人有了首尾,她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把你向烂泥一样踩在地上践踏!贺六知你贱不贱,竟然还对她心生怜悯?!
一道道质问的声音在他耳边不断响起,贺六知无比阴鸷地无声笑着,他蹲下身,捏住盛初禾的胳膊,把她身上的衣衫往上移。
盛初禾的肌肤全都是新旧交替的青紫色,他比谁都清楚,这些都是她举重过度造成的。
是他亲自为她制造的痕迹。
贺六知眼底逐渐泛红,心底痛快极了,过道里,他捧着盛初禾瘦削的手放在鼻尖轻嗅,有些病态地低笑道:“这些是不是很痛?可都比不上我的十分之一啊,盛初禾。”
他下意识更紧地捏紧她的衣衫,似乎想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愤怒。
可陡然间,他只觉得手中好像捏到了一个小小的物体,相当膈手。
贺六知微微眯眼,伸手扒开了她的衣衫,才看到她的衣衫内侧,竟然缝有一个小小的隐藏口袋。
口袋里装着什么。
他伸手一捞,便将里头的硬物掏了出来。
竟然是那枚栀子花胸针。
半年前他送她的第一个礼物。
贺六知把这枚胸针捏得死紧,眸光发红又狠地紧紧盯着盛初禾,阴鸷道:“盛初禾,这也是你的手段?”
对,一定是手段。
盛初禾最喜欢玩弄人心,心机太重。
他脑中胡乱飘过各种想法,可心底高高砌起的心房,还是不受控制地被这枚胸针彻底打乱。
他突然又露出了脆弱的表情来,把昏迷的盛初禾搂在怀中,在她耳边耳鬓厮磨地低声说:“离开贺家后,你就带走了这个东西对不对?”
他眼角湿润,声音透出脆弱:“我以为你什么都没带走,我以为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想带走。”
他弯起眼来:“行啊,盛初禾。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他亲昵地吻过她的脸颊,随即将她打横抱起,径直下了教学楼,朝着自己的寝房走去。
他的寝房在教师宿舍楼的顶层,好大一个套间,刚修葺过,焕然一新。
以前是给从前的校长住的,现在自然是轮到他住。
贺六知把盛初禾放在床上,脱光了她身上的衣衫,她浑身上下的各种淤青,便全都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盛初禾浑身上下都没多少好的地方了,不是发肿,就是青紫一片。
肚子上还有一道紫红色的新伤,一看就是刚添的。
是了,盛初禾刚刚是从格斗教室走出来的,肯定是被人踢了一脚,才让她变成这样。
贺六知收回眼,转身拿出金疮药膏往她身上缓缓涂抹,涂抹得很是仔细,一寸都没有放过。
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特意在房间里准备这个东西。
等上完药,贺六知斜倚在旁,幽深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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