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白家
包君卓讥笑不语。
牛帅飞也看向聂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不会靠近贺六知那种人的,对不对!”
聂言干笑两声。
一行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回了宿舍。
等到稍晚些,贺六知的侍卫派人来请盛初禾,说是小六爷有请。
盛初禾正在共用的洗衣房洗衣服,侍卫来请她的时候语气格外恭敬,于是一时间,周遭围观的人又忍不住全都安静了下来,全都用探究的眼神看着盛初禾。
盛初禾应了声,继续面不改色地洗衣服,又把衣服拧干,这才转身走人。
而等盛初禾一走,身后的学生们全都不断议论纷纷,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
盛初禾压根就懒得理会这些人要说什么,她兀自跟着侍卫去了贺六知的套房,去之前还非常贴心地帮他去食堂带了两根烤肠。
等盛初禾进门的时候,贺六知正坐在窗户边的沙发里,眸光沉沉地望着窗外的夜景。
依稀能看到远处法租界内传来的闪耀灯火,在夜色里瞩目极了。
盛初禾走到他身边,也不说话,也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贺六知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她。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盛初禾,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盛初禾说:“就算早点告诉你,又怎么样呢?”她的语气格外平静,“事情已经发生了。”
贺六知的眼底涌动着汹涌的暗潮:“那几个人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盛初禾眸光微闪:“记得。”
贺六知:“告诉我。”
盛初禾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个男人。
那男人长相凶狠,浑身都透着浓烈的杀气,最重要的是,右边脸颊上有一道贯穿半张脸的刀疤。
盛初禾将那刀疤男子的样貌大致说了说,这才又道:“他是其中一个,剩下几个的长相便相对平平无奇。”
除了还有一个长相比较书卷气的男人。
之所以盛初禾对他也留下了印象,是因为他似乎并没有参与其中,只独自站在角落里,并没有什么存在感。
贺六知眸中闪过阴沉:“这件事我会处理,交给我。”
盛初禾低低‘嗯’了一声,又犹豫着补充:“我并不是没有调查过,可那几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丝毫线索。”
贺六知站起身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怕,交给我。”
盛初禾点了点头。
贺六知又抚过她的脸颊,笑意吟吟:“从今天起,你就呆在我身边,没有人会伤害你。”
盛初禾又点了点头。
贺六知把她搂在怀中,十分用力,仿若要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中。
他眼底微红,声音暗哑:“别再离开我了,盛初禾。”
盛初禾心底弥漫过阵阵酸涩,她亦缓缓伸出手,将贺六知抱紧。
她轻声说:“贺六知,我配不上你的。”
贺六知笑了起来:“这世界上,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乖,放轻松。”
盛初禾沉默不言,贺六知又揉了揉她的短发,这才让她沐浴休息。
等盛初禾和贺六知各自洗完澡,贺六知便搂着盛初禾躺在床上睡觉。
房内的灯已经被关掉,黑暗里,二人只是单纯地紧紧抱着,彼此的体香交互交织,不分你我。
大概是这段时间盛初禾真的太累了,不过须臾,她便睡沉了过去,陷入了梦乡。
贺六知听着盛初禾绵长的呼吸声,桃花眼中弥漫出可怕的寒气,他小心翼翼地松开盛初禾的身体,又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他想起情人节那天,盛初禾憔悴惨白的容貌,又想起她拒绝自己的求婚时,眼底暗藏的泪水,和不断微颤的身体。
现在回想起来,这些细节就像放大了一般,不断在他眼前反复掠过。
可当时的他却被盛初禾的拒绝蒙蔽了理智,满脑子只有被拒绝后的愤怒,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样才能报复她。
贺六知穿戴整齐,换上了一套白色西装,金丝眼镜下的眼睛又笑弯起来,可眼眸中的光却如此可怕,就像蛰伏在暗中的,随时打算发动攻击的饿狼。
侍卫们早就在楼下等他,见他来了,簇拥在他身后,跟着他出了学校。
整整一排八辆车整齐开出,朝着法租界而去。
晚上九点,白家。
白家在这个点,基本每个姨太太和子女们都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只是陡然间,突然听到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看门的保安连忙披上外套走了出来,一边咒骂道:“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还来探门呢?”
可等保安走到铁门前,却见门外停着整齐划一的好多辆轿车。
每辆轿车都开着远光灯,隐约之间,能看到有很多人簇拥着一个贵人,整齐得站在逆光里。
保安忍不住伸手挡住眼睛,疑惑道:“这是谁来了,可是要找我家老爷?”
强烈的逆光里,保安看到站在最前头的贵人挥了挥手。
身侧立马就有一个侍卫高声道:“我家少爷要找白勤宗,还请通报。”
原来是要找大少爷的。
保安连忙应了声好,转身就去通传去了。
一刻钟后,白勤宗果然走了出来。
只是他一看到门口的阵仗,便愣了愣,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白勤宗眯着眼,站在铁门内,有些犹豫地叫道:“小六爷?”
贺六知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斜倚在车前,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高举着打了个响指。
很快的,他身边的侍卫们便迅速地冲了上去,其中一个掏出枪对着铁门的锁芯开了一枪,瞬间,锁坏门开。
白勤宗脸色发青,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掉头就跑,可终究被众多涌入的侍卫们轻而易举地制服。
侍卫们押着白勤宗,把他带到了贺六知的身边,逼着他对着贺六知跪下。
白勤宗挣扎得不行,可终究只是徒劳,最后只有勉强撑着脑袋,眸光仇恨地看着他。
贺六知的脸色似笑非笑,斜倚着脑袋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他此时的狼狈。
白勤宗咬牙道:“贺六知,你发什么疯!?我得罪你了?”
贺六知缓缓半蹲下身,和白勤宗水平对视。
他伸手提了提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意温柔却莫名恐怖:“你没有得罪我,但是,谁让我看你不顺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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