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小曜回归第六十五日
七千年前的那一幕被史官用古时的字迹写在典籍上。
皇上翻开枯旧的昏黄纸页, 烟尘在烛光下弥漫。
世人皆以为拥有这半边皇城之人是当初占了便宜、提前买地的普通修士,殊不知那人是二十七境之主,映天宗掌门。
残旧的墨迹上隐约透着一个温字, 皇上脑海“噌”了声。
他尚没有忘记国师曾对他所说,如今的二十七境境主可是近万年都没换了。
他站了起来,从阁楼的窗户望去,外面漆黑寂静, 仿佛有一层黑雾笼罩在皇城之上。
那么那胥姓修士是何人?为何只是金丹修为便会有温掌门的契书?
他让人连忙收拾,准备好车辇,与他一同去接见。
在换礼服的途中,他也听到暗卫为他讲了胥公子取出地契的原因。
房门打开,空旷的广场上响起了脚步声, 皇上着龙靴一步步踩在石阶上。
威严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向四周回荡:“查,是何人刁难胥公子?无论何人, 皆打入天牢。哪怕……是老五。”
“是, 陛下!”
胥朝起收了一日的租, 疲惫不已, 当他回到家时发现了门口的血迹。
胥朝起眸光闪烁, 取出了一张清洁符点燃抛去, 不一会儿血污消去, 门口又变得干干净净。
就在他将要进入府宅时,脑海中灵光一闪, 从储物袋里又取出了一把符。其中有穿墙符、虚无符、转颜符……
他先是取出转颜符将自己的脸变黑了些,眼睛变小了些, 又用虚无符将自己变得如魂魄般透明, 之后飘了起来。
穿墙符燃气, 胥朝起往自己身上一拍, 随即身影便在门前消失。
胥朝起变做孤魂野鬼穿过了厚实的院墙,墙灰落在他身上,被他晃了晃身子,将灰摇下。
虚幻的身影在池塘上飘过,饭菜的香味铺满整个院子,让人垂涎欲滴。
胥朝起吸了吸鼻子,望着暖窗下的黑影,朝着灶房钻去。
师兄今日炸了小黄鱼,胥朝起险些忍不住要趴到碟子边了。
但他还是站直了身子,用转音符换了副音腔,幽幽道:“这位公子,在下饿了好久,路经贵府,可否给在下一条小黄鱼吃?”
温朝夕从有东西踏入府中的那一刻便已知晓一切,听到背后有声音传来,唇角轻轻抬起,他垂下双眸,认真给小黄鱼撒上芝麻。
“这可不行,这是为我师弟所做,旁人不得吃。”
“野鬼”幽怨地飘来,他趴在灶台边上,抬起水润的双眼:“就给我吃一条,他不知道。”
温朝夕摇了摇头,见这“野鬼”披头散发,脸上脏兮兮的,他终究是忍不住用手将碎发别在“野鬼”耳后,又取出帕子将脸上的脏污擦干净。
“野鬼”戏精上身,一边被擦脸,一边念着词:“公子对我……唔……如此之好,来日必会……报……唔……答。”
因他说着话,毛巾好几次差点塞进他嘴里。
温朝夕低沉道:“一条也不能,全都是他的小黄鱼。”
“野鬼”表面上埋怨,实际上心里可美滋滋的。他叹息了声,望着师兄健硕的身躯,又笑盈盈道:“不吃小鱼干也行,公子给我一些阳气,让我吃饱。”
话没说完,额头便被敲了敲。
“野鬼”抱着脑袋:qaq
终于要开饭了,“野鬼”将公子磨了半晌,终于有了上桌的权利。
胥朝起饿了一天,早就饥肠辘辘,他大快朵颐,师兄为他夹着菜,胥朝起鼓着腮帮子,还抽空问了声:“公子猜我是什么鬼?”
温朝夕低声浅笑:“兴许是只饿死鬼。”
胥朝起:……
“饿死鬼”果真是只饿死鬼,一连吃了两三碗饭,都将锅底扒空了,菜肴也给吃了个干净,最后惬意地躺在椅子上指使着府宅主人为温朝夕他按摩全身。
温朝夕往附近的榻上一坐,“野鬼”熟练地趴了过来。
温朝夕将他拍了拍,低磁道:“得寸进尺。”
胥朝起被揉着腰,舒适地眯上了双眼,他仍装作野鬼的腔调:“公子真乃大善人也,也不知今晚能否救济我这孤魂野鬼,让我吸一吸阳气,好在人间多活几日?”
正说着,腰间的软肉被用力一捏,胥朝起“呜咽”,脑袋都垂了下来。
“野鬼”又往温朝夕的衣服里拱了拱,总算是把对方给磨同意了。
“野鬼”感慨道:“大善人如此乐善好施,怕是在二十七境也甚有名望。”
温朝夕无奈浅笑。
此时,街道上阴风阵阵。恰巧郊外的坟地被人给挖了,一群孤魂野鬼从坟里飘出跑到皇城里游荡。
因为天渐晚,做饭的人家已经不多了,几只野鬼穿进安静的小巷,在一扇阔气的府门前闻到了诱人的饭菜香。
它们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几只野鬼便想着进去叼些食儿。
就在它们快要穿墙的那一刻,金光闪过,一股大力将它们扔了出来。
隐约间,它们似乎听到了一声淡漠且没有感情的“滚”字。
野鬼们颤了颤,只是这香味太诱人了,它们舍不得滚。
于是野鬼们用力吸着鼻子,片刻后,香味仿佛被谁掐断一半,空气都清凉了下来。
几只野鬼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边走边骂道:“也忒抠了些!不让吃就算了,还连味都不让闻!这是什么世道啊?”
深夜,“野鬼”飘到房中将自己洗了个干净,又飘到了温朝夕房里,将对方压到床上,“反客为主”,露出了凶狠的一面。
“你就从了我吧!”
凶恶的“厉鬼”将温朝夕压住啃咬,即便温朝夕还想配合师弟圆了对方的心愿,可感受着脖颈上如猫爪般的力气,他还是忍不住低柔一笑。
“厉鬼”失了面子,恼羞成怒,愈发大力起来。温朝夕仰着脖子任由对方啃咬,直到将对方咬得没有力气,趴在他身上变回了真实的模样,温朝夕这才将对方抱住,翻过身压上。
这次换温朝夕来给他阳气,胥朝起“吸”了些,很快就受不住,开始求饶。
“不要阳气了……再多就要撑死了……”
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后,胥朝起气喘吁吁地趴在师兄胸口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取出了地契。
他将大部分租子都收完了,还剩下的最后一座。
他拿着一张金色的地契,感慨道:“该去皇宫收租了,百年一收,我看看该收多少……”
胥朝起用手指掐算:“占地一千五百亩,又是皇城最中心,也是最好的地段。据当年的约定,此次应给我们八百万两白银,珍珠三千斤,玛瑙五千斤……的等值之物。”
与此同时,皇宫的车辇也快到府宅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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