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幸福也会流泪(二)
冉柠咽了咽狂跳的心脏,将头从他的怀里挪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之前还觉得远不可及的山峰,却近了很多,近的似乎伸手可触。
“缆车总共要运行半个小时,其中在最高峰会停留五分钟,让人享受360度的旋转,全方位欣赏这里的风景,你可以在这个时间内看到皑皑的白雪,常绿的灌木……”不知何时,他竟开始解说,那声音仿佛带着磁力,与这无边的景象融在一起。
缆车上升到三千七百多的英尺时嘎然停住,冉柠一下子慌了,她揪住了他的衣领,身体颤抖。
他拍着她,浅笑,将她窝进他怀里的脑袋揪出来,“现在我们处在缆车的最高峰,也就是之前给你说过的三千七百英尺的距离,缆车会停留五分钟,现在已经开始360度的大旋转……所以我们……”
冉柠看着眼前不停变换的风景,她吸了一口气,试图舒缓自己的紧张,抬头看着他,只见他的脸上平静的不带一点波澜,幽深的眸子望向远处,手抚上他蠕动的喉结,“是不是现在可以说了?”
欧子言将她的手握住,放在唇边亲吻,“你想要的,都可以说出来,据说,上帝听得到。”
冉柠慢慢出手,扶着他站起来,缆车因为重量的改变而轻轻的晃动,她害怕,却坚持……
她终于站稳,修长的手指在被呵满雾气的玻璃上写了一行字:冉柠爱欧子言,一生一世!
他笑了,为她的可爱,为她的这份心。
他站起身,在她尖叫之前拥住她,“老婆,我爱你!”
她的鼻尖一酸,柔软的手覆上他的,“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
他吻着她的耳际没有回答,似是等着她自己说出来。
“奢侈……能拥有你的爱,该是怎样的奢侈,”她的声音微颤,透着她的激动。
脸颊贴着她的,他轻柔的开口,“从现在开始,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女人,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眼前的这个男人,都只属于一个叫冉柠的丫头。”
她感动,感动的想哭。
他像是发现了,一下子扳过的身体,缆车因为力量的变动,不稳的晃起来,而这次他没有扶住,她和他就那样双双滚到地上——
冉柠吓的尖叫,手狠狠的揪着他的衣领,揪的他几乎窒息,他看着她脸色都吓到惨白,赶紧的拍着她的小脸,“不怕,不怕。”
她的叫声还在继续,没有因为他的安抚而停止,无奈,他低头,用吻堵住那刺耳的尖叫,又似乎在用这种方法告诉她,他在,一直都在。
她干净的气息在这无边的旷世中,更是纯的让人无法割舍,他吻上了,便松不开。
由浅尝到深取,辗转反侧,久久不停,她只觉得胸口的气息都被他榨干。
她的双手抵在胸口,推开他,大口急促的喘着粗气,本来高空氧气就稀薄,现在又要被他吸,冉柠几乎虚脱。
看着她如缺水的鱼一般,欧子言笑出声,“要不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呃。
冉柠吓的连连摇头,手已经捂上自己的嘴,他被她逗笑,伸手捏捏她粉色的脸蛋,将她的手拿开,“原来在高空接吻,也是一项危险运动。”
她白他一眼,这个时候竟然还要开玩笑。
车子动了一下,又发出与绳索摩擦的声音,欧子言突的拉起她,“快!快说!”
她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什么?”
欧子言将双手拢在嘴边,冲着无边的天空大喊,“我爱冉柠,一生一世,我爱她,我爱她!”
磁性的声音在无边的天际久久的回荡,那一瞬间,泪水从她的眼里坠落。
冉柠也学着他,将双手拢在嘴边,望着那碧蓝如洗的天际,扯声大喊,“我爱欧子言,永远爱他,永远、永远……”
两个人的声音在山峦间交错回旋,久久不息……
说过了最最真诚的誓言,两个人像是一下子失语,他们紧紧的依着,看着窗外风景一再变换,可他们的心却在这变换的风景中,挨的更紧了。
缆车缓缓靠近终点,又猛晃了一下,最后停了下来,她从他的怀里挪开,他牵着她的手一同走下去。
走出了好远,冉柠还忍不住的回头,明明才半个小时的路程,可她却觉得走了很长,长的,如看过了一年的四季,如走过了生命的起落。
“是不是不舍得?如果喜欢,以后我们每年都来,”他的话像是征询,更像是承诺。
冉柠笑笑,手指绕上他的,“有些东西记在心里最好。”
他明白她的意思,风景总会变换,而放在心里却终不会变。
他搂着她去滑雪场,虽然她一直嚷嚷害怕,可还是换上了厚厚的滑雪服,那样子可爱的如一个大雪人。
冉柠抱着雪橇,围着新手场转了三圈,在终于鼓足勇气纵身一滑时,却被连摔三跤,吓的连爬带滚的退出滑雪场,然后愤愤然的去给他当了观众。
穿着和她同色系滑雪服的男人,此时正做着后空高翻的动作,冉柠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整颗心被揪了起来。
腾空、后跟翻、360度旋转……
每一个动作都惊险的让人尖叫,纵然再美,她都觉得看不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闭上眼睛的。
当周围掌握四起,她眼睛睁开,却看到那个男人正得意的扬着炫丽的笑。
“显摆,”她不由的暗骂,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摔痛的屁股,可又不得不佩服,刚才他做的那几个动作真是完美的无懈可击。
当欧子言提着滑雪板,额头冒汗的走过来时,冉柠准备伸手用毛巾给他擦汗,他却整人平仰在柔软的雪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真是爽,你怎么不去?”
冉柠蹲下去,屁股传来扯痛,她给他擦汗,“那么危险,才不要跳,只有你这种人,喜欢冒险,可是……可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她的目光定住,亮白的雪映照着他的脸,让所有的棱角更加分明,俊逸的眉眼,挺直的鼻梁……
她在心里一点一点勾勒他的样子,仿佛要刻进心里。
她和他竟成了夫妻……
他们正以最亲密无间的方式相处……
这一切还犹如做梦……
她虽然没说的很透,可他明白,伸手握住她的,贴着脸上,暖暖的很舒服,“我知道,还有事没和你一起完成,所以我不会有事的。”
被他点透,冉柠多少有些尴尬,“我才没有事要和你一起完成?”她又嘴硬。
俊美的唇边扯出一丝邪笑,欧子言伸手,一把将冉柠拉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是谁说要生个我们的宝宝?如果没有我,那宝宝怎么来?”
本来就是暧.昧到让人尴尬的姿势,他偏偏又说出了这样让人遐想的话,冉柠只觉得脸颊红的发烫。
看着她羞怯的样子,他的心口又涌起一股冲动。
头越压越低,性.感的薄唇马上就要压上她的……
四周有不少的游客经过,看着这一幕,好事的竟吹起了口哨。
冉柠窘的不行,用力推开他——
欧子言看着她跑开,整个人倒在雪地上哈哈大笑起来,那声音格外的爽朗。
他追上她的时候,她的双脚已经灌满了雪,想到她的身体,欧子言不由分说的将她的鞋子脱下来,将雪倒掉,又重新给她穿上。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冉柠都不相信,那个平日里总是板着脸,谁见了都会怯三分的男人,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上来,”他给她穿好鞋子,拍着自己的后背,喊向发愣的女人。
冉柠看着无边的雪地,摇摇头,“我自己可以。”
“上来!”他又重复一句,只是这次明显带着对他反抗的不满。
她不敢再拒绝,乖乖的趴到他坚实的后背上,那一刻,如果要用全世界来给她换,她都不同意。
走了好久,他们才走到休息点,冉柠坐下来,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们怎么下去?”
他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摇头,“估计我们今天走不了了。”
“啊……”冉柠吓到,这冰天雪地之中,她实在不敢想像如何度过一夜。
“上面会有旅店,”他又补充一句,可她还是觉得不好。
休息了一会,欧子言背着她继续向前走,她窝在他的背上,感觉不到他脚下的吃力,“那个……真的不能下山吗?”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声音不稳,“真的不想在山上住?”
冉柠搂着他的脖子点点头,“我怕冷。”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背着她的步子加快了很多,刚才说不走,他只是试探她,既然她不喜欢,那他就随她下山,其实在山顶住一夜真的没有关系,而且还可以看到第二天的日出,可她不喜欢,他就不会坚持。
不知不觉中,他竟为她改变,改变他的执拗。
终于再次坐上缆车,只是下来的时候,她的腿真是软了。
有些恐惧经历一次,过去就过去了,可经历第二次,才是真的害怕。
欧子言将她抱上车子,她枕着他的双腿,再看车外的风景,只觉得还是眼前的一切踏实。
回到了庄园,他又把她抱上楼,轻轻的放到床上。
冉柠闭着眼睛,享受着身底的柔软,甚至没有注意到身上某人的手正解着她的衣扣。
直到他冰凉的指尖触到她的肌肤,她才慌的睁开眼睛,手一下子护住胸口,眼里全是害怕,“你干吗?”
欧子言被她激烈的反应吓到,可只是一秒,便将她的手拿开,“你是我的老婆,我做什么,似乎都是天经地义。”
“不要,”她的手再次护住自己。
他吐了口气,干脆弯腰将她抱起,直直的走向浴室,“冻了那么久,泡个澡会舒服一些,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除了那些不健康的东西,都还有什么?”
一句话说的她无语,却又尴尬的无在自容。
夜里。
洗过澡,冉柠窝在被子里看杂志,旅游介绍、风土人情,样样尽有,只是她对这类东西不感兴趣,看着看着竟慢慢的睡去。
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看着她半趴着的样子,笑笑,擦干头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大概是身体警觉到他凉意的侵犯,她一下子睁大眼睛,有那么一秒的恐慌,但很快就散去。
“你洗好了?”她轻柔的问,还带着不适应的生涩。
没有回答,她这样的问题也无需回答。
他的手臂带过她的身体,她紧贴在他的怀里,大掌竟探入她的衣底,挑开她的小裤裤,抚上她那翘挺的双臂,她打了个激灵,差点尖叫,“你……别……”
笑容在他的俊脸上放大,眼睛望着她满脸的恐惧,“还痛吗?”
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他的大掌正不轻不重的给她揉捏着,那是谁都不曾侵犯的领域,现在却任由他放肆的把玩,冉柠的脸红的滴血。
纵然他是她的丈夫,她已经是他的女人,可这样私密的相处,她仍觉得不可以。
“别……”她去抓他的手,他却用另一只手拿开。
“我是你的男人,”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让她再无拒绝的力量。
他手里的动作由起初的轻柔加大一些,那被摔痛的地方,酸酸的,却极为舒服,疼痛也真的轻了一些。
“揉揉就不会那么痛了,下次,你的身体完全好的时候,我教你滑雪,”他没有一点羞怯或者不妥,甚至轻松的跟她聊起了别的。
那一刻,她望着他,仿佛她就是他手里的雪团,正被他一点点的融化。
幸福的时刻,也会流泪。
他感觉到胸前潮湿的时候,心里一紧,“是揉痛了吗?”
她摇头,“这样的幸福,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你给我的太多,多的让我都觉得害怕。”
他更紧的拥着她,心疼又宠溺的吻着她的发丝,“傻瓜,这才哪到哪,你就感动成这样了。”
泪水突的变凶,他越这样对她,她心里就越不安。
“欧子言你恨我吗?孩子的事你恨我吗?”她抓着他,泪水已经被哽咽代替。
她吸了吸鼻子,泪水打湿了整张脸,“你该恨我的,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俯身,他吻住她,吻去了她的哽咽,他心里明白,这个孩子的失去其实不是她的责任,而是因为他。
左承浦是冲着他来的,她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我们有的是时间,孩子一定会有的,”他在她的耳边低喃,那柔软的声音抚平了她心底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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