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迷途的羊

她怎么不跟他们玩呢？是不是没有聊得来的？跟鼬一样交不到朋友吗？
  每天一个人跑来跑去的？
  她情绪不太稳定，晨光照耀她时，她踩着轻快的步伐，宛如一只赶着领奖的精灵。
  夕阳西下时，她像只迷途的小羊，红着眼睛在一族江边的游荡。
  鼬叹了一口气，她应该还没从失去父亲的痛苦走出来。
  有时，鼬准备回去了，但见她一个人还在江边。
  鼬又怎么放心的下，万一掉进江里面？
  鼬只好躲在江边的芦苇，等她走了，再离开。
  鼬见不得别人伤心，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总感到心间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好像被人踩了一样。
  算不上痛，就是难受的很。
  有好几次，看见夕阳撒在她柔顺的长发，她红着眼眶，脸蛋却白到发光，散发一身香气跟鼬擦肩而过。
  鼬打算安慰她的。
  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不太会表达。
  应该说，鼬很难用他们这个年龄段的语言，与他们沟通。
  即便说了，他们也听不懂。
  而且也不知她喜不喜欢自己，前几天，鼬就在她面前揍倒了一大片小朋友。
  鼬没有打人的爱好，是他们先动手的。
  他们摔倒后，鼬便感到有异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鼬也无所谓，反正鼬在宇智波一族的名声，一直都不怎么好，他们都说鼬，“生性冷淡，脾气古怪。”
  父亲有时也喜欢这样责怪鼬。
  ——
  聚落搬迁后，鼬也喜欢在一族新的地方游荡，但她消失了。
  大概，有两天没见过她。
  可能对新的地方还未适应，鼬总感觉生活好像丢了丝色彩。
  孤独永远不会成为习惯，只会越来越孤独。
  当你孤独久了，便会情不自禁注意另一个孤独的人。
  没人喜欢孤独，只是没遇到聊得来的。
  鼬以前觉得宇智波止水前辈就挺好的。
  但他不孤独，他每次出现身边总挂了一批人，他整天露出一口阳光的白牙，嘻嘻哈哈的。
  他在父亲手下做事，闲暇时间他喜欢捏鼬的脸蛋，摸鼬的脑袋。
  除了他之外，鼬没想过会跟其他人成为朋友。
  他每天忙碌的很。
  ——
  某天，父亲忙着与木叶首富宇智波世华，处理一族政事。
  母亲吩咐鼬给警务部的父亲送汤。
  父亲办公室的门没锁，鼬轻敲两声便走进去，把汤放在桌面，“爸爸，妈妈让我给你送吃的。”
  “哎呀。”宇智波世华惊叹一声。
  随即，她踩着咚咚咚的高跟鞋走到鼬面前，一脸笑容打量着鼬，“这不是小鼬嘛，你五岁了吧，长的跟富岳哥一样俊嘛。”
  然后，她揉揉鼬脸颊，摸摸鼬脑袋。
  被世人唾弃的她，此时一脸慈爱望着鼬，“你还记得吗？小鼬，你刚出生时，我经常抱你呢？”
  鼬当然记得宇智波世华这个人，是宇智波一族的荣耀，她连续15年被木叶村评为木叶首富。
  抱不抱这回事，鼬确实没印象。
  父亲说了，做人要有礼貌，鼬一看她脸上衰老苍黄的容颜，那松弛的皮肤，喊一声阿婆再合适不过了。
  鼬张口便道：“阿婆，我不记得了。”
  话音一落，只见她当场一愣，笑容微收。
  转而，她有些担忧的看着鼬，问父亲，“富岳，你儿子性格会不会有点太过诚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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