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一出好戏
(距离英雄汇还有两天...)
“你是来杀我的吗?”
一段轻声是询问,随后便是一阵彼此间的沉默,而在这沉默的背后,却是隐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感觉。
此时坐在蔡睿冲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此人正是如今掌管一剑堂影组弟子的带头人,扈倩。
而方才说出那句话的人,也正是她。
就这样,扈倩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蔡睿冲,言语淡若一池春水。
“杀你?不...不...不...”
蔡睿冲地回答,却是那般的模棱两可,假若是不了解她的人,定猜不出她这句话的意思,只不过那些不认识她的人猜不出,可不代表着扈倩猜不出,因为从此刻扈倩的反应上来看,还是或多或少能察觉出来些许的不同。
“英雄汇在即,蔡先生却选择这个时候来到我这个小别院里,难倒就不怕有些人会不开心吗?”
顺着蔡睿冲的意思,扈倩步步紧逼,最起码她在没有确认蔡睿冲的真正用意之时,她是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意愿的。
“呵呵,扈夫人还真是幽默啊,老朽都活了这么久,而能够令老朽感到为之害怕的人,这迄今为止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可眼下这些个人呀,却都不再这小小的永春城内呐...”
要不怎么说蔡睿冲当真是充满智慧,她虽然没有直接向扈倩明说自己并不害怕卫东,可是她却是透过这委婉的意思,是极为明确地向扈倩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蔡睿冲就是不害怕卫东...
我蔡睿冲就是把卫东视为屠狗...
如果你扈倩会因为我来找你而担心被卫东责怪,那么我便不会给你说实话...
如果你扈倩会因为我的到来而感到困扰,那么我便不会向你透露真正的计划...
这便是蔡睿冲这句话所潜在的意思。
就看扈倩能不能听懂了。
不过扈倩也并没有令蔡睿冲失望,因为就在对方的话音刚落地的时候,这位影组的老大便已经是将一份地图是从怀中给掏了出来,然后是亲手的递到了蔡睿冲的面前。
而扈倩接下来的话,更是令蔡睿冲明白一点,她没看错人。
“这是咱们一剑堂的地图,我准备今天夜里就去找到刘熠,然后将此物赠予他,蔡先生您觉得我这么做,是妥当还是不妥当?”
扈倩亦是如同蔡睿冲一般精明,此时她也并没有向对方表明自己究竟怕不怕卫东,而是直截了当地向蔡睿冲拿出了自己的诚意。
“妥当...”
看着眼前的这份地图,蔡睿冲并未直接打开翻看,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扈倩,就这么看着,就这么一直看着,直至好几个呼吸之后,她这才缓缓地回应着对方。
“妥当就行,只要能一切顺利就好...”
而扈倩亦是如同蔡睿冲一般的直视着对方的双眼,随之好似呢喃一般的是一阵嘀咕。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被人发现,那么你的下场,或许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凄惨。”
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上的那份地图,蔡睿冲轻声言语,尽管她是将自己的表情放的是那般的正常,尽管她将自己的心情放的是那般的平和,可是扈倩还是能够她这般平和的话中,听到那丝关心的意味来。
“难道还会惨过我如今的生活吗?我死了丈夫,死了儿子,死了公婆,死了父母,而这一切却又都是谁造成的呢?或许蔡先生无法体会我此刻的兴奋,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这一次他当真死了,那才是对我人生最后的宽恕和嘉奖,因为我的这些年,没有被我自己白白浪费掉。”
越说,扈倩眼底那抹仇恨的光芒就越发的炽烈。
“我还以为...”
而蔡睿冲在听到了扈倩的解释之后,更是将她原本想说的话,是硬生生地给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人的一生不就这么几十年而已,反正最后都要死的,早死一点和晚死一点,其实没有那么多地不同,恰逢如今的我还在容颜的眷顾之下,所以我就想有一个更为好看的结尾罢了,毕竟蔡先生你也清楚,女为悦己者容,而我的容颜,却只能为这屋内的铜镜所绽放了,对我来讲,这便是最大的惩罚。”
话音一落,扈倩便再次的将那份地图是重新地踹回到自己的怀中,然后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屋内的那座铜镜开始发起呆来。
“秦家小子一定不能跟一剑堂有任何的瓜葛,一旦让有心之人拿此来做文章,那么这秦家小子背后的祸端,可不是咱们一个小小的一剑堂就可以承受得起的,扈夫人,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演好了,我亲手让你所恨之人跪在你的面前,任由你处置。”
看着这尊已经被岁月所开始侵蚀的容颜,蔡睿冲的语气开始急剧转变,其语势之坚决,当真少见。
“演戏?我每天都在与人演戏,跟你演也是演,跟他演也是演,既然你能对我有所承诺,那这一次我便信了你,这一次我便陪你演上这么一出戏,但是蔡先生你也别忘了,你刚才所提到的承诺,因为在我看来,蔡先生向来都是咱们一剑堂中说话一言九鼎之人,所以我希望这一次蔡先生所对于我这个可怜的女人说出的话,也定要当个真才行。”
瞥了一眼蔡睿冲,扈倩轻声回应。
... ..
不管怎么说,秦煜这会儿的心里头当真是感觉怪怪的,总觉得这群一剑堂的弟子着实的是有些问题,因为他总感觉对方这会儿就好似是有意地在与自己这边的三人在做迂回和周旋,不使出浑身的解数来制服自己这三人,也不说就那般的放任自己这三人逃离这里,总之就是在这里不停地吊着自己这三人,不让走,亦不让退。
透过这群一剑堂弟子的表现,秦煜瞬间就看明白了眼下的局势,怕是这帮一剑堂的弟子,肯定是受到了某人的指令才会以这种方式来处理自己这行人的,至于这躲藏在背后的人究竟是何用意,目前他还猜不到,不过他能从这瞬息万变的局势之中分析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当真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在躲过了一剑之后,当然了这一剑的速度之慢,当真是再度的刷新了秦煜对于剑招之慢的理解范畴,索性的他也就顺势的将自己面前的那名耍剑弟子是一脚给踹飞了出去。
然而事情却远没有这般的简单,只因这名被秦煜所踹飞的弟子接下来的个人行为,当真是令在场的三位外来者是彻底的看不懂局势了。
只见那名弟子是被秦煜给一脚踹了的屁股蹲儿后,貌似他还觉得不够夸张,竟然在坐稳了身形之后,还刻意地又躺在地上来回地翻滚了好几圈,直至自己是染了一身的灰尘,这才用着极为夸张的表情,是看似艰难的缓缓站起身来,甚至还在站起来之后,又晃晃悠悠了好久,而最夸张的就是,当他还在不断晃悠的时候,便看到他是用自己手中的剑自己给自己的小臂来了一下,顿时间他的鲜血就染红了其衣袖。
可以说这名弟子这一波迷之操作下来,当真是看愣了秦煜这三人。
“这...”
原本还一腔怒容的尉迟琉璃一看到这个情景,当真是已经被其卸掉了一半的力气了,以至于这会儿的她愣是半天都没有一丁点儿的抵抗,就这般让自己直勾勾的面对着眼前的这好几名一剑堂弟子。
更为可笑的是,这群包围着尉迟琉璃的一剑堂弟子,竟也不上前将她制服,而是选择与她相互观望,是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反正就是谁也不动手,而为了避免双方的尴尬,那群一剑堂的弟子也会时不时地让自己变换变换位置,不过这般的变换位置,无外乎等同于将甲放置到了乙处,而将乙又挪到了甲处。
“哎呀,我中剑了,快...干掉他...”
在这一阵极为尴尬的表演中,秦煜三人便看到那名自己把自己割伤的一剑堂弟子是手指着他,然后就喊出了这句无比生硬的台词。
“这尼玛是在念剧本呢吧...”
看着眼前的这一系列的骚套路,性格本就不算太稳的秦煜,直接就爆出了一句粗口。
“啥是剧本?”
而尉迟琉璃则是十分给力的又朝着秦煜的心口猛扎两刀。
“快...把这三个闯入者带到牧队长那里去!”
果然,蔡睿冲是想着将秦煜三人给保下,而此时唯一能保下这三个孩子的人,纵观整个一剑堂,也就只剩下第二队的队长牧野了。
除了此人,谁都保不下秦煜三人。
牧野...
当然了,牧野的名字刚被那名弟子叫出声来,不远处的孟破军便瞬间了解了此时的这微妙时局。
原来在背后施招的人不是别人啊。
原来这位躲在暗影之中左右时局的人就是萧鸿无疑。
既然是萧鸿,那么自己也就没必要再跟这群弟子客气什么了。
既然如此...
一声轰鸣之后,一拳磅礴探出。
这便是孟破军,这便是身为上座众之一的真正实力。
仅仅依靠一拳之威,那二十来名一剑堂弟子就当成身陨,甚至连一丝的痛苦都没有,就这般的随着孟破军雷霆之势的到来,是将自己的余生亲手地写上了句号。
只留下秦煜三人。
至此这场汇聚于永春城上空的权术游戏,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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