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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郑南


叮“喂,在哪儿。”果然刚出医院的病号自己是发不出什么太大噪音的,可能是学会爱惜自己。反观车上,老李一只手捂着电话,一手把方向盘视下无物般,小而贱的眼珠子不知妄想什么。在路过的大姐看来这应该是刚刚才开车过来的,听他口气应该是在跟朋友打电话“废话。”大姐收摊路过加油站,看向车里人面对的方向,走到服务区厕所里面的王予朝着电话那头马上回了一句,“回头。”

        白光搭在王予这身还算白净的衬衣上,只是鼓起的腹部让沧桑感加持到脸上,却到没见得有多么油腻,或许是不喜抽烟,红唇齿白用在这中年人身上也不觉恶心,恍然一看相比于两年前要死要活的那副皮囊要好的多了。

        一段记忆,一次传奇般的人生换做谁都会难以接受,亦或者这些都是一位普通人所不愿记起的。淡地了却,那些就像长远的车灯前转瞬即逝的红灯

        好巧不巧,隔壁双支黑影下这边却是诙谐的冰色,一段误入世间误触不伦的记忆竟也是这朵冰下红花所得的唯一念想,下面很冷,有的只不过是举世的妖花一点点砸出来的火花。当然,既要充满丑恶的人生更要有重生的怨念,更何况是她。一位本可以无拘无束的公主,出世便妖界之首,自然这一辈子不死不灭。一点点,便就是一点点。今夜又是紫明星环照拂妖界一花一草的时刻,只是令人遗憾,再她过后妖界便一支未再开过。只有幼时前听父亲讲过,那边辽之地,寸草不生的妖界就从他开创以来,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一颗能孕育生命的紫星,它是一个还未存在有人涉足的地带哪怕就算他是万妖之王,站在三域之巅。未曾想过,连传说也没有。只知道它的存在限制了三域平衡,不需要他们四处征战滥杀。

        总的来说它定是个如同名字一般明耀又神秘的世界

        “多久了”站在雪山上的男人披着墨绿色的斗笠,斗笠下是一张邪气的颧骨,五官如红颜般亮色,不过他那剑鞘般的身形不但没有给他增加违和感倒填了讥讽的意味,一种高傲清冷的作态,从肩宽再到眼窝,定是要把人勾了去。唉,只是生得如此好的俊儿非得以面具示人。

        “不知要有些时日了。”位下附和而上的声音倒是客气许多。

        “不知?要你何用?”看似玩笑一声,脸上沿着面具一边一段符文映红了脸廓。易怒,显而易见。可身旁的那位看来并未输在他简单的施压下,随着口中一段涌出的咒语他身后多了一只遮天巨兽,血红色的瞳孔在偌大的身躯下更加威严庄穆。

        “收回去。”只见身穿斗笠的男人摘下古铜色的面几乎露出诡异的面容,那是一张画满咒符的脸,真正没有血色的皮肤究竟能透到何种地步。男人双手交错在一起并出花的模样,一收娇态身后腾起比面前巨兽还要整整高出一倍的光环,从环里溢出的黑影逐渐争先攀沿着,摇曳在绿袍之后。天空中那颗紫星吐露出来的光芒除去一部分,剩下的都在这了

        “我,叫你”

        红光幻灭,一边在挥手间失去了光彩,漫漫血路上四处散落的就是刚刚那庸人低贱魂魄罢了。男人再次带上面具,转头离去。留下的在回响着,“一代妖王,该易主了

        “算是,一代不如一代喽,只叫得我老翁这张老脸要在这小子身上丢尽了罢,不知耻,不知耻”远在万米开外一座万丈雪山上,一位老者正倚着树端着酒,靠在一株垂死的楠木上嘴里嘀嘀咕咕便睡了过去。梦里他叫郑南,是位风度翩翩的读书人。正巧,窗外屋檐下正是一株病怏怏的楠木,相比于四处高出一大截的对手,它的不争不抢恰是显得格外清醒。“吃饭啦”清雅的兰花香下是位一颦一笑都胜过姹紫嫣红的女子,穿过屏风,身着白衣的女子端着已然索味炒菜,脸上是数不尽的春色。“午饭过后,闲暇之余,可否让我动动院中的一草一木?”

        “当然。”男人却是冷漠的如此不假思索。

        “我看南墙下的草植过于茂盛了,特别是那株,哦不对,我看是一颗楠木,听人说能长得通天般,只是没见过”女人费劲心思也未想到以何物作比,蠢蠢的样子只好望着窗外幻想这不可能的奇迹。

        “没见过,就去看看吧。”这是男人第一次握起她的手,也是第一次撩动她垂耳的鬓发。

        “行。”女人满脸笑意,心满意足地出门去了。男人则是挽起衣袖,露出一支已经失去血色的胳臂,苦笑着将手中的书放下,另一只捡拾散落一地的碗筷。

        他曾经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为苦痛之人,直到最后遇到她,那位自带花香却被满地烂泥攀附的女子,说起来也应是她的幸运,心智不过痴儿有时并不是令人可悲的事情,比起一生的曲折也比她在破庙里经历要好的多,第一次见到她,也是他第一次与这世界抗衡的时候。孤儿自幼就该被欺凌,被侮辱,亦是放手一搏,与不公的世道搏一搏。一开始一心一意为别人最后却也是成全了自己,不可耻,不可耻。

        “既然最终成不了善人,当个恶鬼带走着污浊的世间又有何不可。”只是可惜,自认为拥有万人之上的能力后却又是碰不得那纯净灵魂半分,也许只有万世的孤独才能得以洗净他双手下的亡魂。那只胳臂从毫无半点血色再到一条条咒印,最后到压抑不住万妖撕裂的痛苦,他都未曾对那株楠树展露一丝一毫,就这样熬到自己已然是白发老翁。即使把他们杀个千百遍,就算化作恶鬼诡妖也是单手一挥的把戏,一次次,最后直到那群烂泥魂飞湮灭。心中的仇恨从未减少,有的只不过是时间,不知还要等多久的岁月

        这下可好,崖下的冰花又让他感应到了希望,万年间唯有那一种纯净无暇的气息恰好和他身上戾气相冲,即使是无比的抵触,他却仍然是无比的向往

        只不过他现在得先解决些小问题,那定然是小到不能再小的问题,以至于放出恶鬼即可。反观刚刚在万米外的搏斗针对这位老者并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对他来说只需护好身后的楠木以及那朵冰下的花,就算是无法再以血肉之躯配伴左右,也好过放过眼下唯一的机会。只是现在总是有人不知量力地去触动这股神力,真是得出去管管了。

        “小伙子,不要再动那片冰花,这是最后的警告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般这种在极寒之地还能如此自如的人,在这个世界已经是少之又少了,再加上这是一种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力量,恐惧是在所难免的。

        “你是谁?”正前方满脸画满咒印的黑袍男人停下手中潺潺的黑烟,转过身冲着一面空无一人的白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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