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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授课


  居住在这附近的都是穷苦之人,他们的孩子也极少会有钱上私塾学习。

  街道的中间,有一间临时搭建的屋舍,崭新的屋舍和周围破败的街道对比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姜绾缓缓走到这间屋舍旁,从一扇打开的窗前,正好可以看到屋中的景象。

  屋舍正中,站立着一位穿着靛蓝色锦服,模样温文尔雅的男子。他手中拿着一册书卷,气质十分儒雅,正被一群年幼的孩童围绕着。

  “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他面容温和,娓娓道来,正在向孩童们授课。

  一年多过去,华临渊的外貌几乎没有变化,还是一副文质彬彬、温和无害的书生模样,气色甚至比从前更好了一些。

  姜绾站在屋外的树荫下,静静地看着华临渊。她的面容平静,漆黑的眼眸却流露冷意。

  在看到华临渊的一瞬间,临死前那种绝望又窒息的感觉几乎扑面而来,像是被人生生地拉回地狱中。她用力攥紧拳头,感受到指甲刺进手心的刺痛,才缓缓冷静下来。

  其实前世做了三年夫妻,他们单独相处的次数几乎两只手便可以数得过来。她对他的了解,基本都来自于暗卫的描述,说他去了哪里,与何人交谈过。

  或许是华临渊伪装地太好,又蛰伏地足够久。让人发现不了,在他温和无害的外表下,包藏得一颗贪婪阴毒的祸心。三年内,他几乎没有任何让人怀疑的异常行为,也没有任何消息表明他和沈由之间的会有关联。

  可是从卷宗上来看,沈由的死亡时间就在她和华临渊相识至大婚的那一个月,这个时间点也非常的蹊跷。

  “小姐,你找得是这位先生吗?”青萝好奇地问道。

  “他并不是教书先生,而且翰林院编修华临渊。”姜绾答道。

  青萝有些意外,又感叹道,“这位大人身为官身,竟然亲自给这些穷人家的孩子们授课,真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心人。”

  “是啊,看起来确实如此。”姜绾口吻很轻,脸上却露出嘲讽之色。

  旁人看到华临渊这幅儒雅温和的皮囊,自然不会想到,华临渊会是个贪慕权利,无利不起早的人。

  “听说这位华翰林长得芝兰玉树,一表人材,今日终于见到了。”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男声。

  姜绾回过头,撞上一双蕴含着笑意的凤眸,原来是陆砚。

  他穿着一身黑色锦衣,明明是素净利落的穿着,可搭配上他这一张精致俊美的脸,顿时显得格外风姿绰约,光彩照人。

  华临渊每月初一和十五会来正阳街授课也不是秘密,因此陆砚打探到华临渊的行踪,从而出现在这里也并不奇怪。

  姜绾扫了眼陆砚轮廓优美的侧脸,又转过头继续观察着华临渊一举一动。

    “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况且你是听谁用芝兰玉树来描述华临渊的,街边说书的么,着实是有些没眼光。”姜绾口中轻飘飘地说道。

  “看你的态度,好像对他很反感。”陆砚说道。

  “我们之间有过节,怎么会不反感。”姜绾神色如常。

  与其说反感,不如说憎恨的程度更加贴切。

  “既然反感,为何又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脸看。”陆砚又说道,他眸中有一丝笑意,微翘的嘴角透出了他的心情。

  “我在看他,什么时候会摘下面具。”姜绾看着华临渊淡淡说道。

  “面具?”陆砚一愣,随即笑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表里不一吧。”

  姜绾没有否认,又问道,“我让鹤影转交给你,那些关于华临渊的档案你应该都看完了吧。”

  她暂时不打算将自己对华临渊的看法和盘托出,而是希望陆砚从客观的角度寻找华临渊和沈由之死的联系。

  陆砚点了点头,说道,“华临渊这个人在翰林院中官声不错,人际关系也并不复杂。他除了和叶家往来比较频繁,并没有其他异常的行为。”

  “他是叶磊之的学生,与叶家有交集也并不难解释。”姜绾说道。

  “是的,这也恰巧与叶家的行为很吻合。叶天之所以会多次干涉我对沈由案件的调查,必然是为了维护一个与叶家关系密切的人,华临渊很可能就是这个人。”陆砚的眸中有幽光隐现。

  姜绾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认为华临渊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与沈由有什么关联呢。”

  陆砚转过脸,静静着注视着屋舍一脸笑意的华临渊,他凤眸中如蕴微光,声音却很沉稳。

  “本朝入翰林院者,皆是从新科优等进士中筛选,再次也是低级地方官调任。华临渊从一个寒门举子,一跃龙门成为长公主驸马,首辅门生,还破格入了翰林院。要么他是个品行端方的正人君子,要么就是个极其善于伪装的人。”陆砚缓缓说道。

  姜绾并没有评价,而是盯着陆砚的脸继续问道,“你既然对华临渊有所怀疑,应该也用自己的力量调查过他了吧,可有发现什么端倪。”

  这段时间,她也让琼枝与鹤影继续派人关注着华临渊的举动,只是华临渊毕竟熟悉琼枝与鹤影,她不敢暴露太多,担心打草惊蛇,因此她将案件的调查更寄希望于陆砚。

  “沈由在京都的所有行迹都去人刻意抹去了,唯一能确定就是他死亡的时间,而那个时间,正好是华临渊与长公主大婚的前十日。”陆砚缓缓说道。

  “你怀疑,这两件事情有关联?”姜绾说道。

  “我只是猜测,目前并没有任何证据说明华临渊与沈由之间有关联。”陆砚冷静地说道,“而且有华临渊名字的那张入城名单出现得也十分蹊跷,整个宅子都被烧干净了,却只留下那张残纸,分明更像是有人刻意往华临渊身上引导。”

  陆砚的分析十分合理,这样事情反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见陆砚基本和盘托出了自己的见解,姜绾也幽幽开口道,“无论那人的意图是什么,是故布迷阵,还是探寻真凶。至少说明,有人同样在意沈由的案件,甚至是清楚整个事情的始末。”

  “只是如今线索几乎都断在华临渊这里,我还派了人继续去调查他的同僚和族人,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陆砚说道。

  “换个思路,既然华临渊是这个案子的突破口,我们与其守株待兔等消息,不如主动出击。”姜绾向华临渊看去,眼眸幽深没有一丝笑意,“华临渊必然是知晓有人在调查沈由的案件,若他发现有人怀疑到了他的头上,他会做些什么呢?”

  “你的意思是…”陆砚弯起了嘴角。

  姜绾降低了声音又说了几句,陆砚眼中也露出了肯定之色。

  一旁的青萝原本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到最后已是一头雾水。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一表人材的华翰林究竟做了什么坏事,而姜绾和陆砚又在密谋着什么事情。

  正阳街上商铺很少,往来的路人不算太多,听着屋舍中学子们轻声朗读文章的声音,反而有人有些昏昏欲睡。

  “你认为,华临渊每月来这正阳街授课,有什么意图?”陆砚环视着四周,忽然问道。

  屋内的华临渊也逐渐有些心不在焉,视线时不时地转向门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姜绾也注意到华临渊神情的变化,笑道,“除了给自己博个好名声,应该还有别的目的,我们且等着看便是了。”

  “正巧,我今日也没有旁的事情,那便等着吧。”陆砚微笑道。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打破了街道的平静。

  姜绾闻声看了过去,见街角已搭设个一个简易的粥棚,附近的许多衣衫破旧的贫民见状纷纷拿出碗勺,向着粥棚簇拥了过去,原本冷清的街道变得熙熙攘攘起来。

  正在施粥的除了两个仆妇装扮的妇人,还有一位蒙着面纱的小姐。那位小姐穿了件素色锻裙,依稀可辨身材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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