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九）血溅斗兽场
等到第一个节目结束, 趁着中间报幕的间隙，时寂迅速看了下场上的情况。
虽说这第一个节目，但台下却死伤了有三分之一, 恐怕剩下的其他人还多多少少带些轻伤，就连自己两个耳膜现在还嗡嗡作响。
第二个节目是杂技表演。
帷幕再次拉起，众位鬼怪们也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如果演员不是鬼怪的话, 这应该是一场极为精彩的杂技表演，只是看着演员的模样, 显得这个节目多少有些违和。
一个骷髅鬼蒙上了自己眼睛，被其他鬼怪拉着转了好几圈之后, 手中飞刀骤然而出, 稳稳的插到了舞台另一端鬼怪头顶的苹果上。
一个身材瘦小的鬼怪在半空中悬着的钢丝绳上表演起了走钢丝，然而她不仅没有半点紧张，甚至还在上面灵活的跳了几步，宛若刚刚放学急着回家的小朋友。在她做出这些危险动作的时候, 甚至都能引起台下观众的一阵惊呼。
还有两个鬼怪表演起了空中飞人, 在半空中的圆环中来回飞荡, 就好像是花丛中飞舞的蝴蝶一般，看的人眼花缭乱。
可能是这个节目太过于安逸，台下的观众们恍惚还觉得自己真的在看一场杂技表演, 浑然忘了自己还在求生游戏中。
等杂技节目表演结束，所有杂技演员都站成一排鞠躬后, 灯光却并没有暗下去。
时寂瞬间反应过来，前面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杂技节目, 现在来了。
刚刚扔飞刀的骷髅鬼站了出来, “现在有请台下的观众一起参与到我们之中！”
瞬间，观众席上亮起了十二道光柱，被选中的有人类，有鬼怪，唯独没有时寂。
时寂长出一口气，沈清虽然没做到不点人类，但是他至少做到了不点自己。看着不少玩家被点了上去，时寂也微微皱起眉头，只能在心里为他们祈祷下好运。
意外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可能是上一个节目中被点到观众惨死的样子在玩家眼镜仔心里留下了太大的阴影，以至于他对上台的恐惧竟然战胜了一切，在座椅上的束缚放开的那一刹那，他就使出了吃奶的劲，撒丫子朝着剧院的入场口跑去，全然忘了之前私自逃走的人都是什么结果。
似乎在他眼里，入场口才是生的大门，跑出去才能迎接生的希望。
另时寂意外的是，在场上的鬼怪竟然也没有出手制止，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在过道上狂奔。
可能眼镜仔也是敏捷强化玩家，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已经触摸到了入场口的边缘，就在他面露喜色的时候，却异变突生！
本来普普通通的大门突然变成了个活物，门外不再是人们熟悉的场景，而是黑乎乎的一片，怎么都看不到底。
就像是眼镜仔自己主动跑进了一个怪兽嘴里一样，这时他再想回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整个门突然往前一包，就把人活吞了进去，眼镜仔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就彻底凭空消失了。
人类玩家看到这一幕都是捏了一把汗，而鬼怪们都淡然自若不以为意。
何甜甜两股战战，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抽到上台，尤其是看到眼镜仔的下场，更是把她原本想逃跑的微弱念头也直接浇灭了。
如今缺了一个互动观众，就又要再抽一个观众，一个鬼怪看到自己被抽中替补眼镜仔的位置，不由得骂骂咧咧，挪着脚步走上了舞台。
当十二个观众列成一排，还要从杂技鬼手里捧着的箱子中抽取表演节目的时候，何甜甜仿佛觉得她在抽取的就是自己的死法，而脚下的舞台也变成了自己的行刑台。
第一个抽签的是一个骷髅鬼，它抽到节目是胸口碎大石。
可怜的骷髅鬼被押着送到了平台上，一块二十公分厚的水泥板被旁边两个杂技演员合力抬了起来，放到了它身上。
别说碎大石了，时寂都在怀疑这个水泥板本身的重量会不会都把他给压碎。
骷髅鬼也不断哭号挣扎着，然而它四肢全部被固定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旁边的鬼怪高高举起了锤子。
随着一声巨响，舞台上也弥漫起水泥板碎裂的粉尘来，台下所有观众随之摒住了呼吸，等待最后的结果公布。
烟雾散去，时寂看到骷髅鬼已经被这一锤子砸的粉碎，胸骨凹下去了一大块，瘫在平台上一动不动。
“真是遗憾呢！”杂技演员虽说着这个话，但是语气中确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话音刚落，骷髅鬼的尸身，如果那也能被称之为“尸身”的话，也随之化成黑气消散开来。
“现在！我们有请下一位！”扔飞刀的杂技鬼一脸激动，迫不及待的宣布出了下一个节目的名字，“高空钢丝！”
第二位观众也是个鬼怪，它手里被塞了一个平衡杆，就被推推搡搡的带到了高空钢丝旁边。
它小心翼翼的迈出了第一步，那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钢丝随之晃了两下，但还是让它稳住了身形。
然而好运没有那么持久，这位观众刚走了三分之一，就一个不慎直挺挺的掉了下去，重重的摔倒了地上之后也变成了一团雾气。
“接下来，有请第三位观众来为我们表演柔术！”杂技鬼的情绪也愈发高昂起来。
礼花“嘭”的一声炸了开来，何甜甜咽了咽唾沫，感觉双腿好像有千斤重。第三位观众就是她，而“柔术”则是要按照要求完成出不同的动作。
不过何甜甜本身就经常练习瑜伽，再加上初始的强化也是敏捷，最开始的几个动作虽然做着困难，但也勉强算是完成了。
杂技鬼虽然是一个骷髅，脸上永远都是一个样子没有表情，但时寂也感受得到它的气场越来越冷，似乎何甜甜的情况让他很不满意。
“显然这位观众真的是十分有实力！那就让我们最后再挑战一下高难度的动作吧！”杂技鬼刚说完，舞台上的喷气装置和礼花也再次炸开，似乎都在为何甜甜欢呼，而何甜甜自己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
看到最后一个动作的图片，何甜甜心里叫苦不迭，那种扭曲的程度已经不是人类能达到的了。尽管她已经用了一百二十分努力，但还是没达到杂技的要求。
旁边的鬼怪不知何时已经抽出了一把巨大的砍刀，对着何甜甜阴恻的笑了起来，“看来，现在需要我们的一点帮助啊！”
“不！我不需要！”何甜甜顿时惊慌失措的喊了出来。
然而杂技鬼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想法，更不会因为她的求饶而手软。
随着砍刀落下，何甜甜右小腿瞬间就被砍了下来，断肢落到地上之后也瞬间消失不见。
何甜甜痛彻心扉的直接叫了出来， “啊！”她的惨叫回荡在整个剧场里，让底下的人类玩家都不由得升起一种兔死狗烹的悲凉之情。
或许是因为恐惧，不少人身上也升起丝丝缕缕的黑气，不过都悄悄逸散到剧场里了。
“柔术表演中没有合规的部分，是要被斩去的。”杂技鬼冷漠的宣判了结果。
何甜甜痛的几乎昏厥过去，身体也瞬间失去了平衡跌倒在了舞台之上。不过诡异的是，刚刚伤口的截面就像被高温灼烧过一样，焦糊成了一片，好在这也解决了失血的问题。何甜甜脸色惨白，几乎是挣扎着爬下了舞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她一路蜿蜒的血痕，时寂也暗暗心惊。
接下来的表演有顶缸，有吞剑，还有跳火圈等等，抽到吞剑的可怜玩家活生生被剑给戳了个对穿，跳火圈的鬼怪也被烧死。直到十二个小节目全部表演完毕，杂技鬼们才缓缓谢幕，灯光也再次暗了下去。
在这个第二个杂技节目中，除了何甜甜付出了一条腿的代价外，其他全军覆没……
想到第三个是节目是肥宅鬼的相声，时寂的思绪也稍微飞的远了一些，也不知道这一天的时间里面他找到搭档了没。
灯光重新打到舞台上，肥宅鬼穿着一身长袍马褂站在了中央。
看到只有他一个，时寂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要从台下拉人搭档互动了吗？
“今天来给大家讲一段单口相声。”
单口？时寂也没想到肥宅鬼会临上场前改了节目，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想好好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在很多天前，我也像今天一样站在了一个舞台上，只不过当时第一排的一个观众就突然就倒下了。”
随着肥宅鬼话音刚落，第一排就有一个鬼怪抽搐了几下，最后没了其他动作。
见到这一幕，场下观众嗡嗡的响了起来，谁都不想这样毫无征兆的突然死了！
而且其他节目尚有些征兆，例如上一个节目中，没被抽到的观众就是绝对安全的。
但这个节目不同了！谁知道台上的死胖子下一句话会说出什么来。如果说上一个节目只有那十二个观众比较倒霉，那么这个节目所有观众都是“局中人”！
没有谁是绝对安全的，一切都在那胖子的一念之间。
恐惧迅速在观众里弥漫开来，时寂看到剧场的四周的墙壁好像也活过来了一般，变成了如波浪一般起伏，如怪兽吞咽食物的食管，开始贪婪的吸收着因恐惧而产生的黑气。
肥宅鬼在台上说到一种死法，台下就会有观众立刻因此而死。
所有人都惴惴不安，只能等待着这一场屠杀结束，任凭你有千万本事，现在都一样只能祈祷幸运女神怜悯自己。
在未知的恐惧面前，人人平等。
当然，时寂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并不担心自己安危，因为肥宅鬼头顶明晃晃的数字就是免死金牌。
因此时寂反而能抽出些精力去看下周围情况，然而她很快发现了不对，肥宅鬼所有目标都是鬼怪，他避开了人类！
突然时寂想到之前自己随口说过的话，没想到肥宅鬼真的记在了心里，并且对着所有人类都网开一面！
一时间，各种情绪都涌上了时寂心头，说不清是感激还是什么，然而发现这个问题的却不止她一个人。
坐在后台的小丑同样也注意到了这第三个节目对人类竟然格外的仁慈，不由得怒从心中起。
“他是要干什么！是想要忤逆我吗！”小丑看到台上的肥宅鬼已经说出了结束语，正弯腰谢幕，心里异常不爽。
既然第三个节目已成定局，就在来一个临时节目吧！小丑冲着主持人挥了挥手，直接走到了舞台灯光下。
看到小丑上场，时寂心里瞬间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回事？节目单上并没有小丑的节目啊？他怎么出来了？
“既然大家对第三个节目的热情并不是很高，”小丑斜眼看了一眼旁边还没有下台的肥宅鬼，“那我们就对表演者施以小小的惩罚。”说完，小丑左手打了个响指，肥宅鬼整个身体就好像被风沙侵蚀了一样，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一点一点消散殆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时寂没想到是这个结局，没想到肥宅鬼就这么死了，真真切切又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舞台上。
不仅如此，因为主持人公布的规则，观众必须观看节目，这也作为节目的一部分，时寂甚至无法闭眼，必须眼睁睁的看完每一个细节。
看到肥宅鬼的遗憾，他的痛苦与他的解脱。时寂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一个鬼怪为了救自己性命却把自己搭了进去。这一瞬间她甚至有点痛恨起自己的视力来，要迫不得已把每一个场面都看的这么清楚。
虽然她和肥宅鬼交际不多，但是想到他是唯一一个对人类不保有天然敌意的鬼，想到他之前一起排练的样子，想到最胆小的鬼竟然做出最胆大的举动，想到他几乎和人类无二的外表，时寂心里顿时被乌云填满，好像打上去，还有些钝钝的痛。
小丑依旧不肯罢休，“那为了调动现场的激情！我们现在临时再增加一个节目！魔术！希望大家喜欢！”
时寂跟着其他人一起机械的鼓起掌，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肥宅鬼这样就没了。
台上小丑却异常兴奋，似乎台下观众越多，他就越高兴。
小丑嘴里不断的发出癫狂的笑声后便从怀里拿出了一顶黑色礼帽，“大家来猜猜，帽子里面是什么呢？”
小丑说完后期待的看着台下，似乎是期冀的等待着互动。
然而，他失望了，台下死寂一片，其他人是不敢回答，而时寂心里还是想到肥宅鬼的音容笑貌，也无心回答。
“大家真是不配合呢！”小丑的语气瞬间阴沉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哭脸，昭示了他不悦的心情。
小丑左手拿着礼帽，右手伸进去猛地一掏，就把里面的东西扯了出来！
这不是什么鲜花或者和平鸽，而是一个还滴滴答答留着鲜血的人头！
时寂瞬间认了出来，这还是一个玩家！
但最恐怖的是，那个人还没有死！他的眼珠还在活动！脸上的表情也在变化，当他看到自己的尸首还安安稳稳的坐在座位上，脖子断裂的地方，鲜血就和泉水一样汩汩流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这一幕太过于惊悚，那个玩家头颅上的表情瞬间变的异常精彩；台下又不少人也被惊吓的尖叫了出来。
“当当当！大家惊喜吗！”小丑看到台下各色表情，再次咧开了嘴，他把头颅放回了帽子里面，但是，头颅却没有回到他应有的位置，就好像是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样。
小丑拍了拍手，女主持立刻化身助理，推上来了一个一人高的铁盒子，不用说，台下的观众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疯狂的魔术师要做什么。
“接下来！我们来一个大变活人！”小丑打开了铁盒，给观众展示了一圈，示意里面并没有东西，然后再次关上盒子，盖上了布，装模做样的念了几句咒语后，铁盒里面竟然就传来了“嘭嘭嘭”的响声！
显然里面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想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台上。
小丑一把扯下了遮布，“就让我们来看看，现在里面是什么吧！”说完他直接打开了铁盒上面的锁。
一个怪物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个怪物头顶是刚刚那个玩家，但是脖子以下却是异常的诡异！
他有着四肢手，三条腿，背后伸出的两个手在半空中挥舞，三条腿还在艰难的互相协调，而且怪物的心脏好像没有任何骨头保护，每跳动一下，都可以在皮肤上清晰的看出来心脏的轮廓。
总之它整个身体没有半点美感，只是在昭示着混乱二字。
而玩家的头颅也没有死，可能是新身体实在太过于难以适应，他脸上的表情愈发痛苦扭曲了起来。
台下的大部分观众只要看到这个怪物，都感到自己心里泛起一阵没来由的恐惧，无名的呓语也在耳边响起，好像有股强大的力量想要将自己拖进无尽深渊之中，就连怪物周围的空间都随之扭曲了起来。
看到不少人因此双眼流血，痛苦不堪，时寂心中骂道，真是个疯子。
“现在，我们看看天然和造物哪个更强吧！让我们再从台下选出一位幸运观众！”
小丑说出这句话，台下灯光也亮起了一束，这次被选中的是杨毅！
杨毅看到自己身上的枷锁瞬间打开，知道事情已经避无可避，便默默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台上走去。
按照小丑所说，恐怕就是要自己和那个怪物像古罗马斗兽一样比赛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后能下台的定然只有一个人。杨毅一路上暗暗戒备评估着自己的对手，准备应付之后的情况。
时寂也在为杨毅担心，毕竟她也不是不知道，杨毅并不是战斗方面强化的玩家，恐怕这样一对一的打斗，他也没什么优势。
“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性，我们将不会为双方提供任何武器！”小丑嘎嘎的怪笑着。
看着那骇人的怪物，时寂心里也泛起恶寒，不知道杨毅赤手空拳的该怎么对付它。
看到杨毅走上了台，小丑打了个响指，舞台天花板直接伸出数十根手臂粗细的钢筋封住了所有去路。
瞬间，舞台变成了个囚笼！
“goodbye！祝你好运！”
小丑说了再见之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气球，气球直接带着小丑飞了上去，莫名其妙的从舞台上消失不见了！
如今，整个舞台都留给了杨毅和这个怪物的场地。
那个怪物也像苏醒了一样，眼神中的狂暴也肆虐起来，看着杨毅流露出贪婪色神色。
怪物首先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抢了个先手冲向杨毅，直接对着他面门就狠狠的挥出了一拳。
而杨毅在上一个副本结束就对敏捷进行了强化，瞬间就躲了过去，不仅如此还一记鞭腿反身踢到了怪物身上。
怪物被踢中一脚，也是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但身形一晃就又冲到了杨毅身边，可能是刚刚一击反而激起了它心里的怒气。怪物一把抓起了杨毅，狠狠的往钢筋上砸了过去。
“砰！”
看到这一幕，时寂觉得触目惊心，观众也因此尖叫了出来，台下不少人都觉得杨毅可能因此就要没了。
台上的杨毅更是被砸的头晕眼花，刚重新站稳，就看到怪物再次朝着自己扑了过了。
不过怪物接下来的这一连串的攻击都被杨毅闪身躲了过去，杨毅也趁着这个空挡抓住了怪物的漏洞：
它那没什么保护的心脏！
杨毅直接一拳轰向了怪物正在跳动的心脏上！
“噗！”怪物被打的吐出一口鲜血，直接跌到在地上。
看到台上杨毅能打的五五开，时寂突然发现，似乎那个怪物也并非和自己预想的一样是一个肉搏型的战士，而应该是一个“魔法师”？
小丑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被选中上台的那个观众！
毕竟上台的只有一个人，这样的效率怎么可能满足的了小丑？
时寂用余光瞄了下旁边的情况，那些无力抵抗怪物带来的恐惧与压迫的观众都变得扭曲了起来，陷入了无尽的癫狂之中，而妄图闭上眼睛或者将目光转向别处的观众都因为触发了规则被直接抹杀！
小丑所图谋的是底下的观众！所谓被抽到的观众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要不是自己之前和肥宅鬼搭档经历数次生死，无意强化了一次意志的话，恐怕自己也会变成普通观众那样！
明白这场战斗关键在于意志对抗的时寂也为杨毅放下心，毕竟杨毅可是意志强化的高魔抗玩家。如果换了个人，如此近距离的面对怪物，恐怕早已崩溃了，也就是杨毅才能不受影响。
在台上来回交手了几个回合，杨毅也逐渐感觉了出来，怪物虽然看着可怖，但力量并没有超过普通人多少。
不仅如此，可能因为那个被抽到的玩家还无法很好的掌控这个新身体，因此它的动作还有些僵硬，敏捷方面恐怕还不如自己。
靠着速度与灵巧不断拉扯，杨毅终于找到了机会，对着怪物的心脏狠狠的来了一击，那怪物也是吃痛，就松开了杨毅。
杨毅借此机会猛然一跃，就跳到了怪物身上，对着他的各处弱点疯狂出拳攻击。
最终，怪物身体轰然倒下，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它脖颈上那个玩家头颅怒目圆睁，虽有着千万般不甘，但最终也慢慢合上了眼睛。
看到台上胜负已分，小丑再次拽着气球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封锁舞台的钢筋也伸了回去，标志着杨毅才是最后的生还者。
“看来大家对这个节目的热情很高呢！”小丑脸上还是那副夸张的表情，“果然还是纯天然的更胜一筹啊！现在有请这位观众回到自己的座位！”
听到这句话，杨毅才拖着身子缓缓走了下去，虽然他是最后的胜利者，但也付出不少代价，感到骨头好像已经折断了几根，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
“魔术表演就到此结束，接下来，请欣赏我们最后的节目！舞台剧！”小丑兴致勃勃的宣布道，“关于最后的节目，为了让更多观众都能参与其中，我们将规则进行了修改！”
修改！
无论是本来把握满满的时寂，还是全身伤痕累累的杨毅，亦或者蛰伏在角落的江稷，听到这个词，都立刻感受到了小丑带来的森然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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