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事一身轻
太阳光露出照射大地,迎着温暖的和风,呼吸这时没有油烟的街道,陈绱迈着步子,悠闲自乐。仿佛什么烦心事都抛脑后,开心是最重要的。
他远远望去,一位穿着橙色衣服,衣服外带几道黄黑条条的老人,拿着扫帚清扫街上的道路,把垃圾扫进长长的簸箕兜里,那兜也是橙色。走进了看,正是一名清洁工,头发半白的老人,应该五六十岁了,他打扫的地方刚好是虫子飞来飞去,蚊子叮咬的垃圾箱。但是陈绱看它好像干净了,是吗?
清洁工老人咳嗽几声,整套扫地工具竖在垃圾箱旁,手慢慢地扶着腰,是腰上有阵疼痛吧,老人疼的快要站不稳。陈绱见状大跨两步上前扶着,老人摔了可怎么好,他道:“大叔,慢点。”
大叔扭头瞧是位年轻的小伙子,他笑道:“没事。谢谢你啊,小伙子。”
头一次听年纪大的老人给自己道谢,陈绱心里有点暖唉,他笑笑,道:“大叔,我扶你到那坐吧。”
大叔应道:“好。”
他小心地搀扶老人,去道牙上坐下休息,道牙修建的时候会比街上的路高,坐着刚刚好。老人坐好后,陈绱问:“大叔,你是腰疼吗?”
大叔长叹了一口气,道:“老毛病了。”
陈绱哦声,又问:“那这一条街是您打扫吗”他以前从这里去学校,都没见过这个老人,见的的是一些身强力壮的大妈。话说,这也好长时间没人打扫了。
大叔回:“我是刚调过来,负责清扫这条街的。”
陈绱道:“之前的人去哪了?”话一出口,他的嘴紧闭绷着,好像不应该再问了,有点多了,人家怕是会误以为,自己是个好事的八卦小伙子。
大叔道:“之前的人不守规章,每天和人换着街道扫,领导发现了很生气,罚了款重新分配清洁工。”
一点也没嫌他烦的意思,大叔耐心的回答,或者是自己做了好事,大叔感谢自己。陈绱没有过多顾虑了,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它今天挺干净的。”他以前啊,也是换着天见不同面孔的大妈在这打扫,甚至有时都没有人打扫。
大妈们换街扫,也是因为家距离远近的问题,需要帮儿子接小孙子,穿着一身清洁工服,时不时还被孙子的同学嘲笑几番,挺不容易的。领导考察了这方面存在的问题,可是做出了事要勇于承担责任,接受相应的处罚,所以只罚了款没有开除,也考虑到了他们的家庭境况,就依家里地址或学校做了调整,当地人民是一致好评。
大叔回道:“是啊,我来的早,把垃圾箱清理了一下。”
陈绱微笑,垃圾箱干净真好,环境空气因此好了很多。他看向前面和左旁,路上的行人怎么减了大半,他一愣,笑容止住道:“大叔,我先走了。”
小伙子说的很着急,还没等他应声好就跑走了,大叔后面笑,他耽误人家小伙子的时间了。
陈绱到学校门口,校门正在关,快到头了,他侧着身进去舒口气,还好赶上了。
学校外的路上,夏荫背包奔跑一脸焦虑,早知道晚上不看电视追剧了,闹铃响了自己给关了继续睡觉,睡过头了这下可好,也不知道第一节是谁的课。她跑到学校门口,一看学校的校门关了,这可怎么办?在门口望啊望什么人也没有,夏荫趴伸缩门上,朝门卫室招手喊道:“大爷,大爷!”
大爷闻声出来,看到一名学生在外面,摁了按钮门打开,夏荫跑进去。大爷关门,迟到的学生按规定是要留名受罚的,这位大爷拿了笔纸,转身学生不见人影了,大爷想着这么着急跑走的学生,肯定是好学生,不追究了。
楼梯,夏荫边扶栏杆边跑。
高三八班门口,陈绱喊了报告站着,讲台上课的老师,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同学们教室望着外面,有点尴尬。陈绱后退,老师厉声:“不许动。”他又乖乖前进,这不知宽容脾气说暴就暴的老师,非是赵雯赵老师莫属了。
夏荫气喘吁吁的上楼,她只顾着进教室,跑的冲击力过大,低头看路撞了慢走上前的陈绱,他还来不及啊一声,就趴到在地,她顺势也趴倒在人身上。同学老师双双望去,陈绱心想:“这谁呀。”他扭头看去。
趴在别人身上的夏荫,心想:“这是谁呀,挡道。”她好不容易跑来很累的,快进教室歇会了,哪成想有人在门口堵着。夏荫作势起来,抬眼向前看去。
俩人当场愣了,他心想:“夏荫。”
她心想:“是陈绱。”俩人就这样干视着。
赵老师咳嗽一声,这俩学生像什么话,她道:“起来。”夏荫一听一看是赵老师,她手支撑着地起来,陈绱随后也起,他们并排站立,等候老师发落。
赵雯道:“出去!”她见不得有人迟到,捣乱耽搁学生上课时间。
正好,这气氛夏荫不习惯,站到教室外总比现在被同学盯着好,她转身,陈绱更不习惯了,他跟着走。外面,找到靠墙的地方站那,夏荫对着他尬笑一下,怎么说自己也把人撞了不是,陈绱则是对着她微笑,问道:“你怎么来晚了?”
夏荫停了会儿,道:“我,起晚了。”
陈绱看着她,哦了下,没有多问。
赵雯出班,穿着一身黑色制服,道:“再开小差,站一天。”她这是警告,班级不好好学习上课迟到,在外头站也站不好,无事闲聊有什么用,赵老师可不管这些那些的,迟到就是迟到,说话就是开小差,你必须受罚,否则要老师干什么?
陈绱道:“没有。”他们哪开小差了,同学之间说话问问都不行,老师真敬业呀,夏荫没接话。
赵雯白了他一眼,道:“站好。”
他挺直胸膛伸了脖子,应了老师的话,赵雯冷脸看他一眼走了。
下午放学。
丁铃肩挎帆布包,和同班同学张晓杏一起在校园走着,张晓杏斜视她,道:“丁铃,你的帆布包里,还有没有装饰品?”
丁铃道:“我上次不是给你了吗”她记得很清楚,上次给了张晓杏手链唇膏等,不过那都是她不想用的,觉得涂抹擦粉没用,老师怪骂还没人看。张晓杏隐藏得好,成天白脸红唇老师看不到。
张晓杏道:“我用完了,你再给我一些吧。”
这人说起大话来真是不脸红,明明自己给了,足够她用上几月的,丁铃道:“没有。”
不听她说,张晓杏一把夺过她挎在肩上的帆布包。丁铃懵了,止住脚步,在女生拉开拉链时,夺回自己的东西,她道:“你抢我的书包干什么?”
张晓杏无视她撇嘴,道:“你书包里不是有吗,我打开看看。”
还真是自己的不在意,给女生惯坏了,别人的东西想看的话,不吭声给抢了去。丁铃道:“我同意你看了吗?”
张晓杏心有些虚,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我看看用你点东西怎么了?”
朋友是会尊重自己的好吧,不会这么抢夺,和女生估计也是酒肉朋友,像这样的,一时聊得来,有吃有喝有用才是朋友,丁铃气坏了,道:“我们不是朋友,一直都不是。”她从心底都没承认过,只不过是同班同学顺道一起走,这女生说的话真真假假,丁铃更不想去思考,叹了气走了。
张晓杏原地跺脚,道:“一点小东西,至于这么稀罕吗。”
确实,一点东西丁铃倒不在意,她曾经买了很多装饰品,其它眼液保护眼睛什么的也有,现在很少用了,可是女生把东西当作自己的随便顺手拿,那是另一层意思了。
丁铃气呼呼地到了校外,一路快走,超过了一人,正是夏荫,身旁一股凉风吹,自己眉前的碎发往前飘,她看向那人,那人也看过来,两人边走边四目相对。丁铃停下,夏荫快走,她停她走,怪没有意思的一停一走,最后两人并排,丁铃看着她,满脸委屈眼泪止不住的下流哭起来了。
夏荫一愣,这怎么还哭上了,自己没有吭声说话吧,那肯定不是自己把人惹了,她道:“你怎么哭了?”
空手擦擦眼泪,丁铃道:“我难受不行吗?”
停了两秒,夏荫道:“没说不行,这是你的自由。”只是她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流泪,而且她是看了自己哭?既然丁铃不想说,她就不问,但一直哭也不是办法。
丁铃吸了一口鼻涕,道:“有纸吗?”
卫生纸她是带了的,夏荫回:“有。”摸上衣口袋,掏出小包纸递向她,道:“给。”
丁铃接下拿在手里,泪眨眨眼掉落下来,眼中还有泪花遮了视线,她道:“你这什么纸,这么难撕?”
夏荫道:“卫生纸。”
丁铃抽泣,她道:“我不傻,能看出来。”
夏荫给的是袋装的纸,见丁铃反着撕扯纸袋,那反面是没有开口处的,却被她硬扯了个小洞。夏荫摇了摇头,这是有多难受啊,正反面都分不清,她拿了丁铃手里的纸,道:“我来吧。”
夏荫找到开口处,一个圆形透明的封口贴很容易揭开,她抽出张纸递给丁铃。丁铃看着她接下,擦擦眼泪鼻涕,一直在用一张卫生纸,夏荫又抽出纸,道:“不够的话这还有。”
她又接下握在手里,擦干眼泪上昂起头,眼睛眨巴了几下,低下头脖子直起,丁铃笑道:“我先走了。”
跟刚才的反差太快,夏荫轻声问:“你没事了吗?”
丁铃再笑回:“没事。”说完她走几步又退回来,道:“谢谢你。”她是到夏荫身边掉眼泪,她流泪要纸人不烦是好事,还是说了谢走了。
看她远去,夏荫想自己帮忙丁铃道谢,挺好的,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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