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美丽少女

那一年，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美丽又漂亮，一双温柔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一首村里的姑娘火遍了大江南北，街头巷尾售货店、小卖铺的收音机，电视里都在响起歌手李春波浑厚而略带苍凉之感的声音。那一年是1993年，一首小芳的横空出世并快速出名，那一年被称为了李春波年。

        每个村里都有一个格外美丽的姑娘，不仅仅是外表的美丽，还有淳朴的品质和善良的性格，在乡村，那会的美丽还不仅仅是漂亮的外表或华丽的衣衫。就像歌词里的小芳一样，美丽又善良才是对美的最佳诠释。

        乡村的孩子其实算晚熟的，十来岁的半大小子对男女的了解也仅限于朦胧的一点概念，在心里可能只是认为男女有区别，究竟区别在哪里，大概就是男女厕所和长相的不同吧，那个年代的孩子们远不及现在的孩子们的早熟程度。信息不发达、可阅读物也少，最主要的一点没有网络和智能手机，在哪个电视机尚且不能每家一台的年代，也想象不到以后竟然会发展到现在手机就能看电视电影的时候，也不能想象以后会去向何去，以为这个村子就是以后的全部，出了村子就是出门了，去趟城市就是破天荒的稀罕事，可以整晚的开心，幸福和快乐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陈从政对女孩的最初映像和来往，是八九岁那会，大伯家里这年暑假来了个城市的小女孩，据说来自遥远的西部省会城市，其实对于儿时的事情陈从政能够记得的细节并不多，记忆较多的是夏天，因为院里有颗葡萄树，在夏季到来之时，葡萄会一颗颗的渐渐成熟，一颗红起来的时候，大家就想办法摘下来，但葡萄架很高，这也难不倒孩子们，用竹竿，用铁丝做成圈，一颗颗的套下来，偶尔接不住摔在地上的，也会洗洗吃了，酸甜的葡萄也是那会无上的美味，同时，也是玩耍的乐趣。城市来得小女孩比陈从政大概小一点，非常顽皮，经常跟陈从政在左领右舍搞破坏，爬到这家房顶拽跟鸡毛，去到那家地窖拿点红薯，完全的小魔女一个，跟陈从政一帮男孩子们也不相上下，对村里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新鲜和好奇。这大概是90年代左右那会城乡差距还是比较大吧。

        暑假在不觉间就过去了，女孩也要走了，陈从政看着女孩哭闹着不愿离去的画面，也有种不舍的感觉，就像不愿过完假期开学一样，充满了不舍得。但，终归还是要走的，去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完成自己该走的路。

        再后来，陈从政便再也没见到过这个小时候的玩伴，也没有了任何消息。陈从政后来认为，在人的一生中遇到的人，都会成为过客，要珍惜身边每个遇到的人，因为，有可能，在明天，他就会离去。

        关于那个美丽的少女，再也没有出现在村子，就像突然出现的人，又突然地离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剩空荡荡的鸡舍和脑海中关于这个顽皮女孩的一点映像。如果能再相见，多半也不会再认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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