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谈判修罗场
第二天，曲小央将大家召集到一楼大厅里。
“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前几天来找我们麻烦的始作俑者是谁了吧！我经过了昨天一晚上的深思熟虑，整理出了一整套完整的方案去对付他们雅间阁，我待会一人前去一趟雅间阁找老板商谈一番，你们留在如梦楼正常营业即可。”
“不行！”
众人在听了曲小央打算独自前往雅间阁的消息之后，异口同声的说道。
“哎呀，你们不必过分忧虑，我都说了我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了！”曲小央对众人解释道。
顾旭上前一步问道：“什么计策”
“呃……这个一时半会儿跟你们肯定说不明白，你们就放心让我去吧！”
“既然如此，我陪你去吧！”顾旭说道。
“对啊，小央姐，顾旭做事一向沉稳，他去了我们也放心！”沈文趁机说。
“那好吧！”
经商议后，众人决定让顾旭作为代表陪同曲小央前往雅间阁。
曲小央和顾旭来到了雅间阁，但店内的一个伙计上前拦着了他们，不让他们进去。
“你们不能进？”伙计问。
曲小央和顾旭互相望了望，有些惊讶。
“哟！雅间阁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拦住客人不让进门”曲小央有些阴阳怪气的对伙计说。
“你胡说！我认识你们，你们是对面如梦楼的人！”
这个伙计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急着反驳起曲小央。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们平时挺关注我们如梦楼，连我们都认识了。”
“那是！我还去如梦楼门口蹲了好几天的哨呢！”
“哦！这样啊！”
曲小央笑着回答伙计，心想着这伙计还真是傻的有些可爱，不知道是不是哪家地主家的傻儿子流落异乡了，才沦落到这雅间阁来了。
“去！把你们老板叫来！”曲小央故意板着一张脸吓唬起伙计。
果然，伙计看见曲小央这幅模样，吓得拔腿就跑进了内堂，不一会儿雅间阁的赵老板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刚才那个傻乎乎的小伙计。
“稀客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有何贵干啊！”
赵老板一出来，就用一种不屑的眼神打量着曲小央和顾旭。
曲小央见状，心里越发的生气，平生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招先发制人用的好啊！自己还没找他算账，他倒先摆起谱来了。
“想必赵老板应该认识我，我就不过多自我介绍了，我今日为何来，您心知肚明吧。”
曲小央忍住心中的怒气，将“心知肚明”一词故意加重语气，一字一字的说出口。
“哈哈哈，这还真是笑话，老夫从未与你有过照面，今天你们又如此唐突的过来，还欺负我这胆小的伙计，请恕老夫听不懂，也不奉陪了！”
赵老板说完就要走，但曲小央上前一步拦住赵老板。
“你那伙计自己告诉我，曾去过我如梦楼蹲哨来着，您说我该不该过问一下至于您说的欺负，我不过是声音大了点，语气严肃了点，恐怕谈不上欺负吧！”
曲小央火力全开，拿出了当年第一辩手的气势。
“再说，我还挺喜欢你那伙计的！”曲小央又补上一句。
赵老板听到这儿，回头瞪了一眼那傻伙计。
“放心！今日我们是来与你和谈的。”
赵老板听见“和谈”一词，冷笑了一声。
“哟！赵老板笑什么难道是听到‘和谈’一词松了一口气不成还是说您以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曲小央继续逼问道。
“笑话！你是打算来问哪门子罪啊！”赵老板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赵老板做过栽赃陷害如梦楼的事情，这就忘了？”
此时，站在一旁未曾说过话的顾旭开了口。
赵老板表情突然显得有些慌张，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毕竟在生意场游刃多年，抗压能力当然也不一般。
“荒唐！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赵老板故作镇定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跟赵老板兜圈子了，我给雅间阁三个选择，一是雅间阁自己去官府投案自首，二是我去起诉状告，三是坐下来听听我的计划安排，达成和解。”
赵老板听到此处，心里不免有些发怵，报官是小，损害名声才是最重要的，商人一旦损害了名声，以后还怎么做生意。他明白上次之事并非做的滴水不漏，现已有证据在曲小央手里，那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答应和谈，不管怎么样，先坐下来先听听曲小央要说什么。
在赵老板思考之际，曲小央转过身，做出一副要出门走掉的模样。
“既然赵老板不愿私了，那我们只能公堂上见了，顾旭，我们走。”
“等等！”
赵老板听到“公堂”一词，终于还是没按耐住，一把叫住了曲小央。
曲小央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她早就料到赵老板不敢轻易走上官家的路。
曲小央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转过了身。
“这就对了嘛，都是邻居，何必把关系搞的那么僵硬呢！”曲小央笑嘻嘻的对赵老板说道。
“说吧，怎么谈？”
曲小央坐回椅子上，敲了敲空桌。
“这谈生意，连杯茶都没有”
赵老板不耐烦的使唤着站在一旁的傻伙计。
“愣着干嘛！端壶茶来！”
“这就对了嘛！”曲小央示意顾旭在一旁坐下，开始了自己的谈判。
“我们两家合作，你将你的茶楼主业改成酒楼，让如梦楼和雅间阁联名。”
“联名是何意”赵老板不解的追问道。
“你简单理解成合作就行了！”曲小央说。
“那不行，既然要合作，你就得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跟我一一讲清楚！”
赵老板显然有些不满，向曲小央提出要求。
曲小央心想赵老板说的话也有道理，毕竟都是生意人，对于这些交易内容是应该敏感一些。
“那好吧！我尽我所能讲清楚！”
曲小央深吸一口气，拿出了马歇尔的外部规模经济理论来与赵老板解释，向赵老板讲解了这个理论的基本概念。
“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行业规模较大的地区比行业规模较小的地区生产更有效率，行业规模的扩大可以引起该地区厂商的规模收益递增，这会导致某种行业及其辅助部门在同一或几个地点大规模高度集中，形成外部规模经济。简单来说，就是同类型商铺聚集在一起，加强各商铺之间的联系，实现资源共享，提高资源利用率，以最小的交易成本赚到最多的钱，明白了吗？”
曲小央一顿讲解完毕之后，看向赵老板，赵老板显然没听懂，皱着眉头在努力地思考着曲小央刚刚的那些理论说辞。
曲小央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上前搂着赵老板的肩膀。
“哎！别想了，我再给你举个例子吧！就以餐饮业为例，大多餐饮业聚集在某一个地方，但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发生了，餐馆聚集地方的客流量总比餐馆各自分散的地方多很多，其实，正是商家们的规模化为他们带来了更多的客人，即使这些顾客量被大家给分摊了，但相比较于各自分散的状态，顾客却多了，赵老板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到这里，赵老板恍然大悟。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赵老板说道：“没想到曲老板年纪轻轻，见解却如此独到！”
曲小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赵老板解释道。
“其实这也不是我总结出来的，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两人正谈的热火朝天时，顾旭上前一下子扯下了曲小央搭在赵老板肩膀上的手，并把她拉到自己面前，表情不爽的教训起曲小央。
“作为女子要矜持一点，这样随意与男子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曲小央用肩肘撞了一下顾旭，用着俏皮的语气回应顾旭。
“这有什么关系，别大惊小怪，谈生意呢！”
曲小央说完之后，又继续拉着赵老板商讨。
“所以又回到刚刚最初的那个联名的问题，你将你的茶楼主业改成酒楼，这样子的话，一来去到如梦楼的客人娱乐一天后，肚子里没有只有一些糕点甜品，没有吃主食的他们自然会想吃饭，这时，看见对面就有吃饭的地方，他们就有很大机率会上门消费了。”
“但你怎么能确保一定会盈利，万一客人就是不进去消费怎么办？”赵老板不放心的问。
“当然能确保！”曲小央自信的回答，“与此同时，我们设立一些联名福利，例如凡是在两店的任意一店中消费过的顾客，去往另一家店铺消费的话，按照一店铺消费金额数量大小享受另一店铺对应的折扣大小，这样的设计就可以增加两店间的互相消费率。”
赵老板频频点头，当即同意了曲小央的这个办法。
“妙啊！实在是妙！我同意了！”
“诶，赵老板先别同意的这么快，我们都是生意人，那我自然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赵老板不会真的以为我真是来替你想办法挣钱的吧？”曲小央又恢复了一脸严肃的模样。
“那你有何条件”赵老板赶紧问道。
“这事也简单！今日商讨之事，雅间阁的年利润必须与如梦楼四六开，如若赵老板你不答应，那么其一，我出了门就去报官雅间阁陷害如梦楼一事；其二，赵老板你也别不服气，就但从每日进账来说，进如梦楼消费的客人本就比雅间阁多的多，赵老板本就是借着消费如梦楼的客源和合作折扣法来赚钱，给如梦楼分账本就不过分，于公于私都合理。”
曲小央一字一句，说的头头是道。
但赵老板听到这里，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起来。
“曲老板，你这样做就不厚道了吧！按你这么算，我可就赚不了多少了，我大可以自己单干！”
曲小央听到此处，哈哈大笑起来。
“诶，赵老板，这就是我还没说出来的其三了。其三，赵老板也别想着单干，既然我想得出这个办法给赵老板赚钱，那么也自然能想到其他办法给其他老板赚钱，或者我如梦楼再加一项餐饮服务也并不难。我现在愿意将这一方面的生意交于赵老板你做，只是不愿今后再受你的那些小把戏的叨扰而已，说白了，你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罢了！”
曲小央一脸轻松的对赵老板说出了自己所罗列出来的所有利弊。
“我现在将利弊都告知于你了，怎么选择就看赵老板自己选择了，做生意嘛，自然不能强求。”
曲小央话说完后，给顾旭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朝门外走去，眼看曲小央和顾旭就快走出门时，赵老板一把叫住了曲小央。
“好！成交！”
曲小央与顾旭对视一笑，待曲小央控制好表情之后转过身向赵老板点了点头。
“赵老板爽快！那我们今日就先告辞了！”
曲小央与顾旭两人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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