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刮骨疗毒赵玄德,负荆请罪冯哲彦
“毒入骨头,唯有切开皮肉,以刀去入骨之毒,不然这只手都会废掉。”
庄先生看完之后,眉头不由得一皱,这毒自然比不了冥河水,却进入骨头。
“用麻沸散涂抹,可让手臂无感。”
“那快用麻沸散!”一边的雪梨急了。
庄先生秀眉一挑,说道:“麻沸散在小门阁。”
“我这就去”
准备出去的雪梨脚步一顿,旋即想起了小门阁被一把火烧的干净。
庄先生是故意如此说的,她有鬼门行针,可以将起到麻痹作用。
但是赵玄德那日嚣张,她就要看看赵玄德如何的悔恨。
不过她注定失望了,因为如今的赵玄德乃是二爷状态。
只见他淡然道:“无需麻烦,直接开始吧。”
“公子,刮骨剧痛纵然是武道宗师都难以承受,我还是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吧。”
这一着急,雪梨的话都多了起来,他着急的原地打转。
而庄先生这是在一边看着他们对话,只要赵玄德服软开口求她,她不介意帮对方行针。
却见赵玄德平淡道:“雪梨,去取一书过来。”
“是。”
虽然奇怪赵玄德拿书做什么,雪梨还是过去那书架上拿书。
说来也奇怪,赵玄德这个纨绔不学无术,却在房间内有着书卷三百。
挑选了一本名为《兵书》的书本过来,赵玄德拿到了书,将左手衣袖撕开露出了伤口,开口道:“就如此刮骨吧。”
“公子!”雪梨一惊,却看赵玄德不容拒绝的道:“开始吧。”
“你是认真的?”
等着赵玄德求自己的庄先生闻言不由得诧异。
翻开了书籍,赵玄德面色平静道:“赵某从不开玩笑。”
既然对方都如此,庄先生,也不矫情,取出数把精致小刀。
看了眼赵玄德那翻开书页的模样,她小刀一点一点的划开皮肤。
而赵玄德脸色不变,倒是一边的李丹玄看到双腿打颤,不敢观看。
雪梨看着那血肉划开黑血流出,不由得握紧拳头。
反观赵玄德聚精会神看书,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伤口已经被切除坏肉。
庄先生意外的看了眼赵玄德,心中也是暗叹;
‘此子心性可怕。’
这毒入臂骨,她接下来也要认真了,以小刀用烈酒清洗而后火炙,一点一点将那骨头上发黑部位刮下来。
期间赵玄德面色如常,若非额间那薄薄一层汗水,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经受着刮骨之痛。
而这一切也被一双眼睛看在眼里。
“赵公子他太有男子气概了。”贡月怡自从被抢进了府里之后赵玄德一直没空管她。
了解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那丹阳第一纨绔房间,她以为自己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又听闻赵玄德在醉月楼将一花魁差点弄死,她吓得花容失色。
原本准备伺机而逃,却听闻赵玄德受伤。
心软的她想要看看这个救了自己的‘恩人’如何,就看到了这公子白衣夜读的一幕。
小心脏看着那俊朗之人不由得砰砰跳动吗,脸上红霞飞过。
想起了自己曾经听闻的大英雄事迹,跟眼前这人不由得重叠。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那强抢民女的纨绔,必然是误会!”
羞涩不敢抬头看,她转身欲走,但是想到了赵玄德,她本来走向外面的脚步一转向着来路回去。
不知道自己二爷行径如何拨乱少女心弦,赵玄德突然开口。
“灯。”
紧张才反应过来的雪梨急忙将陷入油中的灯芯挑起。
这世界有夜明珠一类的亮光之物,可曹省跟喜欢这些油灯,用他的话来说,那叫有人味。
“好了。”
经过了一场小手术,庄先生将赵玄德的左臂毒素刮去,以针线缝合。
看着全程没有叫一声疼的赵玄德,她感觉到陌生。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纨绔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若非对方是曹省的孩子,早已经死了八百回了。
经过了这次的了解,她可以确定这个人并不是所谓的纨绔。
相反他是一个可怕的人,一个可怕且有野心的人。
“今后半月,手臂不可碰水,不可沾荤腥,不可饮酒。”
冷漠的开口说完,庄先生准备离开。
“庄先生。”
赵玄德突然开口,庄先生停下脚步看向他。
“某,感激不尽,上次迫不得已,还请先生见谅!”
起身抱拳,赵玄德表情认真不似玩笑。
“记住,把冥河水查出来。”
留下冷冷一句,庄先生离开了这里。
离开的时候,她冷漠的脸上带起一道笑容,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雪梨满脸敬佩的看着赵玄德,刮骨之痛纵然一品宗师都难以承受,公子全程一声不吭,平淡好似下棋品茶。
不过这个状态持续到雪梨走后。
“叮!卡片体验结束。”
赵玄德的脸一下子扭曲了起来。
“卧槽,疼死爹了!”
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下来,他对着名贵兽皮的地毯疼的直打滚。
不是谁都有着二爷那般的刮骨疗毒面不改色的,起码娇生惯养的赵玄德绝对不是。
疼得哇哇乱叫,他恨不得现在把那个赵赫抓起来再砍他几百刀。
察觉到自己的伤口有裂开的危险,他强忍着疼痛,不敢再滚了。
看着那椅子的脚,他用力咬上去。
疼的满脸都是汗水。
不单单是刮骨疗毒,还有因为那手臂超负荷。
武圣·三刀,一刀更比一刀强,这样的力量到了最后足以将他的手臂撕裂。
要不是二爷附体,用他那足以封圣的精湛技艺稳住,估计他手臂算是废了。
“二爷,这风头给你出了,可摧残的是我的身体啊。”
肉疼的看着那张重新冷却的关羽卡。
冷却需要十二时辰,也就是二十四小时。
他艰难的熬到了浑身虚脱,实在是扛不住了,躺在地面就睡过去了。
翌日。
“儿子,儿子?”
曹省看着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赵玄德,稀奇道:“怎么在地上睡了?”
一边的苦瓜脸管家曹苦瓜苦着脸说道:“我把公子抱上床去。”
“去去去,你可别连累我,万一我儿子喜欢睡地上呢?”
管家想要把人带到床上去,曹省急忙拦下。
旋即他奇怪的看着那太师椅的椅脚被啃出一个牙印,奇怪道:“这什么东西咬的?咱们家里还有养狗?”
曹苦瓜仔细的看了看,不确定道:“这个好像是公子咬的。”
“哦。”恍然大悟的曹省竖起大拇指自豪道:“看看我家儿子多厉害,你儿子不行吧?”
“老爷,我没有儿子。”
“我知道,所以说你儿子不行。”
“”
两个人在那里研究这个谁的儿子比较厉害的时候,赵玄德被刺目阳光给晒醒。
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苦瓜脸跟大胡子在那里指指点点,要不是手太疼了,他绝对会下意识一拳打过去。
“儿子你醒了?等你半天了。”
全然没个大将军模样的曹省蹲在那里,憨厚的笑着。
“你在这里干嘛?”
没好气的瞪了眼自家老爹,这爹可真行,就这样看了半天也不把自家儿子带到床上去。
害得赵玄德身体一阵一阵的疼,感觉到嘴里有什么东西,他吐出来一看,是一块紫檀木。
再看看那缺了一角的太师椅,他不难猜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儿子,好牙口!”
全然不知道此刻赵玄德低气压的曹省还在雷区蹦迪,竖起大拇指道:“就你这牙口,比咱军中养的那大獒都要厉害!”
“”
要不是你是我爹,我真想给你一拳。
动了动右手,那酸痛睡了一觉后好了一些,左手也在庄先生的精湛医术下可以轻微活动。
知道这活爹蹲了自己半天估计是有什么事情,他起身也不洗漱,端起了茶壶就灌了一口凉茶,没好气道:“什么事情找我?”
“哪里是我的事,这人家来找你的。”
“找我的?”
听到曹省的话,赵玄德有些诧异,他的朋友一共就那几个,丹阳七败可不会来家里找人,那是哪个?
“苦瓜,带少爷去门口,冯家的人在那里等你半天了。”
“冯家的人,怎么会在门口?”
他有些诧异怎么不是在会客厅,却见曹省讪笑道:“这不是你不开口,爹哪敢带进来啊,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呗。”
“你可真是我亲生的爹。”
无语的看着曹省那模样,他总算知道了前身成为丹阳第一纨绔,绝对跟这个爹脱不了干系。
冯家来人是冯哲文,跟他一起的还有冯哲彦。
只是冯哲彦此刻有些凄惨,身上被捆的严实跪在门口,背上还带着荆条。
这是一出负荆请罪的戏码。
“哥,二哥跪了两个时辰了,在跪下去就要死了。”粉衣姑娘冯宝钗不忍开口求情。
“那就让他死!”
回应她的是冯哲文冷酷的言语,瞥了眼没有动静的曹府,他开口道:“若是不能够得到原谅,那么哲彦就是我冯家罪人,若是他死能够平息世子怒火,那么也是物有所值!”
“你怎么会这样,那可是二哥!”好似看到陌生人一般,冯哲文的言语让冯宝钗对这个大哥感到陌生。
见到弟弟妹妹如此,冯哲文又如何不痛心,只是这事情若不能够解决,冯家都要承受大将军怒火。
为此他不惜做出如此折辱颜面的事情。
“嘎吱——”
那期盼已久的门终于是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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