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总有刁民想害朕
于禁将一百名军卒带到前堂,冷峻双目紧盯现场,但见这些莽夫都是赤着膀子,拳头般大小的肌肉一鼓一鼓,丝毫察觉不出谁是混在里面的刺客。
“公子,这......”
曹冲扬起手臂打断了他的说辞,淡淡地笑着上前,对姜兴霸说道:“兴霸,我给你们的牌号还在吗?”
天色微明,姜兴霸虽脑袋里迷迷糊糊却不敢有违曹冲的疑问,重重点头:“提督让我等凭借此牌领赏,我等岂能随意丢失。”
于禁低眉细问许褚:“什么牌子,我怎不知?”
许褚白了眼这个没见世面的土包子,饶他是个只会出蛮力的武夫,此刻也瞧出了曹冲的意图。
“很好!”
曹冲退到许褚与于禁身旁,道:“我念数字,你们拿着牌子到我身后集结。”
未免他们人人自危,曹冲并没有告诉真相。
“一号!”
随着曹冲的声音落下,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汉子,抱拳后将牌子递给曹冲。
“二号!”
......
伴着号令,场院中的汉子越发少了,直到曹冲叫道:“九十八!”
许褚不禁上前一步,因为院落里凭空多出了七个大汉。
刺客就在其中!
曹冲喝道:“亮出木牌。”
与刺客混在一起的三名士卒瞬间清醒过来,举起手中的牌子。
许褚一跃而下,冲着刺客杀了过去:“于禁,还不动手?”
本来愣在场中的于禁突然明白了,来不及细想太多,径直和许褚合力追击刺客。
有了先后两次的刺客失败自裁,许褚这次多留了个心眼,出手只是断其手足,然后撕下他们的腰带塞在嘴里,以免他们咬舌自尽。
于禁却一心想着提防刺客暗伤曹冲,是以出手招招狠辣,制敌与先。
就连许褚挑断手脚筋的刺客,他都要记得补刀。
七名刺客不一会尽皆倒在院落,只剩下一人苟延残喘。
眼见于禁怒冲冲要对唯一一个活口动手,许褚忙以刀挡开他的攻势,愤愤质问道:“你想作甚?”
于禁大口喘着粗气,冷哼道:“害我主子者,必死!”
先前,曹冲还以为于禁有杀人灭口的嫌疑,可现在听他这么解释,心里倒升起一丝暖意。
“文则住手!”
曹冲面带笑意走到场中,瞥了眼被擒的刺客,讪讪一笑,“谁指使你来的?”
被断了手脚筋,嘴巴又被腰带塞住的刺客,呜呜乱吼,似是七分愤恨,三分疼痛难忍。
许褚弯腰挑起一块牌子,放于掌心仔细瞅了瞅,之后忙去其他死士腰间翻找起来。
果然,这些死士都揣着同样的牌子。
牌子上面刻着模糊的“丕”字。
许褚觉得这事情有必要越级上报了,搜集七块牌子之后,对于禁道:“去看看外面的那些刺客,是否腰间也有物件。”
于禁莫名其妙成了许褚的下属,心里正感憋屈,但转念一想,现在都是为曹冲做事,分什么彼此,自顾自带了些人马离开。
“虎侯,你去哪里?将牌子给我!”
曹冲一语既出,却见许褚不似平常听话,登时怒道:“我说了,将牌子给我!”
许褚犹豫片刻,只好递给曹冲。
“冲公子,此事还是交给丞相查究吧。”
他也是一片好心,为的就是更好地保护曹冲。
试想如果曹冲凭此与曹丕发生争斗,丞相会怎么想?
如果曹丕发咬一口,说这是曹冲的栽赃,曹冲又该怎么解释?
百口莫辩,毫无证据证明嘛。
与其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如将这石头送给曹操。
曹冲接了牌子,神情愈发不安,但辗转大笑道:“虎侯,将此人严刑拷打,切不可让他死。我倒真想看看到底是谁要让我兄弟之间反目成仇?”
许褚一挥手,那百名士卒纷纷上前踩踏起了刺客。
但下手都有分寸。
他则靠近曹冲,低声问道:“公子的意思是?”
曹冲冷笑道:“二哥何许人也?你几曾见过他做错事情还留名的?”
许褚像是明白了什么,正要说话,却见于禁匆匆回来复命。
“什么情况?”
于禁不管许褚的质问,直接将一把匕首交给了曹冲。
曹冲接过,上下打量后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只觉得这匕首异常锋利。
但许褚已瞪大虎目,叫嚷道:“这是......‘寒月刃’?外面死士身上找到的?”
于禁并没有跟他说话,反而毕恭毕敬对曹冲道:“公子切勿乱摸,这寒月刃涂满剧毒,小心划伤自己。”
见他欲言又止,曹冲不禁蹙额:“有话直说!”
于禁长叹一口气,道:“今夜还有一人出现在玄武池,只是他没有进场,属下虽没看清那人面貌,但身材各方面很像一人。”
许褚和曹冲同时惊呼:“谁?”
于禁缓缓道:“伏完府内第一勇士,华阳。”
这下全对上了,寒月刃也被伏完收藏已久,看来今夜的刺客绝对和伏完脱不了干系。
“竟是这匹夫?某家现在就去抓他。”
许褚气急败坏让姜兴霸等人集结。
于禁忙劝道:“我话还没说完,眼前这七人和外面的二十几人不是同一伙,反而跟在他们之后的那两个,倒像是和他们一起的。”
说着,便把那两个人的对话告知曹冲。
原想着曹家诸子争嫡,会有人谋害自己,可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凭空冒出一个伏完不说,而且还有另外一批神秘势力。
究竟会是谁了?
“交给我父处理吧!”
曹冲对于禁撂下这么一句后,转身自去安排今天的工作。
文士写檄文气刘表。
军卒听工匠安排,建房的建房,做家具的做家具,造木人桩的造木人桩。
......
曹操刚起床,接连几天宠幸环夫人,彻底得罪了正妻卞氏。
这不,昨晚软磨硬泡之后赔了半晚上的罪,此刻腰酸背痛难当,黑眼圈都若隐若现。
“幸好有冲儿教的太极拳,否则......”
正自他苦笑感慨的时候,替他打洗脸水的卞氏怒目回头:“什么?”
曹操干笑,别开话题。
卞氏可不是吃素的,她一面替曹操勤俭持家,一面还得为曹操联系朝中大臣的家眷,探究完再告知曹操谁忠心、谁不靠谱、谁有小动作。
处处逢源,恩威并施的手段,早已让她历练出了雷厉的性子,只是这些性子平常都被一副秀外慧中的外表所遮掩。
曹操这次待在许都休整,算是深刻体会到了卞氏的厉害。
“老爷,请记住昨夜您答应的事情。”
卞氏说完,转身下去吩咐下人做早饭。
曹操深吸一口气,心道:冲儿确实比曹丕适合继承我的位子,只是现在既然......只好让冲儿再磨练几年。
念及此时之祸,他不禁紧了紧裤子。
这玩意,有时害人匪浅呀!
“老爷,刚才得来的消息,国丈伏完在家中自裁了。”
管家忙把折子递给曹操,弯腰在门口等候命令。
曹操眯起双眼,许久才吐出一口气:“知道了,你给宫里说,陛下可罢朝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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