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并且---”任遨游再度开口,那一堆老人家感觉精通又有新的冲击即将扑过来,差软了脚。“按照家族的规矩,今天在长老们面前,由长老们做见证,我任遨游宣布退位,新任‘宗主’由任火焰继任。”
“什么?”他们快疯了。
“任火焰的能力不下于我,不过是晚我几分钟出生,那么你们何苦压榨我,放着真正的人才不用?”
“这是什么话?”其实老人家并不是不相信任火焰,这是根深蒂固的观念,既然两兄弟一样优秀,理当由长兄接任,并且他们怎么也不相信任遨游会舍弃对‘任氏家族’的指挥权,那是多么甜美的权力诱惑。
“我只钟情于音乐,也只顾专注创作,我往后的人生只要唐宁言陪着我四处寻找创作灵感就足够了,并不用太多的权力在手。”
“这怎么可以---”
“我是‘宗主’,不服从‘宗主’之命,后果长老们应该很清楚。”他干脆的反将他们,不想再啰嗦下去。
怎么办?
“再不让任火焰接手,他就逃走了。”
“逃走了?”十多个人回头。乖乖---那小子居然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你们还不快追?”
认清事实来,大军转而追缉可怜的任火焰,谁都没想到任遨游会用这一招,这回要是追不到任火焰,他们这些老骨头可又要大伤脑筋了。
“这才是两全其美。”总算可以摆脱‘任氏家族’的纠缠了,全心全意的把心思放在宁言的身上。
“我的办法不错吧?”任遨游笑望她。
她点头,扑进他的怀里,够了,她不会再有任何的怀疑。
“总要有一点表示吧。”他附在她的耳畔说道。
唐宁言笑靥绽放,红唇主动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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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这次的体验已完成,您还愉快吗?”
她长叹了一口气,“还挺曲折的,这样的体验起伏好大。”
“嘿嘿,那就是爱情的样子吧!”
点点头,认同小音的说法。
“主人,咱们继续体验吗?”小音询问。
她再次点点头,说道:“好。”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小音欢快的提醒:“好的,那么主人您以上的记忆会消除。”
消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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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已经这么晚了?”
乔以白瞄了一眼手腕上那只戴了好几年,在路边摊买的手表,不禁轻呼出声。
若非路过的住家内正播放着七点的晚间新闻,她恐怕仍没注意到时间。
想到妈和以青皱着眉头的脸,她急忙加快脚步,转如她平常必会绕道而行的甘蔗地,因为这条捷径可节省十分钟到路程。
“怎么办?”乔以白恨不得长上翅膀。“早上开出去的小货车,在回来的路上又与人擦撞而送去了维修厂修理,这下回家一定会被骂的更惨---”
她一心忧惧着即将面对的尖酸责备,竟忽略了漆黑夜里所夹杂的阴森和危险,故当她的脚踝被什么抓住而绊倒时,她扑在地上愣了少说有十秒钟才惊觉不对---
“嘎!”她哑然失声,左踢右蹬一番挣扎,才摆脱脚下的钳制,乍获自由的她吓坏了,猛往前爬。
“哎呦---”龙战痛苦地低呼着,本就带伤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再来的攻击,他难受的蜷曲四肢。
“啊---”原先因太震慑而卡在喉咙的尖叫,总算破嗓解放,乔以白腿软地掉过头,借着由远远照来到微薄月光,她只瞧着一只沾着血迹的大手。
凶杀,抢劫,奸污,毁尸灭迹---
一幕幕耸动的新闻从她的脑门快速窜过,漫无止境的哆嗦直朝毛细孔释出,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包包。喊得更大声,“哇---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莫非歹徒知道她刚才去客户那儿收了一笔账款,所以一路伺机跟踪她?
两旁摇曳生风的甘蔗树,仿佛弯腰在讥笑她,那高过人头的枝条,自成一块治安的死角,任凭她如何嘶吼,抖动的字句却似破碎的音符,全让周遭的幽暗吞灭。
“救---我---”听那慌张的咋呼,龙战判断对方是女性,他勉强撑起自己向她伸手求援。
“你别抢我,我真的没钱---真的没钱---”这钱若是让人抢了,她回家一样活不成。
乔以白一想到此,霎时冷静了不少,她悄悄探手摸索附近的地面,看能否找着什么当武器。
“救---”龙战又缓缓地向前匍匐了几寸,仰起被血弄糊的视线,他企图瞧清楚来人的面孔。
“哈~有了。”乔以白窃喜地举高好不容易拾取的石头,正打算狠狠地朝他砸去,却霍然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她顿时僵住了偷袭的姿势,尴尬地抽动着脸颊的肌肉苦笑,“呃---这---我---”
“救我---”龙战耗尽了做后的一口劲儿,然后再也支持不住地晕厥了过去。
“喏---”乔以白呆若木鸡,甚至连大气都不敢换。
见他良久没有动静,她大胆地用脚尖踢了他一下。
“喂!”她轻喊,怕是歹徒使诈,紧握石头的指节均已泛白。
那个软趴在地上的男人以无言回答她。
她仍不放心地盯住他,蹑手蹑脚的往旁边滑移至他伸手不及处,再慢慢地站起来,接着一鼓作气,拔腿跑到甘蔗地外有人,有灯的地方。
“喝---”乔以白汗流浃背,频频扭头探询,确定没人追来,这才稍稍的松懈下来。“好险,好险---”
捂着狂跳急剧的胸口的手,还在微微地发着颤。
“哔!”蓦然发现仍然握紧的石头,她见鬼似的赶快把这石头丢掉,并拿出百米竞赛的精神,没命的奔跑。
家,冷峻地立于不远处,但乔以白却不由自主转头眺望着她刚刚逃离的险境。那张被刺目红河划过的苍白容颜,鲜明得恍若就在眼前,他虚弱地喘息宛如随时会停,半迷的双眸绽放着乞怜与希望,他看起来不但没有杀伤力,反倒像只在风雨夜与妈妈走散的幼犬,丝毫未具求生的能力,叫她万般不忍,总觉得心弦的两端让人抽拉着。
犹豫不决的思维仅持续了两秒钟,乔以白毅然决然地旋身走回甘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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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要死在这种地方,我不要!”
“啊---啊---”龙战不知道自己在呐喊,直到耳畔有个温柔的声音平息了他的恐慌。
“先生,你不要紧吧?先生?”乔以白继续压住他乱挥的手臂,深怕点滴的枕头会被他弄断在他的肌肉里。
“唔---”龙战困难地撑开肿胀的眼睑,舔舔干涸的唇瓣。“你是谁?”嘶---好疼!他的嘴角大概是破了。
“路人甲。”她幽默地应话。
“嗯---”龙战想笑,无奈遍体俱痛。
四周有些噪杂,他转动眼珠瞄着陌生的人来人往,其中穿插不少白袍的人,“这---是哪里?”
“医院的急诊室,你受了伤。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但一声说要住院观察几天,以确定你有没有脑震荡。”乔以白为他盖上他在噩梦中踢掉的被子。
“脑震荡?”难怪他觉得头好重。
对了,他记起来了,是这位‘路人甲’救了他。唉!初次来Q市的第一天就出事了,想想还真是倒霉!
“你家电话几号?我去通知你的家人---”喂他吃药时,她问道。
龙战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我没---”他是偷溜出门的,即使打电话到他家,一切都掩护就穿帮了。
“你家没有电话?”乔以白稳住差点洒不赖的开水。
龙战歉意地放松她的手。“呃---”他不想骗她,可是有不便讲实话,只好摇摇头。“没电话也没关系,很多人就是怕吵才故意不装的。”乔以白说道,错把他的迟疑当作难为情,急忙找话安慰他,暗地里责怪自己问人家话也不懂的修饰。“不然---你家住在哪儿?我去请他们过来。”
“我---”龙战沉吟,不知要怎么办。
“你家人---都出去了吗?”见他似乎有难言之隐,她此回很小心地试探。
“不是,我一个人---”龙战再摇头。
他可没说谎,他在饭店的那个家,真的没有其他的人。
“那你把身份证给我,我去帮你办理住院手续。”既然他无亲无故,她就好人做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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