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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光屁股跑什么呀,刚才你出来一回就没理你!【求订阅】


  表演多年的场子,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验。

  今天齐云成和栾芸萍才是主角,助演的缩短没事,他们本来就是帮忙的,所以必须确保他们的演出时间。

  至于他们两个人也不矫情,点点头答应后,就等着主办方的到来。

  主办方也是燕京人,和德芸合作过几次,这次大场的确是胆子大弄的一回,可毫无疑问他是能赚到钱的。

  毕竟百分百的上座率。

  到来之后一连说了这一次的临时发生的事情。

  大场时间的确是要严格很多,十点结束是必须的。

  但是他还给了一个消息,虽然闭馆时间不能更改,但是开场的时间可以改,七点半表演,可以提前到七点。

  这样算是间接的不改变时间的长短。

  但是后台他们一群人中,栾芸萍却摇摇头,立刻转身去侧幕那边看了看现在到来了多少人。

  一看,果不其然应征了自己的想法。

  连忙走回来。

  “现在六点四十分,观众通道才打开不久,坐的人数勉强有一两千吧,哪怕七点开始。

  我估计坐的人也不会超过三千。

  剩下的三千又会陆陆续续来,效果容易乱。”

  烧饼和小四在旁边无所谓的态度,“没关系,一半人数就一半人数,我们硬着头皮都能演下去。

  别忘了,上一次醉酒汾河湾,谁给的开场。

  我跟小四现在已经不怕死了。”

  “没错。”小四乐呵呵地推了推眼镜,“我们现在就剩下头铁。”

  他们一说齐云成、栾芸萍、高风甚至邢先生都笑了一下,上次汾河湾着实是德芸的一个奇葩事故。

  差点把他们逼死,但是也间接锻炼了应场能力。

  所以饶是真这样上场,他们也没什么问题。

  不过栾芸萍还是否决了,“不是开场能不能演得下去的问题,还有很多观众没过来。

  你们想想你们硬着头皮演完,剩下的几千观众一到就看见我们上场,他不得蒙?

  他不是吃亏了?

  他不是少看一个节目?”

  “也是啊,那怎么弄,还是七点半开场?”烧饼不傻,瞬间想了过来。

  齐云成这个时候望向栾芸萍开口,“要不我先出去?既然能提前时间咱们不能白白浪费。

  虽然暂时还没那么多人,但是我先出去随便聊些话题多给一点东西,算是附赠的。

  等七点半,再正式让主持人报幕开场。”

  “这……”

  栾芸萍在抉择,似乎没说这样不可以,因为德芸卖票的时候都会说上一句演出以实际为准,他要提前出去热热场子,的确没有打乱表演。

  相反这样,开场还更好演一点。

  而且多点肯定比少点好。

  “行,要我出去吗?”

  “不用,两个人出去就太正式了。我先换大褂,烧饼、小四你们也赶紧换上。”

  “好嘞!我可就盼着今天的场子!!”

  商量好最终的结果,他们一群演员开始各就各位,同时高风、孔芸龙、烧饼等人立刻琢磨怎么减少时间。

  这必须要互相商量。

  因为节目的不同,你减少的时间其实也很为难,像文哏的节目你可以减少六七分钟都不是问题。

  甚至十分钟。

  但是有些节目的体系在里面,你再减少也只能那样,所以互相的挪挪,你那多挪个三四分钟,我这也努力弄个五六分钟。

  反正互相的来。

  当初曹金和栾芸萍闹矛盾,骂他奸臣也就是因为这种事情,节目都开演了,他要过来加一个自己的。

  栾芸萍的性格怎么可能干,他们现在还没开场就忙成这样,他要没商量的临时加场真是做梦。

  他是大火的演员,可其他演员也是演员,不能让你这样来。

  所以他一拒绝,曹金就骂栾芸萍。

  而栾芸萍也是真没在意,该不让他演就不让演,彻底把他卡死没一点含糊,

  要不然栾怼怼的称号怎么来的。

  连师父犯错了,他都能说。

  不过时间在这种忙活的情况下一会儿就流失掉了。

  差不多七点的时候。

  齐云成换上自己那件灰色大褂上台了,同时体育馆这个大舞台的大幕也缓缓拉开。

  拉开的一瞬间。

  已经到来的观众们本来还在和朋友说说笑笑,或者大老远在叫人,或者在看手机。

  可舞台一个动静便彻底吸引了他们注意。

  一注意就都楞了,大幕怎么打开了,而且齐云成还怎么上台了,不对啊。

  有的还多看了一眼时间。

  还没到七点半,只是七点而已。

  虽然都纳闷,但是不妨碍他们的注意力集中以及开心。

  “诶,怎么回事,快看,齐云成提前上台了。”

  “真的诶!开场不是烧饼他们吗?自己给自己开场?”

  “该不会是出现了什么事故?”

  “真的假的,别乱说啊,齐云成场子出现事故已经够多了。”

  ……

  不少人谈论。

  的确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毕竟德芸还是非常的守时。

  齐云成上了舞台后也能察觉观众的气氛,并且一双双目光聚集在这里,不过他此刻打看整个场子。

  发现栾芸萍说的还真对,六千多人的座位,现在估计也只坐了一半,好多零零散散的位置空在那里。

  可是完全不妨碍观众们的热情,瞧见齐云成后,一大批的观众赶紧从座位上下来往他那冲。

  没别的,就是送礼物。

  齐云成趁着他们没走多远,赶紧拿着话筒打住,“各位打住,打住!待会儿再来送好吗?

  我提前上台来呢,倒也不是出现什么事故。

  演出依旧会继续。

  只是发现一部分观众已经来了,提前露个面,跟大家聊聊天。”

  这么一说原本要送礼物的人只好退了回去,可有些腿快,已经到舞台边的,不得不收,并且非常感谢。

  “我呢,第一次来这么大场子演出,现在出来足以体现我的激动了,出来呢也没别的。

  就是聊聊天,或者爆爆料。

  各位想听吗?”

  “想!!!!”

  还没开场,观众还没来的太齐,但是下面回答的声音不少。

  而栾芸萍、烧饼、孔芸龙、高风他们不是没有在侧幕看着,到底提前一点露面,肯定在意现场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一两句之后,高风都不得不感叹,“这号召力,几句话观众就能听得进去,怪不得眼缘好,能红呢。”

  烧饼在旁边也是点点头,他们开场暖场一般需要十几分钟,观众才能进入状态,成哥一过去,亮个相场子就安定下来了。

  甚至还有观众才从观众通道进来的,一瞧见一问,赶紧的去找自己位置坐好。

  同时他也高兴,因为自己和小四的开场应该是轻松了。

  而此刻偌大以及提前摆满花篮的喜庆舞台上,齐云成站在最中间开口,“我说一个我师父和大爷的事情啊。

  有一天晚场结束,可能老两位是心情好,在后台琢磨着打赌。

  而我师父郭得刚就说了。

  迁儿哥,你敢不敢出门衣裳都脱了,绕着剧场跑一圈,只要你敢,我就立刻给你五万块钱。”

  “您说有钱人这都怎么想的,拿这玩意打赌,一打赌就五万块钱。”

  “于老师一听,这不算什么,因为他们那时候演出的剧场在偏远郊区,没有摄像头。

  也别说摄像头,连路灯都没有,耗子都不上这来,所以压根不担心。”

  正说着,齐云成忽然扮演自己大爷的口问,“得刚,你说的,跑一圈给五万啊,等着。

  赶紧的,于大爷开始脱自己衣服,脱完了大光屁股,还挺白!!”

  哈哈哈!

  听到白这个字,下面观众似乎就瞧见了一般,不少笑声。

  “脱得一丝不挂来到剧场门口,微微推开门,通过门缝一看,大晚上一个人没有。

  得嘞,跑吧。”

  齐云成做出跑步的动作,并继续说,“剧场也不大,要是今儿这剧场于大爷非得跑死了不可,那剧场一分钟就能跑完。

  汗都没出的回来了。

  来,得刚,给钱吧,五万。”

  “见到迁儿哥要钱,我师父多鸡贼的人啊。给他肯定心疼,不给吧,也答应人家了。

  但是他有主意往回对付。”

  “那个……迁儿哥,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但比如说我要光着跑一圈,这个钱您还好意思要吗?

  大爷一听,得得得,你跑一圈我就不要了,跑完了咱们就赶紧回家。

  好,就要你这一句话。”

  “我师父郭得刚二话不说也开始脱,脱完了往地上一放,到门口一看,真没人。

  开始跑吧。”

  “但是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于迁于老师跑一圈回来没事,郭得刚刚跑半圈就坏了。”

  齐云成手里一指,“对面来四个警察,手里拿的还是十六节电池的手电筒,冲着郭得刚来了。

  干嘛呢,黑灯半夜不回家,光屁股跑什么呀,刚才你出来一回就没理你,你怎么又出来了你。

  诶,不对,你小子是掉煤堆里了吧。

  刚才看着多白。”

  哈哈哈哈哈!

  顿时剧场现有的观众们笑嗨了,别看只是说,但是具体什么场面,在脑海里已经不知道补了多少遍。

  也不止他们乐,侧幕看的几位都是笑得不行。

  临时上去的一会儿,哪里有什么准备,不得不佩服能耐。

  而之后齐云成也继续说着后面的段子或者包袱,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他这么多年还是能够从容应对。

  当最后一个包袱说完,时间差不多来到了七点二十几分。

  这个时间,几乎看不到什么空座,也就是坐满的那一刻。

  齐云成身上鸡皮疙瘩又来了,六千多人,密密麻麻的,密集恐惧症都能犯了,的确是恐怖。

  关键都是为了相声而来,觉得挺开心。

  不过再高兴也得下去了。

  他一下去,观众们又开始了闹的动静。

  有提前看全的,心里自然高兴,但是也有后来的只能是一阵阵惋惜。

  “嗐!早知道就早点过来,我刚才还在外面玩。”

  “真是没想到啊,齐云成还能提前出来,说了一个什么段子。”

  “于大爷和郭老师脱光的段子。”

  “卧槽,这么劲爆,亏惨了啊这是!!”

  ……

  ……

  又闹哄哄了几分钟。

  真到了七点半的那一刻。

  穿着华丽好看的主持人上台了。

  主办方请的这位的的确确是专业的,一开场说了不少有关于场子的开场白,比侯爷敬业多了。

  但是告诫过时间不多,所以不敢耽搁太久,立刻为下面的演员报幕。

  “那么接下来就请您欣赏相声《反七口》!表演者烧饼、曹鹤阳!!”

  呱唧呱唧呱唧!

  犹豫齐云成都说了快半个小时,轮到烧饼的时候,下面的气氛要比一般开场好很多。

  “成哥!!我们上去了啊。”

  “上去吧,自己注意点时间。”

  “好嘞!!”

  烧饼说一声便跟小四两个人活蹦乱跳的上场了。

  齐云成则跟搭档以及高老师他们一块儿去向后台,主办方此刻也在那,算是一边歇着一边聊会儿。

  另外主办方现在都已经在附近的五星酒店预定了饭局,十点一结束就能去。

  听到要吃饭,齐云成没有一点办法,虽然不愿意去,但是你的商演,怎么可能缺席。

  的确是盛情难却。

  不过在去之前,最重要的还是演出。

  烧饼原本是三十分钟的演出时间,但是二十分钟左右便结束了,结束的那一刻两个人小跑着下去。

  能多节约一秒是一秒。

  他们下来便正式换做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的二十五分钟演出。

  再之后,节目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孔芸龙、邢闻昭先生的《老老年》!说了个二十分钟。

  他们说完,又是齐云成、栾芸萍相声《大上寿》!二十五分钟!

  表演完后就直接是高老师的倒二了,他的倒二说了个二十分钟左右。

  也不长,为的是把所有时间留给攒底。

  这样的话,正活的时候齐云成和栾芸萍能有三十分钟的时间,甚至谢幕还留了十分钟左右。

  别看精确到分钟很难做到,毕竟一个段子需要有头有尾,冷不丁就超过或者短了。

  但是有经验的演员,就是能控制到分秒的程度。

  于是赶到了最后一场。

  主持人开始报幕。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揭瓦》!表演者齐云成、栾芸萍!!”

  “好!!”

  “最后一场了,我爱你齐云成!!”

  “我也是!!”

  呱唧呱唧呱唧!

  掌声依旧不断,甚至六千人的掌声以及欢呼声比北展还要浩大,传到耳边宛如海浪一般的不断推涌。

  人数的话,打眼望去怎么看怎么觉得跟星辰一般的多。

  可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上台都先喘口气,精确到分钟是能做到,可太费神经和体力了。

  毕竟需要争分夺秒的在那一边表演一边计算时间。

  大场难也难在这里了。

  至于上去后,两个人一如既往地笑脸。

  再累,观众的热情足够他们高兴。

  更别说舞台上的花篮,都有五六十个了,这是从开场到现在累积的。

  礼物更是收了不少。

  “感谢各位,太捧了,而且来了好些个人。”

  “嗯!六千多位了,都过来听相声图高兴。”栾芸萍搭着声。

  “好哇!好哇!你们是高兴了!”

  齐云成忽然说一句,表情耷拉,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受了委屈一般。

  表演到这,栾芸萍又不得不纳闷一声,“干嘛啊这是。”

  “心情不好,郁闷,哎!!”叹出一口气,齐云成双手揣进袖子里,直接蹲在桌子旁边。

  瞧见这,下面一片的笑意。

  栾芸萍赶紧招呼一声,“起来,这是台上,不是厕所。”

  “哎!!”

  哪怕起身,齐云成还是叹气,“你说人家都挺高兴,一到我这怎么总不顺呢?今儿我自己的商演,还得我自己开场。”

  栾芸萍忽然乐了,“那是你自己愿意跟上面凑合,不过到底什么事情。”

  “欺负人呐!做演员本来就不容易,苦熬苦业这么些年,到如今我连一任总统都没做过。”

  “好嘛,这事你就别惦记了。”

  “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啊?”

  “想瞎了你那双好眼睛了。”

  几句话说来,都是趣味,观众们听着也喜欢当然主要是喜欢演员,还有表演的好玩。

  可齐云成还是一副难受的模样,“瞧人家大腕,开着车住着别墅,出去牵条狗十二万。

  看看我。”

  “你怎么样?”栾芸萍好奇一声。

  “我连房都没有,说相声这么多年,一直租房住。哎,这苦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哇。”

  “慢慢熬着呗。”

  “关键租房住都还有人欺负我。”

  “怎么租房住都还有人欺负你啊?”

  齐云成快哭的心都有了,继续揣着手道:“我早先住在石头胡同,可能有人知道的。”

  观众:“有!!!”

  哪怕剧场很大,但是前排的一些观众也喜欢跟着答声。

  栾芸萍也点点头,跟了一句,“离我们小剧场不算太远。”

  “大杂院,左边住一木匠,右边住一铁匠。”

  “地方够乱的。”

  “木匠屋里见天弄个破锯。”齐云成抬起手比划一下锯的动作,然后又拿着扇子开始敲,“铁匠就跟那叮当五四的敲,闹得慌呀。”

  “是啊。”

  “耽误我看书!”

  “看什么书?”

  齐云成态度着急几分,放下扇子连点指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摊开的手心,“我捧着这本金瓶没看不下去啊,故事情节明明已经发展到西门庆和潘金莲不可说的地步了。”

  “那怎么看不下去,铁匠的动静正好配着啊。”

  哈哈哈哈哈!

  观众们一片笑声,觉得栾队的话绝了。

  齐云成也差点忍不住,憋着情绪无语着,“太讨厌了,我立刻跟房东老太太说话去了。”

  栾芸萍:“是得反应反应。”

  “老太太说点事情啊,这屋里边~~”齐云成拉了一个长音,“要出事!!”

  栾芸萍:“能出什么事情?”

  齐云成:“一铁匠一木匠能把你命给要了。”

  栾芸萍:“至于吗?”

  齐云成:“他们俩人是坏人,私造军火,这个铁匠啊做手榴弹,那个木匠给手榴弹配把儿。”

  栾芸萍:“一道买卖?”

  齐云成:“这要是让国家抓到了,判你个三千年五千年的,你未必出得来。”

  栾芸萍:“你这是吓唬人家。”

  齐云成:“说完之后我自个出去,半个小时再回来,铁匠跟木匠在门口归置东西呢。”

  栾芸萍:“怎么着?”

  “要搬家,你瞧这玩意儿闹的。”齐云成立刻开心了,望着那两家的模样打趣道:“诶,我说二位,干嘛啊?”

  栾芸萍吐槽一句,“还装呢。”

  “要搬家啊?别走哇,还没好够呢,就跟着住着吧。”

  “你是多会说话啊。”

  齐云成双手凭空鼓捣东西,并转换角色开口,“别提了!!”

  “怎么了?”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出的主意!!

  诶,等会儿,有话说话别骂街!!”

  “对,你听着也别扭。”

  “反正有人跟老太太说了,说俺们两个人私造军火,我做手榴弹,那个木匠给我配把儿,干了这么些年才知道俺们是一个单位滴。”

  “看来气也是不顺。”

  “搬家!!

  我说这事情闹的,还没好够呢,要不我给你找一车去。

  不用了,没多远。

  没多远也要个三轮车什么的。”

  “嗯!”

  “不费劲了。”

  “怎么?”

  “我住在他那屋,他住在我那屋!!”

  “啊??”栾芸萍忽然在旁边跟着观众一下笑了,“换房啊?”

  齐云成重重地点了点桌子,“有好人走的道吗?这是挤兑我呀,气得我呀,心噔噔跳。

  算了,搬家,不跟你们同流合污!!!”

  “那你走吧。”栾芸萍手一挥说道。

  “天下之大哪里都是我的存身之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投八路。”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还在宣武区,坛子胡同,这个房东叫闷三爷。”

  栾芸萍望着观众点点头,多补充一句,“对,坛子胡同,可不闷三爷嘛!”

  “老头一辈子挣钱净买房产了,就指着出租挣钱。”

  齐云成双手四四方方规划一下,“有一个这样子的小院,两间大瓦房,有厨房有厕所,独门独院。

  一个月才一千块钱,燕京找到这房哪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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