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你还好吗？罗恩”
赫敏用颤抖的手扶着似乎吐鼻涕虫吐到昏厥的罗恩，她和哈利努力架着他，往海格的小屋走。哈利的另一只手则竭力抓着奥菲利亚，确保她不会再冲回去和斯莱特林们干架，因为她刚刚气疯了——直接给了马尔福好几个恶咒，导致后者不仅说不出话，还被一群突然出现的大蝙蝠追着咬。如果不是安吉丽娜·约翰逊还有艾丽娅·斯平内特连带着哈利竭尽全力拉住了她，可能场面难以收拾。弗雷德和乔治以及伍德则挡在了似乎准备报复回来的斯莱特林们面前，两拨人最后不欢而散，马尔福也被送去庞弗雷夫人那里，他连那句“我要告诉我爸爸”都喊不出来。
“全吐出来就好了。”
海格给罗恩准备了一只大铜盆，让他吐到自己停止为止。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
哈利的手还在紧紧揪着奥菲利亚，生怕自己一松手这个姑娘就会又冲回去找马尔福的麻烦，然后和海格解释道，
“马尔福骂了赫敏，一定是一句很恶毒的话，大家都气坏了——罗恩和奥菲利亚都抽出了魔杖想要教训马尔福。”
“然后，你知道的，罗恩的魔杖自从开学撞在打人柳身上后就出了点问题，他的魔咒反射在了自己身上。”
赫敏说到，她拉了拉奥菲利亚，这会哈利和她把奥菲利亚挤在中间坐着，看住她，“你不该那样的——马尔福一定会找你麻烦的，利亚。”
“那就来呀，我才不怕他呢，就算是他爸爸大马尔福来了我也不怕！”奥菲利亚怒气冲冲的，“不就是‘我要告诉我爸爸’吗？我还要告诉我全家呢！”（哈利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被赫敏瞪了一眼）
“所以马尔福骂了什么？”
虚弱的罗恩从铜盆里抬起头，“非常恶毒，马尔福叫她‘泥巴种’，海格——呕”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恶毒、最侮辱人的话，是对父母亲都是麻瓜出身的巫师的蔑称——意思是低贱、卑劣的血统，不配使用魔法。”
奥菲利亚接着替说不了话的罗恩解释下去，
“像马尔福这种，自诩血统高贵的的人，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要我说，英国巫师弄出来的什么‘神圣28纯血家族’就是个笑话，没有和麻瓜通婚的巫师家族基本上都要绝嗣了——让他们到梅林面前再去扯什么高贵不高贵吧。纯血统的马尔福连我们赫敏的一半都比不上，不管是成绩还是其他——哼”
“就是说啊”海格也笑眯眯的，“我们赫敏不会的魔法还没发明出来呢。”
“噢，海格。”
赫敏的脸红了。
发泄出来以后，奥菲利亚终于老实了一点。赫敏照顾还在吐鼻涕虫的罗恩，她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背，希望能缓解他的不适，等着他继续吐完。海格则带着奥菲利亚还有哈利参观他的菜地，转移一下奥菲利亚的注意力，让她不要总想着报复马尔福了——那小子估计这会被吓得够呛。奥菲利亚才二年级，出手念魔咒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就已经很吓人了——而且全是他们都没听说过的恶咒，简直比斯莱特林还斯莱特林，她真切地把一年级威胁马尔福的话实行了。
“哇哦！”奥菲利亚和哈利齐声感叹，他们看到了海格种的十二个巨大无比的南瓜，奥菲利亚拉着哈利围着南瓜转了一小圈，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南瓜。
“长得不错吧，这是要在万圣节的时候用的。”
“看起来是挺成功的膨胀魔咒。”
奥菲利亚很感兴趣地摸了摸南瓜，又伸出手指敲敲，南瓜发出闷闷的响声。哈利注意到海格心虚地瞄了一眼他那把粉红色的伞。他见过海格把达力变出猪尾巴的样子，用的就是这把伞，怀疑海格上学时被霍格沃茨开除后，被折断的旧魔杖就藏在这把伞里——但是具体为什么海格会被开除，他从来都不肯告诉哈利他们真相，只是每当提到就会转移话题。
“是的，前两天我看到了金妮，罗恩的小妹妹，她也看到了这些南瓜，说看起来真是不错。”
海格愉快地说，
“现在让我们再去看看罗恩和他的鼻涕虫怎么样了。”
奥菲利亚他们没有等到大马尔福，而是先等来了板着脸的麦格教授的处罚：哈利被罚去帮洛哈特写他的崇拜者们的回信，罗恩被罚不能使用魔法帮费尔奇擦奖品陈列室，至于奥菲利亚，不仅被扣了分，还被关了一周的禁闭——她要连续一周去斯内普那里报道，帮忙处理魔药药材。
这还是奥菲利亚第一次一个人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尤其她还是被关禁闭——上次在门口蹲守的不算，实际上她并没有真正进去过，而且她是格兰芬多学院内为数不多魔药成绩一直都很好很稳定的学生之一，斯内普对她课堂表现的处理方式就是不加分也不扣分，即使她制作出来的魔药并不能挑出什么错来。
“魏茨泽克小姐”
斯内普在让她进门以后，就先把她晾在一边站着，继续一言不发批手上的作业，最后似乎恶狠狠地打了个“t”（奥菲利亚怀疑这份作业肯定是格兰芬多学生写的），终于他肯开口跟她说话了。
“我听说了你的丰功伟绩，对马尔福使用了两个恶咒——一年级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顶破帽子可能是老糊涂了，居然把你分进了格兰芬多而不是斯莱特林。很得意吧，比你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可能还不知道你所会的恶咒一半多。”
他冷漠的、刀子般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似乎可以把她当场生吞活剥放进坩埚做成魔药，
“我不管你的家庭是怎么教育的，你的家族势力又是如何的庞大，以至于养出了你这样骄纵任性的性格。今天是对同学毫不犹豫的使用恶咒，下一次会不会毫不犹豫的把黑魔法也甩出来？仗着自己稍微出色一点的魔法天赋就洋洋得意、沾沾自喜——还有被格兰芬多传染了的鲁莽、自大、没脑子。”
奥菲利亚低着头，沉默地听他对自己的挖苦和讽刺，实际上，斯内普某些话说的还挺对，她确实有点得意忘形了。
“在你能控制自己之前，就先在那边给我好好练习处理材料吧。下一次在施展什么咒语之前，希望能用你的脑子先好好思考一下，如果你还有脑子这个东西的话。”
罗恩和哈利的处罚只一晚上就可以结束了，奥菲利亚却还有整整六天，她挖了一晚上的甲虫眼珠，给癞□□挤黏液，据说接下去还要给死老鼠剥皮，给各式各样的魔药材料切段、切丁、研磨成粉，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虽然我挺喜欢做魔药，但是这种强度我要疯掉了！”）。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哈利的处罚结束的第二天，趁着下课的时候，他把自己在洛哈特办公室里写回信的时听到了不明的说话声这件事，告诉给了赫敏和奥菲利亚——因为说给罗恩以后，后者显然完全不以为意，认为他是听错了。
赫敏感觉有点奇怪，因为洛哈特说他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如果只有哈利能听到那个说话声——“我的意思是，如果哈利没有听错，那个声音说的话，似乎要去杀害什么人，这不是很可怕吗？”
“而且在巫师界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也不是一件好事。”
奥菲利亚沉吟了一下，
“有很多魔法生物是可以发出类似人类说话的声音的，他们甚至有自己独特的语言体系——邓布利多教授就能和人鱼说话。一般人只是会听到一些不明的、听不懂的声音，而不是像哈利这样，只有他能听到，别人都听不到，这确实很奇怪。”
她和赫敏对视一眼，
“我觉得我们要去图书馆找找是不是有这样的情况。”
哈利笑了一下，很显然赫敏有问题就去图书馆找答案的习惯也感染了奥菲利亚。
“哦，忌辰晚会？”
奥菲利亚从书本里抬起头来，很感兴趣地问，
“差点没头的尼克邀请了你吗？”
“我敢打赌没有几个活人参加过。”
赫敏也兴致勃勃的，他们这会正围在一起坐在公共休息室，赫敏和奥菲利亚已经写完了作业，正在查阅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关于有什么声音是特定的人才能听到而别人听不见的，虽然进展不太顺利。罗恩愁眉苦脸地写作业，他还有整整6英寸的魔法史论文要凑，哈利悄悄告诉他们自己无意中发现费尔奇有一封“快速念咒”的信件，然后被差点没头的尼克邀请去参加他的忌辰晚会的事情。
“谁会想去庆祝自己死亡的日子啊？”
罗恩打了个哆嗦。
“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点礼物？”奥菲利亚摸了摸鼻子,“我是说，虽然是忌辰，但是出于礼貌，两手空空的去参加宴会是不是不太好？”
“噢”
赫敏虽然也觉得她同意奥菲利亚的看法，但是能送一个幽灵什么呢？
到了参加忌辰晚会的日子，哈利和罗恩有点后悔了，正如海格所说的，他为了万圣节晚宴准备的巨大南瓜被装饰得漂亮极了，餐厅里飘着丰盛大餐的美妙香气，据说邓布利多还邀请了一支骷髅歌舞团。
“答应了就要做到，现在可不能后悔。”
赫敏厉声说，她扯着频频回头依依不舍的罗恩的手臂，四个人悄悄地离开人声鼎沸的万圣节晚宴餐厅，准备溜去参加尼克的忌辰晚会。
奥菲利亚甚至为此穿了一件复古的、维多利亚时期风格的袍子，为了配合氛围，她把头发盘起来，用黑的蕾丝发带装饰着（“哦，毕竟我是第一次参加忌辰晚会，这样看起来更有参与感。”），罗恩和哈利都不是太能理解她这种奇妙的仪式感。
“你们来了。”差点没头的尼克低沉着声音欢迎他们，“很高兴你们来参加我的忌辰晚会。”
“哦，是的”哈利干巴巴地回到，“我们的荣幸——然后，这是我们的礼物，一点小小的心意。”
哈利作为他们的代表为尼克献上了礼物，一卷经过做旧处理，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羊皮纸，打开来，上面写着“致尊敬的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您是我们见过最可怕的幽灵。”（“哦，差点没头的尼克说希望我这么对无头骑士猎手们说。”在提议礼物的时候哈利回忆到）落款是四个人的签名，都用了很复古的，看起来有点可怖的字体——奥菲利亚根据哈利说的，差点没头的尼克的愿望想出了这个点子，她很擅长写各式各样的花体字，然后无所不能的赫敏给羊皮纸施了点魔法，让它看起来非常古老、陈旧，配合忌辰晚会各种死状可怖的幽灵，发霉的食物，以及阴沉冰冷的氛围，可以说是完美融入其中。
差点没头的尼克显然非常喜欢这个礼物，他甚至说要带去给无头骑士猎手展示一下，证明自己确实是非常可怕的幽灵，应当允许他加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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