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
滚烫的血液从颈部传来,江吟溪扭过头,看到顾临野受伤流血的右手。
昏沉的大脑像是被锤子重重敲了一下,蓦然清醒过来。
江吟溪抄起旁边的玻璃瓶,将水杯狠狠砸到江霖翰脸上。
只听清脆的一声响。
玻璃瓶砸到江霖翰脸上后变得破碎不堪,玻璃渣四处飞溅。碎玻璃刺进江霖翰眼睛里,鲜血流下来。他捂住眼睛,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看到江霖翰的惨状,江吟溪丝毫没有手软,他再度拿起一个玻璃酒瓶,狠狠砸到江霖翰脑侧的太阳穴。
江吟溪满脑子只剩下恨意——
江霖翰弄伤了顾临野的右手,让顾临野流了那么多血。
锋利的刀刃刺进血肉里,顾临野该有多疼啊。
江霖翰这个畜生。
江吟溪眉眼苍白冷冽,桃花眼含着泪光,带着破碎的神色,看起来清瘦柔弱,仿若漂亮脆弱的瓷娃娃。他握住玻璃杯的手腕纤细瘦弱,手下的动作却是一下比一下重,有种强烈的反差感。
顾临野都看呆了,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急忙冲上去抱住江吟溪的腰。
“江江,别打了。”
顾临野呼吸道被腐蚀,嗓音嘶哑,“氯化氢挥发性很强,我们赶快出去,再待下去可能会中毒昏迷。”
空气中的氯化氢愈发浓郁。
江吟溪喉咙苦涩,胸口传来闷重的窒息感,“我想弄死江霖翰这个畜生。”
“不孝子,竟然敢打你爹。”江霖翰脸上鲜血淋漓,笑容如恶鬼般扭曲。
江吟溪桃花眼泛红,润湿的眼睛里闪着灼灼恨意,恨意化成火焰,似乎能灼烧人。
“你用刀捅我的时候,想过你是我的爸爸吗?”
江吟溪心脏传来尖锐刺痛感,每次呼吸都能感觉喉咙有种刀割般的疼痛,眼角的位置也传来火辣辣的针刺感。
“江霖翰,你不配为人父。”
“监狱是你最好的归宿。”
看到老婆这么生气,顾临野走过去,踹了江霖翰的脑袋一脚。
这一脚下去,江霖翰直接晕了过去。
顾临野牵住江吟溪的手腕,咳嗽了两下,“江江,我们先赶快走,别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江吟溪扔掉了手里的碎玻璃片,“走吧。”
临走之前,江吟溪看了眼地上的江霖翰。
地板上,江霖翰满脸血污,闭上眼睛晕过去了。以往高高在上的父亲形象溃然崩塌,只剩一滩烂泥。
按照故意下毒和故意杀人两项罪名,下半辈子,江霖翰只能在监狱中度过。
江吟溪往四周看了眼,在前方的角落看到了妈妈。
“妈,你没事吧。”
“我没事。”
林雪柔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从来没见过杀人的恐怖局面。林雪柔浑身抖个不停,瘫软在地板上无法动弹。
林雪柔说话嗓音都在发抖,“儿子,妈妈对不起你。”
想到刚才的事情,林雪柔羞愧地抬不起头。
她儿子为了救她,冒着被刀捅的风险推开了她,自己差点丧命。
而她看到江霖翰拿刀要杀人,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第一反应是逃跑,跑的越远越好。
要不是有顾临野帮忙,她儿子可能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林雪柔泪水从眼眶中滚落,柔弱可怜,“妈妈很抱歉,对不起,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
母子连心,江吟溪知道林雪柔的意思。
“妈,遇到危险,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这很正常,你不用觉得愧疚,我理解你。”
顾临野能不顾自身性命,扑过来救他,实在难能可贵。
在这个房间待的越久,江吟溪越感觉喘不上气。每次呼吸的时候,喉咙都传来灼烧的痛感。
江吟溪伸手拉住林雪柔的手,嗓音哑的不像话,“我们快走,房间内氯化氢的浓度越来越高了。”
林雪柔握住儿子的手,勉强从地板上站起来,浑身发软,腿肚子不停打颤。
林雪柔抬起头,刚想说话。
忽然,她脸色煞白,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神色惊悚,浑身瘫软地坐在地板上。
江吟溪迷茫皱眉,“怎么了?”
江吟溪疑惑地扭过头,恰好看到他身后不到一米的位置。
江霖翰神色狰狞阴毒,握紧瑞士军刀的刀柄,刀刃泛着凛冽寒光。他抬起瑞士军刀,将刀刃最锋利的棱角对准江吟溪的眼睛,狠狠刺过来。
速度太快,距离太近,江吟溪毛骨悚然,浑身血液倒流,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
忽然,旁边飞扑过来一个人影,顾临野紧紧抱住江吟溪的身体,将江吟溪护在怀里。
顾临野以身体血肉为盾,替江吟溪挨了一刀。
后背传来尖锐的刺痛感,刀刃刺进顾临野的后背血肉,又□□,雪白刀刃沾了鲜血,湿淋淋的往下淌血。
“唔……”
顾临野咬紧牙关,齿关溢出痛苦的闷哼。
“江江,你受伤了吗?”
江吟溪怔忪地说:“我没有。”
“那就好。”
确保江吟溪没受伤以后,顾临野转过身朝江霖翰走过去,漆黑眼眸盯着江霖翰,眼神狠厉瘆人。
顾临野伸手攥住江霖翰的手腕,直接掰折了他的手腕,被鲜血浸湿的瑞士军刀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手腕被折断,江霖翰跪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
顾临野死死掐住江霖翰的脖颈,朝江霖翰的太阳穴揍了一拳,江霖翰彻底晕了过去。
解决掉江霖翰,顾临野转身朝男朋友走过去。顾临野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脸庞沾着血珠。后背被鲜血浸湿,刺眼的血液顺着衣角往下淌,滴落在地板。
后背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感,顾临野攥紧拳头,额角青筋崩起,尽量不流露出痛苦神色。他怕江吟溪会担心。
顾临野走到江吟溪面前,他先将沾了血的指尖,在衣服上蹭干净以后,才去牵江吟溪的手。
他脸庞沾着鲜血,露出温顺纯良的笑容,“江江,我把江霖翰解决掉了,江霖翰不会再伤害你。”
顾临野冷峻锋锐的眉眼沾上血迹,像是电影里阴鸷病娇的反派,偏偏他眉目清朗,露出来的笑容温顺和煦,让人心里发暖。江吟溪急忙上去扶住顾临野,右手摸到了顾临野后背衬衣上黏腻温热的血液。
看到手心鲜红刺目的血迹,江吟溪指尖颤个不停,声线发抖,“阿野,你后背上都是血。”
“没事,那把刀刺的不深。”
顾临野勉强忍住后背的疼痛,抬手摸了摸江吟溪的脑袋,安慰道:“你看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你好好说话,就说明我没事。”
江吟溪闻到了顾临野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眉眼神色焦急,“我去找纱布给你包扎。”
看到顾临野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林雪柔吓得不轻,急忙拿出手机,“我先打120和110。”
走到门口。
恰好撞到了正在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阿姨。
清洁工阿姨扭过头,看到个衣服沾满鲜血,脸色惨白,像是刚逃命出来的人。
清洁工阿姨差点吓得魂儿都飞了,手里的扫帚都扔了,胆战心惊:“你们是在拍恐怖电影吗?”
“我朋友受伤了,阿姨,请问您有纱布吗?”
江吟溪长着一张好学生的乖巧脸蛋,很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
清洁工阿姨不由得心生好感,“有纱布。我今天刚好去医院买了纱布。”
江吟溪接过一捆纱布,礼貌道:“谢谢阿姨。”
江吟溪喉咙疼得厉害,艰难地说:“阿姨,麻烦您通知酒店,205室发生了命案,并且有腐蚀性的气体泄露。”
清洁工阿姨半信半疑:“好的。”
江吟溪搀扶着顾临野,走到旁边休息室的床上。
“顾临野,你的右手和后背怎么样了?”
江吟溪苍白的脸颊浮现出担忧,唇瓣失去血色,“我先赶快帮你包扎止血。”
顾临野除了脸色有点白,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将右手缩到身后,“江江,我没事,你不用帮我包扎了。”
顾临野忍着疼,安抚道:“江江,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你现在还有心情讲笑话?”
“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所以不想让我看到伤口。”
江吟溪抿了下唇,眼眶慢慢红了,焦躁道:“再不包扎,你可能会失血过多,陷入休克昏迷。”
看到江吟溪快要哭了,顾临野无奈地叹了口气,“提前说好,小江同学,你看到伤口可别哭啊,我受不了你哭。”
“我不哭。”
江吟溪清冷眉眼染上薄红,低头拆开纱布,闷声说:“你把右手伸出来让我包扎。”
顾临野将右手伸出来,“唉,你包扎吧。”
顾临野右手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成了一只血手。手腕像是得了帕金森,不停地发抖痉挛,整只手变得鲜血淋漓。
掌心血肉模糊,被刀刃割到的地方皮肉翻开,伤口狰狞可怖。
看到顾临野右手的惨状,江吟溪心脏被攥紧,窒闷得喘不过气。他咬住下唇,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尽快将顾临野的右手包扎止血。
“小江同学,你不能言而无信啊。刚刚答应了我不要哭,现在怎么眼睛就红了?”
顾临野左手指尖轻轻擦过少年泛红的眼角,眸光迷恋,“啧,红的像是兔子。”
江吟溪心脏酸涩的厉害,眼眶通红,桃花眼泛着湿淋淋的水光,“阿野,肯定很疼吧。”
少年这副眼圈通红,鼻尖泛红,浅棕色眼眸泛着水光的模样,实在可爱到了顾临野。
顾临野看得心痒痒,舔了下苍白的唇,“别看我右手抖得厉害,其实我已经不疼了。”
“可能是因为伤得太重,超过了人体可以感知疼痛的临界点。所以就不疼了。”
顾临野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江吟溪从旁边拿了块干净的白纱布,开始帮顾临野包扎右手的伤口。
怎么可能不疼。顾临野也是□□凡胎,徒手握住刀刃,肯定会伤的皮开肉绽。
江吟溪平日里不小心擦破皮都很疼,他不敢想象,锋利的刀刃割破血肉会有多疼。
顾临野看了眼旁边坐着的林雪柔,凑到江吟溪耳边说悄悄话,“我右手很灵活,废了的话,没办法用手让老婆快乐,太可惜了。”
江吟溪没想到有长辈在场,顾临野竟然还敢说骚话。他脸颊泛红,水润的桃花眼瞪了顾临野一眼,“闭嘴。”
顾临野换了个话题,“如果我右手废了,你会嫌弃我吗?”
江吟溪:“不会。哪怕你成了植物人,我都会养你。”
“植物人还是算了吧,植物人也太惨了,没办法和老婆做爱咳咳咳……”
突然想到丈母娘还在场,顾临野嘴里的话拐了个弯,“做做做……做爱做的数学题。”
顾临野看了眼林雪柔,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特别喜欢做数学题。”
江吟溪脸颊微红,继续帮顾临野包扎伤口。
江吟溪的包扎技术很一般,把顾临野的右手裹成了一个粽子,看起来有点喜感。
顾临野开玩笑道:“端午节还没到,就可以吃粽子了。”
听到顾临野的调侃,江吟溪没有说话,瞪了他一眼。
“现在开始包扎后背,把衣服脱了。”
顾临野:“这大庭广众光天化日的脱衣服不太好吧。咱妈还在旁边呢。”
林雪柔实在看不下去了,尴尬地站起身,“江江,你先帮小顾包扎好伤口,妈妈先出去了。”
江吟溪尴尬地没脸见人,脸红道:“现在能脱了吗?”
“你再磨磨唧唧,我帮你脱。”
顾临野惊喜道:“老婆帮我脱衣服,世间竟有如此好事?”
江吟溪懒得再废话,直接动手,“把你的衣服撕烂算了。”
嘴上凶巴巴的,江吟溪动作温柔细腻,小心翼翼地掀起白衬衫和皮肤粘连的地方。
衬衫衣料陷入血肉,江吟溪看着都感觉头皮发麻,疼的要命,不知道顾临野是怎么忍着不喊疼的。
江吟溪扯开纱布,认真帮顾临野包扎好后背的伤口。虽然包扎的手法有些笨拙,但是好歹止住血了。
顾临野神色如常,笑容硬朗明亮,“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这是为了保护老婆留下的勋章,多么光荣啊。”
顾临野舒了一口气,庆幸道:“还好那把刀捅的是后背不是腹肌,我腹肌要是没了,我会难受死。”
“头可断,血可流,腹肌不能没有。”顾临野忽然问:“江江想看腹肌么,给你看腹肌。”
顾临野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哪里有心思看腹肌。
江吟溪眉眼清冷,冷淡拒绝:“我不看。”
顾临野衬衫领口大喇喇敞开,换了个问题,“江江要摸腹肌吗?”
顾临野没有等江吟溪同意,直接牵住江吟溪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摸吧。”
“江江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顾临野眉目硬朗深邃,眼窝深,看人的时候仿佛自带魔力,让人情不自禁沉沦。
“我甘愿做老婆的玩物。”
听到这句话,江吟溪脸颊通红,又羞又恼,特别想揍顾临野。看到顾临野身上的血迹和伤口,顿时所有怒气都没了。
江吟溪咳嗽了两下,“顾临野,你别骚了。”
“不是骚,我是认真的。”
顾临野漆黑眼眸含着喜欢,眸光迷恋,“老婆,你来玩我吧。”
江吟溪:“……”
为什么感觉顾临野受伤以后,反而比平时更骚了。
可能是伤口太疼,用这种办法转移注意力。
想到这个可能性,江吟溪硬着头皮,往下聊这个话题。
“你想怎么玩?”
顾临野眉梢微挑,“我只是开个玩笑,江江还真打算玩我啊。”
江吟溪红着脸,“嗯。”
“挺好的,有志气。”
顾临野认真给江吟溪出谋划策,“玩我的办法有很多啊,比如上次江江用手铐suo住我,还用堵住我的记吧,以此来控制高超。”
“我很期待第二次。”
江吟溪顿了顿,说:“我忽然想到一种玩法。”
顾临野:“什么玩法?”
江吟溪唇角翘起小酒窝,浅棕色瞳孔清透,仿若狡黠的小狐狸,清冷中带着诱惑,“我愿称之为身体和精神双重折磨法。用学习来折磨你的心智。每天写两套理综卷,两套数学必刷卷,两套英语卷,从早上五点开始写,写到凌晨十二点。完不成任务,就罚你做一百个俯卧撑。”
顾临野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一百个俯卧撑还是算了吧,我都受伤了,你怎么忍心让我做俯卧撑。你可以罚我和你do一百次的爱。”
江吟溪:“……”
诡计多端的1。
刚才焦心于顾临野的伤势,焦急地帮顾临野用纱布止血,没顾及到他自己的身体,现在安静的坐下来以后,江吟溪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江吟溪胸口沉闷,像是吞了粗糙的沙砾,呼吸的时候疼得厉害,眼前的视野摇晃着,变得朦胧模糊。
胃里翻涌着酸水,传来恶心反胃的感觉。
他这是怎么了……是氯化氢中毒了么……
忽然,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他的手腕。
江吟溪勉强扭过头,溃散的瞳孔逐渐聚焦,视野像是被罩了层灰色幕布,顾临野的脸庞模糊不清。
“江江,你的锁骨上有血。”
“可能是刚才用玻璃瓶揍江霖翰的时候,不小心被玻璃碎渣溅到了。”
江吟溪咬住苍白的唇,四肢无力,累得连指尖都不想抬,“你帮我擦一下吧。”
顾临野指尖掠过少年沾了血的锁骨。锁骨处的皮肤白皙莹亮,沾血的地方仿若点缀了一滴艳红的朱砂,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江吟溪指骨苍白,指尖在隐隐发颤。心脏跳动频率不正常的加快,大脑像是生锈了的齿轮,无法正常运转。
顾临野凑过去拉近距离,喉结上下滚动,吻上少年沾血的白皙锁骨。
看到顾临野的动作,江吟溪睁大水润的桃花眼,雪白耳廓染上浅粉,“那边有毛巾,用毛巾擦就好了。”
顾临野眉眼纯情,咬住锁骨处那颗红痣。他轻轻咬啮着锁骨处的皮肤,锁骨传来酥酥麻麻的战栗感。
江吟溪惊讶发现,他似乎没那么难受了。胸腔中的压抑窒息感消散,连喉咙的肿痛都消退了些。
他伸手想推开顾临野,“这里是酒店,万一被人看到。”
顾临野听话地松开齿关,在少年白皙皮肤留下一串小草莓。
“江江,你为了保护我,用玻璃瓶砸江霖翰的时候,简直帅翻了。”
顾临野劲瘦背肌围着一圈纱布,“说实话,我挺意外的。”
江吟溪:“意外什么?”
“在我心里,溪溪公主柔弱娇气,一直都是需要被保护的角色。”
顾临野忍不住露出笑容,“我实在没想到,你竟然还有拎起玻璃瓶去揍人的一天。”
江吟溪眼尾微挑,气质冷淡骄矜,“揍人怎么了?”
顾临野连忙竖起大拇指,钦佩道:“我老婆揍人很牛批啊。”
“我老婆不仅长得漂亮学习好,就连揍人都是一等一的。”
江吟溪移开视线,“我当时看到你流血受伤,瞬间什么都顾不上了。”
顾临野勾起唇角,戏谑道:“江江这么喜欢我啊。”
听到这么直白的话,江吟溪有点害羞,条件反射想否认,想到顾临野没有安全感。他要给顾临野安全感,不要再吝啬坦白喜欢。
“对,很喜欢你。”
顾临野漆黑眼眸含着笑意,追问道:“江江有多喜欢我?”
江吟溪昏沉的大脑缓慢转动,没办法用理智来斟酌答案,只能用最本能的感情直觉回答:“比起你,生命都变得无足轻重。”
江吟溪轻轻吻了下顾临野的唇角,桃花眼微弯,“你是超越生命的存在。”
这记直球击过来,创得顾临野心脏漏跳了一拍,像是打翻了蜂蜜柚子茶,整颗心都泛起浓郁的甜意。
顾临野耳朵都红了,心脏怦怦跳,快要跳出胸腔。平常骚话张嘴就来,现在一句骚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也是……”
江吟溪桃花眼泛着潋滟情意,唇角翘起小酒窝,“你脸红了嘛?”
“没有脸红。”顾临野抹了把脸,努力装成若无其事的淡定模样,通红的耳根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老婆太会了,这谁顶得住。
要不是场景不合适,他好想和老婆接吻,狠狠亲哭老婆。
顾临野清了清嗓子,嘱咐道:“当时江霖翰手里拿着刀,你太冲动了,万一江霖翰再用刀刺你,我可能来不及拦住他。”
顾临野现在回想起来忍不住后怕,胆战心惊地说:“下次千万不要硬碰硬,这种暴力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吧。”
江吟溪头晕眼花,咳嗽了两下,咳嗽的时候牵扯的胸口都在疼,“你不也是这样么,看到我有危险,第一时间冲上来徒手握住刀刃。”
“阿野,你救了我两次。”
“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已经没命了。”
江吟溪现在回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
顾临野眉骨锋利,轻笑道:“我救了你两次,江江打算怎么报答我。”
江吟溪脸颊染上浅红,“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想做的事情有很多。目前最想做的就是,看老婆穿jk裙跳脱衣舞,还有就是和老婆do艾。一想到没有do,哪怕我被埋进坟墓,我也要爬出来找你。”
顾临野表面上云淡风轻地开玩笑,实际上后背已经痛到麻木,仿若无数根钢针在血肉里钻研,尖锐剧烈的疼痛一阵阵传来,顾临野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顾临野脸颊埋进江吟溪的颈窝,悠长地深吸了一口气。柑橘味的冷香环绕住他,江吟溪的味道比世界上任何麻醉剂都好用。
江吟溪察觉到异常,轻轻拍抚着顾临野的肩膀,嗓音温柔,“阿野,是不是很疼。”
顾临野不想让男朋友担心,“我没事。”
江吟溪耳垂泛红,小声说:“需要接吻嘛,听说接吻可以止疼。”
“卧槽,我怎么没想到。”
顾临野忽然觉得自己好傻,他为什么不趁老婆心软,多讨要点福利。
顾临野眸光润湿,可怜巴巴:“确实有点疼。”
“老婆亲我一下,接吻就不疼了。”
江吟溪凑过去吻上顾临野的唇,还伸了舌头。
顾临野刚想吻回去,江吟溪就脸蛋通红地离开了。
顾临野喉结滚动,不满足这样浅尝辄止的接触,“老婆,我好疼,快让我抱抱。”
先把老婆抱在怀里,不就可以肆意欺负了么。
江吟溪面对面坐到顾临野大腿上,伸手揽住顾临野的腰,小心翼翼避开了顾临野的伤处。
“小江同学,这个姿势很危险啊。”
江吟溪抱住顾临野温热的身体,心里终于有了安全感,“还要继续接吻嘛。”
顾临野虚弱地咳嗽道:“对。我太疼了,需要接吻来治愈。”
江吟溪主动吻上顾临野的唇,浅棕色眼眸泛着浓郁喜欢。
“顾临野,你一定要健康平安,千万不要出事。”
“放心,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是挨了一刀。挨刀不会影响do艾。”
顾临野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我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我身上缠满了绷带,江吟溪可以强制爱我,尽情欺负我,我都没办法反抗。我们还可以试试在病床上脐橙,听说脐橙可以吃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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