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但愿你能一直笑下去
衙役们大概是觉得受到屈辱了,拿起配刀,横在身前,“我看你们是想作乱。”
赖班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伸手抓起油腻腻的油饼,往嘴里塞,吃相堪比肥猪。
杨凤兰没了胃口,“我不吃了。”她作势要起身离开。
赖班头一拍桌子,“坐下,本官让你走了吗?”
裴元佑没忍住笑,一个小小的衙役也敢自称本官,这难道不好笑吗?
赖班头这才注意到他,仔细一看觉得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裴元佑望了望欣儿,挺直了腰杆,胆子好像突然就大了,“在下裴元佑,早前被您带人赶出冀州府,一直流落到一个偏僻的小镇,幸得江姑娘相救,总算我一家人没有冻死饿死。”
赖班头又重重的一拍桌子,把桌上的杯碗震的乱晃,“好啊!一个官家定过罪的犯人,竟然明目张胆的跑回来,谁是你口中的江姑娘,是她吗?”刚才这瘸子看的人,是这个长相秀气灵动的小姑娘吧?
欣儿喝完最后一口稀饭,掏出帕子擦嘴,然后起身,她一站起来,其他人也一同站起来,跟衙役们对峙上了。
赖班头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是冀州府,连皇帝都够不着,更何况是一帮江湖人,于是他铆足了底气,拿出十足十的架子,“你私放犯人,跟我们走一趟。”
欣儿从容的点点头,“行啊!前面带路。”她这么配合,倒让赖班头诧异了,连辩解都没有,是不是太顺利了些。
但那帮人已经起身离开,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还掏了银子付钱。
掌柜毫无察觉的接过钱,脑子里还在回想他们说的江姑娘,这一带的江家产业由钱同管理,他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掌柜,自打这店开业,连保本都不够,又哪里能面见东家,只是听说,江家家主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尚未成亲,也没有定下亲事,为了养活幼弟跟母亲,才闯出这么大的家业。又听说她是个极聪明,极有智慧的小丫头,身后有财神保佑,所以才能把生意做的这样大。
传说的多了,也就当个故事听听。
所以他刚才听到什么了?江姑娘?又是广阳府人士,难道……难道她就是家主?
反应过来的掌柜,追了出去,“姑娘,姑娘,请等一等。”
可他还没靠近,就被衙役们一把推开,他被推倒在地,还要再受上两脚。
欣儿冷了眼,“公然殴打百姓,你们是土匪还是衙役?”
赖班头闻声笑了,“打旁人不行,打江家的伙计,那绝对没问题,谁让这里是冀州府呢!”
欣儿的拳头攥了又松开,“但愿你能一直笑下去。”
赖班长只当她心虚放狠话,没有多想,直接将他们带入府衙,打进大牢。
关于坐牢,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坐,所以很随意,跟回自己家差不多,只有杨凤兰很不适应,捏着鼻子嫌弃的左看右看,“干嘛非要坐牢啊!咱们去把他的王爷砸了,不也一样能见他吗?”
“咱不能理亏,凡事得讲个理,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你表哥写信给我,只强调了一个字:忍!”欣儿跟她关在一起,却没有分开男女牢房,所以她俩进来时,引起不小的轰动。
杨凤兰冷哼道:“你听他胡扯,他就是怕你整天大大咧咧的,到处招人,回头再给他弄出几个情敌,让你变的怂一点,蠢笨一点,他好安心,哎!江小七,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你进京这段路程也太坎坷了些,太不正常了。”
欣儿道:“像唐僧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杨凤兰眨了两下眼,“唐僧是谁?上哪取经?”
欣儿道:“呃……唐僧就是一个念经的大和尚,长的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很好吃的那种男人。”
杨凤兰又问道:“像我表哥吗?他就是那种秀色可餐的男人。”
欣儿摇摇头,“长的像百里卿,性子像他,古板的要死。”
杨凤兰:“那唐僧上哪取经?”
“西天!”欣儿环顾了下小小的牢室,环境还不错,比广阳府的好多了,还有一张床,上面铺着污黑的被子,还有一个尿桶,虽是空的,但也够臭的了。
杨凤兰似乎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西天在哪?是不是人死了去的西天?那你说的那个唐僧不就是个死人吗?死人怎么去?是不是灵魂出体飘去西方?你说清楚嘛!”
欣儿一屁股坐到床头,拉着她也坐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以后有机会再说。”
杨凤兰泄气的很,“现在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可做吗?你说咱们何时会被提审?”
欣儿摇头,“很难说,你见过雍王吗?”
“没有,听说他是个美男子,年纪不大,不到三十。”杨凤半歪着头想了半天也就只能想到这么多,她以前并不关注这些,“那你再给讲讲关于唐僧的故事嘛!”
欣儿:“唐僧的故事有什么好讲的,一个秃头小和尚,我给你讲一个猪八戒的故事吧?”
杨凤兰欢快的鼓掌,“好呀!好呀!”
属于年轻少女特有的清脆嗓音在大牢内回荡,那些本就百无聊赖的犯人们,不再吹哨子,不再调侃,而是认认真真的听故事。
八戒的故事可以编出好多个版本,江欣儿就将它编成了一部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原本身为上神的天蓬元帅,因爱慕月宫里的嫦娥,被天帝嫉妒,一巴掌打入轮回,又有小人使诈,他错投了畜生道,成了一只小猪。
在这只小猪长大之后,某个星空璀璨的夜晚,被一道惊雷劈中,觉醒了一部分能力,只在夜晚才会幻化出人形,白天依旧是一头丑陋的猪。
那位月宫仙子因爱人被贬下凡,伤心之下,也跳入轮回台,投身在某个富贵人家,机缘巧合之下,两人在夜里相遇,这过程编的曲折复杂。
欣儿说的口干舌燥,觉得嗓子有点干,便停下清了清嗓子,想缓一缓,再一转头,冷不防瞅见牢门站着好几些人,有看大牢的狱卒,还有……还有面色讶异的孟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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