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几人很快上了马车,待许宴和小南枝下课,雪冬来替小姐告假,他们才知道发生了大事。
“我哥被刺伤了?怎么不来通知我?我也要去府衙。”许宴说着就往外冲。
“许哥哥受伤了?”小南枝小脸蛋焦急,“等等我,我也去!”
上京城府衙。
因为蔡禹被降职,上京城府尹的位置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最近都是由府衙的韩同知暂时处理衙门的一应事务。
韩硕处理府尹的事务已经是焦头烂额,疲惫不堪,如今更是汗流浃背,心神不安。
一边是定远侯之子,一边是景福伯爵嫡孙,哪一边都不是好惹的。
“韩大人,刚才我已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详细说来,还请韩大人秉公评判。”许复恭敬有礼,左手臂的血殷红衣袖,与身上的淡蓝色成鲜明对比,煞是扎眼。
景福伯爵府就在府衙附近,白泽齐的家仆也很快就来敲鼓,白府老爷子抬着爱孙直接上了公堂。
“胡言乱语!是江舸先出的手,将伯爵府的家仆打得鼻青眼肿,连本公子都成了这样,还有曹千和李凌,他们都是人证。本公子才是受害者,是本公子要状告江舸和许复!”
白泽齐气得从木椅上站起来。许复说了一切,可又避重就轻,明明是一件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完全变了味。
景福伯爵白炎东坐在堂下,语气威严,“韩大人,既然双方各执一词,与我孙儿同行的还有两位公子,不如一同请来对峙。”
“对对对,请另外两位公子上堂。”韩硕附和道。
“什么狗屁官,是他审问还是那老头审问?”江舸低声怒道。
许复没有多言,而是一直在心中盘算。
很快,曹千和李凌就来了,随行的还有他们的爹和叔叔。
坐在最高位置的韩硕冷汗涔涔,“李侍郎,曹员外郎……”
“韩大人秉公办理便好。”李侍郎朝白炎东行一礼,才施礼同韩硕说了一句。
“我侄儿被打,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曹员外郎高声道。
“是,是江舸。”曹千不敢对叔叔说许复的身份,将一切都归咎到江舸身上,许复,他不敢惹。
“江舸,你爹就是太仆寺寺丞江斌?一个小小的养马官。”曹员外郎语气轻蔑。
“我的事和我爹没关系,你们一个个带着家中长辈前来,这不是来说道理的,是来拼家世的吗?”江舸大声道。
“你先动手打了人,还有理了?即便是平民百姓,在韩大人面前,也不能任由你胡编乱造,含血喷人。”曹员外郎仗着人多势众,面前又是两个稚嫩少年,家中官品又不高,他才不在意。
“如此简单明了的一件事,怎的还惊动了上京城府衙?甚至连景福伯爵都请出来。我们若不是要道理,像你这样的蝼蚁,我们早就处理了。”
曹千听后,扯了扯叔叔的衣袖,低声道:“叔叔,少说两句,公堂上有韩大人在,你就站在一边别说话了。”
曹员外郎没有子女,一直将子侄曹千视为亲儿子。
“你个兔崽子,没大没小,我都是在帮你。”曹员外郎没好气地说。
许复上前,声音清冷,语气不疾不徐,“要说道理,那便好好说道理。白公子,李公子还有曹公子都已是弱冠之年,难道还是三岁孩童,说话不清,需要长辈替他们说吗?”
“你又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李侍郎质问道。
“我只是受伤者。两位大人刚来,大概是不知事情的经过。我便同两位大人说一说,到底是谁的问题。”许复面无惧色。
三位年长的大人都看向他。
许复依旧面不改色,看年纪,不过十三四岁,淡定从容的气质却像是个稳重大人。
“三位公子可曾告诉过几位大人,是白公子逞一时之勇,用鞭子抽打马匹,激怒马儿,险些丧命。是江兄护下他,救了他一命。可白公子呢,却反过来要将马儿杀了。”
“马儿无辜,我与江兄上前好生劝阻,白公子却先出手,鞭子无情地挥过来,江兄为了保护我,这才出的手。白公子带了十几个家仆,人多势众,扬言要绑了我与江兄,意图折磨我们。这样的情况下,反抗是一个人的本能。”
“江兄并未伤及三位公子的性命,白府家仆也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白公子却还是不放过我们,拿起匕首便要我的命。幸而我只是伤了手臂。”
“马的尸体还有行凶的匕首具在,上头都有景福伯爵的府印。”
许复质问他们,“你们说说,这到底是谁的错?我与江兄是不是该来报官?”
“许复,你胡言乱语!”白泽齐气疯了。
“胡言乱语?我到底是哪一点说错了?”许复扫过白泽齐,看向李凌和曹千,“你们说说,是不是我与江兄救下他?是不是他先抽鞭子甩向我?是不是他命家仆要打死我们?是不是他拿匕首划伤了我?你们蒙心自问,是与不是?”
李凌和曹千双目惊恐,脸色发白,在许复的气势下,不由后退两步。
李侍郎见状,厉声道:“你们倒是说呀!一个小子你们都怕?”
“是……”曹千慌忙中失语。
李凌接过话 ,“是,是江舸先出手打人!”
“他是打了人,那是因为情有可原。”许复一句话覆盖过。
他转身面对韩硕,“大人,事情已经昭然若揭,请大人评判,还我与江兄清白。”
“请大人明鉴!”江舸回过神。
他实在太震惊了。
面对景福伯爵和两位气势嚣张的官员,许复淡定稳重,条理清楚,字字珠玑。不但没有被吓到,更是据理力争,让白泽齐三人哑口无言。
江舸真是太佩服许复。
他在林中激怒白泽齐出手伤他,也是早就计划好的!
“事情既然已经明了……”韩硕徘徊犹豫的眼神扫过景福伯爵,迟迟不敢下定论。
“事情已然明了,我的孙儿被江舸无故殴打,深受重伤,只能被抬着上公堂,而许复巧言令色,颠倒黑白,妖言诬陷。”白炎东看着许复身上穿的云深书院学子的衣裳,“云深书院,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出现?秋闱考试也绝不能让满口谎言的人考中。”
“秋闱的事你也想插手?”江舸高声,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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