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奈还无聊
多番：“除了以上那些，其他的也麻烦你介绍一下，可以吗？”
“就看你想了解什么了！”
“我刚才说的设施呀？”
“嗷！对不起！给忘了。”伊万环顾一下他的指挥驾驶室：“这里吗只有这些，你们也见了，往深了介绍它们我想你们也没啥兴趣。嗯！哪就介绍其它的吧！你们是在左边的生活舱还是右边的？”
“左边的......”兆立说。
“不对！是右边的，你从这里往我们那是左转，从我们那里往这呢！那不就是右了。”
“嗷！没错，是右舱。”
伊万：“我们整个飞船总共设计了约八十个个人的生活舱，左右两边各四十个，只有中间二十几个是与我们这个——就是指挥驾驶室直接相连的，是我们的这些人的专用舱室。从左右两个舱室往我们这里过来，左右都各有一个小的聚会娱乐舱，接着再过来是左右健身舱，从健身舱往中间这条通向我们这个指挥舱的两个拐角处的舱室，是两个医疗室了......大概就这些设施吧!你们在来的路上都能见到的。”
“就这几十人，就有两间医疗室，”多番不解道：“而且我量了一下，医疗室的空间还不小呢？”
“当然不小了，至于为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伊万笑着说。
兆立说：“我们个人的生活舱不但小，每个人睡觉的空间就像个什么来着，嘿嘿！不好意思，我真觉得它像个.....像个棺材。”
伊万并不生气，还是笑容挂在脸上：“你觉得很小么？过了这段时间后你就不会觉得了。”说着还向多番诡异的眨眨眼。
“嗯哪......？”兆立还想问什么，多番打断了他：“不说这个了，又不是来享受的我们，还是说些其它有用的吧。
哎！博士，像你前面说的，我们的飞船将运动在冲洞边缘，那就可能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就不会拥有很快的速度从黑洞方向进去，再从白洞方向出来了，对吧？”
伊万：“对，速度上是没有在虫洞的内缘——也就是核心区域那么快了，可依我们的技术水平，目前也只有这样才行。不管采用哪种方法，能安全到达空间的另一处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吧？”
多番点头道：“嗯！是的。”
“还有什么？”
“没了，你给我们说的很详细了，谢了！”
兆立也跟着：“谢谢！”
伊万笑了：“又来了，还跟我客气。”
摆脱了保卫部追击的武装船后，他们那颗紧张的心才得以平静下来，而再看到伊万的脸还是那样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依然是轻松自如，这两人的心更是大大的稳定了下来。
为了不再打搅驾驶舱的工作人员，他们这些外人知趣的离开回到了生活舱。
生活舱和娱乐舱是基本连在一起的，空间虽然都小，还是有几个孩子们就在这些舱室间玩着飘移追逐游戏，也有几个乖巧的看着录制的电视节目。而媳妇们则堆在一起聊着天。她们也总有那么多的家长里短可聊！见多番几人进来也只是都转脸看了一眼，又继续了。女士中还有查得的一个情人，名字好像叫什么黛丝拉的，她一边聊着还不时的拿眼睛瞟着浑然不觉的查得，而查得却在和另一位叫阿贝卡的女孩唧唧歪歪的聊得正欢呢。多番看到了这一切，看看兆立又摇摇头，一个坏笑笑，又像是很无奈，又像是为查得如何协调这复杂的关系，期间肯定会出现的闹剧而幸灾乐祸。
为了节约有限的空间，以应付六十几位乘客的安置和留下必要的活动空间，每个人的可调温睡仓空间只能留出不大的尺寸，即便是一家人也是没有“家”这个独立空间了。
不大的空间内，分布着一些从不同角度散发出青蓝色的、柔柔的灯光，据科学家们说，是为了减少人对封闭空间的压抑感才这样设置灯光的。
女士们究竟是胆子小，跟着邦男人们冒那么大的险，去到一个陌生的空间、陌生的地方，所以，她们一路上总是不断地问这问哪。男人们不想说的太多，怕万一说漏了嘴又不能自圆，反而引起她们太大的恐慌，要是不说呢，更是不得了，她们就跟丢了魂似的发愣，要不就唉声叹气。思虑再三，最好的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撒谎了，这一点他们几个男人们已经同意了口径，以避免女士们堆在一块聊天穿了帮。
他们告诉她们：那个叫伊万的科学家，早已经探测到了一个适宜我们生活的星球了，现在，只待我们坐着飞船大摇大摆的到哪里，建设我们的新家就行了。你们要问KX公司的威胁呀，KX公司的老板们不是移居到一个星球上了么，我们这个星球呀，比他们那个要好的多，当然也远得多了，不过这不是很好么，这样子KX公司不就抓不到我们了，是吧！可以说啊，KX公司连我们在那都别想知道，因为宇宙太大了，就是用一万年来找我们，他们也甭想。
当然了，女士们也不是那么的好骗的，她们会时不时的想到一出问一出，有时问的还非常可笑幼稚，让你觉得她们是不是还生活在一个科学的时代了。这不，他们散开了，陆陆续续的都回到了男人们身边。那位叫黛丝拉的没有参和到查得和阿贝卡之间，而是去和孩子们玩了起来。
艾莱妮带着关切的眼神移到了兆立的身上、脸上：“我们真要去你们说的那个星球？”
“嗯！这不已经在往哪里去了么！”兆立回答着，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艾莱妮殷切的眼神:“我们到的那个星球上没有人类，就肯定没有被破坏了？”
“那当然了，那里有茂密的森林，广阔的草原，还有数不尽的动物，就像我们看到的一千年前留下的地球影像一样。嗯！伊万说了，我们是科学家，决不能再做出伤害我们生存环境的事来了，不能再让我们的后代几百年、几千年后连空气都不能呼吸，更别说生活了，这不是我们科学家应该做的事情，所以说，还没到新地方，我们就已经做了规划，那就是决不能再搞破坏了。工厂生产工业品呢，能够用就行，粮食生产呢，也不用化肥和农药，只用有机肥和生物灭害的方法生产，总之是，所有我们的各类活动，都是在遵循自然法则的前提下才能够进行。”
艾莱妮脸上显出了一丝笑意，又郑重其事起来：“你说的有那么多的野兽，那我们周围不是太危险了，万一伤着我们咋办，不行，我们要看好孩子，不能再让她像野人一样的乱跑了。”
听到这，兆立有些想崩溃，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不然艾莱妮一定给他脸色看的。兆立轻柔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们手里有武器的怕什么！我们还可以建个高高的围墙把自己围起来吗？！或者选一个地势高的地方建一个城堡也可以么，那样，野兽还能伤着我们人嘛？其实不管到哪个地方，人类拥有这么高的智慧，只要我们这些高智商的不破坏、不惹事，就没有什么低智商的动物能伤害得了我们的。”
“跟我们一起去的有医生么？这要是大人、孩子有个病呀什么的，咋办？”
兆立搂着了艾莱妮的肩膀，对她说“放心吧！亲爱的！我们有那么多的科学家呢，其中有些还是世界级的医学专家，一点感冒、发烧算什么的病，对他们来说轻轻松松就能治好了。”兆立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继续说：“你想啊，没有这些医学专家，我们还敢跑到太空里到另一个星球——啊！那么远的地方么？太空可是最艰苦也是最考验人类的地方啊，哪就更是在考验我们人类的医学水品了。
这样给你说吧，像KX公司，就有很多很多的太空船在太空里一飞就是几年几十年的，那些驾驶太空船的宇航员在这么长时间里一直飞行着不还是好好的吗，放心吧！啊！”
艾莱妮：“……”
兆立接着说：“今天发的药你和孩子吃了吧？”
艾莱妮回过神来：“你说什么？哦，药吃了。”
“针都打了？”
艾莱妮无奈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撅着嘴：“打了！”
兆立笑笑：“打了就好，打了就好，屁股还疼吧，来让我揉揉。”
艾莱妮笑着瞥兆立一眼：“这都大半天过去了，可能痛么？！”
“这段时间你操的心多，都有点瘦了，可是屁股看着更圆更翘了嘢！”
艾莱妮扭了一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屁股：“真的么”？“我怎么没感觉，哼，净瞎说。”
兆立拉着她的胳臂说：“去我的仓里面躺一会儿？”
“这么多人，看见了不好！”
兆立厚着脸皮说：“封上门不就行了，快点！我想你了。”
艾莱妮一脸的坏笑：“那里面太小了，容不下我们两个人的。你就自己解决吧，记着用袋子装好放在库里存着幺！”
艾莱妮说的库，是指上飞船不久，就有科学家或者叫医生的对男士和女士们嘱咐的：因为以后的情况不明，而且飞船携带的物资又有限，所以请大家尽量避免在船上怀上孩子，但个别情况除外，比如做科学研究。所以，还请各位因生理需求的男士排除的精子和女士排除的卵子，能交与科学家们，它们将被贴上标签后存放于专门的冷库中进行保存，这也是为了能更好的延续我们种族——人类，提倡大家做的。
兆立无可无奈何地：“你以前不是说要跟我生好多好多孩子么？变卦了？”
艾莱妮：“乖，现在不是时候，我和多番老婆说会话去了。”
看着艾莱妮飘走的背影，兆立收收神，向周围看看，多番和查得在不远处聊着，也凑了过去。
查得一脸的无所谓，只是有点疲态。
查得对多番：“两个都是好女孩，我是不想看着她们在那个地方（估计就是说的地球了）遭罪，她们又没有别的自救的办法，我自己这么一走了之，却把她们扔下，这让我于心何忍，你说是不是？”
多番点点头：“这倒也是，唉！难哪......!那你现在还不抓紧时机确定一个，这样脚踩两只船算怎么回事？”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嘿！嘿！”
“这都啥时候了还在犹豫！要知道，我们以后的结果不知会咋样呢！是朋友我才劝你一句，现在定下来，以后有什么不测的事发生，还有个贴心人可以相互照应着。”
查得嬉皮笑脸的：“不是还有你们这帮朋友么，难道有难的时候你们就不搭救我了！”
多番向他翻了一下眼：“我们有自己的老婆孩子，忙的时候哪有时间看着你呀！”
兆立插话也对查得说：“是呀，我们也就两只手，一只救老婆，一只救孩子，可没法长出第三只手来拉你了，况且多番还有两个孩子，更是没办法照应到你了。”
“好！好！好！你们说的对。”
多番瞪着眼：“说得对，你得听呀！”
查得尴尬的笑着：“别那么严肃么，怪吓人的！”
他们又去吕元那聊了一会，了解了一下他们家人的情绪情况，便各自家庭归拢到了一起，形成一个亲情的小空间。
吃罢饭，兆立、多番很常规的来到伊万的指挥驾驶室，以便了解一些最新的信息。关闭的指挥驾驶室门边，伊万的助理温赫，跟一个穿着紧身太空常服的身材极好的姑娘，亲亲我我的搂抱在一起。看见多番他们，他推开了一下姑娘，姑娘愣了一下，便跟着温赫的目光发现了兆立他们。温赫有点尴尬的向他们微笑一下点了点头，他俩也只是礼貌的回敬了一个笑脸。
叫开了指挥驾驶室的门，室内各种显示屏的眩亮，与入室前昏暗的灯光形成反差，突入的亮还是灼刺了一下他们的视神经。他们见，其中有两个指挥驾驶人员看着娱乐节目，并不时地小声相互交流着，照动作看，说的必是不可大声交流的言语了。
伊万端坐在他的座位上闭着双眼——应该是闭目养神，俩人到了跟前，他睁眼后对他们咧了一下嘴算是打招呼了。多番赫兆立都不见怪，因为常见面，相互间客套的东西早就不记得丢到哪里去了。
伊万张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同时伸展了一下四肢。
伊万：“你们的朋友，还有家人都还好吧。”
“精神状态还都可以。”兆立说。
“这说明你们的做心理工作很过关么！说来我们已经离开地球大半年了，这大半年是最难熬的时期了。”
多番叹口气：“是啊，我们骗人的手段使了不少了，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也用的差不多了。”
伊万好像没有听出多番的话外音：“我们有些科学家的家属们不就天天的闹出点事么。什么精神压抑想出船散步的，嗯！想割腕自杀的，还有一个，还幻想着上街购物呢!”伊万无可奈何地笑笑：“我就把你们的招数说给了他们。这些家伙，搞科研可以，搞家庭、搞老婆孩子就不行了。你们的方法让他们一用，也见效了，哎！不然老这样，会影响他们工作的。”
多番：“前面你说不会再用多久就可以实现我们的目标－－－穿越虫洞了，我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嗯！那会是什么感觉？我知道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幼稚，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
“我也没有穿越过呀！更别说什么样的感受了。我只认定一点，呆在地球上已经没多少生存下去的希望了。太阳系里除了地球又有哪个星球适合我们繁衍生息呢？要想找到新的生存机会也只有搏一搏了呗！”
“我也知道只能搏一搏了，可是这个搏的过程我想知道一些。”
“这就没办法回答你了。”
多番耸了一下肩：“看样子只能祈求上帝能保佑我们了？”
“没错，只能祈求我们有一个好运气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多番对伊万点头：“不打搅了，我们回。”
伊万坏笑着：“代问你们的老婆们好！注意措施，别搞出孩子来就麻烦了。”
多番准备离身了：“我看你老婆就胖了，别不是已经有喜了吧！嘿，嘿！”
“我老婆多大，都可以做你妈了，就是生下的孩子，也是你的弟弟妹妹了。刚好，我老婆还想要个儿子，怎么，认个妈吧！？”
“把你女儿嫁给我，我就叫……走人喽！”
“哎！你们先别走，你们不是想看有意思的么？”伊万拉了一下多番。
“是刺激的？我们每时每刻都在无聊透顶中度过，正等着有意思的事情往我们身上撞呢！”多番来了精神，他和兆立带着的疲倦气息都从身上一扫而空。
“我们要释放采集器出飞船了，想看么？”
“这事呀？”
“还是那么没精打采的，没兴趣？”
多番赶紧摇头：“嗯!没！没有！想看！嘿嘿！”
“你的头也别晃得太厉害了，不但让我看着眼晕，你自己也会被晃失控的。这可不是在地球上，现在可是在太空失重的状态中呕!”
“老头你放心，我很好......！”
“博士，你刚才说要释放采集器，那是准备干吗的？”兆立问伊万。
伊万不再逗弄多番，他指着面前的屏幕，只见屏幕里显示出在一个空间里，灯光很亮堂，有几个人在围着这个空间里的一架约两人多高的机器忙碌着：“就是这架采集器，我们要把它释放到太空中去，”伊万动了一下屏幕上的标示，屏幕右下方又开出一扇窗格，窗格中间，很多个发白灰的大小不一、形状不规则物体忽而清晰忽而模糊：“这是刚进入土星引力区内发现的一片漂浮的陨冰。先前我们释放的一架探测器探探测出，这些陨冰里面，有些陨冰含有较高浓度的重水，其中最多的含量大概能有百分之十几，所以我要派采集器过去采集些陨冰回来，就这事。”
“就这事呀！我当时什么呢！”多番不太置一屑的样子：“不就是采集陨冰，提炼冰里面的氘或氚用在你的核聚变发动机里作燃料么！提炼氘和氚，一千年前就有这种技术了。”
“一千年前！一千年前有采集陨冰的吗？有采集陨冰里重水的吗？”好心好意让多番看这个过程，他还不领情，伊万有些生气。
“那倒没有。”多番脸皮厚，知道自己理解错了伊万的意思也一点不尴尬。
伊万调了一下嘴边的一个话筒，又按了一个屏幕下的按键：“哎！我说采集器调试好还要多久。”
一个人凑到监视器前仰头看着说道：“博士，马上就完。”说完又顾自忙了起来，同时，蜂鸣器里还不时传出已经变了调的说话声——这是人的说话声和回声交相呼应后，传入监视器话筒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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