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老房子
这栋房子是在住房的后面，也就是背靠近山体的所谓的依山傍水。里布大师说这座小房子并不是住人使用的，最初的时候这里就是一个摆放柴火的储物室，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舅舅，也就是阿曲里布的爸爸把这间房子腾了出来。
“储物室？”我嘴里念了一句，马上就想到了那个帮我关起来的房子，那也是一个储物室，地方不是很大，只有一天窗口，而且还是在很高的高处，我偏移目光看着不远处离我越来越近的那个房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间储物室啊。
“这个储物室被我的舅舅改造过，改成了他的书房，所以你看到这里除了一个通风的高处窗口之外还有2个窗户，一个在正面，一个在背面的靠山之间。”
我应了一声，然后就随他走到了门前，房子因为在他的舅舅死后就没有被人使用过，所以显得异常的陈旧，门口的扶栏上盖满了一层的灰迹，从窗户的缝隙里看去，里面阴暗的一片，没有一丝光线，老式的家具和窗栏把房子衬托的如同一间鬼屋一般。
“怎么进去。”我看见里布大师一直站在门口，马上就知道这货居然没有钥匙，那么他把我带过来是啥意思。
“铁丝网可以剪开。”他很轻松的说道。
“难道你没有这里的钥匙？”我诧异。
“没有，这里的钥匙只有我舅舅有，而里面是他参研史诗的地方。”里布大师对他的徒弟打了一个手势他的徒弟就开始拿着一根棍子去撬窗户上的铁丝网了。
“喂喂，这算什么？那里来的棍子，你们是有预谋的好不好，需要把我当成一个借口嘛。”我心里有点儿汗颜。
不多时那个小朵觋就把铁丝拉开了一道口子，最后一脚踹开窗户，整个人跳了进去，这一系列的动作敏捷的就像是一个惯偷，我情不自禁的感慨他们朵觋还真是全方位人才辈出。
我们挤着身子从窗口中鱼贯而入，进来之后，才发现这个房子原来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地方，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空间拥挤罢了，房子的后面是一张正对着山壁的窗户，窗户上拉拢着一块帘子，帘子上已经布满了灰尘，一些小蜘蛛甚至还在上面结了网，我接过里布大师给我的手电，正好看见一只蜘蛛垂直从帘子上落在窗户前的桌子旁。
桌子是一块很普通的木头加了些简要的工序制作成的，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籍，还有几只凌乱的笔，后来我才听里布大师说当时他的舅舅就是死在这里的，我翻开一本书，轻拂掉上面的赃物，发现这居然是一本[***]的作品选集。
“能不要动的我们尽量少动。”里布大师从我手里拿过书籍，直接放在了房子右面的一架书柜上，我有点不悦的转过身去，那个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一排的书籍，大多数都是彝族的历代相传的史诗，我嘴里一边念叨着自己都那别人窗户拆了，还来怪我，一边向书架旁走去，因为我发现那个书架上的书我有些熟悉。
“这里都是我舅舅从神庙的藏书洞中手抄的书籍，我弟弟被拐之后，舅舅单独一人在神庙里呆了整整一年，这些都是他的杰作。”
“原来是这样？”我看着那书架，怎么也不能想到一个人可以在那个地方一年的生活。
书架有我一个人这么高，除了放一些书籍下面都是一些杂物，我拿着手电四下扫了扫，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直到我走到书架对面的床的旁边时我才知道原来这是发霉的味道，整个屋子充斥这股味道，加上阴暗的光线，使我总是感到暗处有人在盯梢着我。
我吞了一口唾沫不去管那种诡异的气氛，而是蹲下来敲了敲地板，“嗙嗙嗙。”里面传来一阵回音“空心的？”我有点儿兴奋“是不是在这里面？”
“别想了这下面隔了一层，不然你现在看到的被单都可以拧出水来。”
“在四处找找吧。”那个小朵觋翻译完一句后马上换口道。
“你可得学学汉语了。”我无奈的指着里布大师说道，他也只是笑了笑，掀开床板，“里面什么都没有。”
“需要看看墙壁？”
“不用了吧！这房子可禁不起我们这样折腾。”
“那就啥都没有了。”
“看看书柜里面吧。”
“这里面这么小，有你发呆的时间我们早就找完了。”那个小朵觋有模有样的说的，一边还用眼神鄙视了我一番。
我没有去多说什么，这个地方总是有些东西让我感到反感，不是气氛不是光线，我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桌子旁的窗户前，一把拉开窗帘，可是眼前不是阳光和蓝天而是一片黑暗的岩壁。“怎么回事？”我自己问道，“不对，这座房子本来就是依山而建的，难道说？”我一把推开他们又从窗户里钻了出去我跑到这个房子的背后，看到的居然不是房子与山壁之间的间隙而是一道土垒，这里被封死了，在房屋与山壁之间的那点空间呢？就这么被封死了？不对不对，一定有问题我站远一点儿估计了一下窗户与山体之间的距离正好可以容下一个人，有问题。
我马上又回到了房子里，“你发现了什么？”他们问道。
“窗户为什么会被封死？”
“这.......。”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也是一个格格不入的问题，我们一直认为东藏省在自己的家里才是最安全的，所以我们差一点儿就错过那个地方。”
“把窗户拆了。”里布大师看了我一眼，马上对那个小朵觋说到，然后他就一个人乒乒乓乓的敲打了起来。
“你猜会是什么？”
“应该是我舅舅的东西，我不认为那个小子会发现这个地方。”里布大师很坚定的说道。
“不见得，我们可以发现这里不代表他也不会，毕竟我们的想法在外面的世界进过了熏陶，很多的看法都是不一样的。你们看这种东西应该不会有很多的想法吧。”我对他说道。
“没错，房屋依山而建是我们的习惯，所以你看到的大多数高楼都是靠着山建筑的，而那些窗户也不是为了通风透气和采光，而是为了吸取山脉之灵，另外我相信你的说法的唯一一点就是你说房子距离山壁之间的距离，距离太小了，也是我怀疑的地方，但是还不至于让我们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不过疯狂一下也没有什么事情。”里布大师停顿一下之后忽然说道，这一下不说还好，一说完那个小朵觋差点儿没从桌子上摔下来。
我恨恨的笑了笑看了看他一眼，背地里对他竖起一根鄙视的中指“报应了吧。”我心底里有点儿窃喜，不过说到底这么一解释我也有点儿悬了，我可不想抓到一点东西在让他跑掉，之前从我指尖漏掉的线索太多了，我都感觉自己在不断的前.....前......后......后的原地踏步。
“大师，里面没有东西啊。”
“你......。”
“试着让他挖开一点泥土。”我对里布大师做了一个手势。
“.......。”
“好......好了。”一段时间过后我们听到那个小朵觋颤抖的声音，然后急忙跑了过去，我趴在窗户上，看见果然那土垒和延伸在外的窗户自成了一个小型的空间，里面被那个小子抛开了一个洞，洞的下面一块石板露了出来。
“不对，那不是石板。”里布大师突然在我后面说道。
“你眼睛哪里去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你看石板上的纹路，那样的凹口就像是下水道一般.......。”
“你想说什么啊？”我打断他的话，“能不能不说废话？一会儿石板，一会儿不是石板。”
“不，你觉得他像个什么？”
“他？他是谁？石板？”我回过头，看着里布大师，可是他却一把打转我的头“上面的纹路和你面具的锁纹是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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