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感应危机
轰……
二人前往指挥室，半途之时，战舰轰然一声巨响，整个世界都颤抖起来。
重心不稳，二人都在第一时间控制着机甲起飞，重新稳定下来。
可脸色，却一个比一个还白。
尤其是萧业，脸庞惨白看不到任何血色。
战舰，遭到攻击！
警告！警告！1号通讯系统被毁。
警告！警告！1号通讯系统被毁。
轰……
刺耳的报警声响起之时，又是轰然一声巨响。整个战舰，更为猛烈的颤动起来。
警告！警告！探测系统被毁。
警告！警告！探测系统被毁。
急促的报警，让萧业的血液不断朝着脑袋冲去，也让他控制着机甲，朝着舱门所在方向急速飞掠。
“小心，那方向是防御系统的所在位置，更容易遭到攻击！”
雷姆拼命加速，将萧业给拦了下来。
“让我过去！”萧业怒声开口。
“你去那干嘛？”雷姆同样一脸愤怒。
“出战舰！想让我死，先拉几个垫背的！”萧业怒火中烧。
生死未卜，雷姆却有股哭笑不得的冲动。
“战舰，外面是战舰。以你的速度和反应，随便一艘战舰给你道能量光束就足够让你死无全尸！”
“那又怎么样？”萧业吼了起来。
雷姆无奈：“耐心等着，只要防御系统、跳跃系统、动力系统没有出问题，就算被发现，我们都还有一线生机。”
轰……
警告！警告！1号防御系统被毁。
警告！警告！1号防御系统被毁。
轰……
警告！警告！2号防御系统被毁。
警告！警告！2号防御系统被毁。
那令人揪心的报警声此起彼伏，防御系统不断被摧毁的同时，众人的紧绷的那根弦，也在面临被摧毁的局面。
“去指挥室！”
雷姆咬牙，控制着机甲，绕开防御系统的所在位置，直奔指挥室。
后面，萧业犹豫了一下，靠着尚存的少许理智，跟在了后面。
一路到达指挥室，就见瑞克一脸惨白的紧盯着那巨大、一片空白的屏幕。
“完了，完了，防御系统全部被摧毁，我们死定了。”
嘴中，念念有词，承受能力比起三个月前还享受着和平宁静的萧业还差了一点。
“瑞克，通知动力系统的人员，全速前进，切换成后视界面！”雷姆沉声开口。
瑞克猛的扭头，显然现在才发现二人回来。
“快！”雷姆的机甲上，一道能量光束呼啸而出，轰击在瑞克的脚边，瞬间将金属地面浓出一个大洞。
瑞克打了个激灵，没敢多说废话，立即通知动力系统的操纵人员全速前进，同时将被摧毁了探测系统，导致一片空白的大屏幕给切换成战舰本身的后视功能。
屏幕一阵闪烁，旋即，漆黑一片。
“开到最高视野！”雷姆喝道。
瑞克立即行动，眨眼间，那漆黑的屏幕便开始不断收缩。一个星空图，出现在了上面。
璀璨的繁星，如同一颗颗点缀在黑布上的钻石，耀眼夺目。
雷姆的目光紧盯着屏幕，凝视如同石化。没人知道他在看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同样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片刻，竟忽然开口。
“王牌机甲战士和一名战舰的舰长有不少共同点，其中一个，就是对危机的直觉。只不过，一名舰长，对危机的直觉更注重于一个小时到一秒钟这个区域。而一名王牌机甲战士对危机的直觉，更注重于转瞬之间。如果你能看出点什么，逃回地球以后，我教你一套不需要各种训练器材就能训练出直觉的办法！”
萧业身体一震，他明白，雷姆这话是对他说的。他同样明白，雷姆在看什么，在干什么，在想什么了。
他的目光，移向了那点缀着璀璨星光的屏幕，强迫自己不断凝视。心中的躁动，在他想要集中注意力之后，让他抓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咬自己一口，是个不错的办法！当然，这是普通机甲战士的办法。换成王牌机甲战士，随时可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雷姆的目光依旧静静的盯着屏幕，却仿佛后脑勺长了一双能够透视的眼睛一般，看到了机甲内，萧业此刻心浮气躁的神情。
萧业不假思索，抬起左臂，猛的张嘴咬了一口。
嗤……
鲜血，不是潺潺流出，而是飞溅出来。
剧烈的疼痛，瞬时令萧业的额头，豆大的汗水不断凝聚，而后滑落下来。
在剧痛得到舒缓的那一刻，萧业竟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这感觉让他极为不适，却也让他不得不明白，残酷的战争，已经让他有了自虐倾向。
再看那屏幕，萧业的双眼中，不再充满了暴戾与疯狂。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与深邃。
一秒、两秒、三秒……
“不好！”萧业的身躯，陡然一震，忍不住惊呼起来。
下一秒，雷姆吼叫的声音骤然炸响：“战舰左倾，左倾！”
轰！
仅仅只有一两秒的时间，战舰猛的震动起来。
片刻，在战舰重新稳定下来之后，欢呼声在控制室爆发出来。
在雷姆调出自检系统之后，屏幕上的资料显示，刚才这一道能量光束线，攻击的位置在2号动力系统十米外，直接将战舰射出一个长千米，直径一百六七十米的大洞。
十米，在辽阔的太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此刻，却让战舰的2号动力系统，逃过了一截。
“切换后视功能，全速前进！小型卫星、陨石，一律打爆。恒星、行星绕行。”
没有战舰在遭受大量战舰追击的情况下选择直线前进，因为这不亚于直接将战舰放在了敌人的炮口下。而此刻，雷姆却有胆气下达同样的命令。
在切换成后视功能之后，雷姆的目光再次紧盯着屏幕，嘴巴，却微微张开：“你刚才，感应到袭击的速度似乎比我还快了那么一点，缺的只有感应到攻击的部位，以前训练过这方面的能力？”
“没！”萧业的回答斩钉截铁。
“你的天赋，再一次超出我的预期！”
雷姆颇为感慨：“如果你愿意接受最严苛的训练，我相信，有朝一日，你将有资格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凭借机甲战士身份获取军功而授衔的将军。”
“你现在什么军衔？”萧业忍不住问了一句。
“上尉！”雷姆淡然道。
“靠……”
萧业忍不住啐了口唾沫，王牌机甲战士，必须经历数不清的生与死、火与铁的考验。这之外，还必须具备着能够正面单挑上百机甲，或者陨石群中单挑上百机甲围攻的恐怖实力。能成为王牌机甲战士，已经是机甲战士的极限，也是无数机甲战士的终极目标。可能达到这种程度的，百万机甲战士中也只能挑出一两个。一个星球，能够培养出一个已经算是不错。
可就算如此，雷姆的军衔，竟然还只是上尉。
虽然在联邦总部任职，有关系够硬的上司罩着，晋升的机会大一些，但再怎么样，堂堂王牌机甲战士才一个上尉军衔，仍旧无比的寒酸。
雷姆显然知道萧业心中是怎么想的，无奈道：“这也没办法，机甲战士在太空就是炮灰。地面作战，要么是己方星球的空域被控制，已经注定了地面控制权将被拿下，军功再多，在失败的情况下也得大打折扣。要么是己方已经拿下敌人星球的空域控制权，必胜的情况下，军功同样得大打折扣。更别说，机甲战士在战场没办法取到决定性的作用，很难有重大贡献。要不然，也不至于迄今为止，还没有机甲战士晋升成为少将。”
顿了顿，雷姆的语气轻松了不少：“不过你也用不着丧气，机甲战士有机甲战士的优势，尤其是王牌机甲战士。像我，雷克萨星球少将以下军衔的军官，绝对没人敢招惹我。因为我是王牌机甲战士，在地面，就是无敌的存在。一旦反抗，需要出动数以十万计的机甲进行拦截，或者直接调动战舰锁定攻击才能抓捕或击毙我。在这之前，足够我在星球上制造极大的混乱。这种混乱，哪怕是逼我反抗的人和他的上司也得遭受极其严厉的惩罚，没有少将军衔，基本上只有死路一条。”
“捞外快的能力倒是不错！”
萧业咂了咂嘴，没人敢惹的话，倒是可以利用这点四处赚钱。不过这钱也是辛苦钱，只有达到少校军衔，各种多如牛毛的福利才足够让那些小富翁们羡慕。还不如去打黑拳或者做星际海盗，同样是辛苦钱，但最起码有自主权，死也死得够自由。
“战舰右倾，右倾！”
雷姆突然大喝，显然并未和萧业一样，注意力全部都在聊天上面，而是分出不少精力感应战舰是否有重要部位遭到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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