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这个是腹黑皇叔容玉珩和太子容澈的番外,容玉珩≈江迟宴,容澈≈萧承,本书唯一一个古耽番外,本段不占更新字数。)

——

容澈躺在血泊里,缓缓睁开双眼。

他低头。

看着身上数百道刀伤,纵横交错,深可见骨。

那一身纯白似雪的中衣,已经被鲜血染红。

容澈的五官深邃立体,薄唇失了血色,眸底沉冷阴郁。

他躺在巨大的金色笼子里,漫不经心地翻了个身,指尖轻轻抚过脸上深可见骨的刀伤。

刀伤瞬间痊愈。

容澈冰冷的薄唇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无聊。”

这时,金色笼子外忽然传来一阵车轮碾动冰面的声音。

容澈倏然望过去,就看到——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俊美男子,身穿墨色长袍,腰系玉带,慢条斯理地扶着轮椅缓缓逼近。

轮椅上的男子,盯着遍体鳞伤的容澈,愣了许久。

一滴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男子微怔。

他不想哭的……

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容澈浑身是血,被幽囚在笼子里,遭受着非人的折辱,他就心疼得厉害。

容澈抬眸,紫色的眸子散发着勾魂夺魄的魅惑,似笑非笑地问:“心疼我?”

轮椅上的男子轻轻颔首,哑着嗓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澈。”容澈刻意隐瞒了姓氏。

因为……

容,是容国的国姓。

可他这个容国太子,是被囚在敌国的人质,经常像今天这样,被关在笼子里羞辱、围观。

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容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低笑一声,问:“坐轮椅的,你叫什么?”

轮椅上的男子直勾勾地盯着容澈,嗓音低沉地开口:“我叫……容玉珩。”

容澈瞳孔狠狠一缩。

容玉珩?

容国摄政王容玉珩?

他没有血缘关系,且素未谋面的皇叔。

是重名,还是什么?

容澈很快掩去眼底的震惊,紫色的眸子微微上挑,勾人得厉害,“你把衣服脱了。”

容玉珩眯了眯眼。

小东西……

可真有意思……

容澈嗓音虚弱,掩住眼底的幽暗,“我冷。”

容玉珩立刻脱了滚金边的黑色大氅,自己推着轮椅走到容澈面前,白皙剔透的长指握住金色笼子冰冷的金属柱,催动内力。

顷刻间。

笼子和锁链被震碎。

容澈披着容玉珩的黑色大氅,染满血污的手轻轻挑起容玉珩的下巴,勾人得厉害,“让你脱衣服,就这么听我的话?”

容玉珩轻嗅了嗅容澈身上的血腥味。

少年身上的血腥味,混杂着冰冷的青竹香,勾着他采撷品尝。

真是香甜可口。

还有容澈那双勾魂摄魄的紫色眼睛……

哭得又红又肿,一定好看。

容玉珩垂眸,深邃的视线落在容澈的腰上。

容澈浑身都是刀伤,身上的雪白中衣被血水染红,衣不蔽体,破破烂烂。

容玉珩看着少年露出的那一小截纤细白嫩的腰身,不自觉地眯了眯眼,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上去。

容澈身子一颤。

眼底泛起星星点点的慌乱。

下一秒……

一把泛着寒光的锋利匕首,横在容玉珩的脖颈上。

哧——

容澈攥紧了刀柄,在容玉珩的颈动脉处轻轻一划,割开了一道浅浅的刀口。

血珠冒出,沿着刀刃不断滴落。

“坐轮椅的,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容澈无害地笑着,又补充了句:“下次手要是不老实,再碰不该碰的东西,我就……”

话没说完。

容玉珩利落地出手,指尖在容澈身上点了两下,封住他的内力。

容澈根本来不及反应,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容澈眸底泛起一抹懊恼,不敢置信地盯着轮椅上的男人,“你……”

他在敌国当了十八年质子。

偷偷学了十三年的武功。

敌国的那些御前高手,他也能三招之内杀得片甲不留。

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人封了武功?

容玉珩用大掌包裹住容澈的手,牢牢地握在手心里,嗓音低哑得厉害,“不巧,我就是喜欢碰阿澈。”

“阿澈这腰,阿澈这腿,我都喜欢。”容玉珩慢条斯理地说:“本公子生性好断袖之癖。”

说完。

容玉珩慢条斯理地抽走容澈手里的匕首,“阿澈温香软玉,皮肤娇嫩,匕首这般危险的物件,还是由我代为保管。”

容澈拼命地挣扎。

但是,他没有内力。

在容玉珩面前,就像进了狼窝的小白兔。

容澈恼羞成怒,暴躁地朝容玉珩的轮椅一脚踢过去。

然而下一秒,容澈露在空气中的一截白嫩细腰,被男人微烫的大掌握住,轻轻一捏。

容澈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身子。

但很快,他眼底泛起淡淡的杀意与戾气,一字一句地开口:“放手!”

容澈在敌国长大。

被欺负、被羞辱、被拳脚相加。

他的性格阴郁而暴躁,最恨这种被别人掌控在手里的感觉。

哪怕眼前这人是他的皇叔……

容澈也无法忍受。

少年的一只手被容玉珩牢牢地禁锢着,另一只手缓缓摸出一根飞镖。

容玉珩一早察觉到他的动作。

也不戳穿,似笑非笑地盯着容澈。

直到,容玉珩看到容澈身后,有两个蒙面的黑衣男人,手持弩箭瞄准容澈的后脑和心脏。

弩箭的箭尖泛着幽蓝色的芒,明显带毒。

容玉珩搭在容澈腰上的手猛地扣紧,五指发力,将容澈拦腰抱起。

容澈跌坐在容玉珩的腿上,震惊又羞恼地盯着容玉珩的侧脸,“你……”

咻——

是箭矢破空而来的声音。

容澈闭了嘴,敏锐地扭头看过去。

两根箭矢速度极快地朝着他的面门袭来,他内力被封,根本躲不开。

容玉珩抽出一把素白折扇,展开。

折扇的扇骨是白玉做的,触手生凉。

容玉珩以内力灌注整只折扇,猛地一挥。

铮——

扇面与弩箭相撞。

巨大的内力,让弩箭瞬间袭向它们的主人。

直击心脏,分毫不差。

两个黑衣人瞬间毙命,仰面倒地。

胸口处的箭矢,贯穿整颗心脏。

容玉珩收了白玉扇,圈着容澈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了,别怕。”

容澈长睫微垂,掩去眼底的冷光,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圈住男人的腰,“怕。”

容玉珩捏住容澈的下巴,问:“真害怕?”

容澈点点头,语调委屈得厉害,“你封了我的武功,他们会要我命的。”

容澈眼底,是隐藏得很好的一抹沉郁偏执。

等他骗得这个狗男人解了他的穴道……

他要把这个占尽他便宜的男人,一刀一刀地割成肉片,下酒!

容玉珩拍了拍怀里少年白皙的脸,勾唇一笑:“那跟我走吧。”

容澈傻眼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他这皇叔,好歹是权倾朝野的大奸臣。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国摄政王……

旁人对他的评价,大多是阴鸷暴戾、狠辣嗜杀、城府极深这种词。

可容玉珩为什么会向一个初次见面的少年,说出自己的名讳?

又为什么敢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说要带他走?

疯了吗?

容玉珩用折扇的扇柄轻轻在膝盖上敲击。

很有节奏的那种。

他漆黑深邃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容澈,问:“那阿澈是什么人?”

“你难道不该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走吗?”

容玉珩笑了,“你愿不愿意是你的事,能不能把你强行带走,是我的事。”

没等容澈多说。

两人周围,已经被敌人重重包围,杀机扑面而来。

容澈急得推了推容玉珩,“你快解开我的穴道,你个坐轮椅的,会死的!”

容玉珩武功再高。

他坐在轮椅上,就是最大的劣势。

容玉珩勾起一抹慵懒的笑意,狭长的狐狸眸微微眯着,“好,但我要阿澈答应我一个条件。”

容澈快急疯了,“快说!”

容玉珩自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愉悦的笑,“我要阿澈拜我为师。”

他的武功,确实在容澈之上。

而且,以师父的身份调教小孩,挺带感的。

容澈懒得废话,“我答应你,快解开我的穴道!”

容澈想,答应了再反悔就是了。

但下一秒,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容玉珩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咽了下去。

容澈愣住,掐着喉管催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他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容玉珩垂眸。

一颗,什么药效都没有的药丸罢了。

但容玉珩开口说的却是:“一种毒药,有剧毒,需要每天深夜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只有我有解药。”

“所以阿澈,每天深夜,你都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

容澈咬牙切齿。

磨牙霍霍,想把容玉珩给嚼碎了吞下去。

该死的!!

……

容澈来不及多想。

因为,数百个身穿黑色云纹劲装的男人,已经离他和容玉珩近在咫尺。

容澈:“你快解开我的穴……”

下一秒——

数百个黑色劲装的男人,朝容玉珩恭恭敬敬地跪下,抱着剑齐齐道:“属下参见王爷。”

容澈身子一僵,瞬间石化。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容玉珩:“你的人?”

容玉珩笑了下,点头:“边塞战事大胜,我国连夺敌国二十八城,敌国皇帝已经向我容国递交降表,所以……本王特地来接太子殿下回家。”

容国太子,容澈。

也就是摄政王容玉珩名义上的侄儿。

容澈眯了眯眼,“你一早就知道孤的身份?”

(太子的自称是孤)

容玉珩没说话,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幽光,算是默认了。

容澈气得肝都疼了。

以至于……

从敌国赶回容国的一路上,山高水远。

近半个月的路程里,容澈一句话都没跟容玉珩说过。

直到回了容国。

京师,天子脚下。

容澈换了身明黄色的太子朝服。

他刚一进皇宫,就被雍容高贵的美妇人一把抱住。

美妇人穿着一身凤袍,气质孤傲,眼尾泛红,明显是哭过了。

“澈儿,我的孩子……”

被紧紧抱住的一刹那,容澈身子一僵。

十八年的质子生涯。

他已经不适应这种亲近了。

眼前紧紧抱着容澈的女人,就是他的生母,当朝皇后宁书锦。

“锦儿!莫要再哭闹!”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帝王容沉,严肃地呵斥道:“朝臣和女眷,还在等着朕与太子前去宴饮。”

宁书锦把容澈护在身后,狠狠地瞪视着容沉,“怎么?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澈儿,我都来不及看一眼,就被你亲手送去敌国做质子,一去就是十八年……”

“皇上,您的心里只有您的国家和祖宗基业,何曾有过您的亲儿子?”

容沉怒极,额角青筋突突地跳着。

帝王威严不容挑衅。

容沉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强压着暴躁的怒火,“皇后,朕顾念你们母子分离十八年,你今日失仪,朕不与你计较。”

“但是皇后你记住,容澈,他首先是一国太子,其次才是你的儿子!”

说完。

容沉转身看向容澈,“朕为你择了一门亲事,丞相家的千金,叫林霏,定于下月初二完婚。”

容沉的语气……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容澈一双凤眸深不见底,不卑不亢地答:“是。”

心里想的却是……

他不会娶妻的。

他容澈的势力和人脉,从来不需要靠联姻维系。

容沉满意地点点头,“随朕去前朝宴饮。”

……

太子即将迎娶正妃的消息,很快沸沸扬扬地传开。

消息传到摄政王府时……

坐在轮椅上的容玉珩,捏着狼豪毛笔的动作一顿。

一大滴墨水,滴落在桃花宣纸上,把纸上的画作染脏了。

容玉珩眉头紧蹙,盯着前来报信的下属,问:“他答应了?”

下属说:“太子殿下并未拒绝。”

咔嚓——

价值连城的毛笔,瞬间折断在容玉珩掌心。

整个书房里,瞬间被冰冷到极致的气场笼罩。

容玉珩垂眸,看了眼桌上的画卷。

纸上画的,是一个清瘦少年。

五官深邃惊艳,裹着容玉珩那件滚金边的黑色狐皮大氅,一身染血的白衣,破破烂烂,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腰。

容玉珩心底突然暴躁得厉害。

他从轮椅上缓缓站起身,面色冷沉地下命令:“把他抓回来。”

下属愣了愣:“谁?”

容玉珩身上的气息更冷了。

下属猛地一激灵,“王爷,您说的是……太子殿下?这这这……属下不敢!!”

容玉珩负手而立,“用捆的绑的还是用迷药,随你们,本王现在要见他。”

就在这时,摄政王府的管家走了进来,“王爷,太子殿下来了,想见您。”

容玉珩眯了眯眼。

小东西……

敢娶太子妃……

你可真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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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0字更完。还有,那位每天都在举报我第一章段评区的朋友。如果你是读者,对我不满可以直接找我说,没必要和其他人过不去。如果你是作者,我一本下周就要完结的书,不会和谁竞争什么,没必要。)

(做了两个硝烟的情侣头像,设计师在上色了,感兴趣的移步章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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