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回
三天之约就要到期,还有几个时辰就足足有了三天。阿娜莎自醒来后也已经连续三天喝那苦涩的汤药,只要一张嘴说话,药味便扑鼻而来。
爹爹这三天每天早出晚归,今天时辰已经过了往日回来的时辰,至今不见他的身影。
阿娜莎急得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向院外望望,仍然看不见期待的身影。
夜深时分,院外有了声响,阿娜莎“唰”一下拉开门闩,看见了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少禹,旁边站着一脸严肃的老爹。
“少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爹,少禹他怎么了,他怎么变成这样了?”阿娜莎一下子扑到少禹身上,摇了摇他的身子,摸了摸他苍白的脸颊。如若不是探到他鼻息仍有呼吸,她大概会认为他是就这样永远离开了呢。
“我用泥蛊搜寻,这么多天在山里找到了他,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就这副模样了。”
“那怎么办啊,爹,那怎么救他啊?”
“对了,爹,你去找朱神医,他最神通广大了,你去找找他呀!”
看着不为所动的爹爹,阿娜莎不禁大吼起来。
“好好好,爹这就去,你别着急。”
阿娜莎用单薄的身子背起少禹进了房,又舀来热水为他擦洗,看着他眉心紧缩,阿娜莎的心不禁揪成一团。
“阿娜莎,朱神医来了,快让朱神医瞧瞧!”
“哦哦哦。”
朱神医一贯地上来就把脉,细长的眉毛由最初的平展到后面时间的加长而愈加紧凑。
“神医”
“他气血亏空,但这类情况,又不像是皮肉受伤流血,似乎是被人用蛊虫直接进到体内吸取了心脏的血。人本来是可以在失血后造血的,但由于取血太勤,血量太多,人就会因此昏迷,面色无华。”
“取血?为什么要取他的血呀?还会用蛊,这一定是族里的人,只有族人才会使用蛊术。”
“这天杀的,少禹一个外乡人在寨子里安分守己,他心地善良,从来就不会与人为敌,究竟是谁这么对他。”
说着眼睛变成紫色,周身燃烧起了紫色火焰,不断向外喷涌着。
“啊!”伴随着一声惊呼,朱神医吓得跌坐在地,“阿娜莎,你你”惊诧半天,朱神医已是目瞪口呆,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待整理了思绪,他再一次开口:“你的玄色怎么变成紫色的了?”
阿娜莎用燃烧着紫色火焰的眼睛看向朱神医,朱神医在这双紫色瞳孔里只是看到了愤怒,却没有听见她的回答。
阿娜莎不由自主地举起了右手,缓缓向着朱神医靠近,正欲出手,不料当父亲的在她脖颈处狠厉一劈,她周身的颜色逐渐黯淡了下去,最后直至没有,整个人就软趴趴地倒地而去。
“玄色为紫,而且颜色如此之深,族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些事,你该知道就知道,不知道的也就别问了!”
“这是我唐突了,可阿娜莎这玄色已不是正常苗族人该有的玄色,还是要多观察些,以防意外。”
“行了,看看这少年吧,这应该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失血,你给他弄点草药就行,还有一点,他只要是醒了就就是全好了没有什么其他毛病,你懂了吗?”
“懂!”
答完这话,朱神医就想着回去找草药了,族长的话就在他身后传来“你记住,十天前是你误诊了,阿娜莎内丹并无破损迹象,更谈不上丹碎人亡的说法,我希望明天在寨子里只能听到这么一种说法,这你也能懂吧?”
“这------恕我无能为力。行医之人不能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是药三分毒,族长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明白。”
“可你早已经破例了。”
“那我就从现在恪守本心。”
“那苗娜这个条件能够驱使你吗?”
“你!”
“好,明天你会听到你想要的结果。”
朱神医拂袖而去,脸上仿佛刚刚敲碎冰块,一脸的冷气。
第二天阿娜莎是从自己的房间醒来的,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说了那番话之后发生了什么,无暇去管那些,她眼里心里只有少禹,正要起身,脖颈处皮肉拉扯带来的酸痛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咋咋了几下嘴巴,一边揉着脖颈,一边往外走去。
“爹!你起了吗?”眼前的门被拉开了,是娘。
“娘,我爹呢?”
“你找你爹?”为娘的一下猜透她的心思,故意反问一句。
“我想问我爹少禹在哪去了?”
“呐,厢房里呢。你爹一早出门了,让我先照顾着他,你醒了就去看看他吧!”
这话还没说完,阿娜莎就飞也似的跑到了厢房。推开门,见到了那张梦寐以求的脸,不禁潸然泪下,可劲地扑到少禹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少禹似乎被这巨大的哭吼声震醒了,哭声使他在醒来的那一瞬间耳鸣了,听不见任何声音。
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大哭的女孩,少禹不禁出声:“你是谁?”声音很低,带着病后还未痊愈的颤抖。
阿娜莎止住了泪水,呆愣愣凝视着少禹,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何出此言。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这双眼睛里满是不解与提防。
“少禹,你开什么玩笑呢!我你都不记得了?”说着还娇俏地试探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少禹的应激反应就是缩了一下肩膀。
看着如此陌生的少禹,阿娜莎所有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少禹摇了摇头。
阿娜莎崩溃跑出,一路大喊着“娘,我爹呢?”
她娘当然不知道。
她跑出院门,直奔朱神医家里去。
“朱神医!”阿娜莎说话的同时推开了朱神医家的木门。
突然的开门以及嘹亮的声音惊得朱神医半天一下子打翻了拿在手里的药罐,待看清来人,又一下子跌坐在地,寒毛倒立。
阿娜莎见状赶来想拉起朱神医,可哪知越拉他越是下坠,身体仿佛千斤,重重被钉在了地上。
“朱神医,你怎么了?快,你快去看看昨夜那个少年,他已经醒了,但他已经不记得我了,你快去看看他怎么了。”
朱神医半天缓过劲来,身体发虚地被阿娜莎一路拽走。
来给少禹把了脉,又问了他些问题,他一概不知。
这一番下来,他心中已有定夺,取他血液之人嫌他血液生产不够快,竟将其他兽类动物血液注入他体内助长血量,如此一来,身体器官定会排斥,器官疲劳,自然就出这许多怪病了。
正要开口诉说,一下子想起昨夜族长的告诫,瞬间改了口,只道是受惊吓罢了,并没有失忆。
阿娜莎此刻不知道该信谁了,少禹明明是失忆了,可神医又笃定他就是没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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