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冰山一角
——运气是种说不准的事
不得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就是当明明熟悉的人，突然换成了一个样子，就会变得很有距离感。
而此刻，丽莎觉得太宰和中也戴上面具的样子真的相当的陌生，明明他们三人都是一样的面具。
整齐划一的面具削弱了人类的多样性，仿佛每个人都只是一个渺小的代号，可面具之下的各怀心思又是谁能猜到的呢？
丽莎清了清自己脑子里的思想，好在两人的头发还是比较显眼的，尤其是中也鲜艳的橘色头发，像个活体标志。
“啊”一个贴身擦过丽莎的侍者似乎踉跄了一下，眼看着手中的托盘即将掉掉落，发出一声短暂地惊呼。
下一秒就被中也的手稳稳地托住，在重力的刻意操纵下，酒水一滴未洒。
“谢谢！”那名侍者似乎是被眼前这一幕惊讶到了，但很快道谢，并且将托盘举到三人面前，“多谢客人的帮助，如果不介意，请品尝我们赌场的特色美酒吧！”
三人虽然觉得意外，但迅速对视一眼，一人端了一杯酒，酒闻着没有什么异常，但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喝，目送着侍者的离开。
之所以能够确定这位是侍者，因为赌场里多的是来来往往的侍者，他们穿着古怪的黑色长礼服，没有戴面具，但是个个都带了一个黑色的口罩。
而最醒目的是，每个口罩上都画着一个大大的叉。
与客人的半月形微笑不同，侍者口罩上大大的叉看起来像是某种带有特殊意义的符号。
赌场很大，赌博的种类也很多，来来往往皆是行色匆匆的面具人，不过也有像他们三个这样悠闲闲逛的人，倒是令他们三人显得没那么突兀。
“不过，来都来了，你们要不要赌一把玩玩？”太宰低声诱惑起来。
“要！”丽莎眼睛已经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局刚开始的骰子，这里的荷官也是戴着大大叉形口罩，不过要穿着比侍者更加华丽一些。
骰子随着荷官的每次动作而摇晃，每一个瞬间里面的数字都在不停地变换，直到荷官停止摇晃。
“客人们，准备下注吧。”
这是最常见的一种赌场游戏，三个骰子按照点合集，押大小，3-10为小，11-18为大。
用来做赌注的是赌场提供的用等量金钱兑换的筹码。
“押大，绝对大！”
“兄弟，这次我觉得是小，我还是押小。”
周围的人纷纷下注，这个时候太宰搭上丽莎和中也的肩膀，低声道，“押什么？”
“我觉得押小。”丽莎低声道，长长的睫毛悄然越过白色面具，琉璃色眼瞳目不转睛地盯着荷官手下的盒棺，“这个人我盯了好久，已经连续几次开大了，根据概率嘛，也该到小了。”
“那就押小呗。”中也表示不懂，但是不妨碍他支持一下少女的选择。
太宰也点点头，有些无所谓道，“反正也是试探，那就押小吧！”
说完向小圈轻飘飘地塞进一张10筹码的劵。
“2，2，3”
结果不出意料是小，丽莎喜滋滋地拿到了赢来翻了倍的筹码。
接着三个人又试了一堆赌博游戏，扑克，骰子，老虎机，□□通通玩了个遍，总体来说三人水平还是比较高的。
丽莎小小年纪，但却是胜率的稳定输出，主要是脑子够用，玩起来很是得心应手，赢得多输得少。
而太宰就更不用说了，他和别人不一样，他玩游戏不是凭技术，而是通过观察荷官们的动作，神态甚至是微表情，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任何游戏都是人的游戏。”
是人就会有破绽。
没有人在太宰治面前是完美的，这种感受丽莎是早有领教的。
而令人意外地是中也，不得不说前两位的胜利完全是刻意为之，而到橘发少年这边就不得不说运气了，毕竟天生欧皇也是没谁了！
看似随便地押注，但总是能轻轻松松赢很多。
这种运气谁不眼红！
“中也，你也太厉害了！”丽莎眼睁睁看着中也又一次赢了后拿了一大把筹码，发射出羡慕的目光。
橘发少年有些羞赦，蓝眸有些闪烁，“也没什么……”
“小矮子，也就运气比较华丽啦～”
看到太宰也难得别扭，丽莎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混蛋太宰，再说一遍我的名字！”
不得不说，中也似乎对“矮”这个字过敏，即使有面具挡着，但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已经开始狂飙。
而太宰真的很像一只灵巧的黑猫，下一秒就闪身到丽莎身后，双手搭着少女单薄的双肩，对着少女白净的耳朵小声呼喊着，“丽莎酱，救命呀！小蛞蝓要谋杀我！”
太宰治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麻烦精的时候，这种声音就只会让人心烦意乱。
还没等丽莎发作，中也就先一步动作。
“青花鱼，躲在女孩子后面算什么！”
中也则正面直接双手搭上少女的双肩，然后漂亮的蓝眸骤然放大，“抱歉”的话刚对着丽莎说完，就带着少女向后退了一步。
若是外人来看就是少女乳燕投林般扑向橘发少年怀里，一瞬间的肢体接触让中也脸颊微微泛红，不过好在有面具的阻挡，终是没有暴露半分。
这种身体瞬移虽然是被少年特有的重力控制了一下，没让她撞疼，但也至少令她头脑模糊了一下，在站稳后就是一副令人头大的场景。
中也已经开始满场追着太宰打了，丽莎十分确定，即使没有看到太宰本人，她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浑身的愉悦气息，面具下定是一副恶作剧得逞后的微笑。
虽然年纪小，但是丽莎觉得自己身上重任好大，夹在这两个打起架就上头的同僚中真的压力山大。
“叮咚！叮咚！”
“请注意，距离赌场关闭还剩10分钟，本次赌博的最大赢家已经胜出，请各位客人有序退场。”
一场突如其来的广播传出了某种类似于机械般的声音，宣告着这场娱乐的尽头。
看着周围人仿佛被按了静止键的众人，赌客们纷纷停下自己的动作，开始走向了出口，三人默不作声地随着众人一同退场。
直到回到停车场，丽莎才蓦然惊醒，自己怎么就这样回来了，猛的一回头发现两人也是一副惊醒般的状态，三人面面相觑。
“喂，这是怎么回事？”中也首先忍不住，问出声。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就好像神游一样跟着大家一起出来了，好像身体不被控制……”少女沉思着，回想着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太宰，你觉得呢？”
黑发少年突然被cue，也是罕见地严肃起来，“我有一个问题，你们有想起来自己在赌场具体玩了什么游戏吗？”
这个问题是一记绝杀，中也和少女对视一眼，四目相对是一脸茫然。
“果然，”太宰若有所思道，“回去吧，我有预感这次任务不简单。”
经太宰这么一提，丽莎也发现这件事出奇地诡异，处处都是迷雾，而他们只窥见了冰山一角。
“欸，等等，”丽莎一把拽住太宰的风衣袖子，阻止了某人蠢蠢欲动想要开驾驶门的动作。
“你和我坐后排。”少女语气算不得温柔，但是却相当有威慑力，太宰也不得屈服。
倒是中也相当快乐了，难得见太宰吃瘪，兴致高昂地坐到了驾驶座。
“准备好感受悬浮于重力的速度了吗？”橘发少年落座后，转过头，露出半张精致的侧脸，张扬又美丽。
但是却令后座的丽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出其然，中也的车技和太宰比起来也是丝毫不逊色，甚至还会加上重力异能，打造磁悬浮的感觉，保证你一秒眩晕！
司机追求着极致的速度和漂移，硬生生把车开出赛车+飞机的结合体的感觉。
太宰则是眼中兴趣剧增，“啊，开车被撞死这种死法还没有尝试过呢，真有趣呀！”
两位针锋相对的少年在此刻终于达成和谐相处！
妈的，太宰治！妈的，中原中也！
只有恨不得把自己绑在安全带上的丽莎面色不虞，顺便一把拍开没系安全带全靠浪的太宰治。
该说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吗？
总之，最后就是到了港口mafia大楼后，少女抖着微颤的双腿，面无表情地赏了两位秋名山车神一人一个爆栗，并且发誓一定会在下次出任务前学会开车这项当务之急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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