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
巳时将至
天色漆黑,一眼望去深邃遥远。宋沅双穿好夜行衣,蒙上黑纱。“呀──”她抬手推开了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头回去拿走了梳妆台上的蛊盒。
里面装的是不难解的小蛊虫。快步离开宋府消失在夜空之中。
宋沅双趴在相国侯府的屋檐上,静静的等待侍卫巡逻离开。“刷──”的一身,她从高处落下,声音极轻。
她四处张望,还不知道那小姐在哪。不动声色的逛了整个侯府。还傻傻的没弄清楚人到底在哪,再来一次她观察的仔细才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那小姐的地方。
殊不知,一黑衣少年在后方看着她。少年低声嘲笑,摇摇头“真是个傻的。”
这边宋沅双才发现不对劲,走进听到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低喘声还有床“咯吱咯吱”的声音。再往前走一股旖旎的味道飘来。“啪啪啪”像是皮鞭抽打□□的响声。
到这宋沅双也明白过来这是在做男欢女爱之事,她没啥羞耻的感觉只有不解。她走了两遍确定是那小姐所住的地方。那小姐怎么看都只比她大一两岁……
!!!突然反应过来,相国侯府的池大小姐是前侯府夫人所生,继室夫人嫁来。怎么算池大小姐的生活也好不到哪去。里头那小姐应该是被强迫的。
这事也不能怪宋沅双蠢,她刚到定京城还没认全东西呢。更别提认识什么小姐夫人那些琐事,记得这些也都是因为要来这儿接人才多看了两眼。昨日池小姐浑身是伤的身体她就该想到的!
她整理了思绪,戳破了纸窗查看内部情形,床上男子似乎沉浸其中并没有察觉到什么而身下女子四肢乱动着,全身写满了抗拒。宋沅双暗骂了一声“畜生!”正想推门而入以暴制暴却被一人制住了。
“唔!”
那人把宋沅双拖入了偏僻的墙角边被捂住了嘴巴手也被紧紧抓住,只听男子低哑声道“你蠢啊!”听起来还挺凶。
宋沅双想说话嘴巴却被捂住了,只要张口咬了下去。
“嘶─”
“你是狗吗?!”
宋沅双没回他的问题反问道“你是侯府侍卫?”
“不是。”
“那你梆我做什么?”
“你在坏我事,我当然阻止了。”
宋沅双恼了“你是里头人的帮凶?!死畜生!”
“啧!脾气还不小”他轻笑“我可没那兴趣干那种事!倒是你,想杀谁啊?”
此人武功在她之上,不知是敌是友还是先跑再说。
“啊!我的脚!”宋沅双做出痛苦的样子。引得那人低头查看。
就趁现在宋沅双挣脱了束缚,迅速的把匕首从腰间拿出,狠狠的刺向了他的胸膛。
“靠!你有病啊!”男子按着胸膛伤口骂道。宋沅双没理他快步走了,他反应的快伤口没多深,稍微处理了一下就追了出去。主要还是怕那疯子坏了他计划。
宋沅双悄悄来了窗,怪异的味道扑鼻而来,她轻手轻脚的靠近,握了握手中匕首抬手对准了心脏,不料
“唔!”黑影悄无声息的从背后环住她抓住了她的手。与她一齐滚入了床底。应该是房中声音太大,这些微细声并不突兀。
“唔唔唔!!!”宋沅双气极了,这人真的是阴魂不散。
他用气音小声说“刺了我就想跑?”
几乎是依偎在他怀中,闻到了女子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唔!唔唔唔!”她全身剧烈扭动着,想摆脱这人,但是对方力气太大,无果。
许是被弄烦了男子小声解释道“你救不了她,先前她已经被灌了药,顶多撑到一日后!”
感到宋沅双放松了身体没往他身上踢了,他也不再唔着。
只听女子说“就因为将死,就要让她生前承受这种痛苦?世道总是对女子不公。”带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惨叫声盖住了他们的谈话。他还想问宋沅双要不要先出去,整个人被她压着,身子麻了一片,活动都不灵活。况且也不能在这床底呆一夜吧!
虽然不能左右他人思想,但至少她自己是讨厌见死不救的人。强者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弱者,而不是欺负。也许是她天真了吧。
对眼前这人,她不知道是什么心态,遵从本心。她悄悄把出门时带在身上的蛊放到了男子胸前的伤口。然后赶忙退出床底,隐没在黑暗深处,飞快地出了侯府。
季长行看见那女子抢先走了,自己也想离开,没走几步就觉得身体沉沉的,立马就察觉到自己可能中毒了。他靠在相国侯府的墙边,检查全身,在胸口上发现了像蛆一样的小虫挪动着。
“狐狸!好心当成驴肝肺。还下毒?!”
季长行也没想到在这女子那里中了套。狼狈的回到了醉酒楼。
“陆洲!”季长行在楼下喊人,
“哎呦喂!世子爷你别叫了,大晚上干嘛啊!”名为陆洲的人出现。
“诶?季三你咋了啊?”看季长行面色有些发白。
“别说其他有的没的,给我看看”季长行不耐烦地说。
这一路他简单看了眼伤势,不知道那女子下了什么东西,本来浅浅的一道口子变得诡异起来,伤口源头隐隐发紫。却不是中毒。
“躺好!”陆洲无奈地说。
“嗯”季长行没有过多的表情,好似不在意。
陆洲弯腰扒拉着季长行的伤口,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说“你这应该是中了南疆蛊术,很好解。”
“但是……”陆洲有点为难。
“说呗,干嘛啊?”
“好解是好解,但是不可缺的解药荒斩在漠北”陆洲看着他又继续补充“荒斩在漠北随处可见,但是离定京太远又有匈奴没人会带着种废物行商。现在才子时,到明天药铺开张,蛊就发作了。”
“况且药铺有没有也是个迷。”陆洲摊着双手,表示他没办法。
“不解有什么后果?”季长行满不在意。
“额,爆体而死……”
“真可怕。”季长行不轻不重的说。
陆洲搞不懂他“季三,你就不着急一点!?”
季长行勾唇一笑“我无妨,先请外面的人进来吧。”陆洲有些惊讶“你还有客人?”
宋沅双余光打量着眼前酒楼,没什么犹豫,从容不迫的走进去。
宋沅双心里想:那男子一看就是不凡之人,谁没事半夜去人家家里吓转悠,索性跟着他看看到底什么名堂。
醉酒楼内
“女侠?请跟我走”陆洲用着那商人统一的假笑对宋沅双说。
“哦。”听不出任何情绪。
“来!女侠这边请。”陆洲边走边伸着手指引方向。非常客气地说。
“吱呀──”陆洲替宋沅双开了门“请,女侠。”
映入眼帘的是季长行端坐椅子上平静的看着她。少年一身黑衣,烛火映衬着的的脸庞,一张很俊俏的面容,是和她一样的桃花眼,含情脉脉,最是勾人心弦。
“开个条件吧,我要解药。”季长行盯着她有些离人的冷漠。
“我要你永远无条件提供我需要的东西。”黑色面纱掩住了她的模样,但还是可以看出她在笑。
“小姑娘,可有些贪了哦!今日你不解,我可不能保证你能活着离开醉酒楼。”
宋沅双笑出了声“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离开,但是我能保证你今晚必死。”
宋家毕竟是文臣,打听出来的消息不见得有什么用,讹个人让他去做总是会有更多收获。
“小姑娘家家别喊打喊杀的。”
季长行不爽的说“我答应你,帮你办事不求回报。”还拖长了尾音。
宋沅双眉眼弯弯“那就希望公子说到做到了。”说着从兜里掏出两粒药丸丢给了季长行。
他爽快的吞下了,看着宋沅双突然笑起来。接着抬手打了个响指。突然从四面八方银灰色面具的黑衣人把宋沅双团团围住。
“小姑娘,可别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季长行教训道。
宋沅双也不甘示弱“公子可还记得刚刚说了什么?”
季长行极为不要脸笑着说“不记得了。”
“公子也太不讲诚信了吧?”她语气轻快似乎在怪罪。
随后冷笑“你就猜解药为什么是两颗?”
季长行一征。
少女顽劣的笑着,慢吞吞的出口。
“嗯……一颗是解药,另有一颗呢是毒药,说白了我死你死我活你活。懂吗?”宋沅双歪头看他,似笑非笑。
季长行立马软下了态度“咳咳,刚刚快玩笑呢,别当真。”
“行啊,我要知道五皇子李治明和副将吕断……的所有事”她淡然说道。
“?!你狮子大开口啊这么多?”季长行吃惊住了。
“你不愿意?!”宋沅双挑眉“那只能……”
“行行行!”季长行算是认了栽。
“每三日我就会来一次,静候公子佳音了。”说完扬长而去。
“啧!”季长行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没算过人家姑娘,只好照办了。毕竟小命儿重要。转头对边上灰衣人说“按她说的做。”
“是,主子。”
季长行:呜呜呜,心里苦啊,吃力不讨好。
宋沅双:哈哈哈!白捡了个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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