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敌人
离开了丛林,印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广阔的大海
老麦告诉我,之前的丛林有野猪出没,我们回去可以制造一些陷阱,抓头野猪来换换口味。
可以理解,毕竟吃了好几天鱼了,估计再爱吃鱼的人都吃厌了吧。在稳定的基础上,追求品质不正是人类发展的动力吗?
据老麦的描述,之前就是在这个海滩找到的我,本以为已经死了,想从我身上找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没想到还活着,于是就把我给救了回去。
我不禁给老麦的耿直点了个赞。
这个沙滩线不算很长,老麦用石头砌了一个大大的“sos”。我们检查了一下,很稳固。但就只是很稳固。老麦笑着给我炫耀他堆砌的技巧,以及选用石头的大小,如何才能又稳固,又让人能够清晰的看见。
但我看出了他的失落,虽然他看起来是一个乐观的人,虽然他一直在安慰和鼓励我。但当你做了自己可以做的一切后,剩下的就是没有期限的等待时,谁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负面情绪。
突然,老麦又神经质的猫下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朝着我背后的方向冲过去。
我转过身。原来海滩上有一只大海龟在往岸上走,我知道老麦要做什么,急忙跟上老麦,今天的晚餐似乎有着落了。
老麦冲到海龟面前,不由分说,先把海龟拎起来朝陆地的方向扔去,防止它窜逃回水里。我急忙赶到,可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
“把它压住!”老麦冲我喊道。
我会意。冲到海龟面前,死死的压在它的龟壳上。
缩头乌龟来形容它现在的样子再贴切不过了,老麦跑过来,拿起他的长矛就想了结海龟的生命。
虽然我爱吃肉,但我从小到大都没杀过生。这个场景对我来说还是太残忍了。
我不忍心看到这个血腥的场面,于是我把头转了过去。哪曾想,长矛是木质的,并没有铁器来的坚韧。老麦一矛头下去,海龟没有死,开始剧烈的挣扎。
我于心不忍,想松手放了它。但不仅老麦那说不过去,我也会饿肚子。
不好意思了,龟兄,你不死,我就有可能会死。唯一能为它做的,就是给它个痛快。
于是我对老麦施压,告诉他快点,我快按不住了。
随着老麦补了几下,海龟终于停止了挣扎。
我坐在沙滩上,松了一口气,这也算是我的一个人生里程碑了。
老麦并没有闲下来,他走到海滩尽头的丛林,选了几根纤维叶子摘下来。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海龟四肢自然的垂在外面。
我跟老麦把叶子做成几根绳子,将海龟绑在我们的长矛上,打算抬回营地
“你小子运气还真不赖,一来就有好东西吃。我之前可是忙活一下午,才抓到几条臭鱼烂虾。”
我讪笑着回应老麦,跟他一前一后的往营地走。海龟的头被老麦戳的血肉模糊,还在不断往地上滴血。
“这下估计够我们吃好几天了吧,这龟少说也有个20斤重。”
“想的美,这种环境下,生肉最多六个小时就会变质,如果烤熟的话,还能储存的稍微久一点”
“啊!那不是浪费了吗?”我说到。
“你别看这龟很重,大部分都是骨头跟壳,可食用部分,估计也没多少。而且能怎么办?不可能去割他一条腿就走啊。”老麦回复我。
我跟老麦闲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快穿过来时的那片丛林,突然老麦又提示我蹲下。
不是有没有搞错,又有野猪还是熊?
我被老麦随时一惊一乍的搞的有些不耐烦,碰到个野猪也搞的像原子弹打过来了一样。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臭毛病,难道是战场后遗症?
但接下来的场景让我瞬间收起了不耐烦,跟着老麦一起乖乖蹲下。
丛林外的草地,几个直立行走的生物正在移动。他们嘴里发出很响的声音,不像是动物的吼叫,像是人类在交谈。
双方相距不到100米,但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所以暂时我们应该还没被发现。
他们移动的轨迹跟我们是一条相交线,相交点目测是在我们右边的丛林。看样子,如果我们不主动暴露,他们应该发现不了我们。
随着不断的靠近,我逐渐看清了他们的样子。可看看不要紧,越是看,我越是心惊胆战。
没错,他们也是人。但跟我们不太一样,他们穿着兽皮,戴着骷颅。他们是一群土著人!
只见五人成群,为首的背插一根木棍,上面顶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其余四人紧随其后,抬着一具随着他们步伐晃动的无头尸体。依稀可见身上穿的是跟我们一样属于现代文明的产物,不用说,那个领头者顶着的人头,就是这个倒霉蛋的。
五人嘴里叽里呱啦的在交谈着他们的语言,我跟老麦躲在树后大气都不敢出。
敌友已经很明显了,一旦我们暴露,恐怕下场就是现在被抬着的那位。
直至他们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们都没缓过劲来。
我看向老麦。他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说实话,碰到这种情况,我连该向老麦提出什么问题都不知道。
“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得马上走!”沉思良久,老麦终于说话了。
说着,他起身就想往营地的方向走。
“等等!”我叫住他“他们可能还没有走远!”
老麦的腿明显的抖了一下,很显然,刚才的画面有对他的震慑不小。他转过身看着我,似乎想听听看我有什么高见。
我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对他说道
“前面的草地太开阔了,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假设我们一出去,刚好又碰见一群怎么办?”
老麦想了想说:“那我们不可能就在这里呆着吧。”
“别急。我们现在这个位置光线很暗,不走近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们。我们在这等到天黑。他们也是人,晚上一样看不见,就算要出来活动,肯定会有照明,那样不是更能提醒我们吗?”
老麦思索片刻,认为我说的有道理,表示同意我的方案。
现在是八月底,根据老麦推测,我们所处的位置最多不超过北回归线。所以天黑的时间应该是晚上8点之前。本想看看太阳的位置推测一下大概时间,但是茂密的树叶几乎把阳光遮完了,可它同时又保护了我们,正所谓,有得必有舍。
我跟老麦轮流放哨,至少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不可能就这么蹲着。
但有个非常尴尬的问题,站起来,过于暴露。蹲下去,视线又太差。龟兄的血腥味又直冲鼻子,仿佛在做着它最后的报复。以至于一瞬间,我想说,这么久没人经过,应该安全了,可以走了。
赌一把?我问自己。
算了,我赌不起。我已经想象到走出丛林的一瞬间,跟几个土著人四目相对,然后被追的满山乱跑的景象了。
这是可以避免的错误,不要因为心急而得不偿失。用命去下注的事情,恐怕连最疯狂的赌徒都会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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