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笙笙又又生气了QAQ
进了院里,怪物将他和南国笙放在堂屋一口巨大黑棺里,棺材内铺了厚厚的雪白棉被,乍一进去杜宗璞还以为自己掉进了棉花堆。
“脱衣服。”南国笙命令道。
杜宗璞愕然,“脱衣服干什么?再说你用这红线绑着我我怎么脱?而且我还没死呢,你干嘛把我放棺材里,多不吉利。”
话落,缠绕他周身红线瞬间抽走,一圈圈缠绕南国笙雪白瘦腕上,犹如一只凄红手镯。
“”杜宗璞望着眼前这不符现实的神奇操作,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就艰难的扯着嘴角想皮两句,缓和一下自己受到冲击的小心脏,“南大师,你这魔术耍的不错啊,比英国那些大胡子耍的溜。”
南国笙漫不经心的摸着手腕红线,按了按眉心,“原以为你就是个没脑子的,不成想还是个眼瘸的。”
杜宗璞:“”
这男人,牙尖嘴利的很!
“这是红针,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而且这棺材是哥哥的睡床,谁说只有死人才能睡棺材了?棺材可比那些床板子睡起来舒服多了。”
南国翠的漆红棺材被卡在堂屋门口进不来,倒是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遍。
她撅着小鼻子毫不客气的嘲笑,“知道红针是什么吗,二皮匠的法宝,每个二皮匠都有一把长年累月用的缝尸针,用来给尸体缝零部件的,就跟刽子手那把砍千人首级的砍刀千人斩一样。”
听南国翠这么说,杜宗璞又仔细看了眼缠绕在南国笙手腕上的红线,这才发现,那长长的红线一头确实是有一节细针。
只不过那针不像平常使用的针是银白的,竟然是血红的,和这线是一个颜色,再加上天黑风高的,他没看出来就不奇怪了。
“赶紧脱衣服。”南国笙不耐烦的催促出声。
“”
杜宗璞磨磨唧唧脱了皮夹克外套,然后不动了,双眼盯着他问接下来要怎么治。
南国笙手肘拄在棺材沿上,手指时不时敲打边沿,见杜宗璞如此墨迹,耐心终于告罄。
抓住杜宗璞手腕检查他上下,直到撕开衣物,见他肩膀伤口都已发了灰白毛,眼神陡然发紧。
他朝红棺伸出手掌,缠绕南国翠那口红棺的红线自动收回来,砰的一声,棺材盖被一脚踢开,南国翠就从棺材里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显得非常开心。
“小翠,糯米。”
南国翠挂着笑意的嘴角僵了僵,嘴角向下一耷拉,转身拿糯米嘀嘀咕咕的哼道,“臭哥哥,放我出来就是为了给你跑腿的。”
南国翠将一个布袋子非常嫌弃的递给南国笙,递时还在手上戴了黑皮手套,就这样也只是仅仅用两根手指捏着,显然对那袋中之物分外嫌弃。
杜宗璞望眼布袋子,装的圆圆鼓鼓的,一看就是平常人家装米装面用的,估计要有七八斤重了。
小翠仅用两根手指就能轻飘飘拎起七八斤重袋子,这让他对这兄妹俩的与众不同又再次刷新认知。
南国笙接过袋子,打开抓一把糯米拍在杜宗璞伤口,发出滋啦滋啦声响,伤口上的灰白毛被糯米一碰,如同碰到火,立马烤没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杜宗璞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小翠,去磨糯米浆,磨完让岱叔煮开,放在浴桶备用。”
杜宗璞的惨叫声让她有些怕,毕竟被糯米这东西轻微碰一下,身为尸匠的她都如同入油锅油炸,痛苦的要命。
此时听见南国笙吩咐,她二话不说拽着岱叔就朝厨房跑,生怕南国笙再留她呆在凶案现场。
南国笙继续专注手里动作,那些灰白毛被糯米熏掉一层,就立即从血肉中再长出一层,密密麻麻的覆盖在伤口上。
每次长出新的毛,杜宗璞就感觉自己骨肉被分解了一遍,那种疼真是拨筋抽骨的疼,疼的他不断发出惨叫。
起初他还能勉力控制尽量只发出痛哼声,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下意识不想在南国笙面前出丑。
随着那些灰白毛长出来的速度越来越快,南国笙下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他实在忍不住了,疼的他大喊大叫打滚挣扎,连嗓子都喊哑了。
南国笙动作顿了顿,“很疼?”
杜宗璞咬着牙,缓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虚弱的道,“不疼,你信?”
老子都惨叫成这副狗样儿了,你还问我是不是很疼?
这不是废话么!
南国笙扯掉杜宗璞衬衫,古铜肌肤布满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尽显性感。
“卧槽,你干什么?”
杜宗璞惊了,这男的趁他病竟然恃美行凶!
南国笙漆黑双眸盯着他肌肤一寸一寸下移,从修长脖颈到宽阔肩胛,再到劲瘦腰肢,直到有些翘的臀
他眼神微微移开,冷笑出声,“伤口毛太多,不除掉衣物怎么看是否熏干净。”
杜宗璞一哽,有气无力的道,“南大师,咱下次有动作前能否先打个招呼。”
南国笙抽出雪白手绢塞进杜宗璞嘴里,闻言轻嗤,“打招呼就不疼了?倘若你真的想少受罪,就少惹事。”
杜宗璞试图和他讲道理,“我这不是惹事,我这是为民除害。”
南国笙眉眼阴郁,“死不悔改,迟早有一天你变得不人不鬼。”
杜宗璞:“”
杜宗璞喘息片刻,咬紧手绢道,“别说了,来吧!”
额上冷汗犹如秋后雨水唰唰滑落,每熏掉一层毛,再重新长出来的毛都比之前的要短,可疼痛也越来越烈。
南国笙很耐心,一把又一把的糯米敷在杜宗璞伤口上,直到原本乌青发黑的伤口再次流出鲜红血液,血肉也再次泛红,他才停止。
正好此时岱叔说糯米浆已经煮好,浴桶也挪了进来。
南国笙笼起杜宗璞双腿,想抱他进浴桶,却碍于双腿使不上力,只能用双臂将他带起坐直,却没办法将他从棺材里稳稳当当的放进浴桶里。
“你干嘛。”杜宗璞有气无力,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爬起来。
南国笙厉声道,“乱动什么!”
杜宗璞:“”
得,南大爷又生气了。
南国笙望着自己的双腿,目光晦暗不明。
小翠笑嘻嘻的道,“哥哥你臂力大的很,揪着杜警探衣领,顺手嗖的一下就能把他抛进浴桶啦。”
杜宗璞:“”
岱叔不赞同,“不要胡说,杜警探是个活人,还是个大男人,体重过重,木制浴桶怕是承担不住他的重量会碎裂。”
杜宗璞:“?”
杜宗璞捂着胸口呕的要吐血,“你们也知道我是活人啊,难道你们不应该关心关心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被你们小匠爷就这么随手嗖的一扔,我还能否安好吗?”
怎么就只知道关心浴桶碎不碎??
“浴桶比较贵!”南国翠大声反驳。
杜宗璞:“?!”
这回杜宗璞是真的要吐血了,心想我一个堂堂市长公子,身价还比不上一个浴桶贵!
“反正我是不会抱他去浴桶的!男女授受不亲!”南国翠嫌弃的撂下这么句话,接连后撤几步,仿佛离那盛满糯米浆水的浴桶越远越好。
杜宗璞抹下溢进眼里的汗水,“我还要进去泡澡?”
“要泡的,至少要泡一夜,杜警探你身体里的尸毒就能被糯米水彻底逼出来了。”岱叔接着道,“小匠爷,就让老仆抱杜警探下来吧。”
南国笙不说话,只是抿了抿唇,明显不乐意让岱叔抱杜宗璞。
岱叔哪能不明白小匠爷心思,别看小匠爷总是淡淡的,显得无欲无求,可内里却是个独占欲比较强的人。
尤其是对这个让他苦苦找寻十一年的杜警探,那就更是了,宝贝的不想让任何人碰一下。
杜宗璞听着岱叔如同就要英勇就义的凛然之词,心想南国笙不吭声,可能是怕糯米浆伤到岱叔,他能理解。
毕竟如果岱叔是我的亲人,我也不愿让他冒险。
杜宗璞稍作思索,道,“多大点事,又不是多远,我自己就能去。”
说完他一点点爬起来,再一点点从棺材上爬下来,拖着两条面条软腿,噗通一声栽进浴桶里。
呛口糯米水后他慢吞吞的重新坐正,双手也老老实实的放在水里泡着,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小翠,进棺。”
“!!!”南国翠脸都扭曲了,抗议道,“哥哥你这是用完就扔啊,榨干我的价值就又把我关起来,不带你这样的!”
杜宗璞本来累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此时听到这话,有些好奇的问道,“小翠姑娘为什么要被关在棺材里?”
这可踩到了南国翠的小尾巴,吱吱喳喳的对着他就是一顿喷,说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他,他要害死她了,如果哥哥以后一直不放她出来,她就把杜宗璞抓进棺材里陪自己解闷。
杜宗璞:“”
一个被封在棺材里,一个被封在浴桶里,接下来就上演了让杜宗璞十分无语的一幕,就见漆红棺材笔直竖立,围绕他的浴桶不停蹦蹦跳跳,还时不时发出阴阳怪气的嘲笑声。
南国翠不敢冲南国笙发脾气,只好把气都撒到了杜宗璞身上。
杜宗璞被她蹦的眼花缭乱,本来就晕,此时更晕了,双眼就差冒蚊香圈了,如果心脏不好的,铁定已经当场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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