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脸
温故瑾在人群中走，拍了挺多照片，有偷拍，也有直视镜头的。
她又到后台来，看到了许多穿好演出服装准备在那的学生。她一来，不少害羞的同学不好意思地躲开镜头。其中有几个她挺想拍的，但不好开口。
她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穿着汉服的文学社成员，她举起了摄像机拍了一张，那些成员还没意识到，而是在聊天，她走过去，想和他们说一下她拍了照的事。
“哎，好可惜啊，这次社长还是没邀请到false。”
“好像签这个大佬啊。”
“大佬不愿表现啊。”
温故瑾走上前，开口道：“不好意思，刚刚我拍了你们的照片，可以吗？”
那几个人愣了一下，才认出这是温故瑾，结结巴巴回道：“可、可以。”
“谢谢。”她微微低头，便走了。差不多到还有几个节目时，主持人上台，热情地道：“……下面，让我们有请北宁中学的上一届学长，来自北宁大学的郭廷敬！”
原本坐不住的学生也安静下来，下面爆发出掌声，郭廷敬微笑上台，他的演讲主题是目标与奋斗。
温故瑾在他上台的时候拍了张照，有点糊，她又举起摄像机对焦重新拍他站好的照片。
拍完转头，就看见顾斯年站在旁边看着她。
顾斯年穿得很休闲，与台上穿着西装的郭廷敬形成对比。
她出于礼貌，走过去打了个招呼，“你好。”
顾斯年笑着道：“怎么戴眼镜了？”
“有点近视。”
远处负责安排上场同学的人喊：“温故瑾在吗？准备表演了！”
温故瑾举了举手，那人看到她后，朝她招了招手，就喊其他人了。
顾斯年有点惊奇，“你有什么表演？”
“一个钢琴表演罢了。”
这时，台上发言的郭廷敬道：“现在，为你们介绍一下我的演讲搭档，也是我的目标，来自金融系的顾斯年。”顾斯年朝她笑道，“记得给我拍照哦。”便上台了。
摄像机近切，当学生们看见顾斯年的脸时，爆发出一阵尖叫。
温故瑾举起摄影机，找了个十分好的角度拍他的照片。
最后她低头看了看拍的照片，便去找生物老师还摄像机。
生物老师看了看最后这几张顾斯年的照片，随口道：“这个北宁大学的学生好好看啊。”
“嗯，老师，你可以把他的照片发我吗？”温故瑾道。
生物老师像女生起哄一样：“有想法了呀。”
温故瑾知道生物老师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我认识他，只是想把照片发给他而已。”
生物老师笑了笑：“嗯，到时候□□发你。”
温故瑾说了句“谢谢老师”后，便去点到的同学那里，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了被一群女生围着的楚佳奈，因为楚佳奈的高定礼服拖地的原因，所以围得不紧。
楚佳奈看见温故瑾穿着个校服就过来了，故作关心道：“呀，温故瑾，你表演穿校服不好吧？”
温故瑾转过头，反问道：“有什么不好？”
平时楚佳奈的小跟班嘲笑道：“哎呀佳奈，她买不起礼服啊。”
楚佳奈捂嘴一笑，又装作很抱歉道：“不好意思。”
温故瑾朝她不屑地笑了笑。
楚佳奈表面装作没看见，可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就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她有什么脸还这样看不起自己？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起来。
演讲结束后顾斯年没有走，郭廷敬便问道：“怎么了？”
“看一下朋友的表演。”
“你还有朋友在这？”郭廷敬又想起来什么，“之前论坛上那个女孩子？”
“嗯。”
郭廷敬像是察觉到什么，这半个学期和顾斯年玩得也蛮好，便问道：“怎么认识的？”
“卢知节的亲戚。”
郭廷敬知道顾斯年和卢知节是高中就认识的朋友，也没有再多问了。
顾斯年拿出手机看卢知节给他发的消息。
卢二狗——你搁哪呢？
顾狗狗狗——在北宁中学。
卢二狗——那正好，你帮我去高三一班找一下温故瑾，让她打个电话给我姨姥姥，我姨姥姥打不通。本来说我下课来找她，现在不用了。
顾狗狗狗——行啊，请我吃饭。
卢二狗——是不是兄弟？
顾狗狗狗——兄弟是什么？
卢二狗——……
顾狗狗狗——行吧，为我们虚假的情义再贡献一点。
卢二狗——呵呵。
和卢知节扯着扯着就轮到温故瑾表演了，温故瑾一上场台下就一阵尖叫，丝毫不亚于顾斯年的尖叫。
顾斯年打开相机，准备录像发给卢知节。
镜头近切到钢琴，温故瑾没有谱子，她调了调椅子，活动活动了手指，坐下来，弹了一组音阶。
找到了感觉。
尖叫声也在音阶后停下，他们不知道温故瑾到底要弹什么。
温故瑾闭了眼，想到了最近作的曲子ambition（野心），便弹了出来。
楚佳奈站在下面十分惊讶，因为自己选的曲子也是温故瑾这首曲子的作曲人lotus作的。
她咬了咬牙。
她又要和自己对着干！
听众们在琴声响起的那一刻就沉醉了，完全被带入情绪中，感受温故瑾的狂野与满腔情绪，整体音乐情绪高涨，温故瑾十分容易就调动了听众们的感官。
楚佳奈完全愣住了。
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弹得这么好？！
怎么可能……
温故瑾弹到高潮，全场十分安静，这是没有一场表演所有的。
顾斯年也很吃惊，他懂一点钢琴，温故瑾的演奏实力应该非常高。
曲子高潮在最后的渐弱中过去，又把听众带入了那种挣扎的情绪中。
迷茫，挣扎，无力，摔倒，放弃，重生，突破。
最后一个音落下，全场还是很安静，温故瑾睁开眼，自己起来，对着寂静的场下鞠躬。
这时，场下才爆发出轰起的掌声，热烈而持久。
楚佳奈怕了，她第一次对自己没有信心，但只能硬着头皮上。
果不其然，她的演奏并没任何精彩之处，在温故瑾的对比下，她像一个干巴巴的机器弹琴，没有任何色彩。
温故瑾听到熟悉的旋律，发现竟然是自己的曲子，不禁低头一笑，抬头看见在远处笑着看着自己的顾斯年和他旁边的郭廷敬。
“你好。”温故瑾收了笑意走过去和郭廷敬打招呼。
顾斯年道：“卢知节给我发消息，要你给你妈妈回电话。”
温故瑾“嗯”了一声。
顾斯年又摇了摇手机，“我刚才拍了你的视频，我是加你好友发给你还是发给卢知节？”
温故瑾道：“你加我吧，我刚好把你的照片发给你。”
“真拍了我啊，”顾斯年拿出手机笑了笑，“□□还是微信？”
“都可以。”
顾斯年打开微信二维码，温故瑾从校服口袋拿出手机扫他，加完后，郭廷敬笑道：“学妹加一下我的微信可以吗？”
温故瑾刚想委婉拒绝，顾斯年先道：“回去推给你。”他又向温故瑾道：“先走了。”
“嗯。”温故瑾把手机放入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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