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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会照顾你


他连忙起身,跟着来人至走廊尽头那一间客房,这是祈宴日常在这里的居住之处。

        推门进去,看祈宴半躺在塌上,穿着件白衫,长发全都散落在肩,那脸还有些苍白,面上带了几分慵懒笑意,折扇轻轻在手中摇,好奇看他:“你眼睛怎么红了?”

        陆青余连忙上前几步:“你怎么样了?”

        “好了啊。”祈宴抬抬衣袖,“一点小伤而已。”

        “那算小伤?”明明当时他一摸就是满手的血,“你为何要替我挡那一击?”

        “对你来说是致命的,对我而言,这就是小伤,我当然得替你挡。”祈宴说得轻描淡写,“你会死,我不会。”

        “可……”

        “别可了,你过来一点。”祈宴拍拍床榻边的空处。

        陆青余老老实实走近,坐在旁边。

        好听话,祈宴暗叹,又笑着拿扇子在他眼前晃:“道……阿青,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很好。”

        “是不是你喜欢的样子?”

        “宗主风华绝代,见者皆喜。”陆青余心神不宁地回道。

        “好吧。”他清醒时就不肯再说幻境那些话了,祈宴只能惋惜,“你真的不必多思,我救你是应该的。”

        “我受之有愧。”陆青余出了一会儿神,满心忧虑与担忧,还夹着一些不知名的情愫,他不敢细细思量,静默了好久,看外面天色已晚,“宗主今天不回衔羽宗了吧?”

        “不回了,我要在这里修养几天。”

        “那我……留下照顾你?”

        “好啊。”祈宴笑道,“你有空吗?”

        “有空。”

        没有妖可以捉之后,他一直都比较有空。

        房门被推开,几只小妖端了饭菜过来,过一会儿,又几只小妖送上茶水,再来一群小妖送了洗手的布巾等。

        陆青余咬着牙:“真有空。”

        他端起一碗粥,往身边送,见对方震惊看着自己,垂眼道:“我喂你,张嘴。”

        祈宴眨眨眼睛,张嘴。

        然后一瞥餐盘:“我还想吃菜。”

        他伤势刚好,送来的都是清淡小菜,陆青余夹起一个萝卜片:“来,张嘴。”

        小金锤看着纳闷:“怎么反过来了?”

        “什么反过来了?”祈宴一个萝卜片刚下咽。

        “之前让尊主多对人家示好,喂饭做饭撑伞,尊主一样也没做好。”

        祈宴就看陆青余怎么做,见他夹菜的时候会抖一抖,滴落汁水,下面再用一个碟子接着,慢慢送到他嘴边,喂粥的时候先在嘴边吹一吹,喂水时,会先滴一滴在手背上感受温度,确认不凉不烫才给他喝。

        “学会了吗?”小金锤道。

        “学会了,等回头他病了我也这样。”

        小金锤:“……”你干嘛咒人家生病?

        饭菜喂完,陆青余把餐盘端出去,打开窗户散一散气味,随后又关住只留一道小缝隙,走回床边:“你现在是想睡一会儿还是坐着?”

        “坐着。”

        “好。”道长把他腰后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手指拂过他的衣袖,微顿了一下,不知为何竟红了脸。

        祈宴看在眼里:“我穿这身好看吗?”

        这是他日常所穿入睡的中衣,松垮的白色绸衣,袖边领口都压了银色绣纹。

        “宗主穿什么都好看。”对方依旧很客套地回答。

        祈宴心生戏谑之心:“那嫁衣呢?”

        “宗主怎么会穿嫁衣?”

        “哈哈哈,你想不想看?”

        面前人疏尔脸更红:“弟子不想看。”

        “哦。”祈宴拉长音调,瞧着他通红的耳垂,十分愉悦。

        一整个晚上,陆青余始终是低垂着眉眼,很少与他对视,也十分温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问二话,且很是警醒,祈宴刚想动,对方就知道他有什么要求,端茶送水盖被子,立刻就帮他弄好了。

        祈宴暗道这简直是神仙日子,恨不得多病几日。

        只是在他准备洗澡时,一直有求必应的小道长开口了:“伤口不宜沾水,还是不要去浴桶了,你今日一直在床榻上,也没染尘土,擦拭一下就行。”

        “行。”祈宴听了他的话,然后与他一起静默,等他的动作。

        陆青余静默一会儿后,到底是起了身,拿了浸过温水的布巾来,先将他的发拢起,自脖颈,肩上,一点点擦拭。

        布巾至领口处,那手微停,过了会儿,解开他的衣衫,面不改色地继续。

        祈宴不吭声,任凭他动作,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耳上,看那耳垂越发红艳,好似一滴血珠,马上就要落下。

        对方把他上上下下都擦拭完,端起水盆要送出去,祈宴好心提醒:“你身上沾了水,有香气,不要出去了。”

        陆青余面色微变,连忙抬袖闻:“你这水……”

        “他们做饭用的都是山上灵泉的水,比雨水效力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他们给我送的也是这个水,抱歉,我方才闻到你身上的气息才想到这一茬。”

        铃铛能挡雨水,却不能挡这灵泉之水,还好他只是沾了一些,并没有被浸透,香气没有那么浓,如果在此房间不出去,外面的人闻不到。

        陆青余只得把水盆放到门边,走回来坐在床畔,尽量离门窗远一些。

        祈宴知他忘了一事,手指一弹,把那窗上的一道缝隙合住。

        身边人被惊了一下,才想起来,道了声谢,一转眼,又觉得自己离这人太近了,可想保持一些距离,就得挨着门窗,于是左右为难。

        祈宴笑道:“我病着呢,你怕什么。”

        “没……没怕。”他的确放松了一些,坐在床边,仔细想了一下,“反正,我刚才给你擦拭,你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事到如今,有鳝鱼妖告知,又有道长上回拿着棍子写写画画一点点教他,祈宴已知那变化不是病,反而是一种正常现象。

        他当即道:“我不是不行啊,我只是有伤。”

        “我知道,又不是没见过,你不但行,你还很行,我手都要累掉。”陆青余脱口而出,说完后捂捂嘴,又羞红了脸。

        祈宴也有些羞愧:“那是我灵力消耗,神思不清,以后不会让你这样了。”

        然而面前人一脸惶恐:“你……你还想要怎样?”

        “啊?”

        啥,你说啥?

        陆青余想到自己会错了意,脸上更红,抽出手,定定神,在这充满旖旎花香的春夜中,坐在那人的床边,他挺直了脊梁,决定说一些正事儿。

        “我可能是感应不到孩子的,以后怎么找?”

        “那就一点点找吧,你当真不记得孩子怎么来的吗?”

        话题好像被带歪了,他决定扭正:“漫无目的不是大海捞针吗,你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没有,我一直以为线索就是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们曾经在一起过吗?”

        “不一定在一起过才有孩子。”他继续扭正。

        “可是小……我身边人说必须两人同床共枕,这样那样,才会有孩子。”

        “你不是人类,不能用人类的方式来想。”

        “如果孩子是人的形态,那难道不是以人类的方式孕育的吗?”

        “这……”陆青余扭不过来了,“我早就说过,可能不是人的形态呢?”

        “那我就不会到人界来寻找,我既然受天道指引来找你,我想,这孩子也一定与你有关的。”祈宴捋一捋他的发,“但你不要着急,我没有逼迫你。”

        陆青余轻声一叹。

        “你不想跟我成婚,也不愿我相陪,那等找到孩子,我就离开,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为你做。”祈宴又与他郑重道。

        身边人却觉心头恍若一刺,沉默良久。

        不再继续成婚明明是他自己提出的,明明这是最好的结果,可为什么听他把话说定,又觉得如此沉闷,闷得他快要不能呼吸。

        祈宴身上没力气,准备睡了,将他拉下:“你也睡。”这床铺宽,他往里让让,“够你睡吧?”

        “我……不是很困。”他回神。

        “不困入夜了也得睡啊,生活要规律一些。”祈宴将那被褥掀起。

        陆青余只觉再推诿就显得做作,两人又不是没一张床上睡过,不但睡过,还睡那么多次了,这时候害羞着实没必要,反而显得多心虚一般,于是便脱了外衫,躺下跟他共眠。

        这一夜两人睡得安稳,待清晨时,陆青余先醒,闻一闻身上的香气已没了,放了心,准备起来去给他要一点小菜清粥,但身上搭了一条胳膊,他动了几下,那胳膊被挪走又搭回来,他不忍叫醒身边人,只好静躺着等待。

        躺着躺着,觉着身边人往他靠近一些。

        他继续静躺。

        那人唇落在他耳畔,呢喃道:“好香。”

        他想动动不了:“怎么还会香,魔气已经都散掉了。”

        “还在这屋中啊,我闻得到。”

        那就是气息没有挥散,他感受到什么,又红了脸,小心翼翼问:“你的伤好了是吗?”

        “好了。”

        “那今天回衔羽宗吗?”

        “回去了你是不是就不会照顾我了?”

        “你为救我伤的,我会一直照顾你。”

        “好,那就回去。”

        “那你再睡会儿,我去准备一下。”陆青余抬起他的胳膊。

        起床后,早上徐掌柜又来探望了一番,送了好些珍贵药材金银细软,说他们家的邪祟除了,大家都正常了。

        但他有一点疑惑,十分认真地向二人请教:“祠堂地上有一些奇怪的画,是不是什么特别的咒术,我要不要拓印下来?”

        陆青余一本正经:“我们没在地上留什么咒术。”

        “那……”

        “那可能是那邪祟留的,你尽快擦掉吧。”祈宴接话道,说罢瞥了眼身边人,暗暗憋笑。

        “好咧好咧。”对方又道了几回谢离去。

        陆青余不解地看祈宴:“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不是要下去找马车吗?”

        他便下楼,金玉满堂离衔羽宗并不远,半条街的距离,不过他家宗主金贵,伤势又没好透,还是不要他风吹雨晒的好。

        他在客栈门口站了会儿,见着马车,刚一扬手,面前却忽而出现一人,这人大白天的裹着一身黑衣,还戴着黑色幂篱,在他面前时掀开黑纱,他认得这是之前一直来找他的魔族人,那天刚知晓祈宴不是女子,他一时受不住跑到城外,当时漫天大雨,城外小亭内,就是这个魔修去找他,还被赶到的祈宴踹了一脚,在此之前也来找过好几次。

        这魔修第一次出现时就报过名讳,名叫凌侧,他仍是那番话:“少主,护法大人请您到对面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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