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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127


元兴三年初,齐灵帝下葬月余,出孝后,周嘉荣开始着手处理他那些妃嫔的去留问题。

        周嘉荣当初放这话时虽有故意气齐灵帝的原因,但也是真心实意想将这些女子遣送出宫,左右她们都还未曾侍过寝,都是清白之身,又正值妙龄,留在这深宫中蹉跎年华有什么意义?而且他还得拿出一笔银子去养着她们,委实没这个必要。

        但这种行为提出之后便招来大臣们的强烈反对,说这不合规矩,这些低级妃嫔们虽未曾侍过寝,但那也是先皇的女人,哪有出宫再嫁的理?

        虽未明言,但他们显然觉得周嘉荣此举是在挑战祖宗家法,而且颇有些不孝的意味。先皇才入土为安,陛下就要将其妃嫔嫁人,也未免太不顾及先皇的感受了。

        朝堂上下,后宫都被这事给惊动了。见劝不动周嘉荣,大臣们甚至跑到永寿宫恳请徐太后出面劝陛下收回成命。

        之所以没去秋水宫,那是因为穆太后可不讲理,谁敢到她面前说陛下的一句不是,她能将人骂得狗血淋头赶出去。

        徐太后听说了这件事,眼底闪过一抹浅浅的讥嘲:“后宫的事与这些大臣何干?”

        这些入宫的时候,徐太后都年老色衰了,也对兴德帝失望透顶,不存在争宠暗斗的事,自然也没过节。陛下说要放她们回去,徐太后没什么意见。

        不过是些低阶妃嫔罢了,陛下仁慈,不忍她们在后宫中蹉跎岁月,放其归家与亲人团聚,对这些妃嫔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是她们的福分。

        “那娘娘,奴婢去将他们打发走。”余嬷嬷低声道。

        徐太后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不必,他们既已找上门来了,就让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几个老臣入殿,为首的礼部尚书和国丈太仆寺卿奚修文,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是老太师王文正。这位老太师不是许久不上朝,不入宫了吗?

        这群人能将他搬来,看来是打算走倚老卖老的路线。

        徐太后唇角勾起微不可见的弧度,等人行完礼后,便让人赐了座,然后目光落到了奚修文身上,带着一丝丝不赞同。

        奚修文苦笑,他是被人架来的,非他所愿。

        徐太后明白了,收回目光,客客气气地说:“老太师身体可好?”

        王太师摆手:“谢太后娘娘关心,臣身体康健。今日臣进宫是想请太后娘娘规劝规劝陛下,先皇尸骨未寒,陛下便要将其妃嫔打发出宫,未免落得个刻薄寡恩的形象,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陛下年轻气盛,不知这里面的轻重,太后娘娘素来深明大义,当好好劝劝陛下。”

        徐太后被他的倚老卖老气笑了,重重地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说:“老太师,哀家可不这么认为。相反,哀家认为这乃是陛下仁慈,爱民如子,方才下了这道旨意。”

        “哼,什么爱民如子,简直是不忠不孝!”老太师开口就是一顶大帽子,“有谁将自己的庶母打发嫁人的?荒谬!太后不规劝陛下,还纵着陛下,莫不是想让人非议陛下?”

        你们不张嘴,谁关心后宫这些破事?

        徐太后脸上最后一丝笑意褪去,冷冽地开了口:“老太师慎言,莫非这些后宫女子就不是大齐的子民?她们就不该享受陛下的照拂?陛下做事自有决断,我等还是少非议的好。”

        王太师气得鼻子都歪了,他完全没想到徐太后竟也会完全向着陛下,恼怒地说:“你……太后娘娘,你迟早会后悔的!”

        徐太后看他们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心说你们才会后悔呢。没看那些有实权的大臣都不跟你们掺和吗?就你们这群老头子上蹿下跳蹦得欢,等着陛下收拾你们吧。

        “哀家乏了,老太师请回吧。”徐太后直接下了逐客令。

        王太师气哼哼地拂袖离去,完全没开口机会的礼部尚书等人连忙追了上去,只有奚修文没走。

        到底是皇后的父亲,徐太后还是要给些面子的,放缓语气道:“奚大人可还有事?”

        奚修文长叹了一口气:“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的,今日冒犯了娘娘,请娘娘原谅。”

        徐太后浅笑道:“奚大人言重了,这不是什么大事。皇后娘娘快要生了,奚大人要不要去看看她?”

        奚修文点头:“臣就先告退了。”

        徐太后让人将奚修文领去了坤宁宫。

        奚皇后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太医说就是这几天了。奚修文看着女儿笨重的身体,有些担心:“娘娘身体可还好?”

        奚皇后冲他柔柔一笑:“爹,这里没有外人,您请坐吧,女儿没事的,太医每日都会来给女儿把脉。”

        “那就好……”沉默片刻,奚修文有些歉疚地说,“皇后娘娘,等您生产后,臣打算上书外放。”

        奚皇后拧起了眉头:“爹,这是为何?”

        奚修文长叹一声:“京城繁华,可是非也多,臣就算不能做您最强有力的支撑,那也不能拖了您的后腿。”

        奚皇后一愣,脸上的笑意淡去,浮上浅浅轻愁。但很快就又恢复了笑容,温和地说:“爹可有想去的地方?”

        奚修文不挑:“看哪里有空缺就去哪里吧。只是以后臣不在京中,娘娘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差人给臣送信。”

        奚皇后笑了笑道:“爹您就放心吧,女儿一切安好,无事的。”

        父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奚修文用过了午膳才出宫。

        晚上,奚皇后将此事告诉了周嘉荣。

        周嘉荣听后就什么都明白了,甚至比奚皇后还清楚。这些老家伙,见在朝堂上劝不动他,就去打奚修文的主意,跑去奚家堵奚修文,又让奚修文的故交老师亲朋去劝他,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奚修文身为国丈,应当规劝陛下,不能任陛下一意孤行。

        奚修文被人情道德所裹挟,身不由己,很是苦恼。从心底来说,他肯定是不愿意掺和进这种事,更不愿触怒皇帝的,因为他怕皇帝迁怒于自己的女儿,但又没法完全摆脱这种种人情世故,因此才有了去意。

        虽是软弱了一些,可人生在世,难免被各种人情世故所困扰。而且他还算拎得清,也是真心实意为女儿着想,比齐灵帝这个自私自利的父亲好太多了。

        周嘉荣看了一眼奚皇后眉宇间的不舍,道:“皇后若是不放心,就让他留下吧,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朕能解决。”

        奚皇后虽不是很清楚事情的全貌,但她到底不是不知事的闺阁女子,父亲这么说定然有他的理由。她轻轻摇头:“多谢陛下,不过不用了,父亲想为民做些实事,就让他去吧。”

        周嘉荣仔细看了她几息,见她是认真的,也没阻拦:“好,回头朕看看哪里有气候比较宜人的地方。”

        “多谢陛下。”奚皇后感激地说。

        奚修文做了决定之后就不再犹豫,第二日就递了请求外放的奏折。

        周嘉荣批准了,将其派到了东南沿海担任市舶司的官员,明贬暗升。虽然这官职看起来不如三品大员的京官名头大,但随着海关税占据大齐税收的比重越来越大,主管海上贸易的市舶司地位日益凸显,已经是堪比漕运的肥差了。

        为了表示恩典,周嘉荣还批准奚修文在京中休息一段时间,下个月再启程。这样走之前,皇后就已经生产了。

        奚修文此后便借口要上任,闭门谢客,谁都不见,也不再上朝进宫。

        没了他,礼部尚书和王太师他们并不消停,甚至还拉拢了不少朝臣向周嘉荣施压,除了反对将先皇的妃嫔遣送回家一事外,另外一件事也再次被他们借机推到了台面上——那便是选秀。

        大臣们的理由也很简单,陛下已登基两年,应当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甚至还有大臣提出疑问,陛下将先皇的妃嫔遣散,莫不是准备为选秀腾出空间?

        周嘉荣听明白了,他若是肯答应选秀,这些人也不是不可以答应将先皇的妃嫔送回家中。

        说到底,也许有个别古板的臣子是为了所谓的礼仪道德,但更多的臣子还是为了利益。他后宫空悬,仅有皇后,这些想巩固权势,甚至想更进一步的官员可不就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皇后这一胎是男是女还不好说呢?而且奚家虽说也是功勋之后,可已经式微,就是皇后又怎么样?历史上被废的皇后还少吗?周嘉荣还这么年轻,还有几十年的光景呢,以后的事谁说得好呢?况且当今皇上也是非嫡非长,也不受先皇待见,照旧登基了。

        周嘉荣看清楚他们的目的后,并不失望,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他前面十七岁被虚伪的亲情和宠爱糊了眼,当他看清楚生活的真相后就知道,他这辈子注定要与人斗到底。以前是跟兄弟父皇斗,跟外族斗,现在和以后要跟这些大臣们斗,跟大齐的蛀虫们斗。

        对于大臣们的提议,他并未反对,而是直接在朝堂上放了话:“选秀可以,但有两点朕要申明,首先选秀的一应开支,谁提的谁负责筹钱,不得从国库出,其次但凡进宫的女子自备下半辈子的开支和仆从,国库和后宫不会为她们花一文钱!”

        这个荒唐到极点的要求震惊了满朝文武。从没听说哪个皇帝要求妃嫔们自掏腰包带薪上岗的,就是原本不掺和的官员都看不下去了。

        朱强一言难尽地说:“陛下,这……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传出去惹人笑话!”

        搞得他们大齐多穷一样。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是啊,陛下,这……这不符合规矩!”

        周嘉荣挨个点名:“朱尚书、王太师、张大人……规矩都是人定的,没什么合不合适的。朕的银子拿来养士兵官员还能替朕守护治理江山,养这么多女人做什么?皇后又不是不能生。但既然你们坚持,朕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你们选吧,选好后,找太后,她会安排入宫的事。退朝!”

        说罢,起身便走了,根本不给大臣们说话的机会。

        大臣们完全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陛下的意思很明显了,选秀完全是满足大臣们的要求,他不会参与,也不会掏一分钱。

        可这本来就是为陛下选的,他完全不参与这还算什么事啊?

        就连几个家中有适龄女儿的大臣们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口气堵在心上,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格外难受。参选吧,那选秀的钱从何而来?女儿进了宫,照陛下这副态度,很可能是独守空闺的命,白掏一笔银子折进去一个女儿不说,恐怕还会被人指指点点。

        更重要的是,选秀冗长,要费不少银子,陛下不许国库出钱,那这笔钱谁出?

        谁也不想掏这么大笔银子啊,能不能成事不好说,搞不好还会招来陛下的猜忌。

        但让他们就这么放弃了,大臣们也不甘心,于是有人找上了徐家,让其去探探徐太后的口风。

        徐太后看到娘家小弟,冷脸道:“哀家说过什么?陛下心明如镜,只要徐家老老实实的,做该做的事,陛下不会亏待哀家,不会亏待徐家的,你们竟想将姑娘塞进宫,是嫌哀家这两年的日子太好了?”

        “不,太后娘娘,当然不是,这……臣就是问问!”徐小弟连忙否认。

        徐太后根本不相信这话,若无利益相关,家里何必派徐小弟来掺和这件事。家族的心思,她也猜得到几分,不过是担心她哪天死了,徐家的荣华富贵也就到头了,因此想送个女儿进宫继续维持着皇亲国戚的身份。

        说到底,还是这几年陛下敬重她这个嫡母,对徐家也有不少的封赏,让徐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比之徐太后做皇后那会儿还舒坦,所以让徐家生出了更进一步的心思。

        这种事在历史上并不新鲜,但徐太后是了解周嘉荣为人的,极为不赞同。看在娘家人的份上,她语重心长地说:“陛下是个有主见的,若是他有这个意思,自会向哀家透露一星半点的。既然陛下没这个意,你们硬塞人进来,消磨掉了哀家跟陛下的情分,以后你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吗?你们看看穆家,那是陛下嫡亲的外家,穆家就没有女儿吗?他们可曾掺和进这件事中?可有想将女儿送进宫?”

        徐小弟呐呐地张了张嘴:“可是……咱们……”

        徐太后厉声打断了他:“够了,做人要知足,家族平安富贵还不够吗?不要让野心冲晕了头脑,最后再后悔就迟了。这事哀家是断然不许的,若你们再敢掺和此事,以后也不必进宫看哀家了。”

        徐小弟看她疾言厉色的样子,不敢再多言:“太后娘娘,您别生气了,咱们会谨记您的交代。”

        徐太后疲惫地摆了摆手:“将哀家的意思转达给大哥。若徐家有女进宫,哀家便去玉泉行宫休养,非重要年节不再回宫。”

        徐小弟这才意识到她的决心,讪讪地点头,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出去了。

        “娘娘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余嬷嬷端上来一杯花茶,轻声道。

        徐太后揉了揉眉头,面色有些冷:“是哀家助长了他们的野心,竟让他们生出这等心思。可他们也不看看,陛下是什么,皇后是什么人,岂是他们能拿捏的!”

        奚皇后马上就要生了,这若是一举得男,那地位谁还能撼动?她可不止是陛下的皇后,还替陛下管理着东南沿海的大笔买卖,说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而且瞧嘉荣的样子,可能是吸取了他们几兄弟的教训,并不准备生一堆儿子出来,免得以后兄弟相残,纷争不断。

        余嬷嬷劝道:“娘娘您今儿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伯爷应该会打消这个念头的。”

        去年周嘉荣封了徐太后娘家大哥为长运伯。

        徐太后拧着眉头:“希望吧,这段时间徐家再有人递帖子,通通回绝,哀家一个都不想见。”

        也是该给他们泼盆冷水,让他们清醒清醒了。

        徐太后的警告很有效,经过商议后,徐家人虽不舍,但想着陛下的嫡亲的外家都不冒这个头,还是按捺下了心思,不再跟这群大臣一起闹了。甚至长运伯都使上了病遁这一招,以身体抱恙为由请了假,朝都不上了,还吩咐夫人给家里两个正值妙龄的姑娘说亲。

        徐家的退缩极大地打击了他们的积极性,更不凑巧的是,没几天,宫里传来了消息,皇后娘娘诞下了大皇子,母子平安。

        陛下有了嫡长子,大大地安了大臣们的心。

        他们之所以支持选秀,也是希望陛下开枝散叶,能够有继承人,如今人已经有了,既然陛下不大愿意,他们又何必跟陛下对着干呢?

        一批纯臣当即不掺和这件事了,这导致朝堂上几乎没人再提选秀,选秀便不了了之了。

        但这对于大臣们来说,是结束,可对周嘉荣来说,只是开始。

        他坚持将兴德帝的妃嫔遣送回家,除了怜悯这些如花一般的女子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裁撤冗沉的后宫人员。

        大齐皇宫中目前有一万四千名宦官,六千多名宫女,总共达两万人左右。

        前几代虽有些差异,但也不是特别大,一直维持在以两万人的数目。这么多人,每日的吃穿用度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再加上宫殿的修缮维护等等,每年光是后宫的支出便高达几百万两银子,都够养一支军队了。

        以前齐灵帝在位时,后宫有名有份的妃子有好几十人,再加上皇子公主十几人,也算是有几十个主子。但如今将齐灵帝的妃嫔清理出宫后,后宫真正的主子目前便只剩两宫太后和几个生育有公主的太妃,还有帝后和大皇子这些人。

        对于这些有生育的太妃,周嘉荣又下了一道旨意,允许其出宫到子女府中荣养。

        这个命令有些新鲜,因为兴德帝的儿子除了年纪最小的老七,其他的不是死便是废了,剩下的都是公主。周嘉荣下这道旨令意味着她们也可以去公主府上养老。

        虽然有些出格,可在皇家也不算什么大事,公主府也是以公主为尊嘛。对于太妃们来说,能够出宫跟女儿外孙一起生活,那可比留在深宫中强多了,一个个都感恩戴德,表示愿意出宫。

        最后只有两名太妃留下了,一个是女儿早逝,还有一个女儿远嫁,不在京中。

        加上他们俩,现在皇宫中也只有七名主子,完全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但周嘉荣也没一蹴而就,而是慢慢来。

        元兴三年夏,他下令宫中凡是四十岁以上的太监、二十岁以上的宫女,都可自行出宫归家,宫里还会给一笔安置的银子。太监十八两,宫女八两,多年当差,只要是有成算的,手里应该也还积攒了一笔银子,出宫后太监省着花应该差不多够了,宫女还年轻可婚配嫁人生子。

        当年便有两千多名宫人出宫。

        次年,他又将年龄标准放款,太监提前到三十五岁,宫女提到十八岁,凡是自愿出宫的,皆可获得安置银子。

        这一年又有三千多人出宫,不过大多是宫女,太监相对较少。因为太监是阉人,年纪又大了,很多进宫多年,都不知老家还有没有父母亲人在,出宫也不知道做什么,还不如留在宫中。相反,宫女都还年轻,身体也是健康的,出宫还可以趁着年龄不大挑个好人家。

        其后数年,陆续有太监宫女出宫,到元兴十八年,齐宫中宫女太监的人数只剩下了三千名左右,此后也常年维持在这个数目左右,极大地减轻了国库的支出,还释放了大量的青壮年劳动力投入越来越需要人人丁的手工业。

        元兴三十年,也就是周嘉荣五十岁那年,他宣布退位,将皇位让给太子。在退位前,他还下了一道影响大齐皇室数百年的圣旨,子孙后代,凡登高位者,过五十需退位让贤给子孙后代。以防皇帝老了,栈恋权势,追求长生之道,昏招频出,也防继任者迟迟看不到希望,父子猜忌相残!

        元兴帝周嘉荣治下三十年,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之相。大齐的财政收入也由最初的两千万余两白银涨到了六千多万两银子。朝廷利用这些银子大肆修建各种水利设施,码头,道路,还制造了许多战船、枪炮,让大齐的武力值也达到了巅峰,周围临邦莫敢进犯,皆称臣纳贡。

        而且由于从西洋陆续引进推广了数种高产作物,提高了粮食的产出,人口也呈爆发式增长,短短三十年间,人口便由六千万人增长到了九千多万人。西南、西北、东北等地,开拓了大量的荒地,大齐统辖的领土不断向周边扩散,不少百姓受朝廷重金征召,远赴这些偏远地区开垦定居,耕地也增长了数十万亩。

        更重要的是,元兴一朝,手工业和商业极为发达,东边的海运,西边的陆运,来往商旅不绝,每日都有数百艘船只载着满满的货物南下寻求掘金的机会。商业的发展,进一步刺激了手工业的长足发展,尤其是棉纺织业、茶、瓷器,还有雕刻、描漆等手工业。

        而且还由单纯的手工劳动逐渐往机械化方向发展,江南东南各地棉纺织业极为发达,各种纺织机、新奇的印染技术层出不穷,短短三十年,织布的效率翻了两倍多,织出来的布柔软平整,花色多样还不掉色,运出海后大受欢迎,畅销多地,成为大齐发展最快的产业,江南有数十万人从事棉纺织业。

        商贸的发展又刺激了造船业的进步,海上贸易的巨大利润驱使着越来越多的商贾投身其中,船只,尤其是能够满足远洋航行,有一定攻击力能自保的船只成为了大商贾们的追求。朝廷由此在江南、东南沿海开办了三家大型造船厂,专门建造各种大型的出海远航船只,船身最长能达两百余米,高三四层,载数千人,船上还配备了略逊于水师的火铳火炮等武器,这样即便遇到海盗也能凭借强大的火力将其击退。

        这样的船队一出,纵横几千里海域,所过之处,莫敢进犯。

        后世称这一时期为“元兴盛世”,史学界也有称这段时期为大齐近代史的前夜,黎明的开端。而周嘉荣也成为了大齐史上最传奇的一位帝王,他以一己之力扭转了大齐中期朝廷昏庸无能江河日下的局面,重新将大齐推到了一个新的顶峰!

        而且其政策不少带着很浓的法治色彩,甚有远见,甚至是超出了当时的历史局限性,像是开了外挂一般。尤其是大齐对周边异族的文化同化,鼓励妇女出门工作,大力发展商业手工业等等,颇有现代社会的影子。

        因此后人评价他时,有一部分历史爱好者认为其很可能是一位穿越者。这种荒谬没法证实的猜测在论坛上却引起了不少人的支持,尤其是其从十七岁之前到十七岁之后截然不同的两段人生,更是佐证了这个猜测,为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也使得其成为史上最热门的一代帝王,引得不少历史学者前赴后继地探讨、考古这位传奇帝王的各种史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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