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午时秦子衿带领众弟子抵达了山下一个小镇,这也是他们下山历练的任务之一,早在数日之前,陆续便有镇里的百姓上山求告,说是镇里出了妖怪。
他们一行人先在客栈落脚,秦子衿立刻请了大夫过来。
方淮依旧在发热,肌肤烫得像是刚从窑里烧出的瓷器,两颧也浮着病态的潮红。即使处于昏睡之中,眉头还是紧紧蹙着,很难受的模样。
秦子衿急切询问:“大夫,已经给他服了丹药,为何还是不能好转?”
大夫捻着花白胡子:“没什么大事,我待会儿写了药方给你,煎了给他服下即可。”
秦子衿松了一口气,也不顾及大夫在场,就半跪在床边,心疼地吻着方淮发烫的脸,眼里的情意几乎要满得溢出来。
大夫咳了一声,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膏:“这个是外用的,至于用在哪,就不用我说了吧。”
秦子衿正在把方淮汗湿的发丝顺到耳后,沉吟片刻,才道:“他已经上过药了。”
“这种药膏更对症,就是专门针对他这种情况的。”大夫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子衿一眼:“有几句话,还是要嘱咐一下。公子看着年轻,需索无度也可以理解,不过下次行房一定注意,不要折腾得太过了。”
秦子衿手指绕着方淮的发丝,忍不住用了力,似乎把方淮揪疼了,呜咽一声。
他连忙松了力道,安抚地吻了吻方淮的额头,然后才对大夫说:“多谢大夫。我知道了。”
送走大夫之后,秦子衿看着药膏,出了半天的神。
师弟在外面敲门:“秦师兄,司南已经确定了妖怪的位置,我们何时出发?”
秦子衿道:“这次不过是只小妖,你们完全应付得过来,我就不去了。方淮这边也需要有人照料。”
师弟恭敬道:“那我们先去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秦子衿知道师弟们表面不说,心里却一定会怨怪他,觉得自己倒霉,居然跟了这样一个没用的师兄,什么正事都不管。
但秦子衿就是不想管,他从小到大都在做别人眼里的秦子衿。师尊告诉他修行,他便修行;师尊让他除魔卫道,他便除魔卫道;师尊让他带师弟们下山历练,他也带了很多次。但这些都不是他想做的。
他现在眼里只有一个方淮,从今以后,方淮便是他的全部。
秦子衿把煎好的药从厨房端过来,用勺子抵着方淮的唇,一勺一勺给他喂药,喂一半便要洒一半,还把衣服给弄脏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就把药嘴对嘴地哺给方淮,喂完药之后,两人嘴里都是一股苦味。
方淮娇气地皱眉,秦子衿连忙取来蜜饯,喂进方淮口中:“乖,这个是甜的,吃了就不苦了。”
不知方淮有没有听到他说话,眉头却是渐渐舒展开了。
秦子衿问小二要了一盆清水,蹲在床边犹豫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和方淮商量:“你身上发了汗,衣服都湿了,穿在身上肯定不舒服吧,我给你换下来好不好?”
方淮自然没有回答,秦子衿的脸红了红,心一横,直接伸手摸向方淮的腰带:“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刚松开方淮的腰带,衣襟就向两边散开,露出白皙如玉的胸膛,因为体温过高,从肌肤底下透出嫣红的颜色。秦子衿只看了一眼,就慌乱地移开视线,转头去拧铜盆里的丝帕,默默告诫自己不能趁人之危。
等拧干丝帕之后,他才重新转过头,开始为方淮擦身。
方淮大概是觉得不舒服,轻轻哼了几声,开始躲避秦子衿的手,秦子衿只能按住他的腰,却察觉到那纤细柔软的腰肢,在他手下轻轻颤抖。过了一会儿,又像蛇一样乱扭,想要滚到床里面去。
秦子衿哪里见过这种活色生香的场面,一面手忙脚乱地去按方淮,一面腾出一只手,去捂自己的鼻子。他果然是道心不稳,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已经流了鼻血。
“别动了!”秦子衿压在方淮身上,微恼道:“你再动,我,我就忍不住了,会把你欺负哭的!”
说完这话,秦子衿自己就先脸热起来,幸好方淮没听到。
他又从方淮身上下来,洗了洗丝帕,抬起方淮的一条腿,仔细为他擦拭,丝帕蹭过的时候,肌肤更加粉润。
秦子衿见方淮没醒,就忍不住低头,在他小腿上印了一个吻,然后唇慢慢往上移,舌尖舔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清亮的水痕,秦子衿咬了咬下唇,心虚地重新为方淮擦了一遍。
最后,秦子衿捉住方淮的一双脚,在手里把玩,见他脚掌嫩粉透白,实在惹人怜爱,忍不住要亲上去,却被方淮踹在小腹上,虽然没什么力道,却把秦子衿吓了一跳。
“筝筝,你醒了?”
他慌乱地从床上爬下来,方淮虽然还是不清醒,却还知道秦子衿是在轻薄他,努力撑着身子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子衿!”
秦子衿立刻道歉,微圆的眼睛显得清澈无辜:“筝筝我错了,我只是想给你擦身的,但是,但是我根本忍不住……”
“色胚,混账!”方淮搜肠刮肚,也只能想出这些骂人的词,只恨不能骂得再恶毒些。
秦子衿也太过分了!脚有什么好摸的,他居然还要去亲!
“我是,我是色胚,也很混账,你别气了筝筝,等你好了再教训我。”秦子衿小心翼翼地扶着方淮躺下,哄道:“你好好躺着,不要坐起来。”
方淮不想理会秦子衿,躺下之后,就背过身去。
他想起自己短短一天时间,被君澜折辱也就算了,居然连秦子衿也这样对他,难道他在别人的眼里,就真的是个可以随便玩弄的贱货吗?
若是爹爹知道他现在变成这副模样,肯定会很失望吧?
哥哥是天赋异禀的修士,即使离开家里,也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而他失去家里的庇护之后,却只能以色侍人。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他什么都不如哥哥,就连他的未婚夫,也更喜欢哥哥。
秦子衿见方淮半晌不出声,忍不住把他的身体翻过来,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却只看到了方淮满脸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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