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变故
“宛歌,你为何要叫我潇姐?”
“之前看过几本话本子,写得是我潇姐吧。”宛歌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潇姐是个厉害的人,除了我师父算是我佩服的第二个女人了。”
南瑾陌暗暗地勾了勾嘴角,单临溪的话本子。
“现在看到本人,怕是叫你失望了。”南瑾陌暗淡得笑着,她回忆着单临溪的遗言,她竟和南珉隐道歉道别?
既然南珉隐没死,他在哪里?
“听老师说过很多关于潇姐的事,见着潇姐如此,更是想豁出性命的叫那些人血债血还。”
宛歌忽地笑出了声,她明亮的眼眸如满天的星光,一闪一闪的藏在眼底,“我怕是跟老师一样,成了个为潇姐打抱不平,愤世嫉俗之人了,潇姐可会笑话我?”
“过来。”南瑾陌轻声唤道。
宛歌乖巧地凑了过来,南瑾陌把手轻轻放在宛歌的脸庞,滑滑嫩嫩的触感啊,“可惜我现在瞧不见你,心头想着该是个多伶俐活泼的女娃,光陪着我这个瞎子,实在可惜了。”
“潇姐,您?”南瑾陌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她指尖流淌而下,“傻姑娘,这不是会好起来的吗?哭甚?”
南瑾陌扯了扯衣袖,往宛歌脸上马虎的擦了几下,“莫要哭啊,姐姐现在还没办法替你拭泪。”
“我答应潇姐,以后都不哭。”
南瑾陌笑得格外温和柔情,“这样才乖,睡吧。”
两人的感情在这样无声的夜里有了交织。
宛歌连日替南瑾陌敷眼,今日便是最后一次外敷,南瑾陌可算摆脱了无尽的黑暗,眼底有了微弱的光。
就在董微羽兴高采烈地想要把消息带回王宫之际,南瑾陌藏身之所来了一对夫妇。
大门被一脚踹开,“老太婆,把钱拿出来!”
蛮横无理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个吊梢眼的女人,女人扭着屁股,摇着扇,不停的怂恿着暴躁的男人,“你那老娘这几日不断给你拿钱,定是寻到了什么好宝贝,可不愿告诉你这个儿子。不如我们自己自己来搜一搜。”
“老太婆今日不在家啊。”女人上扬的语调,说不尽的狂喜。
她拿扇子拼命扇了扇风,“这地方就一股子老人味,臭死了。”说罢,她用肩撞了身旁男人一把,“你搜搜去。”
宛歌从破洞的纸窗里见着一男一女,“潇姐,来者不善,要不要杀。”
南瑾陌抓起手里的那根长棍,“既然图财,给他们便是,你我寻个地方躲藏。”
“那好,潇姐,你抓紧我,我们往从檐上走。”宛歌弯腰,准备背起南瑾陌。
“里面有什么宝贝,什么宝贝。”男人絮絮叨叨的拉开了门,“里面竟藏着小美人,真是个好宝贝。”
“既然图钱,给你们就是。”南瑾陌握着长棍,盘腿坐在床沿边。
宛歌扬手抛给了他们,女人接过来,“小姑娘挺有钱的呢。”
男人一把掀开站在床沿边的宛歌,饿虎扑食般地凑近南瑾陌,“小美人啊,哥哥来亲热亲热你。”
那股腥气扑面而来,南瑾陌渐渐习惯黑暗,她闭着眼,摁着手里的长棍,抵在男人的喉管上下。
“再近一分,试试。”
摔在地上的宛歌从地上弹起,把看傻眼的女人控制住,声失力竭,“潇姐,跑啊。”
南瑾陌意识到自己整个人在不断往地狱深处下陷,“宛歌,我跑不了。”
“云香,你家相公还没拿到钱吗?这次该他剁一条手了,别想耍滑头。”声音粗狂的大汉推门而入。
南瑾陌摁住了长棍的柄杆,迅速收了手里的剑。
沉重的脚步声声声叩击在地板上,发出连环夺命的声音,几声纸张划拨的声音夹杂在粗旷的声音里,有人抽出银票在清点,“马马虎虎。”
南瑾陌心里一阵荒凉。
“把那姑娘卖给我,你们二人的欠账就算是抵了。”声音轻飘飘的,却步步逼近南瑾陌。
那股拔凉绝望的空虚与无助感再一次遍布南瑾陌全身,气息停在了南瑾陌的眼前,“这姑娘,可以多给钱。”
宛歌一把鼻涕一把泪,试图抱住南瑾陌,“潇姐!”
南瑾陌皱起眉头,试图推开她,这宛歌怎么赶趟着往上送死,宛歌留下还能去告诉陈四,若是跟着她南瑾陌一齐被卖入青楼,只怕是一辈子都脱不了身。
“买一送一,这买卖划算。”
南瑾陌心头烦躁厌恶,都是跟前这赌棍给她带来着麻烦,真是个杂碎,她的手扒在床边一脚踹开男人。
男人连叫喊声的来不及发出,就摔闷在了地板上,南瑾陌那一脚及其用力,她人也连同摔在地上,勉强撑起身的她对宛歌喊道,“跑啊,你愣着干嘛!”
宛歌从浑浑噩噩中惊醒,上前拖起南瑾陌。
“咚”地一声,大汉一脚把宛歌踹开。
“哎呦!”宛歌发出一声惨痛的哀嚎。
大汉一手把南瑾陌的头发揪住,一手把宛歌提起,他先是对上了南瑾陌那双飘忽朦胧的双眼,又看了看地上那根长棍,“姑娘别挣扎了,还能少受点罪。”
“妈妈!”大汉冲外面喊了一句。
那股劣质刺鼻的香薰直冲南瑾陌鼻腔,揪住自己的大汉带着乞怜的试探,“妈妈,这姑娘可以吧?”
用劲的手指掐住南瑾陌的下颚,把南瑾陌的脸不断左右摆弄着,那滚烫的目光在不断扫视着南瑾陌,此刻的南瑾陌感觉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正在任人挑选。
她的衣袖被那只凉意的手挑了起来,还用力地反复剐蹭了几下,女声尖酸着,“哟,还是处子之身。小姑娘,你这身子还是值几个钱的哟。”
女声往南瑾陌身侧移了移,“这丫头又是怎么回事?”
“喊着小姐呢,定是个丫鬟。”粗犷的声音十分笃定。
“那便一起带回去,这临近花魁争艳了,多一个人也算是多个胜算。”
这是在太过荒唐了!她堂堂一国之主,竟被人弄到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卖弄风骚?
南瑾陌反手掐住大汉粗壮的手臂,指甲深陷大汉的手臂,“放手!快点放开我!”
“哟,这小姑娘性子可真烈,得好生□□□□。”
层层叠叠的男人出现在了宛歌面前。
把小小的房间堵得水泄不通。
“潇姐,我们被围住了,全是人。”
“小姑娘是挺烈的。”尖锐的女声从远至近,人从屋内出来了,“听话点,还能少受点罪。”
南瑾陌头一晕,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那就统统和她一起下地狱,谁都跑不掉的。
医馆大门敞开,坐在椅上的秦舒煜抬了抬眼,那双凌厉漠然的目光盯着董微羽,害他差点把整个王宫翻了一遍,那个曾医者真是厉害,他还是耐着性子,柔声细语着,“她人呢。”
董微羽却被这个身穿白衣的男人凌厉阴冷的眼神给骇出一身冷汗,这人好像是那日与紫衣男说过话的男人,他们既然认识,那岂不是都冲着姐姐的性命来的。
站在一旁觉得自己无事可做的李润锋,挠了挠头,“殿下,人找着了,卑职可以走了吧。”
秦舒煜冲李润锋挥挥手,“少喝点酒。”
董微羽赶忙麻利地往地上一跪,“这位大人,小女和您并不认识,不知结了什么仇怨,您竟找上门来。”
“和你一起的那个姐姐,她在哪里。”秦舒煜目光有了几分柔和亲切。
董微羽咬着牙,回望着秦舒煜,她不能说。
秦舒煜同董微羽对视许久,才长叹一声,“也是,若身边的人轻而易举的出卖了她,我才是真的寻不到她了。”
“我在这里等那位医者。”秦舒煜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阻拦自己。
总算是听到了那位医者的脚步声,这王宫破事那么多?这位医者竟叫他从白天等到天黑?
“秋冥?”陈四诧异着,“你怎么在这里?”阿梨不是说她身边的人全部殒命了吗,这人竟毫发无损?
董微羽抬头,看着陈四和秦舒煜。
医者和这个危险的男人认识啊。
秦舒煜慢条斯理地从椅上起身,收起先前对董微羽那般柔和的光,带着声势凌人的压迫感,“原是你这神棍百般阻拦,她人在哪?”
陈四不喜欢南瑾陌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你不知道?”
秦舒煜隐约觉察到陈四对他的南南有种捉摸不透的情感在里面,“不知道,所以我才出现在这里。”
陈四冷冷瞥了秦舒煜一眼,“她很安全,不用你操心。”
秦舒煜失去耐心,扣住陈四的肩头,“你别想把她藏起来。”
陈四拨开秦舒煜的手,“你没能力保护她,还在我面前恬不知耻的很。”
吃了瘪的秦舒煜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在屋内忙碌的陈四,“整个大陆都知道她现在是我的妻,别以为你耍个小把戏就能把我和她分开。”
陈四扫了秦舒煜一眼,“她好像并不知道你娶了她,我看这一切只是你小子痴心妄想。”
秦舒煜那颗热忱的心瞬间被凉个彻底,在失魂落魄间,他盯上了董微羽,一点星星之火,点燃了心上所有的希望。
“你叫小羽吧,你带我去找她。”
陈四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轻笑着,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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