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共识
跟许怀初聊过之后，kevin情绪好的差不多，直接回了办公室。
结果却看见在自己办公室徘徊的方青岚。她似乎在门口有一会儿，徘徊累了就靠在旁边墙上发呆，偶尔站在门口挠头。
kevin又好气又好笑。
正当方青岚挠头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的时候，身后出现一只手先一步打开了门。
“kevin？”方青岚诧异。
kevin仰头示意她先进去。
方青岚还在发懵“你没在办公室？”
见方青岚丝毫没有进去的打算，他松开了门把手，先一步走了进去“站在外面看你好一会儿了，绕的我头晕。”
方青岚有些尴尬。
kevin坐在办公桌前，见方青岚还傻傻的站在那“还不进来？隔空喊话吗？”
“哦”方青岚不自在的走到他对面坐下，眼神乱飘，就是不敢抬头看kevin。
kevin无奈“怎么？被我刚才吓到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有”方青岚看向kevin下意识的回嘴，不知怎么，看着kevin的眼睛，方青岚也慢慢放松下来，懊恼道“我其实没有不尊重许医生，我当时只是太着急了，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我我以为是烊烊出事了。我当时只是想知道原因我没想不去的，更没有想放许医生的鸽子。”
kevin问“说完了？”
方青岚点头“说完了”
“那成，那现在到我了。”kevin突然郑重其事道“方青岚，对不起。今天是我失态了，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kevin这么直白的道歉，反而让方青岚更坐不住了，开口打断他的话“没有的，你做的没有错，我的问题。我不该任性不管不顾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是我辜负了你的好意。而且，烊烊刚才也跟我坦白了。是他瞒了病情，让你们又要重新调整治疗方案。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问题。”
“青岚，千玺隐瞒病情，你不去接受治疗，和我跟你道歉是两码事。”
“你们固然有错，但我身为医生，没有注意到千玺的异常，又对你发了脾气。对千玺我失了职，对你，我失了态。这就是我的问题。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没什么。你不用紧张。”kevin坦然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一直以来你为了我和烊烊的病，付出了很多。我都知道的。你的道歉，反而让我更加愧疚。”方青岚懊恼道。
“那就再继续愧疚下去吧。”
“啊？”方青岚一懵。
kevin笑了笑“嗯，继续愧疚。把这份愧疚，好好的放在治疗上。你们痊愈才是对我最大的回馈。”
方青岚恍然而后失笑“嗯”
从kevin办公室回去的路上，方青岚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是啊，无论是感谢还是抱歉都是那样微不足道，唯有痊愈才是。
方青岚去找千玺的时候，千玺正站在那看着窗外的风景，右手边还放着一个输液架，正打着吊瓶。千玺虽然瘦，但背很宽，方青岚还记得千玺曾背着她穿过无尽的黑夜，那时的背也很暖。很安心。
“烊烊”方青岚语气变得轻快。
千玺转过身，看着方青岚。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明明刚刚离开时还是满脸担忧的样子。
方青岚几步走了过去，站在千玺的面前。
“kevin说，等你的喉咙消了炎，就可以再试着走下个疗程。他说下个疗程的测试，会比这一次更加完善。成功的几率也更多。”方青岚笑道。
似乎是方青岚的笑感染了千玺，他目光柔和垂眸看着她，久违的挽起弧度。
“许医生今天跟我说，我上一次的心理评估是中性，没有他想象中的棘手，只要定期过来接受治疗，会慢慢有好转。”
方青岚低下头，伸手拉起他的左手，手指修长，骨结分明“烊烊，我们努努力好不好，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不论我们经历过什么，对这个世界有怎样的抵触，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不是吗？既然早晚都要去面对，我想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
方青岚仰头对上千玺的双眸“烊烊，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她的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那是一种对希望的渴望。千玺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光，夺目到移不开眼。
千玺反手握住了方青岚的手，缓缓与她十指交叉相握。
方青岚低头看向那相握的手，抬头再看向千玺，笑的肆意，千玺嘴角的笑意也深了几分。
从窗外折射下的阳光，两人相视而笑的倒影，一切显得如此恬静而自然。
半年后
kevin正开着车，见有电话进来，顺手接了外放。
“开车开丢了？”方青岚上来就来了这么一句。
kevin失笑“祖宗，这个时间下班高峰期，总不能开个飞机去吧。”
那头人叹了口气“那还要多久”
kevin看了眼时间估算下了距离“20分钟吧”
“还要20分钟啊”
kevin“没办法，条件不允许。”
“方大小姐，你可是能在治疗室外守一天的人，现在连这20分钟都施舍不了，你这待遇差距也太大了吧。”kevin挖苦道。
方青岚坐在一家面包店的角落，抬头瞄了一眼，在里面忙着的人“那还不是某人两个小时前就说一个小时到，我可是提前请了假出来的。结果，呵呵，在这等了你一个小时。”
“没办法，临时接了个会议，千玺呢？”
“他在里面忙着呢，你什么时候过来，他什么时候下班。”
“好，我努努力，争取15分钟到。”
方青岚嫌弃道“你可别了，一个小时都等了，不差你那几分钟的努力。开车注意安全。”
kevin笑了“好”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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