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傲世九重天］莫轻舞

没有感情全是私货，故事的另一种走向

        【“一生不轻舞，一舞一生苦；今生为君舞，纵苦舞一生！”……】

        莫轻舞消失了。

        楚阳很焦急，很痛苦。前世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发誓今生绝对不会负她。他曾用她的情来练功，也曾在风雷台一线天上回想起她的红袖轻扬，与回眸时如海的深情。

        每次想到，他的心中还是隐痛，为她的不悔深情。

        莫轻舞是自己走的，离开之前还和铁补天、乌倩倩等打了招呼，她容颜依旧绝美，红衣烈烈，裙摆在地上蜿蜒着——

        像她今生嫁给他时的红嫁衣，像她前世死去时满地的鲜血。

        “轻舞，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愿意见我……”楚阳失魂落魄，跟随他的另外三女也很担忧，她们之间也有小摩擦与嫉妒，但绝对不想看到哪个人受伤，在共同相处数百年，她们已经将对方视为亲人。

        铁补天心中内疚，“她之前来找我说话，情绪就有些不对劲，我还以为她只是不开心……”

        “不是你的错。”楚阳并不会把错误都推卸到女人身上去，“是我没有关注到她的想法。”

        但是，轻舞在想什么呢？

        几个月前，莫轻舞从他身边醒来，突然问了楚阳一句话，“你会一直爱着我吗？”

        楚阳以为她在撒娇，深情的告诉她，“是，我会一直爱你。”

        “可是你还爱着别人。”

        “轻舞……”楚阳额头抵着莫轻舞的额头，很无奈，“我不能辜负她们，可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她们每个人都是世上绝顶才情的女子，都是很好的女孩，为他又付出了那么多。他心疼铁补天的隐忍、乌倩倩缄默的爱、紫邪情的飘零……每一个人他都不忍割舍，每一个人他都愿为之赴死。

        “我知道，她们都是很好的人”轻舞声音低了下来，“所以只能是我不好。”

        “轻舞，别说傻话。”

        别说傻话。

        楚阳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并不是出于嫉妒就负气说出这样的话。她嫁给他后应该已经得偿所愿，但内心的空洞却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忍受。不是因为妒忌，而是想问他——

        “你可曾还记得我们的誓言？”

        楚阳，你可曾记得，风雷台下，一生一世一双人？

        剑客雪中饮酒，红衣美人为他而舞。

        如果做不到，当初就不该承诺，何必徒增痛苦。

        莫轻舞突然想到前世，雪夜，楚阳一杯一杯的喝酒，那时他很缄默，冷酷，满心都是复仇，但看向她的时候目光仍有温度。

        她在风雪中为他而舞，天地之大，却又只有他们两人。他曾为她拔剑，为她受伤，失去了她后像失去了一切的困兽，他甘愿为她赴死——

        他不是天下第一，对她却是唯一。他的冷酷在她眼里也有万分魅力。他的眉眼、他的执念、他的仇恨与倔强……都组合成故事性的魅力。是江湖中那种极其有魅力的剑客，很难让人不动心的冷面少年。

        今生，他有他的九劫剑，还有他的兄弟，还有对他痴心不悔的几位美人。每一个他都为其赴汤蹈火，他也不再冷酷、自负，昔日的倔强与孤独化作谈笑怒骂，肆意张狂。

        楚阳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尽头找到了莫轻舞，他背上背负着荆条，鲜血淋漓，走过来的时候一步一个血脚印。

        “轻舞，我有什么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楚阳眼角都红了，“我做错了，你就打我，我负心，你就杀了我。”

        他真的爱她爱的极其深情。就算成为最强大的存在也能拉下脸面来恳求她回心转意。可他这么爱的，还有三人，就算没有她们，她也不会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

        “……你没有错。”莫轻舞转身，“是我想要的太多。”

        是我太过愚蠢，相信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谎言。

        妻心不移，君心易变，莫轻舞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四分之一的深情、强横的天资体质、依靠着他而获得的权利地位……她并不贪心，却也很贪心。她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全部的爱。

        那三位少女也没什么不好，她们美貌，有才情，强大并且善解人意，可那并不是妥协的理由。

        “楚阳，我要走了。”

        “楚阳，我爱你。”

        “楚阳，对不起，她们都是很好的人，可我想要的你已经给不了我了。”

        轮回转身，再相逢，我依然是我，可你不再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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