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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推倒皇后很刺激


  燕王和徐氏已经是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然而穿越而来的朱棣对徐贞静却怀有一种异样的漏*点——不管怎么说,这种情况毕竟有着类似“淫-人-妻”的禁忌刺激。/www。qВ5。com\\

  对于朱棣突然间变得漏*点似火,徐氏哪里猜得出其中的奥秘?虽然高兴,但她一时之间也无法习惯,结果每次都是欲拒还休、娇羞呢喃得如同新妇一般——这便反过来更加刺激了朱棣的**。

  当朱棣快步走进皇后的寝宫时,徐贞静立即从他的神情中猜出了等会儿将会发生什么事。结果,原本一副高贵端庄表情的她,只刹那间的功夫,脸颊就变得一片酡红。负责侍候皇后的宦官宫女们都是人精,见到这种情景,一个个立即蹑着脚悄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皇后那近乎不可亵du的高贵气质于朱棣而言,根本就是一味烈性催情剂!

  好不容易等宦官宫女们退了出去,朱棣立即冲到皇后身旁,将她半搂半拖地弄到床边,然后将她推dao。象前面几次一样,皇后只是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全身散发出全然无从抗拒的诱惑力。

  朱棣迫不及待地扯下了她的外衣,用双手充当先锋,在那具美妙的**上来回游移着。待先锋探明地形后,他便用嘴唇充当攻坚主力,不停地亲吻着抚mo过的地方。当朱棣的手从浑圆的股际重新回到充满弹力的高峰时,她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呻吟声,朱棣停了下来,问道:“难受吗?”

  皇后紧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朱棣嘿然一笑,解开她胸前的束缚,一双挺秀的**立即弹了出来。接着,朱棣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呼吸着那沁人的**,然后心满意足地将一粒葡萄含入口中贪婪地吮吸起来。

  朱棣含着那粒葡萄,用舌头不停地逗弄着,不一会儿,皇后又哼了起来。朱棣问:“还难受吗?”

  这一次,皇后半闭着眼睛不肯说话,只是抱住他,贴紧他的身体,缓缓扭动着。见皇后这样的表现,朱棣便不再逗弄她,而是迅速进入了后面的程序。接下来,朱棣也逐渐迷失了。事后,他只记得自己在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娇喘声中,一次

  又一次地感到了爆炸,觉得身子分裂为无数碎片,每一个碎片之中都充满了快乐,然后,快乐使所有的碎片上升,直到云端。

  除了性生活的和谐美满之外,朱棣在皇后这里还能得到心灵上的抚慰。因为漏*点之后,待两人恢复了清醒,朱棣还可以和皇后卿卿我我絮絮叨叨地聊天,除了与穿越相关的事不能说之外,别的烦恼基本上都可以向皇后倾诉。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朱棣十有**都就宿于皇后寝宫。落在外人眼中,朱棣和皇后简直可以说是恩爱夫妻的模范代表了。

  好好睡了一个觉,四更更末,一个小宦官站窗前高呼:“起床早朝了!”一声比一声高,把人聒得起来算完——朱棣虽恼,却也没办法发火,因为这是他自己立下的规矩。朱元璋规定五更早朝,他自己精力充沛,五更上朝毫无问题。按道理说燕王也自小打熬得一副好筋骨,起早床自然也没什么问题。不过穿越之前朱棣却喜欢睡懒觉,这个习惯也被带了过来,因此每次都拖着不愿意起床。然而朱棣也知道不起床毕竟不妥,如果下旨将早朝时间延后,那便是违反了祖宗家法,必定会惹得御史们今天一个条陈明儿一个谏章地聒噪——朱棣并不介意在必要的时候做个暴君,但是为了这点儿小事就去做暴君实在太不值得。

  按道理说,永乐皇帝制定的内阁制度,其行政效率比早朝要高多了。但朱棣毕竟篡位不久,为了睡懒觉的事遭受大臣们的诘难太不划算了。迫不得已,朱棣只好安排了一个人工闹钟,让小宦官到了时辰便开喊。

  见皇后面带甜笑雪肩微露合眸,依旧睡得沉酣,朱棣示意小宦官收声,悄悄扯过褂子自己穿上。能够贴身服侍皇帝皇后的宦官和宫女全都长着一副玲珑心窍,见朱棣不欲吵醒皇后,其中两人便蹑手蹑脚走到朱棣近前,帮他穿上龙袍,而另一人则悄声无息端来早点。

  吃过早点擦过嘴后,朱棣亲了一下皇后的脸颊。见皇后脸上升起一片红霞,朱棣轻轻一笑,却也不说破,而是转身走出宫门,然后乘着明黄亮轿朝乾清宫(注1)而去。

  皇帝参加早朝时并不走大门,而是从西暖阁这里走侧门。在朱棣进入大殿之前,随堂太监黄俨先走进去,“啪啪啪”地甩了三下静鞭,殿外廊沿下站着的供奉们一齐奏起了鼓乐。在黄钟大吕,瑟筝笙篁声中,朱棣从西暖阁门跨步走了出来,向着殿中央的御座走去。大殿里的官员们人人肃穆庄严,没有一点声音。朱棣走上雕龙黄袱面的天下第一座上坐下,摆出一副至高无上的尊严和权威,鸟瞰着下边的臣子们。

  黄俨走上前前高喊一声:“乐止!向吾皇行三跪九叩大礼!”

  满殿的臣子三番扬尘舞拜,“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声高遏云天。

  朱棣参加早朝已经好多次了,每次都有一种大喊一嗓子“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的冲动——可惜这只是恶作剧的想象而已,真要这么做,只会白白招来御史的批评。所以,朱棣仍旧象往常那样双手平伸,着示意大家免礼平身。

  兵部尚书忠诚伯茹瑺满脸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皇上,征南将军韩观捷报:五日前韩将军击斩理定诸县山贼千一百八十有奇!”(注2)

  朱棣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捷报奏折,漫不经心地浏览的同时,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韩观那副“性鸷悍,诛罚无所假”的形象。

  韩观此人在1386年出任桂林右卫指挥佥事,因“讨平柳州、融县诸蛮”而升任广西都指挥使,1394年“讨全州、灌阳诸瑶,斩千四百余人”,翌年“捕擒宜山诸县蛮,斩其伪王及万户以下二千八百余人”,因此晋升至征南将军。他在洪武年间的最大“战绩”是在1395年“移兵征南丹、奉议及都康、向武、富劳、上林、思恩、都亮诸蛮,先后斩获万余级”,这个“战功”使他在1396年晋位都督同知。

  按现代医学观念,韩观肯定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他太过嗜杀,而且所杀之人并不拘泥于少数民族,尤其是酒醉之后。有一次,庆远的诸生们去看望他,这本是一种礼节性的访问,他却一口咬定对方是“贼觇我也”,竟全部杀害。而他对待造反者的政策为“得贼必处以极刑。间纵一二,使归告诸蛮,诸蛮胆落。由是境内得安”。也就是说,凡是被他所捕获的少数民族俘虏,除了留下一、两个活口之外全都难逃一死。韩观之所以会将少数活口放回,是为了让幸存者将自己亲眼目睹的残忍杀戮向部落内广为传播,造成心理恐惧感。

  后来,韩观“嗜杀”的名声终于传入朱元璋的耳中。朱元璋本人是中国历史上排名远远超过韩观的大杀人狂,但他爱杀大臣(包括大臣的亲戚),不爱杀百姓,因此对韩观的“嗜杀”并不欣赏,于是亲自下旨告诫韩观:“蛮民易叛难服,杀愈多愈不治。卿往镇,务绥怀之,毋专杀戮”。大约是有了这样的命令,之后韩观的屠杀行为大为收敛。

  朱棣登基后,先是令韩观练兵江西,节制广东、福建。不久理定诸县叛乱,于是朱棣任命韩观为征南将军,镇广西。

  朱棣任命韩观为征南将军,本意并不是欣赏他的嗜杀,而是考虑到韩观的名声在广西苗、瑶、壮等土民当中有着“止幼儿啼哭”的效果,对稳定广西局面能够起很大作用。可惜韩观多半是会意错了,看到新皇登基后很快就启用他为征南将军,喜不自禁。为报圣恩,韩观便再次大开杀戒了。

  根据历史记载,有明一朝中央和少数民族的关系总体而言还算不错。

  北方,不论是边外羁縻卫所的首领军士,还是腹地的鞑官鞑军,大都忠于明朝并为之效力。那些蒙古人对明朝授予的封号官爵十分重视,把它看作是极高的荣誉和统辖本部属的依据。他们将朝廷颁发的玺印诰命辗转相传,世世宝之。直到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蒙古土尔扈特部挣脱俄国的羁绊重归祖国时,仍保有“伊祖所受明永乐八年汉篆敕封玉印一颗”,并将其献给清政府。事实上,不少蒙古部落直到明朝大厦将倾才完全倒向满人。

  四川的白杆兵为了保卫中央政权更是尽心尽力。按道理说,努尔哈赤的“七大恨”和四川的“白秆兵”根本就扯不上关系,后金军对辽东等地烧杀抢掠也没碍着远在四川忠州的土兵什么事。然而归化苗人女宣抚司秦良玉以“国家有难,理当挺身而出”为由,派遣兄长秦邦屏率3000“白杆兵”勇赴辽东战场。天启元年三月,秦邦屏和千余“白杆兵”在浑河边上战死,由此获得了“辽左用兵以来第一血战”的褒誉。得到兄长战死的消息后,秦良玉不仅没有胆怯退缩,反而毫不犹豫亲率第二批“白杆兵”3000人再次北上赴援。秦良玉受命镇守山海关时,在她守关期间,后金军未能逾山海关一步。

  当然,明朝中央与地方少数民族的关系倒也没有达到如胶似漆的程度。整个明朝期间,少数民族叛乱骚扰的事情不曾断绝。但考虑到封建社会中汉族农民起义造反也屡见不鲜,仅《太祖洪武实录》记载,洪武一朝的农民起义就达一百八十余次之多。因此,地方上少数民族偶尔的叛乱暴动也完全属于正常范畴。

  明朝中央对地方少数民族的政策并不严苛——相反,很多时候明朝中央对少数民族比汉人明显更优待一些。只不过,中央的政策再好也需要地方官员来执行。拿西南一带来说,那里太过穷乡僻壤,没有一点儿油水还事多任繁,官员们都不愿意去那些地方上任。朱元璋当政的时候还好,除非有着强烈自杀倾向并且毫不在意家人妻子遭受残酷牵连,否则官员们绝不敢违背那个杀人狂的意志。但明朝中后期,皇帝要么更加尊重官员,要么不理政事将权力交给内阁和太监,结果有些官员为了不去边远地方当官竟然以辞官相威胁。这样一来,许多州县衙门里就没有主管而只有衙役了。吏员求名无望,只能一门心思盯在求利上,因此总是上下其手,无事生非地敲榨苗瑶百姓。苗瑶等少数民族在忍无可忍之时,往往会选择反叛。

  朱棣揉揉太阳穴,想了想,缓缓说道:“太祖皇帝曾经告诫过韩观‘蛮民易叛难服,杀愈多愈不治。卿往镇,务绥怀之,毋专杀戮’……不过,祖制也规定应该对那些夷狄威德兼施。如果禁止以强大的武力来达到威摄和剿灭的目的,那么威德兼施也就谈不上了。更何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什么时候应该怀柔什么时候应该施威,在当地的韩观最为清楚。罢了,解缙。”

  “臣在。”

  “你来拟旨。”

  “遵旨。”

  “览奏喜甚,所谓汉书下酒,朕竟为浮一大白!卿如此用心办差,可谓不负朕恩。卿此次处理理定诸县山贼一案,详虑而谋远,遵命而机断,身入险地大获全胜,剪恶逆于须臾,朕心不胜喜悦,卿实乃朝廷一佳臣也。即着尔派人监押首凶解京严惩。所有有功人员报部记名议叙。”

  一会儿之后,解缙将写好的圣旨交给朱棣。朱棣草草扫了一眼,顺手拿过黄俨递过来的玉玺盖了印,然后又说:“你再拟一道密旨。”

  “爱卿平定民乱无需王都忧心,然血腥太甚,伤的终究是我大明的国体,无益于蓄积国力。剿抚相辅更宜,可竞全功。”

  官员们根据这段日子的接触,觉得朱棣是一个比较容易伺候的皇帝。可是今天听到大捷的消息,朱棣所下的明旨倒没什么问题,毕竟是“览奏喜甚”——但他面上却只是一副不喜不怒、不咸不淡的神情,这便令热衷揣摩皇帝心思的大臣们深为迷惑了。紧接着,皇上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又拟了一道密旨——密旨的基本要素是不为他人所知,这样当着大家的面拟写的旨意怎么能称为密旨呢?从密旨的内容看,皇上又似乎对韩观的所做所为并不欣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着大臣们面面相觑的精彩表情,朱棣哭笑不得。如果什么时候中国的官员不以揣摩上司心思为第一要务,恐怕行政效率提高十倍都不止。

  “你们大概是在奇怪,朕为什么要给韩观发一道明旨一道密旨吧?”

  这个问题大臣们并不好回答,所以底下只稀稀落落传来“臣愚昧,请皇上明训……”的回答。

  “打了胜仗的将军自当抚慰,因此朕以明旨嘉奖,给予韩将军体面。朕又接着以密旨训诫,则是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太祖皇帝曾说过‘华夷无间,一视同仁’,因此,那些夷狄也是朕的臣民……”

  底下的官员们开始拍马屁。

  “皇上仁德如天度量汪洋……”

  朱棣不耐烦地摆摆手。

  “夷狄虽大多未受教化,但也知道趋利避害的道理。我堂堂大明威震四方,那些土民部落少者仅数百人,多者也不过万余人,若无特殊缘故又怎么敢轻易冒犯天威?归根到底,还是地方官吏处事不当激起兵变。”

  吏部尚书蹇义奏言道:“圣上,不如规定:地方上如果发生民变,则对地方官吏严加处罚。这样一来,地方官吏或许便不敢对夷狄百姓太苛。”

  朱棣想了想,问道:“诸臣工认为蹇尚书的建议如何?”

  大臣们相互交换了眼神,然后纷纷说道“臣认为此建议可行……”、“臣附议……”、“若如此,当可保地方不生民变……”

  朱棣眉头一皱,正准备反驳,却见翰林院修撰杨荣站了出来。

  按道理说翰林院修撰只是从六品,本该连参加早朝的资格都没有。不过由于杨荣入值文渊阁,能够参预机务,虽位卑却权重,因此能够参加早朝。

  “臣认为不可如此。如果为了制止地方官员苛待少数民族宣布‘一旦少数民族反叛便严惩地方官员’,那么当杂居地区少数民族与汉族百姓发生纠纷,或者是少数民族与地方政府产生矛盾时,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地方官员就会竭尽全力安抚少数民族。这样一来,少数民族就会慢慢滋生骄横之气。随着时间流逝,当地的民族矛盾就会愈演愈烈,最终会来个总爆发,同样避免不了流血事件——而且后果或许会更为严重。”

  朱棣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么说,你认为应该维持原状?”

  杨荣瞟了朱棣一眼,正色道:“如果放任不理同样不妥,地方官吏清廉有能力便好,若地方官吏上下其手,无事生非地敲榨夷狄百姓,终究会迫使百姓们揭杆而反。”

  朱棣饶有兴趣地望着杨荣:“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杨荣斟酌着说道:“小臣认为,整顿吏治是一篇大文章真文章,也是长文章,要一步一步去办,才不致干碍祥和之气。”

  “广西、贵州、四川、云南等地苗、瑶、壮、白、彝、纳西、哈尼、傈僳、傣、普米、佤等狄夷,很多都是参错而居。这里很多地方,名义上说是归朝廷管,其实山高皇帝远,各自占山为王,相互之间不时争地盘打冤家火并。或许,可以在以夷治夷上做些文章。譬如说,让夷狄之间相互管理,实施保甲制度。若是有小股夷狄反叛,可责令附近土司全力剿灭。这样做,一方面可以节省军费,另一方面,当地土人比官兵更熟悉当地环境,剿匪时比官兵的战斗力也强些。”

  朱棣不禁用欣喜的目光看了杨荣一眼。历史上的杨荣“谋而能断,老成持重,尤其擅长谋划边防事务”,在朱棣的印象中,杨荣一生中最大的贡献在于处理蒙古问题上,想不到他对西南事务的想法上也有如此见地。

  想到这里,朱棣微微笑道:“难得你如此年轻,有这种见识已经很不错了。”

  朱棣之所以认为杨荣的想法不够完善,只不过是作为穿越者,他能够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因此能够有针对性地做出预防措施罢了。

  注1:见过南京皇宫的平面图,主殿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少,所以借用北京紫禁城内的宫殿布局。

  注2:为情节需要,将时间稍稍改动。将来这类事就不作特别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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