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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晋王入主


  马六几个人的眼睛始终躲避着花见羞,不敢再看,他们心中深知,花见羞的一颦一笑,甚至一个转眸,就足以让他们去为她赴死百回。  只是这样的女子不是属于他们的,也不可能属于他们。  只要能够偷偷的瞥一眼她的衣角,偶尔听她仙音般的软语温言,就已经是莫大满足。

  出生入死都不皱一下眉头的他们,在这个弱女子面前,不由得自惭形秽,常常手足无措。

  李昪倒是渐渐适应了和花见羞相处,虽然他还会经常沉醉在花见羞的绝世风采中,但是花见羞的睿智温柔更加让他欣赏敬重,心里留有一丝清醒。  李昪深知,这一丝的清醒,还要感谢千年后的那个肆无忌惮的时代,泛滥成灾的选美比赛,强大的*片,让他具有巨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带着花见羞不疾不徐的离开了魏州,向幽州的方向行去,多年来的征战让他身心疲惫不堪。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携美同行,就当是周末带着女朋友去郊游吧!李昪惬意的享受着此刻难得的时光。

  与花见羞的谈论让他大有裨益,此女清醒独到的见解和妙论让他自愧不如,如此养眼美女,又如此知心。  谁说胸大无脑,美女弱者,眼前的美女可是美到了极点,头脑也智慧到了极点。  刘鄩几辈子修来的艳福,当真是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从开始到这个战乱纷飞,军阀割据的时代起。  就陷于无休无止地征战。  眼中见的只有铁血,少有柔情,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宁儿,也因战乱不知道流落何处。  从那时起,他就不对女人用情。  后虽有紫儿,暇儿,甚至还给他生了孩子。  但他知道,自己对她们并无爱情。

  直到在定州宁儿蓦然出现在他面前。  才发现,虽然时日已久,心底却是从未淡忘宁儿。  只是因为颠沛流离,在风雨飘摇的战乱中,拼命求的一席之地,自身难保,加之多方寻找未果。  不得不把宁儿深深的埋在心中。

  宁儿突如其来,又翩然而去,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留给他无限的怅然。

  此刻,花见羞带给他一种异样地感觉,薄雾中,令鲜花失色的惊鸿一瞥,突变下地冷静从容。  侃侃而谈指点江山的睿智。  李昪深深的注视着花见羞,花见羞盈盈一笑,毫不回避,大方的回视。

  李昪暗中感叹,难道说真的是“自古美人如名将,不叫人间见白头!”自己可否扭转历史的轨迹。  使这位谪入凡间的仙子,脱离战乱,不至毁于刘知远此等助纣为虐,出卖民族利益地奸贼之手!

  想起刘知远,李昪心中油然升起万丈杀机,和自己共同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史中南就是死于此贼之手。  多少年过去了,史中南圆睁双目,浴血站立而死的情景清晰的犹如昨日。  他还记得自己在史中南遗体前发下的誓言,不把石敬瑭和刘知远碎尸万段,怎能解此心头痛恨。  更何况。  这两人亦是毁折花见羞这位谪仙花神的罪魁祸首。

  怎忍心如此佳人。  在战乱中颠沛流离,辗转于贼子莽夫之手!

  想至此处。  李昪暗下决心,一定要把石敬瑭和刘知远从五代的历史上抹杀,扭转历史,为了好兄弟史中南,也为了眼前的奇女子花见羞,更是为了泱泱大汉,不使幽云十六州落于契丹外族之手。

  晋廷,李存勖眼露精光,魏州地消息已经传来,李存勖聚集了手下的武将谋士,商议军情。

  郭崇韬手捻须髯微笑道:“恭喜主公,魏州指日可下也。  ”

  李存勖颇有深意道:“安时此言差矣,魏州乃梁朝门户重地,朱友贞小儿岂肯弃之。  更有李昪虎视眈眈,刘鄩,王彦章陈兵城下,岂是易得之地!”

  哈哈一笑道:“主公何须忧虑,梁皇临乱分镇,自毁长城,那银枪军起乱,挟持天雄节度使贺德伦。  张彦自恃兵精权重,狂傲自大,自不能容于梁皇。  其累番上表为刺史,复自请自请旧制,以令梁皇大忌。  如今起兵叛乱,挟持贺德伦,不复有退路也。  观如今形式,前有刘鄩、王彦章陈兵城下,旁有李昪觊觎。  此人不容于梁皇,与那李昪复有乱沧之仇。  如今不归主公,复有何他路乎?”

  听到李昪的名字,李存勖脸色一瞬间有些微的阴沉,复听闻郭崇韬如此言论,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神色。

  李存勖点点头道:“魏州如今陷于四围之地,前有刘鄩奉诏分镇,后有王彦章在澶州掣肘,北有幽州李昪,西有我军,此子复有何出路乎!”

  周德威道:“主公不可轻忽,那王彦章为梁皇大将,武勇过人。  刘鄩更是智计过人,素称‘一步百计’,诡诈多端。  况那幽州李昪在旁鹰视狼顾,此人野心勃勃,狡诈毒辣,不可不防。  ”

  李昪的名字,再次让晋王李存勖地眼睛里面闪露出凶光,心中暗很不已。  和李昪之仇,唯有至死方解。

  “安排人和张彦联系,安抚与他,务得魏州城。  ”

  郭崇韬面色中带着一丝忧虑道:“主公,那张彦自恃领有银枪军,为人桀骜不驯,杨师厚卒后,再无人可压制。  恐其归降后恃功生骄,拥兵自重,不尊王命。  ”

  李存勖脸色阴冷的道:“彼时就由不得他了,量他一小小银枪军校尉,有何本事。  魏州归本王之时,其知时守节倒罢了,否则……。  ”

  不日,魏州求援于李存勖,晋王得贺德伦书,大喜过望,命马步副总管李存进自赵州进据临清。  五月,李存进到达临清。  后梁开封尹刘的军队驻扎在洹水。

  贺德伦又派出使者向晋王告急,晋王亲率大军从黄泽岭东下,在临清与李存进会师,这时他们仍然怀疑魏人有诈,所以按兵不进。  贺德伦派判官司空前去慰劳晋王军队,秘密地对晋王说:“除乱当除根。  ”

  进而把张彦凶残狡诈地情况告诉了晋王,劝说晋王首先把张彦除掉。  就没有什么忧患了。

  李存勖进驻永济,与众人商议。  郭崇韬道:“张彦自恃献城有功,银枪军又一向以其为首,此后患也。  今可招其至此,观其形色,如有异样就地斩之,并将其亲信为首之人尽斩于此,可伏余众耳。  ”

  李存勖深以为然。  命人持书招张彦至永济议事。  张彦接书,踌躇不前与众人道:“如今晋王屯军永济,招我议事,是何意也?”

  疯牛道:“有何意思,军头何疑心之深,想那李存勖以晋王之尊,因此欲显其威罢了。  我等将魏州献之,其功甚伟。  晋王必有封赏。  ”

  山羊胡子亦沉吟道:“量也无妨,不过因刘鄩引兵洹水,晋王甚忌之,招军头商议。  ”

  张彦虽觉诸人所言不虚,仍是不安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等可带亲随精兵随行。  以求自保,复令晋王知我银枪军之威也。  ”

  众人皆然,张彦遂率手下亲信头目,精锐五百,各持兵仗,甲胄鲜明,往谒晋王。  晋王得报,知张彦领精兵前来,嘿嘿冷笑道:“张彦小儿,徒然自取其辱耳。  ”

  令军士分站驿门。  自登驿楼待着。  暗伏精兵于旁。

  张彦见李存勖亲自登驿楼相迎,面色甚和。  愈加嚣张,领手下亲随带剑而入,意甚桀骜。  李存勖笑而待之,张彦等人心下大定,戒心已去。

  张彦等人上前拜伏于地参拜晋王,李存勖脸色一冷,喝令一声,两旁伏兵四起,趁张彦拜伏之时上前捉拿。  张彦急起欲抗时,李存勖已将刀逼在张彦颈中,虎目中透出森寒之气。

  张彦大惊失色道:“大王何意,我等至诚相投,大王如此相待岂是道理。  我等何罪之有?”

  张彦所属亲信七人,举刀反抗,如何是虎狼之师的敌手,况首领张彦已被擒拿,片刻后皆被捉拿。

  张彦犹自挣扎道:“晋王无义,我等无罪。  ”

  晋王李存勖高声宣谕道:“汝陵胁主帅,残虐百姓,尚得说是无罪么?我今举兵来此,但为安民起见,并非贪人土地,汝向我有功,对魏有罪,功小罪大,不得不诛汝以谢魏人。  ”

  张彦仰天长叹,自知必死无疑,不复有言语。

  李存勖一声令下,立斩八人于当场,余众五百余人,皆战栗不止,面面相觑,心中大惧。

  李存勖高声道:“张彦等八人,最不可赦,其余众人受其胁迫,皆无罪过,汝等仍未银枪都,在我军中效力,为我帐前亲随。  ”

  众银枪军闻之皆拜伏于地,齐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我等愿效犬马之劳。  ”

  李存勖轻裘缓带,令银枪军擐甲执兵,冀马进魏州城,众银枪军见其不怒自威,王者风范,皆心中大服。  战战兢兢侍立于侧,心悦诚服,不复有他念。

  贺德伦闻晋王到来,急率满城将吏出城迎谒,站立于道旁,远远的见到晋王车架,拜伏于地。  李存勖面色和蔼,亲自下马搀扶,从容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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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敬瑭:(892年-942年)是五代时期后晋开国皇帝,庙号高祖,谥「圣文章武明德孝皇帝」。

  石敬瑭的祖先为中亚人,从沙陀移居太原,自少为李嗣源赏识,被招为女婿。  后唐庄宗同光四年(926年),魏州兵变,石敬瑭力劝李嗣源回兵入汴,转攻洛阳。  嗣源即位后,石敬瑭历任保义,宣武,河东诸镇节度使。

  末帝李从珂继位后,开始对石敬瑭起疑,清泰三年(936年)五月改授石敬瑭为天平军节度使,并降旨催促赴任。  石敬瑭怀疑末帝对他起疑心,便举兵叛变。  后唐派兵讨伐,石敬瑭被围,向契丹求援,九月契丹军南下,击败唐军。  石敬瑭在十一月受契丹册封为大晋皇帝,认契丹主为父,自称儿皇帝。

  石敬瑭灭后唐后,按约定将燕云十六州献给契丹,使中原地区丧失了北方屏障。  后世史家一般认为石敬瑭是大汉奸,为宋朝因不能守长城而积弱,以至日后亡国负责。  其实石氏不可被称为汉奸,原因是他本来就是胡人(沙陀人);石敬瑭行儿皇帝之礼亦是游牧民族之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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