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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碰撞


  第七卷东征

  瘟疫将耳朵贴在舱壁听着外边鱼群发出的声音,自出生以来,它还是第一次到这么远的海域,自然会对这些鱼群的嘎嘎声感到好奇。全/本\小/说\网/

  一条浑身闪光的大鱼从气窗旁边游过,这对瘟疫绝对是个诱惑,它拍打着肉牙一样的翅膀,就想从气窗穿出去追赶那只从来没有见过的食物。

  一道黑影笔直射了出来,叭的轻响,瘟疫被韦伯的铁爪抓了个正着,它的前肢还死死搭在气窗的边沿上,小脑袋还拼命的还想往外伸,嘴里呱呱的叫着以示反对。

  兰希走到它身边将它抱在怀里。  “你是要这个呢,还是觉得那个大家伙比较具有诱惑力?”她将耳珠上的蓝宝石耳环摘下来,在瘟疫面前晃了晃,然后又指指外边正在远去的大鱼。

  瘟疫看了看眼前的耳环,又看着鱼身发出一闪一闪的萤光,突然一转长颈,将耳环咬在口里,前肢跟着离开了窗沿。  它好像已经能够听得明白兰希的话了。

  “奥帕,去准备自己的事情,韦伯是你的副手,今晚别指望我对整个过程说上一个字。  ”阿尔丰斯向韦伯笑笑,“看你们的表演了。  ”

  在帐簿的记录上,这两艘船的任务是将奢侈品运到多明哥商业协会在马萨雷的仓库,再搭载五百人的女奴和大量金钱返回根诺。  不过在暗夜武僧的势力被彻底清剿之后,它们地主要目的变成了运输金币。

  配置护卫舰会让大部分在海上掠食的海盗们感到束手无策。  因为不是近海。  也不能依靠众多快速机动的小型船只进行包围,如果出动大型主力舰队,一来无法准确掌握运输船的航路,二来就算发现船队的踪影,满载战斗员的海盗船在机动性上也比不上多明哥商业协会地快船。

  近海的海盗所用战术就是倚靠大量地人力快艇将猎物驱逐到狩猎区域,由主力舰队在设伏地点进行攻击。  而在茫茫大海上游弋的海盗则喜欢挑选没有护航的商船下手,如果发现护航。  他们一般不会轻举妄动,就算能侥幸获胜。  己方也得承受大量人员伤亡,明显划不来。

  格格的木板磨擦声从海面传来。  从海底可以听到海面船只的声音,而海面则需要辅助器材才能收集水下的响声。  因为在水和空气这两种不同介质中,声音的传播会受到很大地影响——船底接触的是海水,声音可以在水里扩散,人的耳朵却是暴露在空气中,听不到水下的危机。

  “先撞沉那两艘护卫船。  主要的战斗人员都在上面,即使和运输船进行接舷战,我们也不会太吃亏。  ”奥帕虽然是第一次作为主帅指挥战斗,却是将情况分析得头头是道,跟在阿尔丰斯身边那么久,他已经学会了冷静的分析问题。

  阿尔丰斯点点头,这是个很有逻辑和条理的命令,想抢劫。  就得首先解除对最大的威胁。

  “有这么必要吗?全部交给我吧,一口气撞沉四条船,我派卫队负责将你们需要地东西捞上来。  ”扫荡显得很不满。  这确实是个最好的办法,但却不是阿尔丰斯抢劫的初衷,他只是想训练军队,奢侈品能否得到手并没有太大关系。

  “谁在说话?”兰希低低惊呼了一声。  她根本不知道有扫荡这种生命形式的存在。

  “我的一个亡灵朋友,也是这艘船的主人,能够进行水里潜伏也是它地功劳。  我以前那个解释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恐慌。  实际上那几个亡灵没有被消灭,他们还在船上,替我服务。  ”扫荡的真实身份阿尔丰斯还不想透露,只能不尽不实的解释。

  死神代言人有几个亡灵奴隶并不算奇怪的事。

  兰希向阿尔丰斯做了个鬼脸,“用不着太在意我的感觉,只是因为好奇才问上一句。  ”

  扫荡虽然不太满意被奥帕指挥,不过船身还停在原地没有冲上去横冲直撞。  一阵沉闷的船声,两艘运输船已经从头顶经过。  跟在它们后面的护卫战斗舰。  就连阿尔丰斯这种对海战外行的人都知道是不同的两个船种。  运输船宽阔的船体和战斗舰狭窄地空间所发出地响声截然不同。  前者会发出一种咚咚作响的沉闷回声,后者是砰砰地清脆响声。

  “你们最好通知第二层那些人做好准备。  免得撞击的时候弄个头破血流。  ”扫荡提醒着奥帕。

  “卡尔,尽量找到可以依靠的地方,准备冲击碰撞。  ”奥帕将领口的对话晶体翻出来,向上面的士兵下达命令。  上次阿尔丰斯没有带上这种东西,一是由于对扫荡的幽灵船估计不足,二是他和道格拉斯一样对奇物的兴趣不大。  奥帕一早就问阿曼奇要来几副这种东西,用不着跑来跑去,节约时间。

  扫荡的身体突然一震,慢慢往上浮起。  在四十尺的深度突然加速,像一团空气直冲往水面。  差不多突出水面的时候船身突然前翘,轰的一声巨响,撞角碰在拖在最后的一艘护卫舰的船底。  第二层船舱传来一阵“扑通”“扑通”的声音,就算奥帕提前通知,大部分士兵还是立足不稳,撞到舱壁上。

  阿尔丰斯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向后跌出的奥帕和兰希,双脚生了根一样牢牢钉在木板上,剧烈晃动的船身对他来说就像如履平地,韦伯后退半步,才勉强将身体稳定下来。

  船身一侧,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中,撞角像一把锋利的开膛斧,在那艘船的船底拖出一条大缺口,直达船尾。  就算护卫舰有再多地水密舱也无济于事。

  扫荡随即下沉,竟然不再理会那艘船,它就算不沉也已经成了废物。

  当扫荡浮出水面的时候,两艘护卫舰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几百人在海面拼命呼喊祈求得到救援。  其中一艘运输船慢慢掉头帮助落水的同伴,另一艘却往马萨雷一直狂奔过去。

  这是一种处于劣势者惯用的策略,分散逃跑。  起码也要逃出去一部分。  负责指挥的船长确实是个经验丰富的航海老手,阿尔丰斯甚至还听到了那艘逃命的运输船上传来地呼喝声。  船长在指挥船员调整风帆角度,全速向马萨雷驶去,同时将甲板上不必要的杂物推到海中。  它要全力逃命了。

  阿尔丰斯曾听莫妮卡说过,在平时航行地情况下,有经验的船长一般不会让船帆吃饱风,满风行驶容易让桅杆老化,折断。  以吃百分之六十到七十的风是最佳选择。

  不过阿尔丰斯还是没有提醒奥帕进行注意。  今晚他要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看客。  干掉护卫舰后,这里就成为奥帕他们的演习场地了。

  兰希抱着瘟疫站在阿尔丰斯身边,默默的牵起他的手。

  “全力追赶那艘逃逸地运输船,后面那艘跑不掉。  ”奥帕眼光闪烁着,作出最正确的判断。

  漂亮的大型运输帆船在前面开路,和它相距不到一里的地方是动作显得有点笨拙的破旧老船。

  扫荡在海面上明显感觉很吃力,它稍微下沉以半潜状态追赶上去。  顶部甲板没入海面一吋,奥帕已经进入第二层舱房。  阿尔丰斯和兰希还留在甲板上。  阿尔丰斯要感受一下在海上冲刺带来的感觉,而兰希则希望自己第一个登上敌船。

  阿尔丰斯看着没过足踝的海水,他有点明白为什么扫荡那么喜欢潜到海里了。  和声音一样,当船在海面行驶时同时受到两种不同介质的阻力影响,而单一介质里运动时会感觉比较轻松。  这或许就是船速在几千年来一直不能得到提升地最根本原因,如果船底稍微离开海面。  贴海行驶,或者干脆像扫荡那样直接潜到海里,速度就会大为提升。

  潜航之后扫荡的速度明显比运输船快了很多,两船之间差距慢慢拉近。

  兰希兴奋的看运输船,这刻她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领主的女儿,不是死神教会的圣女,只是一个看到猎物地单纯海盗。  阿尔丰斯在旁边看着她的表情,面上露出一丝喜悦。  要是自己的动机也能这么单纯,那该多好。

  单纯?死神教会那些人就是在追求个人的单纯和轻松。  所以才会导致产生太多的血腥和暴力。  因为,他们所追求的个人行为已经影响到了他人的自由和习惯。

  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在对别人要求严格的同时又对自己极为宽松,无论平民还是贵族都一样,既要求别人尊重社会公理和秩序道德,又希望自己脱离于这种框架之外。  正因为有这种情结,所以人才会一步步艰难的往上爬,希望能寻找到属于自己地自由,当然,在现实里这是不可能实现地理想,失去秩序框架,那么整个社会就会乱了套——杀人者横行无忌,道德律法被蔑视,只有通过武力才能解决一切争端。

  所以,秩序必然存在,权重如皇帝奥古斯都也不能逃离这个框架,别看他是兰西帝国第一人,对国民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但他还是没有得到真正地随心所欲,国内有领主和贵族,国之外有国,国之上也还有教廷,这个世界不可能为一个人的意志所主宰。

  既然连皇帝都不可避免的受到约束,那么其他人当然也无法达到心目的绝对自由。

  死神奈落是那些为了自身的快乐而作恶的人的绝对支持者,就像现在的兰希,恐怕奈落看到她也会感觉很快乐吧,她已经脱离了秩序的束缚,完完全全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去觅求。  管他船上有什么生命,管得它是对是错,只要能让自己快乐,就毫不犹豫的去干。

  对船上的人来说,兰希就是在作恶,而对她自己,就是一种追求和理想,从中获得身心上的快乐。

  真是他的活见鬼,阿尔丰斯顿时省悟过来。  这一招她早就用在自己身上了,自己也是她的追求和理想,她也不顾及别人的看法,甚至不顾及自己的心情,硬要爱上自己。  阿尔丰斯偷偷瞄了兰希一眼,不过这种被人爱着的感觉好像还挺有成就感,至少比爱上别人的感觉幸福多了。

  当一个人的理想和所实施的行为与别人的利益发生抵触时,碰撞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损害大众利益的那一个,肯定就是坏蛋,应该受到处罚。  这就是世人心中铁一样的事实。  就像阿曼奇,他认为对那个男爵和主教进行报复是天公地道的事,可对方的亲戚朋友以同样的方法向他报复,他会不会接受得了?

  在血淋淋的报复和杀戮面前,法律是没有作用的。  因为法律始终会倾向强者的一方。  就算法律本身具有公正性,但是毕竟是由人所创造,而且还是由人来实施,而人心却没办法保持绝对的平衡。  无论是同情弱者或者支持强权,执法的天平已经开始变得倾斜。

  这种矛盾,或者真的只有神才能解决。  阿尔丰斯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入世真是太苦了,以前这些想法绝对不会在他脑里出现,因为以前的他只会从自己的角度来看事情。  从不同角度不同地位看同一件事情,都会产生许多不同的看法。  所以人的思想才会那么复杂。

  耳边传来了一阵惊叫声,扫荡已经贴着运输船的边沿擦了过去,那艘船为了避免碰撞,绕了一个弯,折往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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