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浣纱记4
二天,我如常来展示会上班,不出意外地看到小毛。\www、qb5.c0M\小毛递给我一把钥匙说:“叶斯葬教偶把药丝给你(叶市长叫我把钥匙给你),如故不想回起口以足乐绿原(如果不想回去可以住绿园小区)。”绿园小区,这个曾经是我和叶容宽携手建立的美好家园,又亲手葬送婚姻的地方。没想到叶容宽还空着它,要是我早就把它租出去了。政客到底缺乏经济头脑。
我捏着钥匙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去看了看它。房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还是我走时的模样,仿佛主人一直都在。睹物思人,我有些失神,那样的美好,那样的甜蜜竟会在一夕间化为乌有。我逃跑似的离开那里,那是我的心魔,我不想再为了它而迷失了方向。
之后几天的撒网,虽没有钓到一条鱼,但还是让我和项目部的员工建立了良好互动。在临近闭幕时,项目部负责人亲口同意在他们的投标资料中明确添加我方马桶资料。我很兴奋,当即问公司要来产品说明。只是待我看完,我却很不满意公司给的说明,那根本不能体现使用亨洁马桶是智慧的象征,又如何能和象牙塔,日后的诺贝尔挂钩。这太辜负杨大仙算的卦了!我当机立断,放弃撒网,重操旧业,潜心修改产品说明。繁重的工作,让我已没有时间日日回新洲了,我决定重回绿园小区的怀抱。当然忘我的工作也使我忽略还有心魔的说法。
在交付资料的前一天晚上,我的门铃意外地响了。打开门,居然是叶容宽,我有些吃惊。不过还是转身给他找了拖鞋换上。叶容宽明显喝了酒,面色有些微红,但眼睛却格外明亮。他也不说话,稳步走入客厅,坐在沙发上。“你喝了酒,我去给你倒杯茶吧。”我匆匆进了厨房。当我端了茶从厨房出来时,叶容宽竟然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只能又到卧室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我静静地凝视着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端详这张脸也成了奢望。在离开的岁月里,我刻意不去回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只有那样,自己的心才不会痛。我一味逃避,哪怕在他面对我时,我也只是虚幻般去看他,因为太熟悉,所以叫人煎熬。
过了很久,我想起自己的产品说明还没有弄完,就转身回到书房继续战斗。我红着眼睛,不知疲倦地一遍遍地修改自己的作品,心里渐起一丝丝的满足。“这么晚了,还没睡?”叶容宽竟然醒了,此刻正立在我的身后。
我有些恍惚地看看他,随即说:“你看,我做的。”到底这个曾经和自己的专业有关,以我水平,化腐朽为神奇也是可能的。叶容宽身子往前微倾,沉沉地说:“你通宵就是做这个。”
“可不是,请叶大人过目。”叶大人是我以前和他一起时,对他的称呼。我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脱口而出。
叶容宽飞快地看了看,眼里掠过欣悦。我揉了揉眼睛,说:“还不错吧?”随即向他舒展的一笑。刹那间,叶容宽眼底竟已泛起微漾。不及我转头看电脑,他已经把我搂入怀里。我一声惊呼,又被他吻住。我有些不知所措,叶容宽眼光迷离,傻子都知道即将发生些什么。我死命避过他的脸,他却又不依不饶地吻上我的脖子。我哀求:“叶容宽,不可以。”这叫什么事,我和叶容轩的合同里,可没有要把叶容宽搞上床这一条。叶容宽却边吻,边轻声调笑:“不可以什么,唔?”手指却飞快地解开我的衣扣,抚上我的肌肤。
我很困惑,这厮速度不减当年啊,难道这两年没少练习?尽管他随便起来不是人,但也不是个轻易随便的人啊。那是和蓝胜雅吗?
事实上我和叶容宽谈恋爱一直坚守道德底线,当初他还和叶容轩一起住的时候。我们已经数次接受了叶容轩真枪实弹的听力训练。但每次,叶容宽还是满含委屈地把我送回寝室。以至于叶容轩旁敲侧击好几回,最终忍不住质问我:“江米,你还要残害我哥哥到什么时候?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啊。”其实问题主要在我,因为长期缺乏父母正确引导,我入了大学还一直坚信其实孩子是从肚脐眼里出来的,所以那么痛。一点儿都不夸张,因为我曾经和叶容宽坐在客厅里一起欣赏叶容轩的所谓珍藏。到最后,我才怯怯地问:“叶容宽,这个是所谓的a片。可为什么里面的人都那么痛苦?这东西不会是假的吧?”此时,叶容宽基本闭目养神,不再回应我。所以我说叶容宽不是个轻易随便的人。
当然他随便起来不是人也是有据可循的。那是大三我登堂入室以后,有一次他很仗义地救我与赵允芝聊天的水深火热之中。我当然配合,忙不迭地随他一起上楼。在叶容宽屋里,我找到了几本小时候的相册,看着叶家大少一成不变地成长,而叶家二少从精灵女孩蜕变成翩翩少年,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此时叶容宽好脾气地搂着我,轻轻地吻着我说:“其实还有很多,你想不想看。”我连连点头,这些都可以成为我日后要挟叶容轩的筹码。结果还没看到,却发现自己的连衣裙已被叶容宽撩起。不一会儿,我与他坦呈相见。我惊恐万分,他还安慰我:“别担心,我把门都锁好了。”我低呼:“可是他们都在下面啊。”结果他居然困惑地问:“难道你要在上面?”如此高端的会谈,让我瞠目结舌。果然我看到很多,也学会更多,只是那些却变成日后叶容宽要挟我的筹码。真是机关算尽,反误了性命。
当叶容宽一脸功德圆满,而我近乎绝望地望着揉作一团的连衣裙,我们同了床却异了梦。我当时很担心如何马上把裙子弄平,然后穿上下楼见人。我把我的忧虑告诉了叶容宽,他气息似乎不太稳,良久才说:“你不累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奇怪,我一开始虽有不适,但现在完全四气调和,没有半丝异状。无奈,叶容宽只能匆匆下床,找了熨斗。我也一本正经的□全身裹着毛毯,仔细烫好裙子,穿上。转身就对叶容宽说:“快给我起来,送我回学校。”叶容宽很疲惫地说:“让我歇会儿。”“不行,我和谢芳约好晚上一起去制图的。这都几点了。”我很着急,义正言辞。搞得叶容宽长吁短叹。
回到学校,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暴政了。就和谢芳边制图,边聊着八卦。谢芳听罢,拿着尺子,却连根直线也画不了,改了好几回。“江米,你都被全垒了,还如此镇定,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动容的?”谢芳委婉地说。笑话,那条皱裙子还颇费了我的心神呢。晚上,寝室全体成员一反常态,彻夜没睡对我进行了法制教育。让我明白我已被叶容宽无正当理由的非法占有了,而且还是在他家,父母都在场。最后她们痛心疾首地说:“你没事穿什么连衣裙!”我羞愤难当,大惊失色,差点要去跳楼,被室友死活拦住。之后我和叶容宽恩断义绝,足足有一个月没再理他。
叶容宽此时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于是下手也有些狠,我被搞得浑身发烫,进而也慢慢回应他,在丧失神志之前,我只够说一句:“叶容宽,不可以在这里。”叶容宽轻声一笑,就把我抱起入了卧房。于是我的工作从书房转到卧房。剩下春风一度,掀翻罗帐。
二天,当我从沉睡中醒来时,叶容宽已经不在了。我暗叹,昨晚自己到底是赔了还是赚了?那我算不算坑蒙到了叶容宽。只是美中不足自己也被卖了一次,又该向谁要补贴呢?是叶容轩?还是叶容宽?又或许是......蓝胜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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