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用战斗迎接过年
晚上吃饭时刘刚就止不住地怪笑，让劳儿太太不时担心地摸一下刘刚的额头……
“大人，明天和苏伊部落对阵，您就不要去了吧，村子里面还要您坐镇呢。//Ｗｗw.ｑΒ⑤。cOｍ/”劳儿家里的餐桌上面今晚还来了钟奇几位长老。
“那怎么行！这个热闹可不能错……哦，我好歹也是祭祀学徒，总可以支援一下战士们吧，再说，我带着大雄小美在后面掠阵，又没有什么危险。”刘刚笑着应付长老。
这半年来，自己的战歌水平长进不少，这次好不容易可以现场实践一下，可不愿意错过，不过更主要的还是去见识一下吧，这些天郁闷的很，自己和大雄小美都渴望着去外面放放风。
长老皱着眉头瞄了一眼旁边的大雄小美，它俩现在占着一大块地方吃的满地狼藉，骨头肉刺扔的一塌糊涂。
长老拿着烟斗抽了一口，他是不愿意刘刚去上战场的，比蒙向来铁血好斗，拼杀起来死伤很多，刘刚虽说会点战歌，但万一有个好歹，部落势必一撅不振，这风险太大了。
对阵苏伊部落四千缺少基本武器的骑兵，部落虽然只拿出了三千战士，但是兵种齐全，武器优良，有曾经在王国正规军服役过的劳儿族长和几位长老带队，依托地势，拿下苏伊部落简直是十拿九稳，部落里面有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带着五千战士坐镇，也不怕出什么乱子。
德诺这个主战的长老却是支持刘刚去的，刘刚现在面临着要马上接任新族长之位，这次收拾苏伊部落，只要刘刚站在后面，这一战的威望就足够刘刚在各族面前打出威风来，至于是否能拿下苏伊部落，实力摆在这里，几位长老一点倒不担心。
“钟奇长老，您放宽心吧，有乌达、卓儿汗在我身边，大不了我就跑，这总行了吧。再说劳儿族长也同意呢。”刘刚拿着鸡毛当令箭，其实劳儿族长刚才走得时候只是说让刘刚和长老多商量。
“那……那您明天一定要当心啊。”钟奇长老把自己掩藏在烟雾当中了，叹了口气。
“那当然，我还能不在乎自己的小命？”见钟奇长老终于点头，刘刚兴奋的答应着。
“来，各位，为明天的战斗，今晚我们最后干一杯。”德诺长老站了起来，大声地劝酒。今天晚上喝得都是很淡的果酒，只是调剂一下。
“干杯”
“干”
刘刚一口喝掉杯里的果酒，起身首先告辞了，艾丽娅还在家里等他呢。明天第一次跟部落正式出战，艾丽娅中午早就叮嘱他下午开完会以后早些回去，好在刘刚没有编排在作战序列里面，而且卫队早就准备好了，也不需要他操什么心。
回到自己一处临时大屋里，艾丽娅和红儿绿儿她们忙碌地收拾着刘刚的牛皮凯甲等战场上能用的物件，连维维的身上都绑好了那面特制的三头铜纹火蟒皮大鼓，绿儿和一个老妈子练习装卸好几次了，维维站在那里任她俩折腾，自己闭上眼来睡觉。
“老爷，您看，东西还有没准备好的吗？……”红儿绿儿眼睛通红、强颜欢笑着，艾丽娅强了很多，罕见地叮嘱着刘刚该注意些什么、千万不要鲁莽、要看好大雄小美它俩、上战场了千万要听从劳儿族长的安排等等。
“……老爷，你，你是不是觉得艾丽娅很烦啊？”艾丽娅拉扯着刘刚身上皮甲的衣角，轻轻问着，没有抬头。
刘刚一把抱住了艾丽娅，笑着说：“亲爱的，不要瞎想了……还有你们两个小丫头，赶快去准备木桶，洗好了都到床上等我。”
“哎呀，你就是没有个正形……”艾丽娅颇为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宝贝，老爷服侍你沐浴去，嘿嘿……”
总算刘刚知道轻重，晚上和三女只是调笑了一番就早早休息了。第二天早早起来，艾丽娅她们帮他披挂好了皮甲，连维维也是打扮的威武不凡。
出门，和艾丽娅她们拥吻道别后，带着克里几个朝乌达、卓儿汗他们去了，数百护卫早就在外面不远处的道路旁等他了。
乌达正和一对部落的战士在聊天等他。
“大人，这位是新来部落的隆苏里，身手比我们厉害多了，呵呵，这次劳儿族长派他和我们一起前去。劳儿族长和德诺几位长老带着大队战士已经出发了，让我们快点跟上去。”乌达给刘刚介绍着一位豪斯族中年大汉。
豪斯一族比起布尔们身形要单薄一些，不像布尔们那么蠢笨，这隆苏里显得精干多了，却更符合刘刚以前审美观里的肌肉猛男，虽然看起来比乌达他们瘦弱一些，可也比地球上欧美健美先生强壮。尤其是这隆苏里眼神淡定，气势自然而如渊岳，除了撒加让刘刚有此感觉以外别人身上还从没有见过。
现在刘刚的感觉强了很多，只一眼，刘刚就知道，眼前这家伙至少是撒加那个级别的武士，心中大喜。
“呵呵，老隆是啥时候来的？以前咱哥俩咋没有见过呢？”刘刚骑着维维走近了笑意萦萦地打招呼，维维乖巧聪明地很，刘刚的骑术靠着它倒也游刃有余、进退自如。
“兰提大人，小人隆苏里，刚来部落才一个月。呵呵，倒是会几下散手，劳儿族长关照，所以这次让我担任后队的护卫任务。”隆苏里早就听说了，这位兰提大人对待手下不是一般的‘和蔼可亲’，现在回答刘刚到也没有拘束。
“那好，我们一边赶路一边说话吧。乌达，让兄弟们快点走吧，老隆，你说……”
队伍都是骑兵，行进起来很快，隆苏里看起来也是军务熟练，指挥着一共八百多战士丝毫不乱，时而下达命令，非常清晰简单。
一路上刘刚问了一下隆苏里。原来隆苏里有个小家族，十多口人，后来也是得罪了贵族才逃难到此的。隆苏里以前在王国正规军中服役，是现役的高级将领，麾下曾有一个主力军，后来得罪了军中贵族，被削军职，判了死囚，要不是军中的袍泽设法走了后门，早没命了。这才带着家族逃避至此，要不是靠着劳儿部落的集市生活还过得去，早就不知怎么样了。
原来是一个草根将军，刘刚知道后更加高兴。
隆苏里虽是高手，反而不容易在一般的小部落落脚，所谓小庙容不下大神，他们家族十多口以前靠着隆苏里是军中大员，日子过的还可以，这一下子逃到草原上，带着老少十多口子讨生活，缺吃少药，过的很艰难。流浪了大半年才遇见了圣狮部落，总算是活了下来，后来自然就加入了部落。
隆苏里韬光隐讳，加入部落时间也不长，要不是劳儿族长眼利，哪里会发现这种高级人才。人家可是凭自身实力一步步当上的王国正规军军长，这资历在部落里面独一份。刘刚自然是一路上卖力地请教巴结，还许诺了一个长老的头衔，硬是让隆苏里兼管自己的卫队，隆苏里皱着眉头考虑一下答应了。
一路上朔风洌洌，战士们却士气高涨，大雄小美一路狂飚着撒欢，在队伍左右呼啸而过，卷起大片的雪花满天飞舞。
“老隆，你说我们这次有几成把握？”刘刚骑在维维背上，请教着。
“大人，我看那苏伊部落根本无心与我们一站，我部落战士披坚执锐，兰提大人携圣狮亲自压阵，拿下苏伊部落，我们考虑的只是如何能避免更大的损失而已。”隆苏里虽是草根将军，但学识渊博，从军数十年理论实践俱是丰富无比，几十里路闲聊下来，连里维斯特都是心服口服。
“隆苏里大叔，那我们是不是今天晚上就能回来了？”隆苏里今年有六十多岁，按照豪斯族一百五十岁的寿龄来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克里和几个年轻的战士都称呼他长辈。
“呵呵，没有那么快，四千战士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大过年的，他们也不容易啊，哈哈……”隆苏里眨着眼睛，一番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就是，弟兄们快点走，收拾了这老小子，咱们早点回去过年。”刘刚大声说着，队伍在笑声中加快了步伐。
行进了七八个钟头，前方劳儿族长他们已经和苏伊部落在一处山坡上对峙了，中午吃饭前刘刚他们也赶到了，山坡后面有一片林子，被雪压得低低的。
这处山坡是劳儿族长前天就选好的地方，居高临下，虽然不是什么险要之地，但却是苏伊部落前进的必经之路，防守占着一定优势。
劳儿族长、德诺几位长老居于中军，刘刚在后营，前方山坡下是四千苏伊骑兵战士。这些战士连最起码的武器和鞍具都没有，大多数只是披着几块兽皮，手那木棍、石斧，在山下面嗷嗷乱叫，驰骋着，四千骑兵一大片，一点阵势都没有，也看不出那里是领头的。
这苏伊部落真是一团乱麻，刘刚看的皱眉不已，这那里像个打仗的样子，纯粹***一群乌合之众。刘刚不由地问旁边的隆苏里：“老隆啊，你说这是咋回事？他们也不害怕我们大队冲过去干挺他们？”
隆苏里微微一笑，“呵呵，大人，离双方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呢。再说你细心看，这些麝牛布尔们看起来很乱，但并不是毫无防备。”
“您看他们左、右、中间分为不明显的三块，虽是杂乱，但小队之间分得清楚，显然说明他们之间保持着良好的通令联系。四千战士有前有后，间距有隙，杂而不乱，足见对方有德高望重、熟悉军阵的人物在里面主持大局。”
“虽然兵甲不修，但看他们战士各个毫无慌张，动作娴熟，显然也不害怕我们偷袭，你看劳儿族长他们不是在那里按兵不动吗？”
刘刚观察着下面的阵营，果然如隆苏里所说，几千名战士似乎分成三块，除了一些特定的战士骑着牦牛穿插奔跑以外，大部分战士都呆在原地，或是检查着坐下的牦牛骑兽，或是无聊的捉着虱子、检查着自己原始的武器。偶尔有的战士跳上窜下，身形灵活矫健，个别战士还光着膀子跑来跑去大声呼喝着。
这麝牛布尔战士比劳儿部落的布尔战士个头低一些，浑身肌肉贲胀，头部长着深色短角，一个个长发披肩，神情狰狞，比起劳儿部落的战士看起来更加野性。
“老隆，你要是劳儿族长的话，你会怎么打？”刘刚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白丁，不敢出什么主意，还是多问多学。
“现在要是只为了消灭这四千骑兵的话，以我们的实力，最好先引对方主动来攻，依据地势，大力斩杀其三路中的一路，这三路并不是一个部落，其它两路只要稍一退缩，我们可以从上冲下，分割开来，到时候大局一定，其它两部只有退去，我们只需尾随赶杀即可。”
“如果，其它两路舍死来救呢？”旁边的卓儿汗显然问道了关键的地方。
“那就只有拼死一战了，对方四千战士，我们有三千，再加上后队和兰提大人的卫队八百名战士做预备队，歼灭苏伊部落只是时间问题，按照我们现在的防御和武器，双方战士死伤比例会在2：1――3：1之间，除非劳儿族长还有别的手段，否则即使胜利也是惨胜。”大家听的脸色都很难看，刘刚更是觉得荒唐，这战斗在他眼里一点意义都没有，来之前还以为大家协商一下就完事了。
隆苏里笑呵呵地说：“不用担心，劳儿族长和苏伊部落的酋长都明白这一点，打起来的可能性不大。”
刘刚红着脸说：“我也可以支援一下战士们的。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有祭司？”祭司在比蒙民间有着很大的威信，祭司是战神在大地上的行者。一般情况下，很少有部落愿意和一个有着祭司的队伍作战。刘刚本来以为人家多少会卖他一些面子，有问题可以坐下来谈嘛，想来不过是为了一些烟草水酒，小意思而已。
刘刚现在事务渐多，练习冥想的时间越来越少，大家虽然不知他水平怎么样，但都没把他那点水平算在里面。事实上，在近代，一定规模以上的战争当中，单个祭司或者魔法师的作用已经很小了，更多地是最为一种威慑力量。
隆苏里点点头，微笑着说：“兰提大人的战歌确实可以支援作用，这将大大减少我方战士的伤亡。”这么说显然是给刘刚面子，一个战争祭司的歌力作用范围可以达到方圆一百步左右，刘刚才当了半年的学徒，就是对他最有信心的克里也不认为刘刚在正常情况下可以达到战争祭司的水平，尽管刘刚有时候会偶尔‘爆发’一下。
隆苏里这还是第一次接触刘刚，在王国正职的战争祭司才三百多位，就是隆苏里以前所在的王国正规军‘十二骑士军团’，也只是有两位战争祭司。祭司魔宠在现代战争中扮演的角色已经胜过了祭司本身，在各大军团中服役的高阶祭司的魔宠无一凶猛好斗的魔兽，它们才是标准的杀戮机器，大雄小美虽然也够凶悍，但是在战场上却无大用。
刘刚在隆苏里眼中显然还没有达到上战场的标准，事实上更没有这个必要，就是大雄小美也是没有多少作用，作为精神象征才是他们对部落全部的意义，显然劳儿族长和各位长老也是这个想法，在昨天和今早的作战序列安排当中根本没有他们的位置，刘刚也明白这个，不爽之余还有点暗喜。
光是刘刚和大雄小美出现在战场上就足以给对手强大的压力了，这是后来隆苏里告诉他的。
劳儿部落在一处山坡上一边休息，一边准备着下午的大战。山下，苏伊部落好像也不着急，该干吗干吗。山坡中间插着一杆长木，乌达告诉刘刚，当那根木杆的影子到了一定长度的时候，战斗将打响，这也是提前双方商量好的。
刘刚紧张之余，不由大骂比蒙作战死脑筋，难怪被人类打的没有脾气。
大雄小美不耐烦了，要不是刘刚死命约束住这两个家伙，它俩估计早就跑到对方那里惹祸去了。本来刘刚不想带它俩来的，但一想到除了自己这两个家伙谁也约束不了它们，才不得不把它俩拴在自己身边。
在无聊的等待当中，时间慢慢过去，战鼓终于被擂响。‘咚、咚、咚……’的声音让场面一震，像是巨兽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战士们怒吼起来，一时场面上战意高涨。
在这两天的备战当中，劳儿部落的战士就已经被灌输了这一战的意义：邪恶的苏伊部落是来抢夺圣狮的，是来毁灭我们的家园。
所以劳儿部落的三千八百名战士俱是战意高涨，一些新归附的战士更是渴望着用这一战来奠定自己位置。怎么看，自己这方面都不会输，自己部落战士久经训练，刀枪全是金属武器，连厚皮铠甲的重要部位都有金属护片。苏伊部落分明是个软柿子，手持的原始武器的他们显然是个鱼腩，自然要大捏特捏。
鼓声让刘刚血脉贲胀，身边的护卫战士大都如此。刘刚观察了一下，除了隆苏里、乌达、卓儿汗、沙沙和少数战士还保持着冷静以外，其它战士都已经拿起武器跃跃欲试，似乎只要一声令下，就要出击。
再看大雄小美，刘刚顿时一惊，原来左顾右盼、焦躁不安的它俩这会儿蹲在一边，冷静地注视着现场，再也找不出一丝平时玩闹的样子，刘刚疑惑之余渐渐也平静下来，仔细看着战场。旁边的隆苏里眼睛一扫而过，微微点了点头。
劳儿族长走上前和苏伊儿汗两位首领走上前进行最后一番对话，刘刚小声问着隆苏里：“老隆，劳儿族长和那家伙说什么呢？”刘刚他们因为呆在后面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一般情况下，双方首领会最后一次协商一下，实在没办法妥协，就只有开战了。”
“老隆，你说这时候他们要是偷袭劳儿族长的话，那岂不是很危险？”刘刚皱着眉头，还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些名堂。
“这是我们比蒙作战时的古礼，不过现在很少用了，正规战场上那里会有这些东西？早就被人类干掉了……呵呵，在上古时代，比蒙大军每次开战之前还要举行大型的祭祀仪式呢。”隆苏里说着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这些东西刘刚记得倒是在书中看到过，但当作是瞎扯淡的，没想到还真是有这么回事。
“实际上，比蒙的传统遗留下来的还是很多，毕竟我们比蒙做了数十万年的奥丁大陆的主宰，可自从人类崛起以后，有些传统让我们吃了大亏，后来也就不得不改……”
隆苏里侃侃而谈，似乎对眼前的即将到来的大战毫无所动。
终于，劳儿族长和苏伊儿汗谈完了，各自回归本阵，大声呼喝着，准备开战，苏伊儿汗融入那四千战士当中，再也看不见了。劳儿却是呆在山顶最高处，身后半身狮子大旗迎风猎猎，大声地发号施令，旁边几个布尔战士手舞令旗。
“圣狮部落，圣狮部落，圣狮子部落……”劳儿部落的战士大吼起来，一千重骑兵已经上前，手持长矛，随时准备冲下去。
几里远山下的四千麝牛布尔战士也开始向山顶慢跑起来，渐渐呈三路向山顶攻过来。麝牛战士的坐骑全是牦牛，身披厚毛，头顶两个尖尖弯角，力大无比，身体比起雄壮无比的犀牛兽亲也只是小上一号而已。四千牦牛骑兵渐渐拉开速度，气势立刻显得凌厉磅礴，山头开始战栗，维维脚下的小石头居然开始晃动起来。
刘刚看了一眼大雄小美，看着它俩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下面，心里面不由的踏实了一些。虽然知道此战有胜无败，但还是不由地担心，手心里开始出汗，四千牦牛骑兵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是恐怖的，要不是刘刚已经历经了几次生死，现在恐怕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直到此刻，刘刚还真有些不太相信，他们难道一点不知道珍惜生命吗？那一点烟草水酒算什么？数千战士就这样要打起来了，看着各个都有数吨体重的两群布尔骑兵，刘刚痛苦地明白，只是这么碰撞在一起，大部分地骑兵恐怕都会在一刹那被撞的支离破碎。
“天啊，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呀？”刘刚脸色惨白，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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