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第五百一十八章
第五百一十七章蒙古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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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恩其并没有在这里久呆,挥手让旭日干继续教训那个女人,便拉着张浩天出了帐,道:“旭日**们四个,这些年来为部落能够支撑下去可说是出生入死,而且每一个都有着非常的作战经验,你要好好的用他们。/wwW。qb5。c0М\\”
张浩天道:“除了旭日干,另外还有三个是谁?”
乌恩其道:“还有嘎尔迪,蒙语的意思是大鹏,外表普通,懂得各族的风俗语言,非常善于打探消息,不过一般都在外面,每隔一段时间会派人回来告诉我们三大王族的动静。我们能够摆脱围剿,他立的功劳最大。另外还有伊勒德,在蒙语中是战刀的意思,攻城陷阵,杀人如割草,在我们部落里,要数他第一。不过现在他带着一帮兄弟到外面打猎去了,估计明天就能够回来。”
张浩天当然明白“打猎”之意,便道:“那最后一个呢?”
乌恩其笑了笑道:“最后一个你其实已经见过了,他是第一个出来迎接你的人。”
张浩天顿时想起,在自己入谷之前,出来的八骑中有一个额头上有刀疤的中年汉子,显然是一名头领,点头道:“哦,是额头上有刀疤的那个吗?”
乌恩其点头道:“就是他,他叫哈日瑙海,蒙语是黑狗的意思,虽然没有旭日干看起来让人害怕,没有嘎尔迪那么能说会道,没有伊勒德善于冲锋,可是他办事很稳重,非常忠诚,每一个任务都可以交给他做。”
说到这里,他又道:“自从哈丹昭日格王爷去世后,塔塔罗王的位子已经空了很久了,小王爷,等到嘎尔迪与伊勒德回来,就正式举行登位大礼,你正式接管掌控塔塔罗部的权利,我们也该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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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着话,就到了旁边的蒙古包里,却见外面站着四个塔塔罗部汉子,虽然还不知道张浩天就是自己的王,但瞧着乌恩其,都单手捂胸,向他躬腰行礼。
乌恩其暂时不向这些人介绍张浩天,而是带着他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还没进入,张浩天已经听到了婴儿的啼哭之声,到了帐内一看,却见里面住着一些衣裳不整的女人,既有大肚子的孕妇,也有抱着孩子哺乳的母亲。
外面站着的四名男子无疑是看守这些女人的,张浩天明白,她们必然是三大王族中被掳来的人,现在已经怀孕或者生子了。
乌恩其指着这些女人道:“小王爷,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还有新的族人吗,是因为除了我们部落的女人外,这些女人,也在给我们生产,当她们生下孩子,喂到六个月,孩子的生命力强些了,我们就会把母亲处死,然后将孩子交给部落里的女人养大,这些孩子,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另一半的血液是哪一个部落的。”
张浩天点了点头,在他的心中,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不是乌恩其用这样的手段,塔塔罗部早就灭亡了,此时,在他的心中,浮现出了巴达托塔城当年被三大王族的人攻陷时的场景,那时的情况无疑和自己在达格族见过的一样,无论男女老幼,他们都进行血腥残忍的大屠杀,一万二千多塔塔罗部人,最后只剩下了逃出去的两三千,乌恩其说得不错,善良与仁慈,在这里是没有用,他要和祖先一样,用铁血去报复,去征服,他要恢复塔塔罗部的权力,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使命。
说实话,张浩天流着成吉思汗的血液,也不是天生多愁善感,做事情软弱的人,想到父母的惨亡,族人的灭绝,心肠硬了起来,不再看那些女人,转身就走出了帐外。
乌恩其一直在观察着张浩天的神情,见他脸色渐渐刚毅,暗暗点头,就陪着他走了出来。
两人重新向大帐而去,张浩天见到山谷中几乎没有什么绿色的植被,想到一事,便问乌恩其道:“乌恩其大叔,这山谷的水源在什么地方?”
乌恩其道:“这件事我正要给你说,小王爷,请跟我来。”
张浩天便跟着他向前走去,大约进行了两百米远左右,到了山谷北面靠着山壁的一处地方,就见到一个单独的蒙古包,而蒙古包的周围都站着背着马枪的塔塔罗部战士。
乌恩其带着张浩天走进了蒙古包内,便见到了一个外面用石头砌成的井。
乌恩其指着这井道:“这眼井,我们叫它生命之泉,塔塔罗部现在用的水都是从这里面来的,不过我们也面临着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泉水一年比一年减少,过去每一天生命之泉能够出三百多桶水,是足够部落里的人用的,可是渐渐的,每天就只能出两百桶了,大家只能尽量减少洗澡的次数,然后按人头分水,谁也不能浪费,可是到了这个月,只能出一百桶了,部落里的人只能勉强维持生存,洗澡是想也不想了,实在难受,就在外面去用沙子搓,已经有不少人得了皮肤病,再这样下去,塔塔罗部就危险了。”
张浩天连忙道:“难道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选择吗?”
乌恩其摇了摇头道:“沙漠里的确还有四个地方有水源,可是这几个地方都没有屏障,很容易被敌人围剿,只能暂时居住,最多不能超过一周就要换地方。”
张浩天道:“能不能将其它地方的水源运到这里来?”
乌恩其又一摇头道:“最近的水源地离这里也有六十公里,在沙漠里是不可能的。不过要是到草原上去,不出一个月,我们就会被围住,敌人比我们强大太多,根本无法硬拼。”
张浩天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道:“我们的确是要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了。”
乌恩其道:“我这就出去安排人给嘎尔迪与伊勒德带信,让他们赶快回来参加新塔塔罗王的登位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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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两人已经走了出去,此时天色暗了下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不时可见各个蒙古包都升起了炊烟,张浩天路过时瞧了瞧,他们用的燃料是煤,便问乌恩其道:“乌恩其大叔,这些煤是不是和圣陵禁区外面的人换来的?”
乌恩其点头道:“不错,我们抢来了牛羊,除了自己吃之外,还要去换一些必需物品,包括马枪与子弹,都是换来的。不过现在政府对我们里面的武器运输封锁得很紧,越来越不好搞了。总之形势对我们是越来越不利。”
张浩天道:“阿尔敦愣他们有没有遵守和政府的协定,他们真的只有马枪与手枪吗?”
乌恩其道:“当然,这些年我一直在分析,政府为什么要划这么一块土地给我们四大王族,我想护陵绝不是他们的真正意图。”
张浩天听着他的口气,瞬间就想到了,冷冷一笑道:“蒙古虽然是共和国了,但在圣祖的光辉之下,四大王族始终是蒙古百姓心中最崇敬的人,对他们有着很大的号召力,而现在的蒙古政府并没有什么能力,人口持续减少,经济落后,国际上也没有什么地位,百姓的生活已经比不上内蒙古了,肯定是会有怨言,所以政府一定怕四大王族的人利用在百姓中的影响力趁机复辟,或者成立新的反对党,所以把我们放进这里面自相残杀,削弱我们的势力,对不对?”
乌恩其虽然见着张浩天外表彪悍威猛,大有乃父之风,但他深知要带领塔塔罗部走出目前的劣境,光靠英勇是不行的,听着张浩天的分析一针见血,显然智力不弱,脸上顿时流露出了欣喜之色,点头道:“是的,政府必然是这样打算,当年哈丹昭日格王爷没有进来之时,就经常给政府提意见,只怕早已经遭到了他们的忌恨,我甚至怀疑……”
张浩天见他说这着这话停顿下来,立刻道:“你是不是怀疑我父亲的死,与政府有关?”
乌恩其点了点头道:“塔塔罗部一直受着汉文化的影响,忽必烈祖更是建立了大元王朝,在我们塔塔罗部人的心里,中国与蒙古是一体而生,不能分割的,哈丹昭日格王爷曾经三次向政府递交过重归中国,中蒙相融,取消边界之隔,让国家更强大,人民更富裕的提案,而且这也得到了一些羡慕内蒙古目前状况的百姓支持,当然会让国家领导层的人害怕,在没进来之前,他们就经常和阿尔敦愣接触,而进入圣陵禁区之后,还给了阿尔敦愣一个另外三个王族没有的特权。”
张浩天道:“是什么特权?”
乌恩其道:“阿尔敦愣有一个可以造马枪与手枪的兵工厂,那就是政府特批的,当初哈丹昭日格王爷只所以聚集全部落的力量,日夜赶工,花了三年的时间建筑巴达托塔城,就是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想加强防御,谁知……谁知巴颜那木日这个畜牲会叛变打开城门。”
张浩天咬了咬牙道:“巴颜那木日现在在什么地方?”
乌恩其道:“在巴达托塔城,也就是现在的阿木尔城里,我也想除掉这个叛徒,可是他得到了阿尔敦愣的封赏,戒备得非常严,我们的几次刺杀行动都失败了。”
张浩天“嗯”了一声,没有再问,但是,心中已经宣布了这巴颜那木日的生命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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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到了大帐,但乌恩其却没有让张浩天进去,而是带着他走进了离大帐最近的一个蒙古包,却见里面铺着颜色鲜艳的地毯,帐内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装饰品,显得非常的华丽,无疑是从各处抢来的战利品,而在蒙古包里,还坐着一个穿绿色绸缎蒙古袍的女人,容貌不错,皮肤相较起别的蒙古女人来还算白皙,看年纪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
张浩天正在想这个青年女子是不是乌恩其的孙女,那青年女子已经走了过来,很殷勤的扶着了乌恩其。
乌恩其这时向青年女子一指道:“她叫赛罕,是我的第六个老婆,照顾得我很好,现在我都不爱到别的老婆那里去了,所以把离大帐最近的蒙古包给了她,现在你回来了,这个蒙古包当然要给你,等吃了晚饭,我就让她搬出去。”
张浩天看了看二十几岁的赛罕,又瞧了瞧满脸皱纹,身材枯瘦,年纪在七十岁以上的乌恩其,心中知道这是蒙古旧有的等级观念形成的,暗暗一叹,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第五百一十八章心硬如铁
出了帐外,乌恩其并不骑马,向着山谷之后而行,张浩天随着他身后,想起一事,道:“乌恩其叔叔,我的外面,看到有和除了颜se之外,一模一样的纹身,那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塔塔罗部的过去的纹身和我身上的是不同的吗?”
乌恩其道:“在蒙古的规矩里,只有嫡系王族才必须纹上部落的标志,就算是旁支也可以不纹,更不说那些普通的属民了,不过自从王爷和大王妃死后,我慢慢集聚起了当年巴达托塔城被攻破时趁着混乱出城逃生的一部分塔塔罗部人,除了女人之外,所有的男人无论老幼都刻上了和你一样的标志,在塔塔罗部的血仇没有得报之前,这样的标志,将永远跟着我们。”
听着乌恩其苍老的声音越来越高吭,张浩天侧头道:“乌恩其叔叔,当年我母亲不是让你和阿斯根带我一起到中国去找我的外公吗,你们怎么分散了?”
乌恩其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虽然从后山突围,但还是被三大王族的人咬住了,那时候的情况非常危险,为了保证你能够顺利到达中国,我与阿斯根就商量,由我和大部分人吸引后面的追兵,而阿斯根带着你绕过沙漠往中国方向走,这样目标小,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阿斯根也是我们部落里有名的勇士,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没有跟着你回来。”
张浩天明白,一定是带着自己去中国的阿斯根出了事,他的脑子甚至出现了一幕场景,一个身材彪悍换了汉族服装的蒙古汉子抱着一个孩子,穿梭在中国北方的小县城里,后面,有一群男子在紧紧的追赶,前面的蒙古汉子知道无法摆拖,在路过一个垃圾堆时,就把孩子掩藏起来,想等自己拖身后再去寻找,可是,这个愿望并没有实现,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阿斯根已经遭到了毒手,二是自己的养父张世忠刚巧在当时出现,带走了自己。而在这两个可能之中,第一个可能xing最大。
想到阿斯根多半为自己而死在异乡,张浩天心中一阵难过,在他的心中,燃烧起来的仇恨之火却越来越旺,越来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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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前走着,大约行了两百米左右,在一块空地上,他顿时看见一座有两人高的大坟,而坟前立着的一块墓碑写着蒙古文字,无疑,就是自己父母的合葬之墓了。
瞧着这座墓,不知不觉,两行热泪从张浩天的脸颊上滑落下来,默默的走了过去,立在了墓碑前。
乌恩其向着坟墓用手捂着胸口深深的鞠了三个躬,这才起身道:“阿尔敦愣把王爷与大王妃的遗骸埋在他们死去的山丘下,也没有立碑,我抓住五个当时参与那一战的人,不停的拷打他们,才最后确定地方重新挖出来,果然没有错,大王妃……大王妃死的时候,还紧紧的抱住王爷的腰……”
说到这里,他一时间是老泪,而此时,张浩天却对着坟墓跪了下去,直直的跪了下去,他的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流过泪了,可是现在,他无法止住,只觉自己流的不是泪,而是血。血泪,无声的血泪。
这一刻,在他的心里,在哭泣呐喊着“爸爸,妈妈”,在千百遍呼唤着这两个名词,张世忠虽然是他的养父,但是,那种血脉相融的感觉,始终是没有的,而跪在这里,虽然明知在坟墓里躺着的只是两具尸骸,但是,冥冥之中,却似乎有某种东西将生与死,人间与天堂的情感连接在了一起,他仿佛感觉到了父亲的沉吟与母亲对自己的爱伏。
张浩天就这么跪着,良久,良久,也没有起身。
乌恩其一直在陪着他,但瞧着他差不多一个小时还没有站立,也担心起来,便过来身躬身道:“小王爷,你千万不要太伤心,坏了自己的身子,我们塔塔罗部还指望着你重新崛起,你父亲和所有族人的仇还等着你去雪恨啊。”
张浩天的确是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可是乌恩其的话,却霎时点燃了他身体到灵魂的烈焰,他咬了咬牙,躬下了身子,对着父母的陵墓连磕了九个响头,直到额头红肿而起,这才起身,而对着乌恩其,却又跪了下去,向他伏地而拜。
乌恩其见状,赶紧也跪了下来,向着张浩天回拜道:“小王爷,你这是gan什么,可千万使不得,我只是塔塔罗王家的仆人,哪有主人向仆人跪拜的,你想让我折寿吗?”
张浩天并不理会他的话,连拜了三拜这才扶着他一起站立,道:“乌恩其大叔,我拜你,是多谢你好好的埋葬了我的父母,也多谢你这么多年来能够让塔塔罗部还保留着。”
听着这话,乌恩其却不停的摇头道:“埋葬主人,是我的责任,而塔塔罗部虽然由我暂时带领,可是我无才无能,部落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了,小王爷,你要是再不回来,也许塔塔罗部就要彻底完了。”
乌恩其的话,让张浩天渐渐的恢复了冷静,见到旁边有两块石头,便拉着他坐了下来,凝视着他道:“乌恩其大叔,我们塔塔罗部现在还有多少人?”手机访问:wap.ㄧ6kxs.com
乌恩其道:“还有二千六百多人,不过超过六十岁的有七百,女人有四百,十六岁以下的孩子有九百,能够作战的男人,只有六百来人了。阿尔敦愣非常狡猾,几次进入沙漠围剿我们,被我用大王妃带给我的中国书籍中的游击战术拖得他们损兵折将,五年前就再也没有进入沙漠了,不过却令三大王族的人加强了戒备,我们这里没有办法种植粮食,也没有办法放牧牛羊,所以只有出去掠夺,但是一次比一次付出的代价大,这样的情况再持续一年,塔塔罗部从十八岁到五十岁的精壮男人就要被消耗光,再也无法应付他们的进攻了。”
阿尔敦愣命令各族严加防守的事张浩天也听加鲁说过,想到自己在达格族曾经亲手杀死过自己的族人,心中一悔,但想到了那人摔死婴儿的残忍之状,便道:“乌恩其大叔,你没有约束部落里的人出去抢掠不要伤害平民吗,特别是那些孩子,我路过达格族的时候,亲眼看见一个人摔死了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而我一时忍不住,出手杀了他。”
乌恩其凝视着他,脸se却越来越严峻起来,道:“小王爷,大王妃那里有许多的中国书,我全都借来看过,知道汉人的教育,他们讲的是仁慈善良,与人无争,可是在我们蒙古,绝不是这样的,我告诉你,阿尔敦愣虽然杀害了你的父母,tu杀了我们的族人,可是,在我们蒙古的生存法则里,他这样做也并没有多大的错。”
张浩天咬着牙道:“什么,你说阿尔敦愣这么做没有什么错?”
乌恩其很肯定的一点头道:“我不知道你在汉人那里都学了些什么,可是你既然来到了蒙古,回到了塔塔罗部,我必须教会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硬汉,教会你怎样在里面生存。”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盯着张浩天的脸道:“阿尔敦愣王爷与哈丹昭ri格王爷身上都是流着圣祖大汗的血,论辈分是很亲的兄弟,他们也从小一起长大,发生了血肉相残的事。可是,你知道吗,这样的事,圣祖大汗也做过,在他很小的时候,为了抢一条鱼,他就亲手射杀了自己的亲弟弟,这也是他第一次杀的人,而他的结拜兄长,有草原雄鹰之称的札木合,也是死在他的手中。他常常说的一句话是‘**叛乱者、战胜敌人,将他们连根铲除,夺取他们所有的一切;使他们的已婚妇女号哭、流泪;骑乘他们的后背平滑的骏马;将他们的美貌的后妃的腹部当作睡衣和垫子,注视着她们玫瑰se的面颊并亲吻着,吮她们的ru头与甜mi的嘴唇,这才是男子汉最大的乐趣。’”
张浩天默默的听着,对于成吉思汗的铁血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可是,这无疑是和他目前的道德观不一样的,他身上流的是中蒙之血,而两种文化,也将在他的身体里冲撞激荡。
见到张浩天沉而不语,乌恩其便站起身来道:“小王爷,你跟来。”说着就向山谷西侧而去,在那里,有好几个大的蒙古包,张浩天早就看见了,却不知道是什么人居住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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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阵,到了蒙古包内,就听到了一阵男人的打骂喝叱声与女人的哭喊声,乌恩其带着张浩天xian开帘布走了进去,只见到一个身材彪悍的蒙古汉子正拿着鞭子抽打一个浑身赤luo的女人,那女**约三十几岁左右,容貌平庸,和普通的蒙古女子一样,身材丰腴,tun肥ru高,但被这蒙古男子抽打得浑身都是血痕,在地上翻来滚去的哭号,样子极是可怜。但那蒙古男子就像是训一头动物一样,仍然一鞭又一鞭的挥去。
乌恩其一指那女人道:“这就是我们前两天从达格族抢来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最不听话,咬断了我们部落一个男人的舌头,所以要好好教训,对于女人,鞭子是让她们听话的最好办法。”
正说着话,那个拿鞭子的蒙古汉子已经走了过来,先向着乌恩其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躬,乌恩其便用蒙语对他说着什么,那蒙古汉子听着,立刻向张浩天望来,眼睛里已经尽是兴奋与惊喜,跟着就对他跪拜在地。
乌恩其一指这人道:“他叫旭rigan,在蒙语中是风暴的意思,是现在塔塔罗部的四大战将之一,脾气是暴燥了些,但作战英勇,对女人也是一样厉害,被咬断舌头的那一个人是他的亲随,所以他要亲自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张浩天扶起了这旭rigan,却见他大约三四十岁,头发蓬松,眼睛里充满了野xing,让人一见生畏,大约比自己矮半个头,差不多有一米七七或者一米七八左右,扶他之时,只觉肩膀上的肌肉jian硬如铁,显得甚是精悍,便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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