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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一样不羁的灵魂


  终于。wWw.qΒ5、cOm//

  来了。

  披红着朱,来娶世俗的幸福。

  柳如是要嫁了。

  姐妹们皆是羡慕,如是,如是,你慧眼巨目,择业良好。

  她们觉得她嫁了金银,后半生有了依靠。

  任谁都看得出,钱谦益是真心疼她,无有半点私心。

  世人皆知她动机不纯。

  而当初,她去,也确实为的是后半生有个依靠。

  她青春年少,他年近花甲。嫁他,无非为利为名。

  可谁知她也动了真心?

  她真的爱上了這位老人。爱他的胸怀见识,爱他痛她的心,更爱。

  半野堂流连半载,他早动了她的心。

  那段日子,她和他诗词唱和,煮酒论史,越多的交流越发觉彼此原来是同一类人。唯有一句话,她等他説,而他不知为何总説不出口。姐妹们书信几遭相催,如是,你还回不回秦淮河?你也晓得,干咱们這行,新人辈出,到时可别怨秦淮河畔你的江湖地位没落了。江湖地位靠的是自身努力,你不来做,自有新人来做。从来人们就是喜新厌旧,只爱听那新人笑,谁爱闻那旧人哭?

  良药苦口。

  不能再留,难道他只把她当作朋友?

  青春苦短,她选择告辞。

  启程的前一日,他至绛云楼,邀她看一处风景。她随了他,心事哀哀,愁云惨淡,只觉周遭的花花草草皆无出路。她的青春也无出路。

  而他牵着她的手,一路行来,不管不顾。只见半野堂一里多处,一处粉墙,周边一水分流。水流上弓桥如月,飞虹明渡。进的门去,迎面却是一座插天假山,山上山石玲珑,碧草蔓蔓,或爬或穿,或垂檐绕柱,或萦砌盘阶,或随风飘摇,送来香风细细,香味小蛇般直钻脑髓,索绕不去。

  她一时呆了,看着他,想笑却无法笑出。

  她识得那草,是难得一见的衡芜。不知道他花了多少时间银子,又是在那儿短时间览得這大量香草。他,真是个有心人。

  他拉着她的纤手,绕过假山,豁朗几间大屋,窗明几净,里面金石书画,古鼎旧玩,无所不有。他把他毕生所藏都搬至了此处。

  她不由的问,谦益,我走后,你要搬到這儿住?

  他答非所问,如是,《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复如电,应作如是观。你看這一处,叫如是我闻室,可好?

  哦,如是我闻室?她反问。

  难道他要在此处潜心学问,了此余生?

  是啊,日后你住此处,我便日日可听闻你的一切,所以我觉得,叫如是我闻室最为合适了。

  呵,他在留她!

  她眼里有了泪,怪不得假山上衡芜蔓蔓,原来是心事重重。他是用了心,要那草合了她的名号——衡芜君。

  她握住他的手,放她脸颊,谦益,我不要這些的……

  他脸色一灰,眼角一跳。

  最怕遭到拒绝,难道终要遭到拒绝?他老了!

  她看他,一笑,谦益,我不知道我要的你能否给我?

  他由悲转喜,如是,你要什么,你説。

  我就要个名分。你可肯娶我,做妾也行?

  他猛地抱住她细细的腰身,勒至骨痛,如是,如是,你答应了?你不嫌我……老?

  她摸他嘴唇,轻轻,一点一点,一如抚琴,你老么?谦益,我不觉得。好男人是好酒,需要时间来酿造。

  他大笑,如是,那就好,我娶你。我要大娶大迎。

  他造舟,煌煌的大舟,装潢的一片喜庆。他要带她游舟江上,告知天下的人,那漂泊江湖的柳如是,从今而后,不再漂泊,她只是他的女人!

  他问,如是,叫它芙蓉舫可好?

  好啊!

  为什么好?

  钱,谦,益,説,的,就,是,好。

  她一字一顿,如蜂酿蜜,含了浓情。

  哈哈,如是,芙蓉舫上娶芙蓉,我生大幸。

  他把她当花,她便真的是花,开着美丽的容颜,不再是不可娶的烟花地的女人。

  嫁前她专修书信一份,差人送予陈子龙,谁都可不请,他却不能不请。

  拜他所赐,她找到了她真爱的人。当然也有不言自明的示威成分——她嫁了比他更好的人。

  他不娶她,他不爱她,但她一定要比他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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