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我们都是霍去病的粉丝
萍儿真的走了,没有回应,无声地走了。WWw、QΒ⑤.cOm\\不过,她确实误会了,我并不是宁可死了也不要她,咳,满肚子的话,向谁説去?
何宣道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向楼下张望,哪儿还有她的影子呢?
他心中滋味百转,正想办法离去,突然二楼的窗子打开了,窗口站着一个人,把一盏灯笼探出窗外,略略欠身子向下探看,问了声:“谁?”
红灯映照着两张面孔:一张是何宣道,一张是李元景。
“怎么会是你?”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説,旋即一起笑了起来。
李元景笑道:“我説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嘛,令史大人别来无恙?”
“好得很,吃完晚饭闷得慌,出来散散心,正巧路过這里,嗯嗯,告辞告辞。”何宣道説着,转身又要往下面跳。可是他往楼下瞄了瞄,黑咕隆咚的,没敢。
刚才何宣道是摔下来的,虽无大碍,可也吓破了胆,想要真真正正重跳一回,无异于自杀,需要莫大的勇气,即便摔不死,也得问问自己已扭伤的腿脚还受得了受不了。
“进来坐吧。”李元景再次邀请。
坐就坐,怕你不成,何宣道小心地沿着屋脊上行,从窗子跳了进去,见里面一张方桌,桌子上放着点心水果,还有几本泛黄的书。
“赵王殿下怎么深夜在此秉烛读书?”
“哦,我的王府在雍州,此次来长安面圣,暂时居住在這里,明日就要起身回雍州了。這几本兵书,随便看看罢了,也许将来用的着。怎么,很奇怪么?”
不奇怪,不奇怪,呵呵……何宣道心里想着:你没我奇怪,我可比你奇怪多了,我深更半夜降落在你家房顶,你都不觉得我奇怪么?原来這是他临时的住所呀,原来如此,此番重逢,真是巧合得很哪。
两个人坐下来,从“温习”几天前的赌赛开始,发现這个话题有点尴尬,赵王李元景甚至説:“不要再跟我提那件事!”
何宣道一阵愁苦: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的苦衷,想和你説清楚,你又這个态度……于是干脆绕过不谈,先不刺激你,以后找机会再解开這个疙瘩不迟。
二人互相恭维几句,开始真正的谈心论道,越谈越近乎,很快在国家大事上互相交换了很多见解。
一谈到时政,何宣道才发现,李元景真不白给,执政和带兵经验都很丰富、知识渊博、论述的见解精辟。从前他脑子里多少存在一些把古人当傻子耍的理念,现在知道自己错了。這个朝代的青年才俊、這个朝代的军人,是如此的大气磅礴、敢拼敢杀。
当然,何宣道作为现代人,谈话中也没少展现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当李元景问他,雍州的外国人越来越多,外化人相犯如何处置才算得体的时候,何宣道充分利用自己在大学期间所学的《法学基础》的知识,给予精辟的解答。
何宣道告诉李元景,如果同属一国的外国人之间在中国犯罪,由雍州最高行政长官、军事长官李元景按该外国人本国的法律处断;不同国籍的外国人之间的犯罪,由李元景按照唐朝法律处理。這是属地主义和属人主意相结合的原则,在当时,别説唐朝,就是世界各国都是没有的。
李元景竖起大拇指,称赞他。按照何宣道所説的做法,既维护了国家主权,也能尊重外国人的法律和习俗。令他头疼很久的问题,今天终于迎刃而解。
何宣道也是很开心,不论哪个朝代,让社会法制更健全,对大家来説都是好事。
二人越説越投恰,李元景浑然忘记了“夺妻之恨”,而何宣道却苦苦思索着怎么样把“妻子”归还给他。
两个青年的话题,由政事而到军事,自然而然落到边患问题上,一旦聊了起来,便是无拘无束,李元景特别发现,原来何宣道和他一样,也是霍去病的粉丝。
何宣道从老丈人和几个大舅哥身上得到了一定的时事启蒙教育,从21世纪的强国论坛上受过并不完整但很激进的理论教育,再加上年轻人本身就有的好战和不安分因子,何宣道真就能侃上一番,虽然是随便侃,但是侃得有理有据,让李元景既信服又钦佩。
兴由所致,李元景直接坦白一件大秘密,説:“皇兄此次招我回京,正是商议解除边患之事。”
何宣道见他推心置腹,這样的大秘密都不隐瞒,心里十分敞亮,説:“要继续对东突厥用兵吗?太好了。”
“正是。皇兄名我任征西大元帅,先回雍州整饬军马,随后再发兵两万,由定襄道行军总管李靖、通漠道行军总管李绩二人各统领兵马一万,到雍州与我汇合,我手下尚有大将侯君集,共计五万人马,算是兵精粮足了,兄弟,你觉得我们打过去,胜算有多大?”
“胜算?操!”何宣道禁不住喜悦,骂开了粗话。想起大唐,尤其是对外用兵,整个人就有使不完的劲,立刻想到自己当年在运动会上拿了一千五百米长跑冠军。
李元景一愣,还以为他的意思是胜算微乎其微,竟然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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