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主子，你别生气，小心身子。\\WWW.QΒ5。COM//”
文媚舞发泄似的摔着屋子里的东西，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這样，那个女人一夜之间从一个比奴隶还要下贱的罪人变成和她平起平坐的幽妃。
看屋里一片狼藉，文媚舞的脸更是阴冷得可怕。
這几天苍傲一直呆在书房，让幽心很是纳闷，现在，她已不是他的贴身侍女，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走在路上，看见膳食房的丫鬟杏儿，随口问道：“杏儿去哪里呢？”
“回娘娘话，给王爷送点心。”
“嗯，把点心给我吧，我正好要去见他。”从丫鬟手中接过盘子，幽心朝书房走去。
“你来了。”看到推门进来的幽心，苍傲很是兴奋，她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有时候甚至想這个女人根本就不在意他，倒是他整天为她茶不思饭不想的。
“嗯。”幽心应了一声朝苍傲走去，“今早听他们在议论你在找一幅画的名字，又是千两黄金呢。”
“是啊，皇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幅画，非要我找出画中女子的姓名。”一边説一边顺手将她拉入怀中，立即封住了她的双唇，几个时辰没见她，他却像等待了好几个世纪似的，非得要這這个吻中得到最大的满足，否则将会抱憾终生。
幽心的手抚上他的肩膀，却不知要推开他，还是抱紧他？這个男人的好色她已经是身有体验。突然，不经意的一瞥，幽心仿佛被闪电击中了，身子刹那件变得僵硬。抱着幽心的苍傲察觉到她的异样，慌张问道：“怎么了？”
“那，那幅画，”幽心抬手指向桌上摊开的画卷，“你从哪里得来。”
“你知道這画上的女人！”苍傲沉声问道，不放过幽心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她果真存在。”
“是！噢不！”幽心突然惊醒，苍傲的眼神仿佛要看穿她的秘密。“這就是皇上要你寻觅的女子。”
“是。”
“那你可知這画是何人所画。”
“不知道，皇上只是给了我這副画，那女子是谁。”幽心看着苍傲淡淡一笑，起身拿起的毛笔，手忍不住的颤抖，两行字，却夹杂着怎样的感情。
自怜幽独，易伤心目。
“這是何意？”苍傲迷惑不解。
“拿着這个，给要答案的人。”幽心静静説道。
“你到底是谁？”他发现，自己对她真的是一无所知，她就像个迷，他努力的看，却总也看不清楚，总感觉她是天上的浮云，一阵风过后，便无踪无影。突然间，将她搂入怀中，好像只有感受着她的温度，才能告诉自己，她真的就在身旁，没有不见。
“心儿。”怎么突然這么肉麻的叫她，幽心微愣，“嗯……”
“你説如果我无法专情于一人，还是不要给你太多温柔。”
“嗯。”
“你真的是个贪心的女人。”
“嗯。”
“我很久没去艳舞楼了。”
“嗯。”好像這没必要向她汇报吧。
“所以，我认了，不要离开我。”
“嗯。”
“我要你的保证，你的誓言。”
“我愿意在我有限的时间里爱着你，不管你生老病死，贫穷，富贵，我都会陪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幽心説着扯下苍傲头上的发带，缠绕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炽热的唇紧紧吻住她的，那一刻不需要言语，只要身体上的缠绵来告诉她他是如何的爱她。
紧抱着怀中的娇躯，头埋入她的脖间，那股清雅的幽香足够他闻一辈子也难以舍弃。躺在苍傲怀中的幽心朝着他千娇百媚的一笑，让男人克制不住在她的唇上再烙下一个滚烫的热吻。
“心儿，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鬼啊。”
“我在説正经的。”
“我也是正经的回答啊。”天地可鉴，她説得是事实，不相信不能怪她啊。
“不准你敷衍我。”
“好吧，不如我们来下棋吧，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那个女人是谁。”説着跳出他的怀抱，突入而来的空虚感令苍傲有些不悦。
“我来教你一种新玩法。”拿出棋盘，幽心对苍傲説，“我执黑子你执白子，没有规则，你可以走任何一个地方，谁先把自己的五个子串在一起谁就算赢，三局定胜负，説好了哦，输了要受罚的。”
苍傲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话上，因为他的注意力已被她胸前裸露的雪白肌肤所吸引，上面还残留着他们刚刚欢爱的痕迹。该死！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输了我要你三天下不了床。”
苍傲的话让幽心脸有些发烫，才不怕呢，好歹她玩了近二十年了，他还是个新手。
第一盘，她笑，得意的笑，肆无忌惮的笑。
第二盘，她皱眉，再皱，狠狠的皱。
第三盘，她哭，低声的哭，号啕大哭。
她决不承认，最后一步，幽心掀翻棋盘，“怎么可能！”幽心指控，“你一定玩过！不算啦。”她怎么可以這么轻易就输的一样溃不成军。
看着她一脸挫败，却还不愿认输，第一次见她像个小女人发脾气，如少女般的玩赖，唇角上扬，一勾手将生气的小女人拉进怀里，与他的怀抱配合的天衣无缝。不行，他一定中毒太深，他竟然觉得她生起气来好美，想以后多多惹她生气。
苍傲拿着画卷，八个轿夫小心的朝皇宫走去。
“好字，好字。”两个好尽显皇帝对写字之人的赞叹，“只是這和這副画有什么关系。”
“我倒要看看這次你给我的答案。”好无礼的作风，苍傲看着走进的女子，正是皇后，一边参拜一边想，不曾听説过大将军的女儿這般不懂礼节啊。
皇后只手扯下画卷，木然惊呆，那种眼神是恐惧，惊讶，又或是心痛。突然，哑然泪下，吓坏了屋中的两个男人。
“這字是谁所写。”泪痕未干，女子问道。
“回娘娘话，是臣的一个妃子。”
“怎么？朕的皇后，答案满意吗？”尽管皇帝也不明白，但他只需清楚他胜了。
“算你行！”女子愤然説道，转身问向苍傲。
“你的妃子会读心术吗？”
苍傲一愣，笑道，“或许是。”
“哼！我就不信有如此奇人，看她能否答出我的第三个答案。”女子自信一笑，“皇上，我的第三个问题，半月后你的生辰上，如果有一人可得我的认可，承认她是与众不同之人，如果那人存在，不管贫贱，我便与她义结金兰，否则，你便输了。
“這算什么问题，哪有女人比我的皇后更特别。”
“我不管！”女子説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的确够特别，或许，也只有她了。
“听説你封上官如烟做了幽妃。”
“皇兄的消息倒是灵通。”
“你爱上了那个女人。”
“或许。”
“唉……”皇帝长叹一声，“为兄不想用权利压你，不过你要想清楚了，世上那么多女人，這个女人的身份太敏感。”
“皇兄不也为了皇后舍弃了后宫三千吗？”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了。”
“难道皇兄不好奇连连答对你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的人吗？”
“朕刚刚还想问，你説是你的妃子，文媚舞吗？”
“不，上官如烟。”
皇帝一惊，“那女子竟如此特别。”
苍傲高深莫测的一笑，“或许，不过我想，普天下能和皇后论特别的，我只认可她。”
皇帝不以为意，“唉！看来你爱的很深啊！”
谁人不知皇后最近得宠，皇帝为她让后宫三千形同虚设。
丞相府中，一位老者须发斑白，一双小眼透着精明狡诈。
“媚儿啊，皇上特意给我説了這件事，就是要让你好好准备准备，看来皇上是比较中意你做齐王妃。若這次你能与皇后结成姐妹，日后我们文家在朝中的地位更人无可替代了。”
“父亲放心，女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只是！”老者欲言又止。
“怎么了，父亲，你不相信女儿的能力吗？那上官如烟现在虽然被王爷封了妃，但以她的身份，根本做不了正妃。如果她想利用這次机会与皇后攀关系，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打听清楚，那上官如烟除了会绣点花花草草什么的，其余的一无所知。”
“为父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听説皇后最近行事怪异。”
“即使她再怎么怪异，皇城之中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超越我。”文媚舞自信满满，在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里，她懂得琴棋书画，虽谈不上精通，但足以凌驾于其他女人之上。
這点，文丞相深信不疑，他自己的女儿他怎能不清楚，他从不怀疑女儿的能力，就如扳倒上官文风，虽然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儿用什么办法让刑部尚书一夜间为他所用，但重要的是结果，他成功的铲除了异己。难道不是吗？想此，他稍稍放宽了心。
幽心虽被封妃，但依旧住在傲雄殿，曾经的傲雄殿是其他人不得入内的，特别是女人，他坚持那些淫荡的女人会玷污他的一室清气，但现在，他却不准她离开那里，他竟希望她住在那里，居住了十几年的傲雄殿因为她的存在有了一些温暖，他喜欢看她躺在那张床上，抚摸這个殿中的每一样东西，每个角落中都有她残留的气息。
“小的给王爷请安。”看见走进来的苍傲，幽心打趣的行礼。
“不用多礼，恭敬是放在心里的，這种言语上的恭敬本王还是不要了。”
他是在指控她口是心非吗？看他竟自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给她造成一种错觉，今天的他就像个不修边幅的居家男人，脱去西装革职的威严，撒娇似的等着妻子给他端洗脚水。
“过来给本王捶捶腿。”
“不。”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太没主见了吧。
“你説什么？”眼睛眯成一条缝，看来他是太宠她了。
“我説我要给大爷你捏捏胳膊。”呵呵，幽心嬉笑着走近，這个男人怎么可以這么可怕。
幽心的手报仇似的狠狠的捏着苍傲的胳膊，讨厌，這个男人的肉是铁做的吗？她捏的手都痛了，他反倒一脸享受的样子。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样儿，苍傲忍不住一笑，将她拉进怀里，才一个上午没有抱她，怎么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本王今天见到了皇后。”
“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一个特别的女人。”他説着看了看她，“皇后向皇上提出了个条件，如果皇上生辰那天有人可以得到她的认可，便于那人结为金兰。”
“认可什么，为什么要得到她的认可？”她不明白，莫非這女人是垂帘听政？
“认可她是个特别的人，只要能让皇后认可她是个特别的人，她便是皇后的姐妹了。”
“金兰之结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看的是缘分，还有，她够不够格。”幽心不赞同的説道，“如果是为了些什么而去结拜，就算结成金兰，也无金兰之情，就好比你的一个女人，表面上是夫妻，却无夫妻之情。”她的话总是让他吃惊。“当真也只有你会這么説了。”苍傲宠溺一笑，“所以，我决定那天要带你一起前往。”
“我去干嘛！人家文媚舞三更起身练琴而我不日上三竿决不起床，人家是有备而去，我去给你這个大王爷丢人吗”
他怎么听她的话那么不对劲？难不成她在吃文媚舞的醋。忍住内心的窃喜，苍傲宽慰道：“她怎么能与你相比，你的琴声或许不能和她相比，但你却是本王见过最特别的女人，也是让本王彻底沦陷的女人。”
“是吗？”幽心反问。
“你不相信本王的话！”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把他当个王爷，“一定是本王的脸不够冷。”要不然她怎么都不怕他。
“不，够冷了，你没见下人们都快被你吓死了！”
“有吗？我怎么没见吓倒你。”
“什么嘛，人家怕的要死，你那一凶，人家的魂儿都没了。”幽心做可怜状，一脸无辜，一旁的苍傲却看呆了，刚才她那性感的小动作，粉色的舌尖、微撅的双唇、可爱的表情，让他霎时掀起一阵狂热的欲潮。
“你怎么這样看我？”她睁大无邪的双眼迷惑不解的问。
苍傲露出邪气的微笑，凑到她耳边，轻声低诉他心中所想的一切，拉住她无骨的小手放在两腿间的坚硬上。
“你好恐怖！”她想晕倒。
“我会慢慢让你见识更恐怖的。”起她的下颚，深深地吻住她，让她无法再发出声音。
双臂一用力，将她横抱起来，转身将她放在躺椅上，以自己的身躯压住她的挣扎，不让她有机会逃脱。
“不要，大白天的会有人进来！”
“我不是説过了吗？只要我想，我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你。”他的大手慢慢解开她的扣子，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娇美的五官，火热的吻顺着细嫩的肌肤，来到她小巧的耳窝，轻啮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她的血液因欢愉而震颤，身体不能自已迎向他，两手攀上他的肩膀。
他满意地看着她因**而氤氲的阵子，“這才乖嘛！”看着她因为他而娇喘，心理上竟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啊！我的脸。”对着铜镜的幽心一声尖叫，床上的苍傲强忍着笑意，一脸的痛苦。
“呜呜，人家没脸见人了。”
“心儿，莫不是本王已无法满足于你，否则你的火气怎么如此之大，在你的鼻尖烧了那么大一个红胞。”苍傲调侃道，幽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摸了摸鼻子，眉头皱做一团。
“都是你啦，纵欲过度，害人家变成现在這个样子。”她朝苍傲哭诉，“走啦！就你最坏，不要再见你了。”
“好好好，本王保证，日后尽量让心儿早些休息。”説着又吻上那嘟起的粉唇，不能怪他，谁让她撒娇的样子那么诱人。
中秋节眨眼即到。御花园中的群臣之宴味壮观二字可以形容。即使没有锦绣铺地，绸缎挂彩的奢侈，也有罗袖动香香不已的绝色。
幽心身穿一袭红裙，眼下轻点一粒红纱，苍傲又见到了一个新的幽心，平日的她犹如不食烟火的仙子，他以为他会穿白色，没想到她説，她喜欢红裙，妖娆的红，眼下的那一粒朱砂，像点睛之笔，欲説还休。她媚，却媚的高雅，若一株红莲，着了火。他后悔带她来了，那一双双看向她的眼睛让他想拿块布把她抱个密密实实。
“你就是上官如烟。”皇帝看到苍傲身边的女子，微微一愣，她像那画中女子，细看，又不像。
“是。”
“可惜，可惜。如此娇颜！”
幽心当然明白皇帝的意思，只道：“或许。”
這个女人有气魄，敢面对他面不改色便有几分不同寻常，這等姿色，怪不得，看看苍傲身边的另一个女人，這文媚舞艳绝皇城的説法怕是要改了。
盛宴开始，语音袅袅，香袖飘飘，她们的词或许不好，她们的舞或许不精，但有那样的一张脸，一个身体，就已足够。
“玉妃喜吟玉特献一曲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多女子围着一名女子，透明的薄纱将身躯衬托的妖娆夺艳。女子随着乐声翩翩起舞，众人的眼珠随着那飘动的身影移动。男子赞赏，女子不屑，唯独两个人面无表情，一个皇后，一个幽心。
“我的皇后，怎么样？”皇帝侧身问道，他怎么会看不出她脸上的不耐烦，不愧是他的女人，眼光果然高。
“一群跳梁小丑。”
苍傲看向身边的幽心，一脸的无趣，“怎么，這比你数大米还要无聊吗？”
“差不多。”没出个精品，跟着那个女人混久了，对舞姿要求破高。
“来，吃点东西。”説着拿起一颗草莓递至她的唇边，然后满意的看着她将草莓吃进口中，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好似已做过千百遍，看的身旁的女人指甲陷进了肉里。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任谁也不会相信冷傲的齐王爷会這样伺候一个女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谈。
“皇弟，都言你家有娇妾，天下无双，今日借着朕的生辰。可否让大家一睹风采。”
“荣幸之至。”
文媚舞一脸自信，走至中央，她够美，美的令众人议论纷纷。
“媚舞参见皇上，恭祝皇上福体安康，万寿无疆，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丞相之女果然是国色天香。”皇帝扭头看向身旁的女子，“皇后，這可是我朝的一个绝代佳人啊，皇弟有福气啊，你若与她结为金兰，于朕，那可是亲上加亲。”
“那要看她有无這个本事。”女子毫不客气的説道，一点不在意话语令众人听到。“希望你的节目可以和你的神色一样自信。”
“媚舞定不会令皇后失望。”
初弹如珠后如缕，一声两声落花雨，一曲凤求凰听得众人难以平息骚动。
“还请皇后娘娘点评。”
“还行。”女子的笑带着一丝嘲讽，皇帝和苍傲都看出来了，苍傲转身看看幽心，表情与皇后如出一辙。众人也为之一惊，如此琴声，只得皇后还行两字，再看文媚舞的颜色，已有些不悦。
“可否请皇后祥説。”
“你当真想听？”女子突然惊艳一笑，“那好吧，我只道两点，你要论特别，古有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便得文君夜奔相如，但今日不同的是我非卓文君。若要论琴技，很是抱歉，我识得一人，四岁学筝，听过她的琴，你便不如她的一弦之音。”
不如某人一弦之音，那会是怎样的境界。
“那媚舞倒想见识一下那位高人。”
“若他可以来此，我还哪容得下這些歌声辞赋来玷污我的耳朵。”
這样的人存在吗？皇帝以为自己的宝贝又在无理取闹了，今天，她无意承认任何人，所以，当然要找个借口。
幽心同样也傻了，一弦之音，曾经也有人説过同样的话。
“王爷最近不是又新立了一位妃子吗？可愿为朕献上一曲。”
“是。”幽心淡然走上前去。身后一片惊叹声，令苍傲不悦的皱眉。只是她的表情似乎太过平静了。
“你准备了什么？”皇后问道，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這个女人，她的一个眼神她便知她所想。
“我没做准备。”
“哦？你以为這样的答案会是个特别的答案。”
“不是。”幽心目视眼前的女子，无惊无恐。
“那是什么？”
“皇后想听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好大的口气！”女子一笑，“你比刚才的女子还要狂妄三分。”
“不是狂妄，而是有无這个资本。”
变相説那个女人没有资格吗？她确实没有。“好个资本，那本后倒要见识一下，那里有古筝，可别让本后失望的好。”
“我还未让你失望过。”幽心一语，众人结惊，只是她知道，她确没有让她失望过。
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后有种迷茫，那个身影，坐在古筝边，眉宇间轻轻颦起一摸忧愁，似乎将空气凝结，那一刻，世界上仿佛只有她与那古筝，這种感觉……
一声刺耳，琴声响起，众人皆捂耳怒视，下面的声音更是胡弹乱奏。
“够了！”這话不是皇上説的，而是苍傲，眼神带着浓浓的失望。身旁的文媚舞，一脸得意的笑，刚才她还好担心呢，现在看来……
幽心抬头一望，淡然一笑，十指如雕，轻抚琴面，一声响起，呜咽袅袅，悠然婉转，余音深沉，众人皆惊。从未听过如此音律，有着行云流水的优雅，却不失峨峦锦绣的威严，音起有着花开般的灿烂，音末带着凋落那刻的凄惨，酒杯落地之声接连不断，喧闹的筵席刹那间变得安静。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這首曲子本是我最爱的曲子，但不够特别。”众人這才从幽心的话中醒过来，這还不够特别！那究竟是怎样的一曲才能让皇后喜欢。
“下一首曲子娘娘一定会喜欢的。”
這首曲子她怎能不知，梁祝之美，千古一绝，曾是她为之痴迷的一曲，她竟能弹出她的心意。
“本后也献上一舞恭住皇上。”女子一句客套之后走下座位，不等皇帝有何説辞，来至幽心面前，随着她的曲子长袖轻舞，腰肢轻摇，惑倒众生，沉醉不休。
皇帝无言，他还没能清醒，如此音色，如此舞姿，天地间哪还寻得如此绝配，這样的一个画面，足令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好好好！今天朕算是大开眼界了。”皇帝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撼，最震撼的莫过于苍傲，原来，她早已是胸有成竹。他不信她是上官如烟，或许，她只是不小心误落凡尘的仙子。
“你究竟是谁？”女子低喃，這仿佛是她们的二人世界，无人可以穿越。
“我不知自己是否够特别，我只是还记得自己曾经的一句誓言。”
“噢？什么誓言？”女子双眼微眯，她的话句句离谱，却每次都会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只因伯牙之约，子期之誓，海角天涯，倾心相随。”
啪！女子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伯牙之约，子期之誓，海角天涯，倾心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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