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之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保送考试
最后文理分科完毕,1—10班各班剩下的人员基本没有太大的调动,由11—13班的人员补上,1班和11班依照惯例被设为重点班,张雯和李晓自然被分到了11班,在三楼的教室,和我们2班隔了两层。\\wWW。qΒ5。com/
吴丽丽和张雯感情很好,而且女孩子对文史类总是学得比较好的,但她最终选择了理科,留在了我们班,多少令我有些意外。
张可重色轻友,前些天嚷着要写申请调到单若所在的8班,但到最后关头忽然改变主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声情并茂地说舍不得我这个四年的老同桌。但我只感动了一分钟,因为一分钟后吴丽丽和我说由于单若成绩突出,可以被调到重点班去了,这恐怕才是他改变初衷的真正原因吧。以他那成绩,到重点班去是不可能的了。
刚开学当天校长他老人家也亲自来找过我一次,问我如果选择理科的话能不能考虑一下进重点班,之前他曾问过张雯和李晓,知道她们两的意向都是文科,这一来班上前二名都走了,而且前二十中的女生也走了不少,人才实在有些凋零。
对许多人来说,能进重点班是梦寐以求的事,那里有更好的师资,最激烈的竞争环境,和某些普通班所没有的习题资料。但我一口拒绝了,因为我找不到任何离开的理由。现在在2班我就觉得很好,在班上的人缘也不错,见面时每个同学无论男女都亲切地叫我“支书”,其实我很享受这个绰号,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而且我对1班的好些人都不对头。事实也证明了:即使老子不在重点班,依然能飞得比别人更高。
欧辉兴转学了,听说他老子费尽工夫把他转到省里的重点中学,许多人都以为是人往高处走的天性缘故,但我知道除此原因之外,更重要的也许是他为了避开我。我和他同在冰际高中的话,他心里的阴影永远都抹不掉。
时间过得的确很快,似乎是昨天才进高中的菜鸟新生,但一眨眼之间,我们也已变成冰际高中的老生了,分班后原班干职务暂且不变,我还是班长兼团支书,高二学生负责新生接待,而我只需要负责大局工作而已,具体的诸如带领新生到办公楼注册等这些事是不用我插手的,因此我乐得清闲。
不过思思来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我自然要亲自出马,所有的事一条龙完成。班上不明所以的人见我满脸堆笑,热情有加,不由暗中嘀咕:*,支书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见到漂亮的女孩立刻就勤快了起来,别被张雯知道才好。
文理分科之后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少学了些科目而已。我依然霸占着理科年级第一,而且由于张雯李晓去了文科11班,理科的第二名和我相差的分数几乎近百,重点班难免有些尴尬。李晓和张雯在11班也是每个学期的文科年级一二。
这样一直到了高三下学期中段,高中课程已经全部结束,剩下的只是高考前的备战了。
今天是星期三,上午九点整,按正常算来这应该是上课的时间,但我没有在教室,而是在冰际市汽车总站候车室中。因为明天我要到我们庆西省首府——安宁参加全国年度的保送考试。
保送考试是国家为了避免某些在校出类拔萃的考生会因意外情况发挥失常而名落孙山,可以更好地选拔人才而举行的另而特别举办的一次变相的高考,由全国统一试题在同一天在各省首府或直辖市举行,但由于到全国所有省市的教育文化水平差异,保送标准是各省前十名,而非该考生在全国的排名。也就是说,即使某些省份第十名以后的考生成绩比其他省份前十名的好,也无法得到保送。
一旦考取省前十名,就可以得保送机会,随便在全国数十所名牌高校中挑选一所免试录取,除了北平大学,人民大学等几所顶级高校的专业对排名有限制之外,其他的均可以任意挑选最好的专业。
由此可见保送考试是多么难得的一个宝贵机会,但并非每个人都有资格参加,必须是县级或县级以上的重点高中推荐,而且每所县级高中文理科分别只有唯一的一个名额,市级以上分别有两个,省级以上分别是四个。
冰际高中是市级重点高中,可以推荐文理各两人。文科方面学校推荐的自然是李晓和张雯,而理科是我和1班的欧阳明月,她和李晓张雯在高一时也是同学。
其中我,张雯和李晓都被学校认为是建校以来不可多得的天才,因此学校对这一届的保送考试是前所未有的重视,之前我们学校参加保送考试最好的成绩只是省第八,我们都被认为极有可能打破这个记录。
我不知道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由于重视,校长和副校长打算亲自用两辆小车接送我们到安宁,不幸的是,我坐的副校长的车子在今天早上发动时引擎居然出现了问题,刚巧正校长在校内一向以迷信著称,冰际高中的所有能由他决定的大事都必须择黄道吉日而行,再加上他对这次考试格外重视,这次意外令他疑牍顿生,当即问了我的生辰八字,然后这位堂堂的重点高中校长像一个江湖算命的掐着手指算了几分钟后,摇头晃脑地说今天我若坐小车对这次之行的运气相冲,坚持要副校长和年级主任带我到车站坐长途汽车,我哭笑不得,只好自认倒霉,而三个女生先行坐正校长的车走了。
到安宁最近的一辆车子9点20才开,现在我旁边一左一右坐着的是我们校的副校长和年级主任,一个挺着将军肚像个大冬瓜,一个干瘦枯镐似是根竹竿,两个外貌截然相反的中年人,看起来甚是滑稽。他们两张嘴正在不住反复地说学校对我是寄予了多大厚望,教导我一定要为校争光,扬眉吐气。
这些话我早已听班主任,年级主任,校长,每一科的任课老师,和教学工作没太大关系的教导主任以及学校内我根本不认识的老师甚至是饭堂打饭菜的大娘说过无数次,我们学校上到领导班子下到普通工人的集体荣誉感也太强了些,强到我都有些不耐烦了,此时哪能听得进耳中,只是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旅客流发呆。
面前闪动的人流中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我眼帘,有点像吴丽丽,*!不是像,根本就是她,她夹在人群中,伸出食指向我勾了两勾,然后消失不见。
这时应该是上课时间吧,她怎么会在车站?
逃课?难道她逃课?她也真够大胆的,在副主任和年级主任眼皮底下逃课。幸好我身边两位还在对着我喋喋不休,没有发觉。
我站了起来,冬瓜和竹竿立刻问我:“许逐,你去哪里?车就快开了。”
“上厕所。”我不动声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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