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成为利欲熏心的女人
3、
男人,特别是把商场当战场的男人,一般都是好斗的男人。\\WwW.qΒ5.c0M/贾小旋算一个,景申呢,你第一眼绝对看不出来什么。
过了两天,张业打过电话来,说他已经和贾小旋景申谈妥,他们没有反对意见,还是原来和我们谈定的年租金50万元,先交5万定金,他们的人就撤出来,我们的人就可以进入进行试营业二十天,等全款交清之日,就是彻底交接之时。
当天晚上,周久安、我、张业还有贾小旋景申在国际大厦进行第一次全方位的正面接触,这是我们第一次正面和贾小旋景申接触,实际上我那次是第一次见贾小旋,景申我在夜总会是见过面的,当然他完全不知道我知道什么。
贾小旋进来时,正一边走一边接着一个电话,他身后紧紧跟着两个戴墨镜的保镖。他用眼扫了一下我,又扫了一眼周久安,自顾自把自己的电话打完,周久安有点不知所措,没想到给人家送钱来了,人家还这么傲慢,也许他在深圳相处的人还真没像贾小旋这类型的人。真的,内地人和深圳人不一样,哪不一样,我还要仔细想。
等贾小旋电话打完,我们几个好像已经在桌子边干等了好久,张业使劲憋着气的劲头我已经看出来了,但知道他不会发作的,他真的希望夜总会转手成功,好尽快拎上我们手里的钱走,所以贾小旋怎么闹令,他都会忍着。
景申还是沉默不语,他看贾小旋一个劲打电话,就自己在桌尾的地方坐下了,张业示意他往里面坐,他笑笑摆手,用手指一下贾小旋,意思是等他过来他坐上座。
贾小旋比我想像的还要年轻,留着一个标准的板寸头,穿着一件看上去很随意其实很昂贵的夹克衫,腋下夹个包,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大哥大,很气盛和不容置疑的架势,他径直走到我身旁,坐下,张业叫他坐上首周久安身边,他也不看他们,就扭脸和我说话。我感觉到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的一股子霸道之气,心想,大概男人们很怕他这两下子,我用眼扫了一下全场,真的,好像人人都有些蔫巴,特别是看着总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坚决不离他身威慑着我们的样子,似乎见过大世面的周久安都有点恐慌茫然。于是我告诫自己,我可没什么可怕他的,我又不是喜欢打打杀杀的男人,跟我来这一套可不灵。
我正琢磨怎么以柔克刚呢,身旁的贾小旋突然叫了一声姐,我睜大眼睛看他的脸,一边浅笑着回应,一边暗猜着他的岁数,等酒过了一巡,我才说,我来猜猜你多大了吧。贾小旋看样子很愉快和轻松,笑着说猜猜吧,顺便扭脸叫那俩保镖出去。
我很利索当即说他有26岁了。不等我再说什么,贾小旋立马端起酒杯,向我敬酒。我看他的表情,说,猜的肯定对?他自己一仰脖先干了,然后拿空杯冲着我,说,让多少人猜过呀,谁都没猜对过,姐你行,我再猜猜你多大了吧,29岁怎么样?和景申一般大。
我亦笑,看了景申一眼,但他没什么表示,我就点头示意一下算是招呼,然后自斟一杯。
气氛迅速温和起来,张业也放松下来,对着贾小旋也是对着我们,说,既然已经达成协议,以后交接就跟小旋直接商量。贾小旋接过他的圆场话,客气地跟我们说,以后咱们就是一个锅里抡勺的人啦,彼此就不用客气了。我发现他刻意对着我讲话,好像故意回避周久安的脸,故意让他受冷遇似的。我觉得他是故意给周久安来的下马威,为的就是压他一头,男人较劲的小伎俩。只有景申基本不说话,就那么坐着,我跟贾小旋却好像已经熟络了,我说,把你的朋友介绍一下怎么样呀,我眼睛看着没任何表情的景申。
对了,贾小旋像想起来了似的,指着景申,跟我们介绍,景申,我一个好哥们,大学毕业呀,专门学习造汽车的,他不光会造汽车,什么都会,大哥大他也会造,不信你把你电话给他,一会儿就是他的了。
我插嘴说,他长的很像南方人。我故意找话。
当然不是北方人,咱这可出不来这么聪明的人,他是我认识的人里最聪明的。贾小旋非常骄傲肯定的口气。
景申听了贾小旋带着夸耀他的口气介绍他,表情有些腼腆,脸上挂着恭谦的笑容,连说自己不能喝酒就不敢说话,但终于站起来主动向我们敬酒。我看着他一副勉为其难不胜酒力的样子,突然觉得这肯定是一个什么地方神秘的家伙,但我当时还看不清楚,因为我纳闷为什么张业不搭理他和根本不想和他打交道,而狂妄的贾小旋为什么有些恭敬着他,而他自己却表现的很卑谦,他的行为方式完全不像张业或者贾小旋身边那些人,很不像,贾小旋身边的人也不和他说话,但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把他们彼此之间联系的很紧密。
在饭桌上,我把带来的五万元钱放到桌上,贾小旋马上用下巴往张业这边一支,说,大哥你拿着。张业也不客气,什么也没多说,接过钱,打了收条。等大家起身,贾小旋才跟周久安面对面说了几句话,他跟他说明天他和景申去广州,估计要大半个月以上,正好新帝已经归你们管了,等我们回来,再交接那剩下的45万怎么样?周久安看着他,点点头,一副沉思的样子。我知道周久安心里很不喜欢贾小旋这样的人,但为了经营这个他看好的夜总会,他也只能撑着笑脸迎合着。
贾小旋和景申临走之前那个上午,又来夜总会和他正与我们交接的手下见了面。我看见他们自己的人跟在贾小旋身后进了屋,跟在最后面的人还有意把门关上的样子,想必是有些不愿意让我们听见的话要说。等他们走出屋来,我听见他一个兄弟正说大哥放心嫂子这有什么事有我呢之类的话,贾小旋看见我在大厅,推开正和他说话的手下朝我走过来。我看他有话要说的样子,就问,你有什么事?
贾小旋笑笑,说话口气没了那天我们初次见他时的气势,像是平常的朋友。他问我广州和深圳有什么要办的事没有?我心里一动,广州,深圳,这是两个我非常敏感的字眼,但我的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流露出来,我本来想说什么事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却突然改口说有点事。
贾小旋很感兴趣我要托付他办的事,他当然知道我们从深圳来。他问什么事,他好像觉得我会要他去见什么人。等我说要他给我到深圳买两瓶小护士去死皮素时,他笑起来,说,容易,一定办到。但我根本不信他能办到,就因为是太小的事,他才不会办到呢。但停了一会儿话,贾小旋自己主动跟我说,我跟景申去倒汽车。
我没有问他去干什么,但他主动跟我说了,我不由的看着他的脸,可能我的神情带着疑问,贾小旋又挤出点笑来,说,没事,以前去过好几次了,都没事,顶多一个月就回来。说完,他跟我说那我就走了,然后,问我,还握手不?我笑,说,我送你走到门口,二十天后再等你回来在门口见面。
那时候也不是明着说倒汽车或者摩托车就是违法的事,早就改革开放了吗,没有投机倒把这个罪了,当然倒什么都必须手续齐全,可是那时候倒卖的汽车绝大多数是走私的原装货,什么尼桑蓝鸟丰田佳美,要什么手续有什么手续,至于手续是真是假就不好说了,所以,提到倒汽车,大家的表情就有点讳莫如深。总之是个趟深水的比较黑的活计,一般人,没钱没路的,不敢往前凑。因此,我也有点担心起来,看来,景申的身份在这样的行动里很占份量,明显的,我觉得贾小旋手下的人都用胆怯的目光窥视着他的表情,怪怪的,叫人琢磨不透。
我们进驻新帝夜总会以后,我没想到周久安回了趟老家,把他的表嫂带了来,说是经营新帝缺人手,一定要用自己的人,已经把她安排到吧台收银。我们虽然留下了几个贾小旋的人,但肯定他们不是摸到钱的人,留下的都是些调音呀灯光呀电工什么的技术上的人,当然服务生也都留下,用谁也是用。
贾小旋走到门外,跟开玩笑一样回头指着门口那两个着旗袍的比较端庄的礼仪,还有里里外外衣着裸露的坐台小姐们,说,这些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愿意开除谁就开除谁。你在这当经理,就你说了算,谁不服,马上给我打电话。还有,碰上什么人来捣乱,就往死里打,有我担代着呢。
我的心前所未有的,因为他这几句话,有所触动。看来,不管是谁,任何你在江湖上结识的人,你都要在亲自了解了他的全部以后,才有资格说他,评价他。当然,他这么说,我也没完全信。
到贾小旋回来,应该说是凯旋归来,我们彼此间双双获利。我们非常兴奋,新帝夜总会经营状态很好,比贾小旋在时还好。周久安特别高兴,每天超过万元的流水收入,早把因为贾小旋对他的傲慢带来的不快情绪冲散了。甚至,他都有点感谢贾小旋了,感谢他把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交给了他。
贾小旋一见我,先从皮包里往外掏,真是我要的那种化妆品,我太意外了,这小子的心也太细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还有,听别人说,他搞回来五辆车,想要多少钱都有人等着,人和车没到家就已经被别人订下了,更是赚了个足足。
按照预期约定,我们把45万欠款全部交给了他们,开始正式全面经营新帝。
张业拿到了钱以后,真的去搞他的房地产了,但是规模太小了,不过就是一段临街的商业门脸的改造。周久安已经跟张业熟了,并且和他的关系明显融洽程度超过跟贾小旋。我知道实际上周久安的心思是想借张业和区里的关系,仍然插手这个城市的房地产业,这是对的,本来我们共同的老板投资人罗绍良也是这个意思。
经营新帝那一年的同时,我们还以与港商合资经营的名义开了一家装饰装修公司,其实还是罗绍良,他已经弄了个香港的居民身份,成了港商董事长。周久安是总经理,我是副总经理兼好几个主任。
周久安也终于通过张业搞到了一块地皮。我们去那里看了一下,听领我们去的区里搞开发的人说,这块地有25亩。我没有亩数的概念,问周久安,周久按告诉我,25亩大概就是建筑面积3万多平方米左右。我仍然没有平方米的概念,周久安又说,具体点说,就是大概3亩地大约4000平方米,可以盖一座三四个楼门的多层楼,就是六七层的。我这下听懂了,25亩,不是可以盖上至少八座楼呀。周久安听了我的惊呼,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但口气比较谦虚,盖不了那么多,要有楼间距,还有绿地物业什么的哪,顶多可以盖七座。我听他的话也是恨不得盖的越多越好的口气,就笑起来。
周久安见我在一边哈哈笑,就故意绷着脸,说,笑什么,难弄的事情多着呢,等着吧。
原来,周久安的意思是我们还要继续和区里谈,继续把地价降下来。于是,我们面上,每天去区里汇报,同时暗地里狠做管事人的工作,只要有一点点可能,就坚决把地价往下压。
最终,我们以每亩25万的价格把地拿下。这块地靠近城市主干道大约有两百米的位置,原来是区里一个塑料制品厂,早就破产倒闭了。但它的位置做为居民区来讲,是属于闹中有静,适合居住,交通便利不说,周围已经有很成熟的生活环境,别说每亩25万,就是刚开始时区里定的50万一亩也值呀。也奇怪了,我们也没怎么搞小动作,也没怎么行贿,区里管开发的,包括主管开发的副区长,好像就不怎么懂行,真的是轻而易举的,就把这块地拱手送给了我们。当然,这样说也不公平,要是没有张业的引见我们不可能和手里有这么大权力的人结识,虽然我们看样子像正经生意人,使人家信任我们了,但我们还是应该低调一些,以防夜长梦多,发生不测。
其实周久安和我都明白。这块地到手才刚哪到哪呀,绝对不意味着我们的事情就能搞成,未来的环节多着呢,哪一环绕不过去,我们的楼就盖不起来,即使盖起来,钱没完全挣到手,甚至挣不到钱,就不能叫成功。所以,地皮到手,真是万里长征才开始迈第一步。
我们真是超级的外行,除了算清应该付给区里625万的地皮费之外,别的费用需要多少,怎么个算法,均一窍不通。我们的地上概的房子要多少钱一平方米才赚大钱?到这个时候,周久安的同学真的管用,他们帮忙找来了懂建筑开发这一行的工程技术人员,我们按正式的招聘使用人家,很快,姓柳的工程师给我们算了一笔成本帐:土地:208元/平方米;建筑工程费:600元/平方米;城市配套费:200元/平方米;配电排水沟管线绿化增容费:200元/平方米;代建费:30元/平方米,还有税还有……,这个那个最后统计下来,我们要盖的房子每平方米的成本至少在1200元以上。
我想起我们刚到这个城市时去看过的那个港商投资的商品房小区,售价是1800元,而我们的地理位置可是优于它很多的。我问周久安,我们的房子定价多少?
周久安这阵子因为得到地皮的成功,有点亢奋,他在办公桌后绕到桌前,得意地点上一颗烟,深吸一口,说,怎么也在2000元左右。我大致算了一下,全部下来的成本大约在3500万以上,但如果我们把房子卖到2000元的均价,起码我们能净赚4000万!
我的心跳加速,太吓人了吧,难怪有钱没钱的人光想搞房地产,一个小楼盘下来,登时就成千万富翁!
但是,周久安没再多说话,反而转回桌后,脑袋仰到房顶上,见我一个劲嚷他却好半天没出声。
我马上明白,是钱的问题。这几天,我就看出他一直在琢磨钱的问题。区里被我们忽悠住了,以为我们是大港商,有得是钱,我们也是靠这个撑出门面叫人家与我们合作的。其实,现在才弄清楚,原来我竟然以为罗绍良那200万是多大的一个数呢,现在一看,真是小小鱼滴,开个饭店行,开个歌厅也行,弄个房地产,简直连个地皮钱都不够。况且,我们已经投出去的,加上这一年多房和车我们自己以及雇员的开销早将近百十多万了,就算上已经赚回来的钱,我们的手头充其量能凑够的数是100万,连罗绍良给那200万还还不了更别提利润了。
周就安冷不丁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关紧,还把耳夺贴门上听了听,两眼紧盯着我,朝我走过来。我见他的样子挺吓人,也挺奇怪,人整个变的很斜性。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所以压力也太大闹的。
顺便说一下,自从我们搞夜总会搞装饰装修搞房地产,我们的生活状态全乱了,不光是生物钟混乱,好像身体里的任何一项机能都乱套了,周久安的头发开始使劲掉不说,男人的那个事情也告停。我们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商业合作关系,别的关系没有。我自己也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天天想着钱的事,别的也顾不上。
周久安走到我面前,两眼直勾勾望着我,问我,阿夏,我对你怎么样?你说个真心话。
几年在一起的了解,我觉得他真是有特别严重的事情要讲,就笑一下拍拍他摸着我的肩膀的胳膊,要他说下去。但周久安非要我亲口说一句,我就说好好好,想说什么快说。
我们干这个的钱不够。周久安低声说。
不是可以朝罗绍良要吗?他又不是只给我们200万,还需要多少,打报告跟他讲地皮已经拿下来了,对了,你为什么不叫我跟他说地皮已经拿下来了?我疑惑。
是,阿夏,两条路,你先说,你还想回深圳吗?
这个,我没想好,再回深圳?真的没仔细想呢。
那你再说,你还想看见罗绍良吗?
你这是什么话,不见他,我们是在给人家打工呀,你糊涂了吗?
没有,一点也没糊涂。周久安郑重地双手握着我的臂膀,把我推到身后的沙发上,你想不想马上就成为千万富翁?
我没言语,等着他把话讲完。但周久安也执拗起来,非要我说想不想立马成为千万富翁。
说实在的,当然想,但我自己到现在连个百万富翁还没当上呢。所以,既然周久安逼着我回答,我就可以轻松地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想。
那我们可以想办法骗过罗绍良!
怎么不给他打工了吗?我反问。你欺骗他,你怎么欺骗他,你要不来他的钱,你就盖不成房子,盖不成房子你怎么当千万富翁!
可是我们即使盖成了房子,赚来了几千万,那几千万是谁的,我们给谁赚的,是罗绍良要成千万富翁,不,亿万富翁,而我们,还什么都不是!周久安几乎是在咆哮。
自从我们包出去的饭店还有茶室开始赚钱,自从我们的装饰装修公司也有了活计,自从我们的夜总会夜夜欢歌灯红酒绿换回大把的钞票,周久安就变了。不是他原来没见过钱,他在深圳,两份工作的薪水都不低,再加上他炒股票赚的钱,他手头的钱也不算少,当然那是指在一般人眼里,但现在,他不是一个一般的人,他是一个商人,商人的**是永无止境的。
你说两条路,什么两条路?
一条路是跟他说,赚的钱都归他,我们还就是赚个打工钱挣个辛苦钱;还有一条路就是,我们把他给的200还他,不,再加100万利润给他,不错了吧,就得了,两清。剩下的事情就是,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来盖这个房子,这个千万富翁是咱们俩个的,由我们两个人来当,赚多少,都我们俩一人一半分。
天呀,你用了他的钱还人家了,这没的说,你不要他的钱了,不用他的钱投资了,也没什么不可以,可是,你自己没钱你怎么去赚那个几千万呀?我不知道周久安想什么呢,灵魂出壳了不成。
我有办法弄到钱,这个你先不用管,你先和我直说了,你说,同意不同意不用罗绍良投资?就问你这一句话!
我噎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还不知道周久安又能从哪里弄出钱来,我将信将疑,不,几乎是不相信,觉得他是想自己独吞几千万想的,脑袋发蒙了。我一时很难回答周久安的话,只好推托说,让我想想吧,再说。
我想起罗绍良,想起自己的心口一直佩带着他送我的那块玉。我差点想伸手进怀把玉摸出来看看,但周久安在眼前,我不能够。我默默地想,难道你们都是在考验我的忠诚吗?
我现在好像明白罗绍良送我这块玉的涵义了。但我又想到周久安,难道他不是比我更得到罗绍良的信任?世事苍凉,最易变的是人心,也许,没得到这块地皮,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我是真的彷徨。不知道脚该往哪走。实际上即使我不听周久安的,我又和罗绍良去讲什么呢?说他想自己把钱赚了,不给你打工了,好像从在商言商的角度也没什么不对,人要靠钱吃饭,不能靠义气吃饭,我就是跟罗绍良把周久安的事都兜出去,我又能在罗绍良那里得到什么,得到夸奖或者信任?或者什么?那不都是空的!
我发现我也已经变了,不仅周久安变了,我也一样,同样的利欲熏心。我应该把那块玉摘下来吧。
我就是这样,从背叛开始,走向那条铺满金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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