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5
这个人即使是奄奄一息仍然会谈笑自若,不懂情爱只知恨祭风入骨,虽然自己未必知晓却有总是无意识地会保护身边的人,除了一年前凌家巷与沧陌决裂那次,哪里还出现过这般神情?
他无法想象,此刻,她竟然在恳求他?
常年在皇城里知进退是必需的,底下的禁卫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公子七音和莫名出现的绿衣女子关系匪浅,纷纷停下了手脚。\WwW.QΒ5、C0М\\
“影,你知道的。”
沉默半晌,七音只答了一句,再也说不出其他话。你知道的,知道我有放不开的东西,知道此番机遇若要等下一次不知道摘星楼还可以不可以存在到那个时候。手上的剑被他握得有些发烫,终于下了决心猛地转身呵道:“继续!”
祭风教众一日不归顺,只能杀!
叶步影在听到他一句继续时就无力地闭了眼,再睁眼时眼底彻头彻尾泛起了红。
这厢七音与叶步影的一番纠缠,给了底下教众喘息的机会。方才被禁卫镇压得有些身心不济的缓过神来,又动乱了起来。
“乱祭祀污神台,凤神势必降罪啊!”
不知是谁带头叫了一声,底下顿时又乱作了一团。纷纷攘攘呼喊着“辱我祭风者死”云云,竟都不要命地涌上前去,更是有人拿箭直射向神台要取台上的叶步影性命。
不知好歹!
叶步影皱着眉躲开那向她袭来地一箭,非但没有下神台。反倒是足下几点跃到了台中央,俨然是活生生地打算做靶子!似乎完全没有顾及到底下群情激昂的教众,她竟然缓缓闭上了眼。
“影!”七音猛然回过头,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忽而眼色一变,骤然起跳伸手抓住险些刺向叶步影的箭,手心早就起了冷汗。见那差点丧命的人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由怒从中来跃上神台一把拽过她的肩。吼道,“你以为他们会感激你手下留情么!你不过是个外人而已。还是个扰乱祭天地罪人!好好和我回摘星楼!”
温文如公子七音也有发火的一天,而且火势不小。
只是被他钳制在怀里地人却毫无感激之意,七音才不过搂着只一瞬就有剑风袭来,贴着怀里人转了个身便瞥见擦身而过的软丝剑,没有伤着半分心里却刺痛起来。她竟然都不顾及他性命了……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包袱?”纠缠间叶步影忽然冒出一句,语气极轻,却带了不明所以的颤动。“这世上不是只有情仇而已么?”
轻轻一句叫七音愣了神,眼见第二剑袭来不得已松了手,回眸瞥见她神色有些恍惚,抓着机会截下了她的软丝剑,却不想叶步影竟然不顾危险朝他毫无防范地kao了过来,情急之下猛然扔了手中长剑。
如是,两人手里皆没了兵器。
七音本想说点什么,却猛然瞥见台下一支冷箭袭来。直指叶步影!
仗剑七音,摘星零阁。
脑海里隐隐约约是这几个字,却只停留了瞬间。几乎没有意识,七音第一反应是上前几步一把讲那绿衣推开!
如果那支箭会让她就此消失,他七音一条命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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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从台下很远的地方猛然袭来。逼得七音不得不去用身体挡。
他可以躲开的,甚至可以像刚才一样伸手抓住那支箭。
叶步影不明白他怎么会做出这番举动,触及他眼底迷乱地光芒时有些了然。沉稳如七音竟然乱了方寸到判断不了眼下情况的地步么?
命可舍,摘星却放不下,除却了共同利益,原来这才是最真实摘星零阁,七音。
眼见冷箭袭去,叶步影忽而眼色一凛拂袖一挥,扬声冷道:“沧陌,你打算躲闪到什么时候!”
此言一出让七音一震。台下教众霎时肃静一片。停下了乱箭。
那原本射向七音的箭竟然随着叶步影一甩袖生生偏了好几分,与七音擦肩而过!
他被这突然变故惊得瞪大了眼。
“影你……”好不容易回过神。七音颤声呢喃,想回头细看却只觉得脖间一凉,却是有兵刃从身后架上,顿时僵硬,“影?”
身后的东西柔如柳,寒如冰,是她的软丝剑。
久不闻身后生息,七音正不安,忽闻身后那人轻柔一笑,杀意不浓却丝丝入体,依稀还带着些腥甜之味,叫他不禁疑惑。影素来气势凌厉,但确实干净得不得了的杀气,什么时候带了这诡异的气息?
“带你的人离开,放祭风一次。”
明明是七音熟悉至极地声音,此刻却透了些许软意,若不是显而易见是长成女子的声音,听语调更像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出口软绵绵,停顿了一会儿又补上一句:“然后回摘星,杀青月痕好不好?”
柔和得诡异的语调,让他不禁僵直了身体。“今天就算要了我的命,祭风也必亡!”一句话出,脖子上的冰凉一紧却又突然消失不见,惴惴不安间随之而来地是馥郁的沉香,丝丝入鼻,待到反应过来时早就手脚不听使唤瘫软在了地上。“你是谁!”这个人不是她!“要杀便杀!”
绿衣忽而一笑,收了软丝剑缠回腕上,动作一气呵成流利得很。望着动弹不得的七音垂眸轻道:“不杀你。”
有恩报恩,这是她叶步影欠他的。
七音看到绿衣眼底那抹光芒时停下了尝试。
“啊,大人!”底下原本安静下来的教众又纷乱起来,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引得所有人纷纷回头找寻。才稳定的场面又暴乱起来。上千教众,噼里啪啦跪了一半。“祭祀活着啊!我们有救了!”
极目望去,七音心里一惊。沧陌!
与神台相对的地方,遥遥站着个人,不知道呆立了多久。
许是方才动乱没有人注意看后方,又或许是那人太无声无息,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灰发白衣,乍看之下若年过半百的老人,等到那人抬头肤如脂才知晓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却透着入骨的寒。听见呼唤地一抬头,眼眶中凄冷一片叫众人看得忘了反应。一头灰发,除了祭风祭祀沧陌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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